从沙发上起身，方牧来到了厕所，对着镜子照了照，当他看到自己的眼睛后，觉得这个变化还可以。
上一次强化他的眼睛，瞳孔变成了月牙型的形状，颜色呈血红色，并且在微微旋转，但是这样给人的感觉有点不舒服。
算是比较帅，但是不对称，由于某些情况，方牧有轻微的强迫症，总感觉有点矛盾。
这次就不一样了，除了之前那个血红色的月牙型瞳孔之外，还多了一个月牙型瞳孔，两个月牙型的瞳孔互相对称着旋转，就好像太极中的阴阳鱼似的。
“完美！”
方牧乐呵呵的出了厕所，去卧室拿了一套衣服裤子。
今天晚上战斗的非常激烈，他身上已经布满了灰尘，尤其是从天空中掉到地上，把地面砸了一个深坑，灰尘变得更多了。
刚好现在也不想睡觉了，马上天就快亮，那还不如洗个澡就出去吃早餐。
全身脱得光溜溜的，方牧打开了热水。
可是当他把手摸到那瓶洗发水时，才发现这款洗发水竟然出不来了。
刚刚买的洗发水，还是从老王那里买的，没过去多久，他也没怎么用，怎么会突然没了？
方牧拿着洗发水的瓶子晃荡了一下，感觉里面的洗发水可能变成了硬块。
打开之后才看到，里面的洗发水确实已经凝结了。
“这老王卖假货。”
方牧无语，就好像做事做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这种感觉就很不舒服。
好在他家里还有那种袋装的洗发水，以前住宾馆的带回来过。
撕开包装，用袋装的洗发水将就洗了一下，洗干净之后，方牧擦干身体，换上一套新的衣服。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接近六点钟。
方牧琢磨了一下，还是打算出去吃点东西。
把头发吹干，方牧换上鞋子，下了楼。
本来是想去找一个早餐店吃饭的，事实上他以前经常去那个早餐店，已经吃出习惯了。
可是没有想到，他才刚刚下楼，就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楼下的超市亮起了灯，老王正在往外面搬东西。
方牧摸了摸下巴，走了过去。
老王似乎感觉到方牧走过来，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搬着东西。
“早啊。”
简单的打个招呼，老王又从里面搬出来一个木箱子。
方牧扫了扫，这么短时间，已经搬出来五六个了。
“你这是要搬家啊？”
看这情况，老王是要搬走，方牧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老王放下手中的木箱，和和气气的道:“对啊，得搬了，生意不太好，所以不打算在这住了。”
生意不太好？
方牧琢磨着里面的意思，道:“对了，以前听你经常说什么鬼故事，你听说过殓容师的鬼故事吗？”
这句话一出口，老王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着方牧，眼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神色。
“我倒是听过一个故事，但是故事不是特别好，因为这个帮人在故事里是一群视财如命的人，偏偏他们没这个命，守不住财。”
话里话外，透着一股不屑的意思了。
这话方牧听明白了，和周若说的内容大差不差。
老王笑了笑，掏出一根烟点上，道:“不过还算好，他们还算坚守原则，当然，我开始和你说的都是故事啊，我其实还真认识不少做这个职业的，还和一个小辈照过相。”
“这样吗？”
方牧摸了摸下巴，看来周若那张相片是真的。
“对了，我这有个东西给你。”
在方牧思考的时候，老王从里面抱出一个纸盒子，打断了他的思考。
第94章 比尴尬
要给自己东西？
方牧看着老王手中抱着的盒子，有点发懵。
这个盒子是用纸做的，上面画着一个代言的明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用饮料盒子现做的。
盒子看起来非常不走心，上面还掏了一个拳头大的洞，看着就更不走心了。
老王抱着纸盒子，笑眯眯的道:“是这样的，由于你是本店第一位光顾的客人，所以我在走之前做了一个抽奖活动，专门等着你呢，你刚好就过来了，你看巧不巧。”
方牧愣住了，这样说还真是挺巧的。
甚至巧的让人不相信，毕竟这巧的有点突兀。
“要不是你的表情非常有诚意，我都怀疑这盒子是你刚刚做出来，不对，这真是你做出来的吧。”
方牧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同时带着一丝嫌弃。
越看越简陋，就感觉和山寨的抽奖没什么区别，妥妥的有一种即视感。
老王轻轻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严肃的道:“这不是废纸利用吗，刚好可以环保，不然的话这个丢了也是丢了，做一个盒子抽奖多方便。”
越是这样解释，越透着一股心虚的感觉。
方牧双手环抱，没有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两句话连在一起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是反映了此刻老王的动作。
