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叹，但牧林却一点都不着急，更不认为自己会输。
之所以如此，是他还有好几个底牌没揭出来呢。
就如牧林很想尝试的一个能力——英魂召唤。
这是太阴活人经吸收融合了岁暮之力，又经人道之力推演，衍生出来的一个天级特性，它能让牧林召唤已死之人的英魂附体纸人，提升它们的位格与实力。
诚然，这个术法需要以血脉为引，而纸人没有血脉，牧林近百年内，也没什么出色的先辈。
但纸人跟牧林没有，其他人有呀。
不提他收集了烟云玉、楚灵萝的血液，就一点，便足以让牧林发挥出这个功法的特效。
——他曾吸收炼化过蛟龙精血。
因吸收炼化，那条恶蛟，也算是跟牧林有了联系。
更令他觉得美妙的是，那蛟龙死了，还是死亡没多久，这使得牧林不用从久远的时光里拉人，他的消耗，也因此极为的少。
“葬之夜叉身上有我的精血，而我的血液里蕴含蛟龙精血，所以，以这丝血脉为引，我是能把那条恶蛟的魂灵投影召唤出来，附体纸人的。”
虽还未使用，但牧林有种冥冥的感觉，把这只恶蛟的魂灵召唤出来，葬之夜叉身上的大威蛟龙·金刚力符阵，威力保底都要提升十倍。
有如此底牌在身，牧林怎么可能急。
不过，虽然有些手痒，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尝试。
‘这是我为东南州域联考准备的大招……虽然，我有信心夺得前三，但玉湖道院的练气士也确实不凡，不想阴沟里翻船，还是多留一手吧。’
不用英魂召唤，牧林能用的招数也很多，就如现在，他就作弊的使用了天壁宫城阵。
——以九宫为根底的天壁宫城阵确实需要由九人结阵，方能组成。
但进阶精通，并有了一丝大师特性后，牧林已经无需九人共同显现了。
就如现在，他体内有六个替身纸人，牧林又偷偷的在袖子里激活了两个——纸人形态，没有激活膨胀。
6+2，再加上葬之夜叉，一个隐蔽的天壁宫城阵，被牧林释放了出来。
当然，这次释放，他没有用天壁的阻挡，没用宫城的镇压，更没召唤天葬法域降临。
但仅是最基础的气机相连，分担伤害，也让秦源苦不堪言。
“砰！”
“该死的，为什么你的防御如此之高！”
秦源不理解，为何自己的攻击落在葬之夜叉身上，会如泥牛入海一般，一点伤害都没有。
眼前的纸人，完全就是个打不烂，锤不死的牛皮糖，更给他一种法力无限的感觉。
反而是他，被葬之夜叉一阵狂砸之后，琉璃色的身躯都裂开了。
“杀，我不信你怎么都打不死！”
仅仅一只纸人，就把全力以赴的自己给拦住了，如此巨大的差距，使得心里悲愤的秦源破防了。
也因此，羞恼的他不再防御，而是拼着受伤，狠狠的跟葬之夜叉对拼了一记。
“砰！”
“咔嚓！”
随着一条胳膊碎裂，秦源那倾尽全力的一掌，总算击破了葬之夜叉的防御，落在了它的胸膛上。
虽然，秦源能够感觉到，自己攻击时，有近一半的力道，凭空消失了。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打穿了葬之夜叉的防御，在它胸前，留下了一个焦黑的手掌印。
只是，还没等秦源高兴，他就脸色呆滞的发现，那焦黑的手掌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着。
“……怪物……”
那无论如何都杀不死的一幕，让秦源的心态彻底崩了，更没有了斗志——这终究只是比试。
但沮丧的秦源没发现的是，牧林也是挑了挑眉。
变身融合之后，秦源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连番的攻击，虽有大半都被牧林用天壁宫城阵转移了。
但也因此，替葬之夜叉承担伤害的替身纸人，已因承受了太多的攻击，有了破损。
“好险，若是再来几次……我就要动用其他的替身纸人了。”
六个替身纸人，六条命的含金量了解一下。
当然，能打碎一个替身纸人，已经表明了秦源的强力。
甚至，葬之夜叉本体，也有了不少的伤势。
至于它的伤势为何会消退，则是替身纸人的反向应用。
现实不是游戏，各种天赋与特性，更不是死板的游戏技能。
凭借感悟，以及对技能的了解，牧林是能做出一些超出技能描述之外的尝试的。
刚才，他就是通过身体受伤，可以把伤势转移到替身纸人上面的原理，把葬之夜叉受的伤势，也转移到了替身纸人上面。
“葬之夜叉是我躯体的延伸——它是由我的精气神，迭加一些其他东西汇聚而成……它的组成有我一半的本质，是以，替身纸人跟它也有联系，集中精神之下，我能把它的伤势，也转移到替身纸人身上……虽然，替身纸人比普通纸人重要，正常情况下，我几乎不会这样做就是了。”
至于天壁宫城阵的转移，跟替身纸人转移的区别，一个是转移分担正在承受的攻击，一个是转移身体受到的伤势，很明显，后者更难一些。
……
打不死，锤不烂的葬之夜叉，让濒临极限的秦源，彻底没有了斗志，也因此，最终，牧林获得了此次考核的胜利。
如此胜利，特别是碾压式的胜利，也令众人看向他的目光极为复杂。
这其中，有惊叹，有敬佩，有赞赏，有恐惧，还有一些忌惮。
