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借了百分之一的一世道果修为，已经突破到了虚神境修为，但依旧无用！
噗一声，一口鲜血再次喷出。
他只能不甘、愤怒之中，被顾长歌这法力规则所凝聚的大手牢牢攥在掌中，骨骼发出咯吱声音，不断咳血。
“你对夭夭做了什么？”
顾长歌把姜阳攥在掌中，冷漠地看着他。
眼眸之中没有一丝情感，仿佛随手就可把他捏死，就像是捏死一只虫子一样轻松。
“我也不知道夭夭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姜阳面容苍白，眼眸深处尽是愤怒、冷意，很是不甘心。
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在咬牙忍耐，表情上同样露出一脸不解、茫然来。
他前天已经借用道果的力量，突破到了虚神境，本以为以他的手段，可以稍微抗衡顾长歌一二。
可是还是做不到！
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这让姜阳心中很是不甘心，没想到在顾长歌手上会接二连三地吃大亏。
尤其今天还当着一座古城的所有生灵和修士的面，被他这么屈辱地抓于掌中。
如果以后被人知道这件事，将会是他一生也难以抹去的污点。
这在姜阳以前漫长的修炼岁月之中，完全没有遭遇过。
如果不是现如今这具身躯太过于弱小，难以承受他更多的道果力量。
这个时候他绝对要借用更多的力量，出手镇杀顾长歌，洗刷他一生之中的耻辱污点。
“不知道？”
顾长歌眉头依旧紧皱，目光深深地看着姜阳，似乎要把他给看穿。
姜阳咬牙，丝毫不惧地和他对视，一片坦荡自若的模样。
夭夭刚才为何会变成这样子，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和之前的想法差不多，夭夭的来历不简单，涉及到某位存在的道果。
姜阳本身对于道果的了解就很深，这个时候更是毫不怀疑。
只是，他也不知道顾长歌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如果让本尊知道你欺骗我，到时候即便是夭夭也救不了你。”
顾长歌冷哼一声，眸光深邃冷漠，蕴含令人惊惧的杀意。
这声音落在姜阳耳边，却宛如一片恐怖雷鸣炸响，让他感受到了喉咙深处的丝丝甜意。
五脏六腑都碎裂了！
噗通一声！
顾长歌松开手。
黑色符文所凝聚的大手，于虚空之中散开。
姜阳摔落在地，面容上一片狼狈，他拳头紧紧握紧，心中尽是冷意和杀意。
“他日我必杀你！”
姜阳在心中低吼，还是第一次这么想杀一个人。
简直就是恨意滔天。
但他心境过人，表情看起来还是没有多大异常的。
而顾长歌的面容渐渐恢复平静，看不出喜怒来。
他心中这时响起了系统疯狂的提示声音。
“叮，气运之女夭夭抗衡气运之子姜阳，气运之子气运受损，获得气运点八千点，天命值四万！”
“叮，当众折辱气运之子姜阳，气运之子气运受损，获得气运点两千，天命值一万。”
“叮……”
一连串的系统声音，让顾长歌心中的笑容越深。
事情依旧在朝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照这个趋势下去，姜阳的气运点很快就会跌到低谷。
在这个期间，他其实还有点想让姜阳继续当一下寻宝鼠的，但考虑到姜阳现如今的修为，为他量身所准备的机缘，恐怕对自己用处不大。
顾长歌也就放弃了。
现如今姜阳身上所蕴含的气运点还有数万，而且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开始增长。
顾长歌觉得是他不少后手开始起作用了。
“师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力量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
而在顾长歌怀里的夭夭，面上也全是迷惑、迷茫等神情，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因为姜阳所说的话太令她愤怒了，诬陷师尊，所以才想让他闭嘴，然后就感觉到眉心的那里，传来一股她无法拒绝的力量。
这力量太强大了，她只是轻轻一挥手，就可毁天灭地。
“不知道就算了，从刚才的气息来看，这力量对你应该是没有影响的，但你也别指望这力量可以干什么。”
“这力量似乎并不受你的控制。”闻言顾长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
而听到这些话，夭夭心中越发迷惑了。
难道她的来历，真的如师尊所说的那样，很是不简单吗？
