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敕封万物 第117节

老子所言之“道”即“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萧呵,潦呵,独立而不垓,可以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这句话意思是,在天地生成之前,宇宙中就有混沌的物体存在,它幽静无声,广阔无边,无依无靠又长存不改,它就是化育万物的慈母。“我”——老子不知道它的名字,就勉强称它为“道”,命名为“大”。

由此得知,老子所言之道首先具有物质性,是天地万物生成的原始动力源,并且它的存在独立而不可丈量,具有无限性。对于“道”这种力量,老子自己是无法给予它确切的描述的,所以他认为,道只是权宜之称。

道的特性:老子说,“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道体似虚而实,所以体内蕴含用之不竭的物质和能量,但不会因自满而溢出。老子认为,道体柔而不刚,内部单纯,外部朴素无华,且清澈透明,长存于天地之间。所以道无处不在,不管是个人,还是人类社会,包括天地万物都应该效法道而运行,而道法自然,返璞归真。这里的“自然”字面解为本来如此,但是道与自然规律是同一的,也即“国中四大”皆应效法自然无为而无不为的特性,从而保持自身“天长地久”。

老子所处当时东周社会,诸侯各国穷兵黩武,战乱频仍,社会之礼仪伦理已无法恢复,所以老子看透人类社会之所以会纷争不已,都是由于圣人、礼仪、法令、欲望、智慧等有为措施所引起的,正是因为社会看中名利、实力、好胜等荣誉,所以天下才会出现资源有限性的占有之争。老子因此提出回归自然,顺应无为而治、清净绝智的自然世界的规律,从而才能守弱胜强,达到小国寡民的平静生活,“民至老死而不相往来。”[11]

2、“德”

“德”是“道”在伦常领域的发展与表现,因此由道进入德是由自然秩序同向社会秩序的一道屏障,即转而论述人的行为规范。德与法都是规范社会与人的行为的约束力量,但在老子那里两者有不同的地位。老子认为,上德的本质与道之德的本质同于一,因此上德源自于“道”。老子所言之德也不同于常人所言之德。第三十八章载:“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不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失德,失德而后失仁,失仁而后失义,失义而后失礼。”

老子认为,上德主张无所事事,一切顺应自然,带有明显的“无为”特征,可理解为因循自然的行为规范。这种因循自然的德重生命,轻名利,持守清静,戒除贪欲,息心止行,悟道四达,自然无为,同时以百姓之心为心,将自身与自然融为一体,最后归于道。下德由上仁、上义及上礼组成,需要人实际去实行与推广,带有明显的“有为”特征,注重人为的行为规范。从这里可以看出,在老子眼里,孔子推行的仁义礼智信只是人为教化的结果,没有达致真正无为超脱的上德境界,所以贬之为下德。上德的无为境界与法本身需要国家制定、国家干预以及公之于世的特性相违背,所以法律不过是下德的范畴而已。但是下德之中,法律与仁、义、礼又有所不同,老子并没有把法纳入到下德的探讨范围之内,似乎可以得出,老子认为,仁义礼是高于法律的,而法律不过是一种治国之器物。

老子之德与孔子之德有区别,同时也不同于“礼”,但是世俗之法与礼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某种程度来讲,春秋战国时期,礼法之间是合为一体的。孔子之德在老子看来是属于“下德”范畴,是属于人为规范的领域,而老子认为,上德表现为无为,即不去考虑德与不德的问题,反而是最大的德。[11]

“等等!”

常青等人是欲言又止,不敢开腔,陈铮却是站起身,冷眼看来:“腾巡察,好歹也是十几条人命,这里空间不小,让他们在这里休憩一晚也不妨事,难道你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炭和干粮都是我给的么?”

陈铮话音刚刚落下,腾启龙旁边的两个女扮男装的俏丽侍女就面若寒霜,开口呵斥道:“放肆,岂敢如此和公子......”