而众人中，眼神最为复杂的，则是要数——傀儡双子花与蝶。
第143章 指点，沉默的梦蕊大师
这对诞生了灵智的双子，曾在小院里怒怼过牧林数次，并骂他为愚民。
而现今，牧林要为她们带上项圈，成为她们的主人了。
“姐、姐姐，我们要成为这个愚……牧林大人的工具了吗？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们可以去求……”
“闭嘴。”
阻止了还抱有一丝期望的蝶，更为成熟的花叹息了一声，强自提起笑容道：“别太害怕，也许牧林、主人心善，原谅了我们以往的不敬呢。”
花与蝶已经接受了现实，却还有人接受不了。
那人并不是秦源，手段尽出的他虽然连牧林的一个纸人都没打过，有些沮丧、破防，但也输的心服口服。
最无法接受的要数左黎，原本笑眯眯，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他，此时有些世界崩塌的感觉。
“为什么，预言中胜利的是秦源，首领的预测不可能出错啊？”
他在怀疑人生，并寻找着什么地方出错了。
另一边，他的同伴也是皱起了眉头。
“左公子，秦源不是第一，没有得到傀儡双子花与蝶，咱们该怎么办？”
“毕竟，据你所说，花与蝶很重要，事关安平城的诡境……”
这话让左黎沉默了一段时间，最终，他没有擅自做决定，而是开口道：“先别急，我回去问问首领，再来决定如何去做。”
……
考核结束，因见到了牧林这块隗宝，梦蕊大师连与其他人谈笑的心思也没了。
第一时间，她就在后院召见了牧林。
两人先说起的是星辰纸人的事情。
“你对纸人有什么要求……可以多说一些。”
听闻此话，牧林也没有客气。
“大师你只要帮我制作出纸张即可，最后的折纸，我想自己进行。还有就是，我希望纸人在星辰属性之外，还能保持岁暮纸的特性。”
“岁暮与星辰，这个简单，古墓遗迹中陪葬了不少星辰属性的隗宝，稍微提炼一下，就能制作出你所需要的纸张，还有什么要求吗？”
“还可以加的话，那就再加一点王朝气运，越浓厚越好。”
“嗯，王朝气运？”
这个回答有些超乎了梦蕊大师的预料，但看了牧林一眼，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如此说过，她拍了拍手，把花与蝶呼喊到了身边，朝着牧林道：“以后她们就是你的了，此两人除了战斗之外，还懂得一些炼器制符，以及炼制傀儡的粗浅手段，你可以尽情使唤她们。”
此话让牧林脸色有些古怪，张了张嘴，他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不过，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梦蕊大师注意到了，也因此，她直接道：“有什么不解的，直接说吧。”
“是，大师。”
回应一声后，牧林有些小心的道：“大师你不是说，想要把傀儡之道修炼至高深境地，需要把傀儡视作家人，朋友，还有同伴吗？那她们两个……”
后面的话牧林虽然没说，但梦蕊大师已经懂得了——这样的她，为何舍得把两个傀儡送人。
对此，梦蕊大师笑了一下，淡淡的道：“我确实会把傀儡视作家人，但并不是什么傀儡都有资格的。唯有最完美的作品，才能成为我的家人。”
“……”
这话让牧林沉默了，此时他才想起一件事，这个封建社会，人与人从来不是平等的，有着森严的阶级壁垒。
受此观念影响，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大都会把人类分为好几级。
现在看来，不止人会分级，傀儡师也把自己的傀儡分级了。
最好，最精美，最耗费心血的作品，会被梦蕊大师精心呵护，当作家人孩子一般对待。
但普通的作品，这些大师根本不会看。
就在牧林沉默时，梦蕊大师再次开口了。
“当然，花与蝶的成长性还算不错，也算是我的半个家人，把她们给你或者秦源，倒也不是我随意丢弃，这对她们也有好处。”
“我需要忙碌的事情有很多，手中的傀儡，无论是作战用，还是辅助帮忙，都有众多傀儡可供使唤。”
“也因此，我是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去照看花与蝶，并给她们升级的。”
“她们若是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也只能当个仆人，更没有成长的几乎。”
“反而是伱跟秦源，有可能把她们培养好。”
花与蝶需要一个精心照顾她们的傀儡师，牧林跟秦源还弱小，需要花与蝶守护，不得不说的是，梦蕊大师的安排确实没问题，某方面来说，这也算是双向奔赴了。
解决了心中的疑惑后，牧林原是准备离开的。
只是，他的行动被梦蕊制止了。
或许是考验，又或许是想跟牧林拉近一下关系，尽一下老师的责任，总之，她没让牧林离开，而是开口道：
“我记得你在我这里学过金刚力符阵吧，你在这里画一下，我给你做些指导。”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