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家王府的王爷和各家基本上是几年都不说一句话,
逢年过节也都是管家老仆彼此送礼还礼。
贾珺为什么要寻思他家的事情?
因为今天早上北静王水溶就提出换个地方落脚了,
给出的理由也很正当,
满朝文武都走了,
孝慈县的各处宅子也就都空闲了不少,
三进的宅子住四家的人的确有些拥挤。
贾珺自然知道他要离开是因为甄家的事情,
可这样直接就‘跑路’了,
就不怕对名声有损,不怕家庭不和谐?
想到这贾珺不抬头只抬眼皮的看了看北静王妃,
心说这女人不会闹起来?
在心里寻思事情的时候,时间过的就特别快,
一个时辰之后,
随着太上皇的吩咐,
众人纷纷起身去后面准备好的院子歇着,
贾珺才进了屋,
就见上次见到的内侍拿着令牌过来低声道:
“侯爷,皇后娘娘有请.......”
第六百一十三章
贾珺是知道皇后一定会在找他的,
因为皇后根本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现在丽贵妃的父亲吴天佑牵制军机处投向承乾帝,
剩下的旧臣老臣要么是承乾帝的人,要么是肃亲王的人,
她根本没有第二个人选。
而且剩下的那些中立派实力不够,
完全不能和贾珺还有贾珺背后的势力相比。
只看活天下的名声和银行牵扯的利益链,
商皇后就只能有这么一个选择了。
毕竟在这孝慈县是她最后的机会,
以后在想和贾珺见面几乎是不可能了,
只能通过元春或者可信的内侍传递消息。
所以她必须在返京之前得到贾珺的承诺,
若不然回去之后说不得就做不了几天皇后了。
贾珺随着内侍一路到了上次的小院,
看着这‘熟悉’的地方,
贾珺心里强忍着笑进了屋。
商皇后这会儿见到贾珺也是心里有些激荡,
有愤怒,有算计,有一丝丝的羞意,
她从小到大别说被人打屁股了,
就算是手都没让人打过一下,
更何况眼前这‘逆臣’打了她之后还给‘揉了揉’.......
“臣,贾珺拜见皇后娘娘!”
贾珺的话将商皇后的思绪拉了回来,
可见到贾珺这副正常的模样更是来气了,
心说你在这装什么啊,
上次打我的......时候可没这么正经,
怎么这会儿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贾珺见商皇后不说话,无奈起身道:
“娘娘,都是‘熟人’了,不用这么让我一直行礼吧?这次娘娘寻臣是什么事?”
商皇后咬了咬牙,
心说这果真是逆臣!
一点君臣之念都没有!
不过她也正需要这样的人,
若不然她也没有机会能拉拢的到,
只是眼前这个‘孩子’似乎也很难拉拢。
商皇后看着贾珺淡淡道:
“你应该知道予找你是什么事情,贾珺,你确定不在考虑一下?予现在虽然位置有些不稳,想要做什么事情不容易,但想要坏什么事情也不难。”
贾珺摊手道:
“娘娘,这些话就不用说了,还是直来直去吧!娘娘有什么可以打动臣,让臣可以押上身家为娘娘赴汤蹈火的?”
“如今开国一脉虽然势头不错,但只要走错一步,照样都是万劫不复。贾家作为领头羊,最后是什么下场很清楚。”
“臣不是不可以帮助娘娘,但臣给娘娘做事,总是要拿出利益分给其他人的。娘娘也要让臣得到些好处吧?”
商皇后默然,
她很清楚贾珺的意思,
别看贾家是领头羊,
但是牵扯到这样的大事里面,贾家必然是要让出许多利益的,
要不然人家凭什么跟着你摇旗呐喊?
靠交情?
怎么可能!
谁身后不是一大家子几百口人的身家性命,
就算是你拿出利益来,
人家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得失的。
可商皇后现在根本没什么砝码,
母族太弱,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皇后的位置也不是很稳固,
除了联姻这件事,她还能拿出什么?
看着老神在在的贾珺,商皇后开口道:
“贾珺,和乐阳公主联姻,予会让商家联络清流为你造势,在红薯和马铃薯真正的给你圣名之前,多一道保障。”
“清流这些人到底能做什么,你应该比予更清楚。若否当初你就不会著书,不就是为了在清流中有丝脸面么?”
贾珺闻言直接摇了摇头,
他当初写书就是为了能在太上皇和承乾帝跟前刷个脸熟,
才能为之后的计划做准备。
清流的确是办事很难,坏事容易,
但贾珺从来都不将这帮人放在眼里,
若是论舆论手段,道德绑架的本事,
谁能干的过前世受各种影视剧和小视频熏陶的他?
只要他想,
随时可以将一个清流变成臭不可闻的贪官庸官!
但这种手段只能用一次,
他自然不会随便的出手。
“皇后娘娘误会了一件事情,且不说这些清流对臣并没有太多的帮助,单说现在娘娘能打动臣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娘娘,有些事不妨直接说开了,臣现在的位置就在这,能否收买臣给娘娘做事,就要看娘娘舍不舍得拿出本钱了!”
商皇后眉头轻蹙,
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贾珺,做予的女婿,做乐阳公主的驸马,直接成为皇亲国戚,得到清流的支持,让你平稳度过红薯马铃薯铺遍天下的时间,这些还不够?”
贾珺心说换个人肯定就答应了,
仅凭着做驸马这一点就有不少的好处。
但贾珺不行,贾家不行!
做了驸马,
那就真的是再也接触不了任何的朝政和军权了!
这是为了限制以后给公主的孩子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毕竟公主的孩子也算得上是皇室的血脉,
在皇室没有嫡系子弟的时候,也不是不能继承皇位!
可贾珺很清楚这件事有个很大的坑!
见到贾珺依旧不肯开口,
商皇后轻叹了一声,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