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刚杀了一名丹师……
想到这里，他连忙告罪一声，返回店铺后面将掌柜叫了出来。
顷刻。
炼气三层的老掌柜悠悠走出来。
这位显然是个老经验，见到方生这副模样也不惊讶，反而冲他点点头。
然后，淡定地开始验丹。
方生静静等候。
他炼的丹药没有特征，无需担心此人看出根脚。
很快，老掌柜验完丹。
“这位客人带来的丹药，都没问题。”
“小杨，把灵石拿出来吧。”
“好嘞。”
五十枚火元丹，按照市价是一百块下品灵石。
一般而言，这种回收的丹药，不可能卖到市价。
只不过，郑家现在大量缺乏丹药。
所以才给出了高价。
这些回收上来的丹药，不会再次售卖。
而是直接送到桃云山何家，补上丹药订单的缺口。
然后，何家会拿到自家新建的深湖坊市，打折出售，聚拢人气……
郑家相当于在倒贴灵石，给何家送丹药。
‘没办法，这就是修仙界。’
‘何家有筑基，郑家没有，就这么简单。’
这还是有着行云的人情保底，帮郑家顶了一波。
不然，郑家早垮了。
……
一百灵石到手。
方生往盒子打入一道如意禁制，随即衣袖轻轻拂过。
瞬间，灵石连带盒子快速缩小，被袖中的储物袋收走。
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储物袋的样子。
“坊市中，可有地方售卖修行功法的？”
方生开口问道。
老掌柜沉吟了一下：
“功法？”
“不知客人需要什么品级和类型？”
“水木火三系皆可，最好有玄阶的。”
“客人说笑了，玄阶功法恐怕得去太华仙城了，哪里是这种小地方能够找到的。”
“不过，四水坊市内，倒是有一家千法堂。听说那里有人阶上品的秘传功法，客人可以去看看……”
跟老掌柜问清楚位置。
方生出门便直奔千法堂而去。
结果很让他失望。
千法堂的人阶上品功法，是土系功法。
而且仅此一本。
售价足足三百灵石。水木火三系功法，则是只有人阶中品，售价五十灵石。
方生有些嫌弃这个价格。
太贵了！
在修仙界，功法和法术其实不好保密。
到处都是翻录和盗版。
只不过，各大势力都有应对的办法。
那就是，当自家出现泄漏情况时，马上散布错版的功法。
让泄漏出去的正品功法，淹没在无数错版功法中。
这种错版功法，谬误颇多。
修炼之后，必定走火入魔。
另外，一旦发现修炼自家功法和法术的修士，马上展开追杀。
这一连串下来，就诞生了千法堂这类店铺。
售卖的功法都是正品，而且购买之后会获得凭证，不会被功法原主追杀。
相当于持证修行……
当然，能做到这个地步，至少也得是中品功法。
换成人阶下品功法，根本没人在意。
最后，方生在千法堂一口气买了三门功法。
玄水录、长春诀、妙火功。
分别是水、木、火三系功法。
品阶都是人阶下品，共花费十五块灵石。
“千法堂仅有的火系中品功法，与灵火经没有关联，只能散功重修……”
“还不如多买几本功法，回去做参考，自己想办法改进灵火经。”
方生将三门功法收入储物袋，脚步并未停歇。
而是继续向着另一处店铺走去。
这趟过来，他心中有好几个目标。
很快，来到一家占地颇大的店铺。
“灵兽轩。”
“桃云山何家的店铺，专门售卖各种妖兽材料，同时也有灵兽贩卖。”
方生鼻尖轻嗅，已经闻到淡淡的精血腥气。
他成为丹师一年多了，靠着炼丹时白嫖的血煞。
青莲晋升所需的十盏凡骨精血，已经满了九盏。
剩下的一盏，只是时间问题。
真正关键的是，晋升还额外需要一盏蛮骨精血……
这种等级的精血，一般用于一阶上品丹药。
对应的，需要一阶上品丹师才能接触。
方生不可能一直干等。
所以，他决定直接用灵石购买蛮骨精血。
……
灵兽轩的掌柜是炼气中期，看起来有炼气五六层的样子。
在四水坊市中，算是佼佼者了。
“有没有蛮骨妖兽的精血？”
方生走过去询问。
灵兽轩掌柜抬头，不咸不淡地说道：
“小店还有四份蛮角犀的精血，你要几份。”
蛮角犀……
方生听过这种妖兽。
虽然是蛮骨妖兽，却是最差的那一档，空有一身蛮力和皮囊。
‘不过，只要是蛮骨妖兽就好……’
这些精血是拿来给轮回青莲晋升品级的。
强弱无所谓，数量一定要足够。
青莲晋升途中，只能用同一种蛮骨精血。
一旦中途改换，那之前的积累就要作废了。
方生沉思着，顺便问了几个问题。
那掌柜冷淡回答几句，直至看见店门走进来两个青衣修士。
他眼前一亮，立即抛下方生，快步向着那两名青衣修士走去。
三人一汇合，便向着店铺内间走去。
方生独自立在柜台前，双眼微阖。
他看着三人消失的背影，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炼气陈家！”
他看得很清楚。
刚刚，那两名青衣修士腰间挂着的，分明是炼气陈家的道牌！
那个，曾经对自己和牛旦下手的家族……
第32章 奸细出现
“这位爷，您有什么问题，问我也一样的……”
附近的灵兽轩伙计赶忙填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