“你们两个,不要无理。”

腾启龙却是挑了挑眉,一改其他人认知中的跋扈,看着陈铮晒然笑道:“我道这群泥腿子这副模样哪来的东西吃,原来是陈巡察给的,如此宅心仁厚,我腾启龙自然得给个面子,就让他们在这里待上一晚吧。”

说着,他目光示意一下,四个随从立刻就将手里无力挣扎的流民丢下。

腾启龙竟然没有发作反倒退让,无疑极度反常。

本以为两人要发生冲突、满心紧张的柴铁峰常青等人顿时面面相觑。

陈铮也是眉头微皱,没有多说,微微点头后就坐了下来。

十几个流民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谢谢老爷开恩,谢谢老爷开恩......”

腾启龙嗤笑一声,也不理会,当即带人走入,开始安顿。

在两个侍女的呵斥使唤下,流民们慌乱让出了最为避风的位置,并且将这一片打扫干净,也那几句被冻死的同伴尸体抬了出去。

而同时,四个随从则是从外面马背上卸下来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没一会的功夫就将其布置好。

只见一张一丈见方的精致羊毛地毯铺在地上,然后在地毯上,一顶用虎皮拼接而成的帐篷搭好,简易的烤肉架子和炉灶也支了起来。

两个侍女烧水泡茶,并且取出几条包裹好的羊腿开始烤制,并且以羊骨熬制羊汤,还配上了果蔬以及山参鹿茸之类的药材,不一会偌大的一个驿站里面就香气四溢。

他娘的......

冰天雪地中看着这样一副奢侈排场,柴铁峰等人满是艳羡之色,陈铮则是冷眼旁观,心中不爽。

至于那些个躲在犄角旮旯里的流民,到手的干粮也不敢多吃,此刻一个个也是在勐咽口水。

片刻之后,外面天色彻底黑暗下来,两个侍女很快将烤成金黄的羊腿考好,然后细致的剃好肉,配上果蔬羊汤,又提了一坛酒,端到帐篷之前的精致小桌上,娇声道:“公子,可以用饭了,这里条件简陋,您看看合不合口味。”

腾启龙掀开帐篷出来,坐了下来。

两个侍女服侍左右,倒好温好酒水,并且挑起一块羊肉送入他口中。

“不错,冰天雪地,炙烤羊肉,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腾启龙点了点头,目光望向陈铮,面露微笑,举起酒杯:“陈巡察,冰天雪地,风寒刺骨,不如来与我共饮一杯?”

嗯?

对方先是退让卖好,现在又是开口相邀,陈铮眼睛一眯,“在下不好酒水,恐怕要辜负腾巡察的美意了”

被拒绝的腾启龙也不着恼,澹澹道:“我这黄粱梦乃是自家所酿,主材乃是百年人参、灵芝,整个灵丘郡除腾氏以外无人能喝到,同行一路,相邀共饮,陈巡察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越来越好奇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陈铮目光闪了闪,点头道:“好,那我倒是要尝尝。”

说着,起身来到帐篷之前,与腾启龙相对而坐。

不用吩咐,左右侍女立刻斟酒,哪怕一个小小的酒杯都是镶金嵌玉,尊贵非常。

腾启龙举起酒杯,面露微笑:“请。”

陈铮泰然自若的也举起酒杯,轻抿一口,然后点头:“不错,好酒!”

当然,这酒到底好不好,他压根没有尝出来,只是把嘴唇沾湿了而已。

对方没有交情又意图不明,傻子才会毫无防备的喝下。

腾启龙好像没有发现陈铮的防备一样,一指盘中羊肉,笑道:“此乃三月到六月之大的岩滩羊羔肉,取后退部位,从小以精细粟米、瓜果海鲜喂养,味道鲜美,我自小就爱吃,陈巡察可以尝尝。”

陈铮看也不看盘中羊肉,澹澹道:“腾巡察相邀,应该不是一起喝酒吃肉这么简单吧?若有什么事大可直说。”

“好!”

腾启龙哈哈一笑,却是突然压低声音:“陈巡察果然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听人说,雷云霆前辈寿宴之上,你以一身赤铜身之境的不坏金刚,迫退了上门挑衅的高手,可有此事?”

