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纸人化作雄鹰，一路朝着大雪山飞行。
而在居高临下的飞行之时，牧林也看到了，北荒大地上，众多妖魔异族都在迁徙。
它们在远离人类的城镇。
哪怕，离开人类的领土，周边仅是荒芜之地，或是冰冷苦寒的冻土，但这些妖邪异族，还是在迁徙着。
数日前的阳光普照，令它们发自内心的畏惧。
苦寒之地它们还有办法存活，可光芒之下，一切不净之物尽数消散，这它们就无法可想了。
而除了异族撤离之外，牧林更是看到了，沿途的人类，无论是军营士兵，还是普通走卒，再或是高门贵族，所有的人，都在搭建着牧林的神像，朝着牧林跪拜祈祷。
这数天来，牧林在休息，忙碌。
烟云玉，司夜，还有姬菱纱，她们却没有闲着。
几女把自己调教出来的祭祀、教士，派往了四面八方，不断传播着牧林的信仰。
而民众……也很配合。
没办法不配合，当日的阳光普照，所有人都看了，更感受到了光芒的温暖，以及邪祟恶灵的惨叫。
这宛如神迹的一幕，本就容易滋生出信仰。
烟云玉、姬菱纱等人培育出的教士，祭祀，更是明确的告诉了普通民众，是牧林这个阎王、泰山府君，把妖魔邪祟清除出人类的领土，夺回了人族的土地。
他把和平，还有人类的尊严，带回了大地。
面对这种挽大厦于狂澜的英雄，普通民众自然很容易就信服，崇拜起牧林。
至于各大城镇的门阀，世家，以及将领……感受到那大日悬空的威慑，这些人也很愿意卖牧林一个面子。
当然，有人聪慧，愿意卖。
也有人不愿意，或者说想欺君子以方。
对此，牧林都无需出面。
烟云玉，司夜，还有姬菱纱等人掌控的权能，以及她们指挥的复仇恶灵，阴兵、鬼差，会让这些人知道，不卖自己面子是什么代价。
且做完这些事情后，她们还能占据道德高地，对这些人指指点点。
——以大义之名欺压他人，又不是这些门阀世家的专属，牧林更不是君子，从不介意用其他手段，解决自己的敌人。
而烟云玉，司夜，姬菱纱这些世家贵女，更是对这些事情，很是门清。
“妖魔邪祟撤离领土，全是我家夫君大人所为。如今的他，也在为抵御妖邪，殚心竭虑。而你们，失守了无数领土，让无数民众流离失所不说，在夫君大人提升实力之时，不想着帮助，还想着拖他的后腿……你们，不会是妖魔邪祟的奸细吧？”
“胡言乱语！”
妖魔奸细，这种污蔑，那些门阀世家可不敢认，北荒大地，对于这类奸细，可是有错杀，无放过的。
“我只是觉得妖魔邪祟已经褪去，无需……”
“果然是奸细……妖魔邪祟褪去，但它们的主力还未被清除，无数恶鬼正在人族领土之外，对我们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下，你们不想着斩草除根，反而放纵享乐，还说你们不是奸细。”
是不是奸细，它们说了不算……哪怕原本不是，也会有妖邪异族，对他们进行指控。
当然，烟云玉等人明白牧林的心思，更不想惹得人族内乱，也因此，她们并没有把事情做的太过。
把几个未曾尽力，或者真跟妖魔有联系的门阀杀鸡儆猴一番后，北荒的其余人便知道了。
牧林并不是什么圣母，他愿意救北荒，却也要相应的回报。
眼下的信仰，便是牧林所求。
察觉到这点，本就豪爽的北地人，十分爽快的同意了牧林的要求。
而一些小人，发现牧林不是君子，不介意以其他手段清除他们后，这些人……臣服的更快。
他们想到了大日悬空，照耀整个北地的一幕。
作为队友，这样的牧林自然是令人安心，可把他视作敌人，这就令人提心吊胆了。
面对这样的他，妖魔邪祟都不敢正面碰撞，那些小人，更没有跟牧林敌对的心思。
就这样，在大会战之后，随着烟云玉等人的传教与忙碌，整个北地，全都在修建牧林的神像。
而这亿万信徒，也是牧林敢于跟妖鬼邪灵拖的资本。
“有这亿万信徒，每过一日，我的实力便会提升一分，你们拿什么给我比发育。”
俯瞰大地，看着北荒处处皆是自己的信徒，感觉到了信仰之力宛如海潮一般，不断朝着自己的心神涌来，牧林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多。
“拖吧，等你们有把握动手之时，也许，我已经是天师了。”
……
信徒的崇拜，让牧林神力不断积累，增长。
除此之外，牧林其他功法的修行，也没有放下。
那只化作雄鹰的纸人，在连续数日的飞行后，便来到了大雪山上，见到了此地的方丈。
有一点要说的是，大雪山为佛门，牧林的信仰也传到了此地。
按理来说，两者会有争执。
不过，大门派的行事确实有章法，眼见牧林势大，在祂的信仰传来后，大雪山的方丈主持，并没有阻拦牧林的信仰传播，而是给了他一个佛门的神位。
在其他地方，牧林是阎王、泰山府君，但在佛门的地盘里，牧林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光明王佛。
如此尊位，即能让牧林传播信仰，又不至于跟佛门起冲突。
对此神位，牧林接受了，不过，他把大光明王佛的尊号，变为了地藏王佛。
这个神位，最适合地府一系的牧林。
至于前世，地藏王是菩萨，不是佛。
前世是前世，此地是此地，牧林只是把前世的一些东西，搬到了这方世界，但他又不会死硬着照搬，而是会做一些适应性更改。
