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情，涉及到顾长歌未来的前程，如果不小心暴露，甚至会葬送掉他现在苦心经营以及谋划的一切。
所以顾母也不得不谨慎，以防不小心说漏嘴。
对于月明空，她也很愧疚，这种事情连月明空也不能轻易告知，毕竟多一个人知道，也就多一分危险。
好在顾长歌在世人面前的表现，和之前比起来，并无多大差别，如果不是真正熟悉他的人，也很难发现其中微妙之处。
“伯母放心吧，我很相信长歌。”闻言，月明空不由轻轻一笑道。
她地捕捉到了很明显的“如今”这两个字。
为何顾母要用如今？
看来她应该是知道顾长歌性情发生转变的缘故的。
这让月明空心中不由提起几分精神起来。因为这也是她这次前来长生顾家的目的之一，探查顾长歌之前的隐秘。
而现在从顾母口中，她已然得到了证实，只不过还不清楚，到底是何种原因。
“顾兄，今日你怕是不会安宁了。”
这时，在和顾长歌谈话的王子衿，也注意到了大殿内的视线。
这段时间她调查过顾长歌，知晓了很多关于顾长歌的事情，所以自然清楚其未婚妻是谁。
月明空她可不陌生。
顾长歌知道她在说什么一般，神情倒是显得很和煦笑着道，“明空她很懂事，不会误会什么的。”
说着，他回头往殿内看去，正好和月明空的视线，在空中接触。
于是顾长歌微微一笑，点头以示。
月明空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顾长歌的意图，也露出温柔笑容，以示回应。
这一幕，落在在场诸多来宾眼中，让他们也不得不感慨，这一对可还真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
“竟然没有争风吃醋的套路，这月明空看来也不是一般女子。”
王子衿心中倒是有些惊奇0
她刚才还以为会有一番俗套的打脸剧情，但很明显她想多了。
不过她本身也是咸鱼性格，自然巴不得遇不到这种事情。
离开人祖殿之后，她也渐渐发现很多的事情，其实都不如她所想的那样。
顾长歌的所作所为，显然和她所了解到的诸多套路不同，她甚至感觉，如果自己不小心，说不定还会着顾长歌的道。
这个男子完全让她看不清。
这种感觉，让王子衿恨不得去把他心剖开，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倒是委屈你了明空。”
见此一幕，大殿内的顾母不禁微微一叹，有些怜惜的道。
她身为过来人，自然看得出来，顾长歌和月明空之间，很显然是出现什么矛盾了。
怪不得顾长歌之前对待月明空的态度有些冷淡。
甚至见月明空来到顾家，也未去起身接一下。
这副态度，倒是像极了最开始顾长歌对待月明空的时候。
冷漠、毫不在意。
她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很显然，刚才月明空是顾及到了顾长歌的面子，才这么和他配合的。
“伯母，这不怪长歌，这一切都怪我……”
月明空轻轻摇头，“一直以来，我都太过于戒备他了，误会他的好意……”
闻言，顾母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道，“明空这一切你都知道了？”
此话一出，她就发觉说漏嘴了，赶紧闭上。
她以为月明空戒备的是顾长歌的魔心，怕他忽然压制不住，再次变得和过去一样冷漠无情。
闻言，月明空心中怅然，而后不禁摇头。
顾母所说，已然印证了她的猜测。
顾长歌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甚至于上一世也是如此，这才会引发一系列巨大转变的。
只不过暂时她还不确定那是什么。
“在我重生归来的半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顾长歌忽然下界，真的如他所说，仅仅是为了寻找什么机缘？”
月明空心中疑惑。
随后，她想到什么，率先对顾母开口说道。
“伯母，听说长歌此番下界前去，带回了两名女子，一名叫林秋寒，如今正在紫极丹宗学习丹道之法。”
“另一名叫赵清歌，被长歌送到您身边修行……”
这些事情，都是她曾调查过的，想要知道并不是很困难。
所以，她如果想知道顾长歌在下界做了些什么，就得从这两名女子口中询问了。
“清歌这丫头聪明伶俐，挺讨我喜欢的，就留她在身边，指导下她修行。”
顾母闻言有些讶然地回答道。