嗯?

陈铮眼睛一眯:“不错,确有此事。腾巡察有何见教?”

腾启龙面露微笑:“实不相瞒,我对不坏金刚这门知名功法极感兴趣,也潜心搜集过一阵,只不过得来的全都残缺不全,不知你所得传承之不坏金刚,最高可至何等境界?”

原来是这个目的......

腾启龙的反常顿时有了解释,陈铮念头一闪,然后故作意动的道:“很遗憾,我所得不坏金刚也是残本,只有玄铁、赤铜这两个层次的修炼之法而已,不知腾巡察手里的秘籍,可到何等层次?”

腾启龙闻言,似乎有所怀疑,缓缓道:“我所得不坏金刚秘籍,也不过玄铁、赤铜这两个层次而已,正是因为如此才迟迟没有修炼。若陈巡察有此功法的后续层次,我愿花费重金购买,任你开价。”

陈铮一脸遗憾的道:“那可惜了,我的确也只有前两层次的修炼之法,若腾巡察使有兴趣,只要五千金铢,我便可以给你抄录一份,对比校验,怎么样?”

听闻此言,确定陈铮似乎真的没有后续修炼之法,腾启龙脸色顿时冷澹下来:“不用了,前两重的修炼之法我也有。”

说完,自斟自饮,气氛顿时冷场。

陈铮自然也没兴趣和这个二世祖多待,耸了耸肩便起身告辞。

全本不坏金刚他自然有,但自然不可能给腾启龙这样的货色。

204~205、人脸邪蛊与神医

数个时辰之后。

下午时分。

风雪已停,冰天雪地中陈铮带队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是抵达了凉山县。

凉山县乃是一座人口不过十来万的小县城,城墙低矮破败,远没有灵丘郡的雄壮繁华。

几个穿着破烂棉袄的军士驻守城门口,陈铮等人出示身份后,顺顺畅畅的进了城,然后一路直奔县衙所在。

只有十来万人口的县城自然没有多大,隆冬下的城中也显得一片萧瑟。

主干大道上的积雪已经被简单清扫过一遍,但是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怜,同时时不时就能看到一道道僵硬的身影就蜷缩在街角路边,仿佛被冻死的野狗一般,无人理会。

不过在大道行进了一两里,陈铮见到冻死的流民乞丐,就不下十个。

如今世道,乞丐流民遍布,尤其一到隆冬时节,这些人无法御寒取暖,自然只有冻死这一个下场。

对此,他暗中摇头,加快速度,带着手下在打听中抵达了县衙。

虽然整个凉山县萧瑟破败,但是县衙修的却是一样的威武雄壮,陈铮等人抵达之后,翻身下马,向门口驻守的衙役出示身份腰牌道明来历之后,立刻便被恭敬的迎了进去。

穿过前庭,来到县衙侧堂。

刚刚坐下喝了一杯热茶,屏风之后就有两道人影快步走出,大声笑道:“是监察司的哪位到了?”

为首来人身穿鹭鸶青袍,显然是一县之父母官,旁边的则是一副师爷打扮。

陈铮立刻起身相迎,眼神略显意外,拱手道:“可是欧书桓欧县令?在下陈铮,监察司新任巡察使,受指挥使之命,特来凉山县调查支援。”

凉山县这样的小县县令官从七品,和他们监察司的巡察使一个级别,两人地位相等。

不过来人容貌俊逸,器宇轩昂,看上去年龄不过二十许,在县令这个位置上委实年轻的有些过分,不知道是哪家的大族子弟。

欧书桓笑着抬手:“陈巡察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快请坐。”

陈铮坐了下来,环顾四周:“欧县令,敢问我们监察司的李宏达李巡察何在?”

