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道血色弯月般的剑光劈来,煌祁微微侧身便将其躲开。
“你心中是否疑惑,这星球上的族群为何会对人族抱有那么大恶意?”
灼烫的高温让张云露的发丝微微卷曲,但听到这传入耳中的声音,她心中还是不由得一动。
“生物兵器中枢,乃是我苍族通过研究你人族众仙,创造而出。”
“其中便有那尊魔仙——‘惑’的能力。”
“试问世间生灵,谁能无惑?”
“是以,我以此星族群贪婪之心为引,炼其本心,之后无论心中升起何等情绪,都只会转变为对人族的恨意。”
这些话落入张云露耳中,只是一阵毫无意义的‘哔哔’声。
这人到底在说啥!
但煌祁却依旧淡淡的解释着。
“越是害怕,越是想要求生,便越是憎恨人族。”
“你多次袭杀,累积转换的情绪,足以让他们无惧生死,心中只剩憎恨人族一念。”
祂并不着急将这人族的造化筑基者杀死。
现在将其杀死,剑尊压制不散,自己依旧难以逃脱此次之劫。
所以,还需等待一个契机。
同时,祂之所以不断提及惑的名号,也是为了引其降临。
玄祖曾交代过,如果可以,祂需要尽力引得人族中的那尊魔仙降临。
届时玄祖会再次出手,夺去其一丝本质!
若是得到魔仙本质,那位‘祖’的归来将会更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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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开启渊所留
原本煌祁以为这件事会很容易。
毕竟人族之仙乃是与祖同等的存在,凡提及必有所感,更何况那魔仙还是人族众仙之中最不安分的一个。
于是突破人族前线战线后,祂便多次尝试诵念那尊魔仙的名号。
但结果却有些出乎祂的预料,那尊魔仙不仅没有降临,甚至连一丝关注都未投来。
心念电转,祂的目光却一直跟着下方的人族造化筑基者。
祂发现,那人族随着时间的推移,剑势竟在不断变强,对于力量的运用也越来越纯熟。
‘越逼迫,越强的道路吗……’
意识到这一点后,煌祁的攻势开始放缓。
火光依旧灼天覆云,但只是稳稳的压制张云露一头,却是不能再让她陷入险境之中。
先耗着,等她真元耗尽,契机到来再一击将其击杀。
……
……
与此同时,第七行星。
第七行星的气候要比另外两颗行星寒冷得多,星球表面绝大多数地方都被冰雪覆盖。
就连王城也是建在诸多雪山拥簇之中。
狂风怒号,暴雪如锥,席卷着这片古老的土地。
巍峨的王城傲然挺立于风雪之中,如同一位不屈的巨人,任凭风雪的摧残,也无法撼动其分毫。
暴雪覆盖了城墙,覆盖了屋顶,甚至覆盖了那些高耸的塔楼,将整座王城装扮成一个巨大的雪雕。
一名名身穿厚重铠甲的守卫站在城头,紧张的盯着远方。
他们身形高大魁梧,比另外两个行星上的甲角族要强壮得多,身上除了深棕色的甲壳之外,还有一层厚厚的皮毛。
每个守卫都很清楚!
人族的清算快要到来了,各地已经陆续失去了联系。
嗡~~!
终年不息的狂风暴雪仿佛在这一刻止息,剑光煌煌,睥睨八荒六合,切碎阴云倾泻而下。
“敌袭——!”
淡蓝色的能量屏障升起,将整座王城包裹其中。
但在那道剑光面前,却宛若一个脆弱的肥皂泡,连阻隔一瞬都未能做到便破碎开来。
坚固的城墙,宏伟的宫殿都被撕碎,雪山拥簇下的巍峨王城直接被一分为二。
在惊吼声中,不知多少第七甲角族被淹没在从天而坠的灭世一剑中。
恐惧,惊慌,愤恨无数浓烈的情绪,但都在下一刻转变为了对人族的憎恨和贪婪!
然而面对元婴期圆满,还是仙宗年轻一辈第一人池九渔,王城中的第七甲角族即使心中再恨,也难以做出有效的还击。
又是数道剑光落下,巍峨的王城几乎被抹去,只剩最宏伟的宫殿还屹立不倒。
池九渔手持青金色古朴长剑,缓缓从空中落下,来到宏伟的宫殿之前。
抬手一剑,宫殿穹顶直接被斩断,向着侧边倒塌。
王座之前,只有一道身影。
第七甲角族的王者身披厚重的裘衣,头戴王冠,死死的盯着从穹顶中落下的池九渔。
他的臣民,王宫,族群,全都毁在眼前之人手中剑上!
“第七甲角族,残害人族,现予以族灭之惩。”
上次说过一遍,所以池九渔这次的话相当简洁。
第七甲角族王者神情不变,冷冷道:“动手吧!人族。”
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他心中累积的情绪并不是很多,所以还能像第三甲角族王者一样保持理智。
“你不求饶?”
“吾乃神圣无上毛甲族之王者,岂会向你一人族低头。”
“你还挺有骨气的嘛。”
“哧。”
第七甲角族王者嗤笑一声,并不答话。
那两个毫无王者气节的软蛋,他一向都很瞧不起。
“行吧,那就满足你。”这种心愿,池九渔觉得自己还是满足他好了。
唰!
剑光一扫而过,第七甲角族的王者就此陨落。
至此,王城残破,倒塌的雪山将其掩埋大半,其中再无半点生机。
同时也代表着池九渔只要上传任务数据,她的任务就完成。
“也不知道小云露那边进度咋样了。”池九渔嘀咕了一句,化作一道剑光冲出了残破的宫殿。
…………
正道联盟,最高议会海底城市。
安排给徐邢的住处,一间静室内。
徐邢手里拿着青玉,盘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元君则是坐在他身后。
从酒馆回来,徐邢准备开启渊留下的这枚青玉,而元君则是好奇那句‘巴山楚水凄凉地’的下一句,于是也跟了过来。
emm……
以他现如今的层次,倒也不用太注重这些,便也没有拒绝。
很快,一道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巴山楚水凄凉地。”
“二十三年弃置身。”徐邢答道。
嗯?
元君眉头微皱,听其意,应当是一人感慨自己遭遇困境,被贬至凄凉苦寒之地。
可二十三年……
未免也太短了一些。
莫非是凡人?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元君并未出声打断。
稍微顿了顿,就听那清朗的声音继续道:“我寄愁心与明月。”
“随风直到夜郎西。”徐邢继续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露从今夜白。”
“月是故乡明。”
“君自故乡来。”
“应知故乡事。”
就这样,渊的声音每说一句,徐邢便也跟着说一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连对了十多句。
忽然,就听那清朗的声音道。
“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谁不怀忧?令我白头。”
元君看向徐邢,却发现他一动不动,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第一时间就出声接上。
嗯?
道兄这是怎么了?
莫非是要自己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