……
因不是敌对，对于牧林的到来，大雪山的方丈还是很欢迎的。
把牧林迎入了大雪山之后，方丈一边接待，一边……劝着牧林慎重。
“地藏王佛大人，修行大黑天一事，还请慎重考虑。”
“这大黑天有问题？”
方丈的劝说，让牧林挑了挑眉。
对此，大雪山的方丈极为真诚的道：“确实有，此秘法是我宗一代圣僧，于大雪山上，观测宇宙星空得来。”
“据说，那位圣僧天生便有他心通，千年苦修之后，他的他心通，不止可以对人施展，更可倾听这浮世万千，所有生灵，乃至于死物的声音。”
“甚至，就连大日，风暴的声音，他也能听出一二。”
“而大黑天，便是那位圣僧，于雪山之顶得来的。”
“据说，那位圣僧在雪山之顶，枯坐了数十年，也仰望了宇宙星空数十年。于无垠虚空中，祂感应到了一恐怖之物……那物漆黑一片，连光都无法映照。”
“其吞噬一切，吸引一切，是世间最最恐怖之物……”
诉说着大黑天隐秘的方丈，声音凝重。
但牧林，倾听着方丈诉说的他，神色却是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古怪。
‘存在于宇宙星空中，漆黑一片，吞噬一切，吸引一切，连光都无法逃脱……这不是黑洞吗？’
‘那位圣僧，不会是在世界之内，依靠他心通，感应到了这个世界黑洞的讯息吧？’
‘还有那所谓的大黑天，难道是黑洞修行之法？’
第468章 地狱的最后一块拼图，轮回之盘！
以他心通这种心灵之力，观测宇宙中的黑洞，如此事情，看似有些天方夜谭。
毕竟，不提他心通的心灵之力，能否逃过黑洞的吸引，就一点，即让牧林有些不敢置信……他不相信，那位圣僧的他心通，能够感应到比亿万里之外还远的无数光年之外。
如此神通，即不科学，也不玄幻——修仙也要讲基本法的。
不过，很快，牧林就想到了，前世，人类也没有真切的去黑洞旁边观察，他们对于黑洞的了解，都是从侧面来判断。
如分析光谱，宇宙星图，亦或是其他方式，来判定黑洞的存在以及位置。
而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科学，提升到极致的他心通，也无法让自己的心神，跨越亿万里之遥的距离。
但，分析黑洞传递过来的磁波，光线，还有讯息，这个世界，却是有一些方法，能够做到的。
就如牧林的观天，他就能通过一块石头，感应历史中的种种变化。
依靠罪孽，牧林还观察到了另一方遥远的世界，甚至，他还能看清那方世界的历史变迁。
若牧林捕捉到了黑洞散发出来的磁波，或者光线，他也能通过光线回溯而上，看到黑洞的一些讯息……当然，这消耗也极其庞大就是了。
一番思索，牧林已经认可了那位圣僧观测到黑洞的可能性，更确定了，那位圣僧观测的，就是黑洞。
而旁边的方丈，还在为牧林讲述着大黑天的种种恐怖。
“心眼圣僧观测的恐怖之物，被其称作大黑天，因其吞噬一切，吸引一切，如此无有止境的扩张，圣僧认为，那黑洞，终有一天，会吞噬世间所有，让世界一片空寂。”
“在心眼圣僧看来，那是世界纪元的终末。”
“因心怀绝望，祂所创造的大黑天修行之法，也满是绝望与虚无。”
“修行此法的修士，需要观想大黑天……这能为修士带来无数强大的能力。”
“但在观想之时，因大黑天吞噬一切，吸引一切的特性，修士的情绪、记忆，乃至于存在之力，也会被大黑天吞噬，进而化作一片虚无……”
“……”
方丈在诉说着大黑天的恐怖，而牧林，则是有些无语，更有一丝了然。
“那位圣僧受限于环境，见识终究还是太浅了，他不会知道，黑洞在宇宙中并不少见，它也无法把所有东西，尽皆吞没……”
这样思索着的牧林，原本是在摇头感叹，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神情一愣：
“等等，我记得前世，黑洞吞噬所有，也是科学家们所猜想的，宇宙的终极命运之一吧？”
仔细回想了一下，牧林慢慢的想到了宇宙终极命运的假说主要包括‘大撕裂’‘大冻结’和‘大坍缩’。
其中大冻结，就是热寂，此假说认为，宇宙会达到一种热力学平衡（即具有最大熵）的状态，同时宇宙温度也趋近（但并未达到）绝对零度，从而任何宏观物理过程和生命都不复存在。
大撕裂则是认为，宇宙膨胀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么随着宇宙的不断膨胀，宇宙中的所有物质（甚至时空本身）最终都会被逐渐撕碎，瓦解为不受束缚的基本粒子和辐射。
而大坍塌，则是科学家认为，宇宙内的物质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减少，大坍缩便会出现，导致引力成为占据支配地位的力。引力导致宇宙收缩，其结果是恒星、星系和行星相互撞击，宇宙发生塌陷，最终，整个世界的所有，都会演变为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
“……”
想到这里，牧林发现，心眼圣僧所担忧跟忧虑的，还真不一定是虚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