欧书桓也坐了下来,轻叹道:“李巡察现在还在外面走访调查,可能在胡神医的医馆那里勘察情况。”

陈铮问道:“胡神医是哪位?我们初来乍到,还不知县里的诡事具体是什么情况,烦请欧县令告知。”

欧书桓神情凝重,缓缓道:“事情要从大半个月前说起。差不多那个时候,县中就开始频繁有人莫名害病,而且一旦病发,短短数天时间就会气血衰败,再健康的人也会变得骨瘦如柴,好似被吸干了生气一般。

这种病状前所未有,极端诡异,而且传播十分迅速,每天都有数十例发作,县中大大小小的医生大夫对此竟然都束手无策,甚至连病因都找不到。

好在那时一位姓胡的神医游方而来,来到此地,对一些病人进行诊断救治,结果就发现了原来这些病人,都是被一种诡异的蛊虫入体,盘踞于心脉之中吸食气血,才导致人精气衰败,骨立形销。

不过那位胡神医虽然妙手回春,施以方略,能够将一些症状相对轻微的病人体内蛊虫祛除,但一些情况较为严重的,却也是束手无策,无法可医。”

陈铮眉头猛然一拧:“蛊虫不可能是凭空而来,有邪道妖人作祟?”

欧书桓点头道:“不错,我们也怀疑是有邪道妖人暗中作祟,散布传播毒蛊。而果不其然,李巡察调查过后,就在县中几口水井之中发现了蛊虫虫卵的存在,并且勒令全县井水必须烧开之后方可饮用。

哪怕我派人封锁了水井,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中蛊之人还是络(本章未完!)

204~205、人脸邪蛊与神医

绎不绝,胡神医一个人分身乏术,被邪蛊所害不治身亡者,也是越来越多,若是再不尽快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这凉山县恐怕......”

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严峻,陈铮立马道:“胡神医的医馆何在,欧县令可否派人带我去看看那些中蛊之人?”

“理应如此。”

欧书桓向身边主簿吩咐了几句,对方出去一阵呼唤,没多久就走进来一个身着劲装的矮壮中年汉子:“县令大人找我?”

欧书桓点头:“王捕头,这位是灵丘郡来的陈巡察,特来凉山县协助调查邪蛊之事,你带他去胡神医的医馆看看。”

汉子沉声应诺:“是!”

欧书桓又向陈铮道:“这是我们凉山县的捕头王青山,经验丰富,有关案情、调动人手之类的事,陈巡察都可以找他。”

被称作王青山的捕头年纪不小,气质却是干练沉稳,陈铮向其点头:“有劳了,我们这就去医馆看看吧。”

说完,便起身向欧书桓告辞,带着手下与王青山一同出了县衙,向所谓胡神医的医馆行去。

一路上,无论行人还是商贩都是稀稀落落,见不到几个,让这座小城透露出一张紧张压抑的气氛。

王青山沉默寡言,只管带路,陈铮主动问道:“王捕头,现在凉山县一共有多少人中蛊?”

王青山想了想,回答道:“目前为止有统计的,已经有五百余人,其中一半状况轻微,服了胡神医的驱蛊汤后情况有所好转;另一部分情况稍重,在胡神医的一直下勉强得到控制;但也有一部分病情严重,发现的太晚,已经气血枯竭而亡。

这部分不治而亡的,大半个月零零星星的算下来,已经有百余人之多。”

死了这么多人?

陈铮眉头微皱:“都是平民百姓?”

王青山叹息摇头:“不,说来也奇怪,轻症的多是平民百姓,反而是一些有身强体健、有武功在身的人中蛊颇深,难以拔除。如果不尽快找出幕后黑手,祛除蛊毒,这部分人下场也十分堪忧。”

陈铮一扬眉:“那的确是有些奇怪......”

一般来说,习武之人气血体魄强健,对什么蛊虫毒素之类的应当更能抵抗。

结果反而不如普通百姓,着实违反常理。

王青山看了陈铮一眼,声音低沉,道:“陈巡察,某家能看出来你是个有本事的,县衙上上下下会全力配合,希望诸位尽早揪出那作祟的畜生,不然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说到最后,王青山已经有些咬牙切齿,陈铮点点头:“我会尽力。”

首节 上一节 117/173下一节 尾节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