刚才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可俯瞰一切生灵，不管什么存在在她眼中，都可冷漠视之，不会让她生出波澜来。
随后，顾长歌扫了面前的诸多生灵修士一眼，没有在意。
一步迈出，瞬间掠过万里，带着她离开此地，返回仙仑圣地，似乎要更了解她身上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一般。
看着两人消失不见，站在原地的姜阳，那平静的面容，也渐渐难看下来，再也没有以前的从容淡然。
“事到如今，不能再留着他了！我引动那些手段和布置的话，是可以把这家伙给坑死的，到时候夭夭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姜阳的神情，变得很冷，诸多念头在脑海之中闪过。
最后下定了决心。
因为这个时候，他也感受到了压力，无法把一切事情都牢牢掌控在手。
丢人事小，但如果被顾长歌破坏他的计划，那才是悔之晚矣的事情。
而现在他必须想办法，动用其余后手，在夭夭不会怀疑到他头上的前提下，把顾长歌这个碍眼的家伙给解决掉。
……
今天在仙仑圣地外所发生的事情，虽然只算是一件小插曲，但也引发了巨大的轰动，快速传开，在天域诸多势力间造成巨大地震。
很多修士也了解到了，那位上仙身边的小女孩，似乎也不简单。
但不管怎么说，很多修士也亲眼目睹了那位上仙的恐怖威势，只是一念便可令天地倾覆。
诸多传闻，快速在各地流传开。
顾长歌回到仙仑圣地后，倒先是安慰了下夭夭，让她放心，说以后不会变成另外个人的，她还是那个她。
就算她变成了其余模样，自己还是她的师尊，这是不会变的。
而得到了顾长歌的保证后，小丫头这才放下心来，露出开心笑颜，很怕以后自己会变成另外的人。
在这个过程之中，顾长歌也告诉了她不少关于仙仑祖师的事情，说姜阳很可能是被仙仑祖师留在仙仑圣地的一道神魂给夺舍了。
种种迹象和证据表面他并不是乱说。
夭夭听完之后，也没有怀疑，如顾长歌所想的这样，把仙仑至尊的这个仇给记下了。
顺势坑了仙仑至尊一把，顾长歌倒是并没在意。
反正仇恨早就结下了，先下手为强什么难道有错吗？
而在这期间，顾长歌一直在留意里世界内的江楚楚的举动，想根据她的反应来看是否有人祖殿的修士，赶赴此界来。
如果有的话，他肯定得先一步伏击，把他们击杀于此界，不然会造成不小的麻烦来，影响他接下来的计划。
但根据江楚楚的反应来看，他似乎是想多了。
里世界对于外界来说，完全是独立封闭的一方世界，而且还是最高级的那种世界种子所孕育。
除非他主动开放，不然江楚楚是不可能察觉到外界的气息的。
顾长歌还在考虑怎么抢夺姜阳诸世归一的最后机缘，只不过姜阳迟迟不动身，这让他不得不把此事搁置下来。
姜阳如今仅剩的最大机缘，也就是他诸世归一的最大秘密了。
……
“这封信……”
而另一边，洞府之中，姜阳正皱眉看着手中的书信。
这是以一种不属于此界的文字所书写的信，每一个字都蕴含一种惊人道韵，可以看出写下这封信的人，修为不简单。
天辰界的修士，是不可能看得懂这封信的。
因为这封信的文字，是上界一种很古老的文字。
姜阳自然看得出来。
“这是山脚下一名凡人交给弟子，让弟子交给姜阳师兄的……”
洞府前的弟子，恭敬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姜阳点点头，目光之中带着思索。
这封信之中的内容，让他眉头不自禁皱起来。
对方知晓他的身份，并且直言来自上界，约定了一个地方，让他赶赴那里相见。
如果没有遇到顾长歌。
姜阳或许还不会怀疑，但是现在他心中却生出警惕之意来，对方到底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
既然知道他是人祖转世身，那为何不亲自来仙仑圣地，反而要选一个地方？
难不成是因为担心顾长歌这所谓的上仙？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种种疑虑下，让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相信，而且最主要的是，既然对方声称来自上界，那为何之前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另外一点也是最重要的，现如今除了人祖殿的人以外，其余人他一概不信。
“当务之急，还是先赶赴当初种下那株涅世青莲的地方……”
姜阳心中诸多念头闪过，毕竟可以顺势坑死顾长歌。
而且，只要他融合了那株涅世青莲，就可完成诸世归一计划的第一步。
到时候，他借用道果，实力必然猛涨，不会像现如今，连百分之一力量，也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