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姓张,祖宗长生仙 第174节

  “客气。”

  张玉清转念一想,补充道,“礼尚往来,你也帮我个忙如何?”

  “可以!”上官红袖不假思索应下。

  甚至都不问是什么忙。

  “帮我调查下铸器左家是怎么回事?”

  张玉清将自己在福地内所见一幕道出,尤其是那风里刀杨崇死前那番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种时候下很难说什么谎话。

  “左家?我也有所耳闻,乃是一个屹立千年的铸器世家,自祖上以来,一直都在尝试打造出真正灵兵,而不是伪灵兵。”

  齐师厚低吟,“不过他们毕竟没有术士传承,千年也未见功成。”

  “不,我想他们成功了。”

  张玉清神色肃然,伸出手,掌间浮现出一枚枚赤金的碎片,上面流转着赤色晶莹。

  随着他心念一动。

  这些金铁碎片仿佛是他血肉般,在随意旋转,重组。

  “这应该就是左家所打造出来的灵兵,不同于方士、术士的灵兵,这类灵兵更适合武者使用,它能以自身气血供养,也能汲取生灵精血。”

  张玉清说道。

  显然,这件魔兵的铸造借鉴了练气士的血炼灵兵之法,但更为邪异。

  称之为灵兵已经不适合了。

  更适邪兵、魔兵之名。

  齐师厚、上官红袖都盯着金铁碎片,表情肃然凝重。

  这事,绝不是件小事。

  “我回去调查。”上官红袖道。

  “别,你若动用斩妖司的关系调查此事,必瞒不住有心人!最好是你我私下查。”

  张玉清连忙打住,“你帮我查一下左家是否还有家属逃亡在外,另外再给我弄一块司狱令牌,我想入司狱一趟。”

  “咳咳…”

  齐师厚在一旁猛咳。

  好几个张二,浑然没将瀚岳府规矩放下眼里是吧!

  还当着我的面。

  “师傅!”

  “师叔!”

  “齐都统。”

  三双目光望来。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们慢慢聊,就当我没来过。”齐师厚无奈,故作无事的离开。

  再待下去,他觉得自己得被张玉清吩咐办事了。

  这不是妥妥的挟徒弟、师侄以令他这斩妖府司金章校尉、兼副指挥使?

  不能,坚决不能坏了自己名声。

  “继续!”

  “上官你去查下左家人脉关系,以及近日事的来龙去脉。”

  “苏玄,你看有什么门路,去打探下赵家在此事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至于我,给我搞个牌子,我要前往司狱一趟。”

  “咱们兵分三路,至于好处,我觉得这种铸器之法,可更大胆的用在天罡熔炉上。”

  张玉清将他早早制定的计划一五一十道出。

第136章 太阴星主何时归位?

  府君遇刺,生死不明。

  也导致瀚岳府城笼罩于一种压抑的气氛下。

  张玉清可不敢在这种时候去找老居士。

  如今他复我真身,姓张名玉清。

  霸拳!真不认识,不熟,关我张某什么事!

  所以对江湖武者们侃侃而谈霸拳的话题,他也会以一个旁观者参与其中。

  接着又前往大明天地,将佛经、大乘佛法的经文取来,丢给小和尚伽衡后。

  总之,好久没见他出门了。

  “棍前辈,别装沉睡了。”

  “考虑清楚没,以后跟我混还是去当别人的器灵老爷爷?”

  客栈,张玉清将锈迹斑斑的齐天棍取出。

  这根没节操的棍子自从被张角愿力化身用后再抛弃,自觉屈辱,无颜见江东父老。

  一声不吭、一言不发。

  “跟你混也行。”

  棍身上浮现字体,歪歪扭扭的,看得出来它的心情。

  “不过你得帮吾找到前主人的后裔,主人的传承不能遗失。”

  “可以!”张玉清毫不犹豫应下。

  齐天棍无情抛弃他,但看在它身为至宝的份上。

  张某人当然选择原谅它啦!

  至于齐天真人后裔,只能从那齐晟身上找线索了。

  ……

  翌日!

  张玉清从玉央福地宝书那新学得一门法术。

  招魂术!

  顾名思义,就是招来生灵亡魂的一门法术。

  他学得此术后,便悄悄潜入左家看看是否能招到什么魂来。

  但可惜,左家魂没找到,更久远的魂倒是招来了,被张玉清反手拍死。

  “看来也有术士参与了其中。”

  一般武者可没有什么法子去灭掉魂魄。

  要么是练气士,要么则是武道修为高深到能洞悉幽冥的存在,显然处理左家亡魂的前者概率要更大。

  这边虽断了一条寻线索的路。

  但好在上官红袖在斩妖司的能量不小。

  身为斩妖司主亲传弟子,又是赫赫人杰。

  几乎没什么阻碍就为张玉清搞来一面司狱的令牌。

  等他以胎化易形之术改了个面目来到司狱时。

  一个看管司狱近二十年的牛姓校尉亲自接待。

  这牛校尉一身酒气,大腹便便,说话谄媚,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大人,您有吩咐尽管跟小的提便是。”

  “小的在这司狱干了几十年,大大小小门道就没有我不熟的地方。”

  “我跟您说,这很多人以为司狱就是这人神莫近之地,其实不然,司狱这地方对咱这些普通人可好着呢,只有那种做了亏心事的犯人才心里惧怕。”

  “很多犯人他们来到这,都是喊冤啊冤啊之类,几鞭子下去,就没人喊冤叫屈的。”

  “咳咳…小王、小周!”

  张玉清跟着牛校尉下狱时。

  便见一些狱卒在喝酒划拳,酒气浓郁。

  看到牛校尉来了才匆忙结束,身姿踉跄不稳。

  “挺好的,兄弟们随意。”张玉清温和笑道。

  不怕司狱的狱卒不正经,就怕他们正经。

  “还不谢谢张大人。”牛校尉挤眉弄眼。

  “谢谢大人!”几个狱卒扯着嗓子喊。

  张玉清摆手,问:“铸器左家的人都关哪?带我去看看。”

  牛校尉旋即色变,表情为难,“这…”

  “牛校尉,这点小事对你而言有很大难处吗?”张玉清淡淡道。

  “大人,这可确实为难到小的,盖因那左家人乃是秦狱史派人押下来的,吩咐小的重点照顾,不让人接近。”牛校尉讪笑。

  “我就看一眼,伱们只要不说,他还能知道?”

  张玉清轻瞥了眼。

  牛校尉也是老狐狸精,并掌一拍,为难苦笑,“张大人可不能这么说啊,咱这些当下属的,哪能唬弄顶头上司啊,对不对,这…这不好交代…真不好交代啊!”

  “那牛校尉觉得这样交代可以了吗?”

  张玉清从怀里掏出两块金锭子,丢在狱卒喝酒的桌上。

  “哎呦…张大人您这是…你让小的很为难。”牛校尉脸都挤成一堆脸了。

  “那这样呢?”

  张玉清又丢出两块金锭子。

  “不为难、不为难。”

  这牛校尉也是见好就收,将四块金锭子揣在怀里,笑成一坨,谄媚笑道,“张大人,您跟我来。”

  张玉清摇头,“我自己去,你告诉我牌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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