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的生意不错。
客人不少。
不过大家都没有格外注意这白衣男子。
当夏言出现在了桌前，坐在了白衣男子对面后。
同样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本该是凭空出现的人。
惊吓到殿内的众人才对。
不过在他们的意识中，却又显得正常的很。
“曹延生。”
夏言看着面前的男子，神情有些复杂。
正是曹延生！
不过也可以说不是曹延生。
“你好。”白衣男子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含笑看向了夏言。
“唉，你杀了我的太初身，又杀了我的太上身。”
“我所修之法，一共三身，如今可是被你给斩了两身。”曹延生轻叹了一声。
夏言叫了一碗牛肉面。
这才又看向了曹延生。
“你是无上身的曹延生。”
“应该是第一个曹延生吧。”
“想不到在这些年里，你已经达到了如此境界。”
没错！
在夏言面前的人正是曹延生的无上身。
也是那最强的一身。
可以说，他才真是真正的曹延生。
当年创下了仙国的那人，一路攀登，一路向着更高的境界而去。
“无上身才是仙道的极致。”
“为大道。”
曹延生伸手点了一下桌面。
那桌上顿时浮现出来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夏言的目光微微一缩。
他当然看得出来这是什么。
竟然是曹延生自己的修行功法！
“我不想参与到与‘它’之间的战争，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益处。”
“你应该已经懂了，我们追求的不是这些过往云烟，繁杂诸事。”
“人生如梦，稍纵即逝。”
“我所求为大道生灵真正的永恒。”
“所以，我不会帮你对抗‘它’。”
夏言点了点头：“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将你的功法给我做什么？”
曹延生笑了笑，道：“还你一恩罢了。”
“我那太初身与你有了因果牵绊，将妞妞托付给了你。”
“妞妞现在过得很好。”
“这是你我之间的因果。”
“但我不喜欢因果。”
“此事过后，你我两不相欠如何？”曹延生道。
“一法断一因果嘛。”
“无论怎么看，都是我赚了。”桌上的功法字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早已被夏言记在了心中。
到了他这个境界，一眼之下，便能记忆住一切。
曹延生无上身的出现，也印证了夏言的一个猜测。
天外天不是没有大道生灵。
只不过他们只追求那真正的永恒，其余的一概不想沾染。
就在这时，殿门口忽然迎来了一位黑衣男子。
他呢喃道：“心……”
(未完待续)
第842章 以攻为守，以快打慢
“心……”
店外，走进来了一位黑衣男子。
他呢喃着，目光迷离，就像是一个醉汉。
“嗯？这什么人？”
“先生，先生，我们这里是不允许喝酒的，所以先生您如果醉了的话，还请回家……”
男子的突然闯入，引起了店内食客的注意。
服务员立刻上前，强颜欢笑着，想要劝阻男子再进来。
然而，男子的目光忽然清明，定格在了夏言身上的时候。
那向着门口走出了几步的服务员愣怔了一下，脸上闪过了一些茫然之色。
“嗯？我怎么在这？我在这做什么？”服务员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
还是被旁人叫走后，才又打起了精神，赶紧走过去。
先前的小插曲仿佛没有发生过。
店内的食客们也忘记了有一位疑似醉汉的男子进来。
而那黑衣男子却是已经坐在了曹延生与夏言的一旁。
桌子分四角，三人各占了一脚。
但是他们的存在却是没有引起来所有人的注意。
就像是过客，终究是常人生命中的过客。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生灵，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是普罗大众生命中的过客。
因为他们几乎永恒不死。
而常人又如何能够记忆的住。
“寻心者，有人告诉过我，你们的造物主还剩下三颗心一只手。”
“现在看来，你既然已经找上了我，那它就只差一颗心一只手了吧？”
夏言看向了那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的目光始终都在他的身上。
“心……”
夏言忽然笑了笑。
只不过这笑容没有半点的温暖，尽是寒意。
“我来者不拒，希望你回去告诉你们的造物主，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世界中来多少我杀多少。”
说话间，夏言已经伸手向着那黑衣男子抓去。
与此同时，两人的身形刹那消失在了原地。
普通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现象，依旧在喝酒吃菜，聊着日常工作。
唯有同一桌的曹延生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终究是放不下，放不下，如何能够求真求大道。”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的往事，都如云烟，唯有自身才是永恒。”
“在这悠久的岁月里，无论是多么美好的记忆，都将会变得空洞。”
“最可怕的是，到了后来，连你自己也记不住你在哪里，你又是谁，你又为了什么而活着。”
“唯有牢记求生之心，方可不朽于世。”
“你太年轻了。”
曹延生站起了身。
在桌上留下了钱。
当他放下了钱的那一刻，才又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关于他的记忆，一瞬间就涌入到了在场众人的脑海中。
“傻子吧？”
“说的那都是啥？”
“哎呦喂，听起来像是个看破红尘的和尚。”
“嘿嘿，这个年轻人有意思。”
“这是最近比较流行的拍小视频装疯卖傻套路嘛？”
“蠢逼。”
……
夏言与那黑衣男子却是已经出现在了天外天。
这里是地球之上，夏言自然不会在这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