“那伯母您知道她有何特殊之处吗？”月明空问道。
“清歌她一体双魂，以前应该是某位魔道巨擘，虽然我以秘法想要追溯其来历，但魂魄实在是太零碎了，看不出什么来。”
顾母解释道。
这些话也曾对顾长歌说过。
闻言，月明空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次寿宴，那名叫赵清歌的女子，显然并没被顾母带在身边，还留在太初神教在。
“顾长歌把她们带上来，就没有再管过，看起来倒像是已经利用完，失去一切价值，便被扔在一旁。”
月明空联系顾长歌的性情，如此1.0猜测。
这么说来，顾长歌带她们回到上界，其实也没什么企图，或者也就是当个养眼的花瓶而已。
“看来关键就在于下界的这期间，正好时间和我重生的也吻合在一起。这一切都并不是巧合。”月明空想明白了。
因为顾长歌上一世下界而去，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人上来。
很可能这一世，他在下界真的得到了某件东西，而上一世并未得到。
另外一边，顾长歌和年轻一辈交谈起来，态度自然而随意，没有任何高高在上的架子。
而这群年轻天骄，也纷纷开口，赞叹敬佩着顾长歌在仙古大陆内所做的一切，俨然一副把他当做年轻一辈第一人的态度。
而当日在道天仙宫前，顾长歌当着全天下的面承认当年挖骨一事，似乎已经显然无足轻重了，没有人再敢提及。
“顾兄，这段时间魔功传承者在暗中肆虐一事，不知你有如何办法？”
最后，还是叶琅天开口，他表情渐渐沉重，把话题一转，提及到魔功传承者身上来。
嗡！！
此话一出，附近忽然变得落针可闻！
好似一股阴寒气息，自众人身边吹拂而过，所有人都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顾长歌闻言，表情倒是略微沉吟，似乎在认真思考，要如何开口般。
“顾兄毕竟是唯一和魔功传承者交手而将其重创的存在，我们其余人都没有和魔功传承者见过面，更别说和他交手了。”
另外一位年轻至尊开口解释说道，浑身银光灿灿，像是银水浇筑而成，背后长着三对胳膊，实力恐怖。
来自于一方不朽大教。
就连王子衿闻言也来了兴趣，说起来这魔功传承者，可是她身后人祖殿必除的对象。
顾长歌的实力，连她也看不透，他能重创魔功传承者，此事倒不是不可能。
她也想知道，顾长歌是如何看待魔功传承者的。
202 顾长歌身上有问题，一厢情愿的舔狗（求订阅）
听到这个问话，顾长歌也开口了。
所有人皆全身贯注地听来，生怕落下半个字。
“不瞒诸位，此事其实也是最近以来，我一直比较疑惑的事情。当日我和叶凌交手的时候，发现他不管怎么样，始终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即便是最后遭受重创，也显得有恃无恐，并不怕我……”
“所以最后……”
顾长歌说到这里，也有点无奈和愧疚之意。
“加上我也伤的不轻，所以当时我就眼睁睁看着他逃走，没有选择追击。”
闻言，一众年轻至尊不禁眼睛瞪大，无比震惊。
不少人脑袋嗡的一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老实说，他们真的没想到顾长歌会说出如此实情来。
一下子，后背陡然生出可怕寒气来。
顾长歌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叶凌的背后，其实不仅只有他一人，所以他才会有恃无恐。”
一位年轻至尊声音发颤，感觉嘴巴里很干涩。
说着这话，他不由头皮发麻，头盖骨都快被掀开般，简直浑身发凉。
即便是叶琅天，这个时候，也是后背发寒。
一个魔功传承者已经如此可怕了。
如果他身后还有其余人，甚至是一个组织？
那得多么恐怖？
这简直不敢想象。
这个时候，没有人怀疑顾长歌的话。
“魔功传承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子衿点点头。
在她看来像这种足以祸乱天下的角色，肯定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没有点手段，他怎么敢到处蹦跶、四起杀戮？
“如果当时我追不上去的话，估计叶凌也不可能想如今这样，那么猖狂。”
听到这些话，顾长歌面上恰好显露几分自责和愧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