方牧盯着纸盒子，似笑非笑的道:“真的假的？”
老王非常和气的道:“你看看我能骗你吗？我这辈子除了对吃的特别走心之外，就是对这次抽奖最走心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方牧也不再多说，将信将疑地伸出手，从那个粗糙的洞口伸进去的，在纸箱子里掏了掏。
洞口刚好只能容纳一只手伸进去，所以方牧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不过从光滑的触感上来看，里面都是一堆卡片一样的物品。
“都差不多，随便拿吧。”老王提醒了一句。
反正都是抽奖，方牧也没有墨迹，随意的从里面抽了一个。
当他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之后，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是一张银行卡，卡的背面粘着胶带，上面还写着六位数，看样子是密码。
刚才他感觉到触感很熟悉，纸盒子里面全是卡片类型的东西，看来都是银行卡吧。
老王飞快地将纸盒子扔到一边，握着方牧的手，装作激动的道:“恭喜你啊小兄弟，你获得了本店的大奖，存款两百万的银行卡，密码就在后面六位。”
方牧将手抽出来，嘴角抽搐道:“哦，是吗？那我还谢谢你啊。”
两人的对话有点僵硬，一个是不擅长演戏，一个是不擅长配合。
老王面色僵硬的道:“别在意，这是你应该得的，毕竟你是本店第一位顾客，而且还特别喜欢听我讲故事，最主要的就是……我特别喜欢有正义感的小年轻。”
方牧将卡收在身上，没有拒绝，笑道:“那倒是，毕竟这年头，像我这样正直儒雅随和的年轻人，那也不多了。”
既然是互吹，方牧也没有什么脸红。
老王乐呵呵的道:“没错没错，对了，你这是去吃饭吗，我这边也忙的差不多了，马上要走了。”
方牧反应过来，假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对对，那我也走了啊，以后有空常联系。”
“这是我的名片，我以后就搬到那里去了，有时间就过来找我啊，咱俩多聊聊其他故事。”
“好，好好，生意兴隆啊！”
……
方牧一边挥着手，一边离开了超市。
等到方牧离开之后，老王又将手收在袖子里，脸上一团和气。
黑影出现，围绕着老王旋转。
“我说你俩有意思吗？明明都清楚对方的身份，还在这里打哑谜，都尴尬死我了。”
刚才两人的商业互吹，还有那尴尬到抠脚的演技，让黑影甚至差点抠出一栋别墅出来。
老王瞥了黑影一眼，道:“你不懂的，有些东西还没到说破的时候，他对我的戒心还不小。”
“两百万都给了？”黑影问道:“不是三百万吗？”
老王摇头道:“昨天那地面，这么大的窟窿，我拿钱修啊，你说我还有吗？”
“这钱你可以不给啊。”黑影晃晃悠悠的道。
老王摸了摸地上的木箱，道:“这年轻人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是他应得的东西，为什么不给，就因为他不是我们里面的人，就不给吗？”
“有的时候，善与恶就在一瞬间，我真的觉得我们里面很迂腐，非要加入我们才算是善吗，只要这样正确的引导，发挥的作用更大。”
这个时候，老王一改之前的和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黑影无奈的道:“你是我的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被老王继二连三的收拾了几次，黑影也收敛了很多。
现在老王说什么，他都当正确的。
老王抱起一个木箱子，颠了颠，突然想到什么，对黑影道:“你去找找那个小丫头，有的时候不要为了一点钱，就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接，小心把小命陪进去。”
“好勒，老大。”
黑影仿佛一个狗腿子似的，瞬间消失于无形。
等到黑影消失之后，老王又恢复和气。
……
方牧离开了超市，就去了早餐店吃东西。
莫名其妙多了两百万，他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刚才两个人的对话，互相飙着演技，其实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当然，他并不知道他们两个所谓的演技，在黑影面前有多么尴尬。
“就这么来呗。”方牧想着。
现在不是捅破的时候，他还没有彻底了解老王，而且老王马上要搬走，没必要弄得太尴尬。
在他想着的时候，点的早餐已经送了上来。
闻着早餐的香味，方牧食指大动，拿着筷子开始享受起来。
吃完之后，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去买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