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脸对她一笑：“不辛苦。”
“哐当”一声铁门开了，来的是倩姐，我连忙站了起来说：“你来了。”
张倩没理我，径直走到小碧面前，用食指托起她的小脸，说：“谁给你弄来了这么一个小妖精，这不是给我添堵么？”
我说：“是方大队长的意思。”
“是她！”张倩放下手，没有再追究小碧的事情，在这里，她是能量大，然而怎么也大不过方大队长，她对小碧说：“你出去，我要找林医生看病。”
小碧恭敬地说：“是，倩姐。”
她两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柔软的身子往我怀里钻，说：“你换上白大褂，果然更俊俏了，我更是喜欢了。”
我双手抵在她的肩膀上，说：“别这样，我在坐诊呢！等下有病人进来怎么办？”
她媚笑道：“只要那些人不打架受伤，哪有什么病人？而且有小玉在外面看着，有病人她也给你挡着。”
我自知难逃她的魔掌，而且我本身也十分迷恋她的身体，说：“我们去休息室吧！”
病床上的朱敏苦苦哀求说：“林医生，倩姐，求求你们了，别去休息室，就在这里。”
倩姐在她脑门戳了一下笑道：“你看上瘾了是吧！行，就在这里。”
我：……
送走张倩之后，我坐诊的第一天终于接待了第一个新病人，是一个浑身发痒的皮肤病患者，我对于这个症状不敢掉以轻心，皮肤病是传染病，监狱里面原本就是卫生条件不好，又是群居，搞不好很容易大面积传染的。
通过询问，患者的那个牢房果然有另几位女囚患有同样的皮肤病，只不过是这一位的症状比较重，才被狱警送到这里来。
皮肤病不是我的专长，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我给患者开了几支对付真菌、念珠菌的药膏，总有一个能对症的，皮肤病很难根治，就算治好了也容易反复，重点在于预防而不是治理，我同样身为人犯，由于牢房里的卫生条件差，对皮肤病是深恶痛绝的，送走了患者以后，我在办公桌用打印纸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关于预防皮肤病的方案，其中详细阐述了皮肤病的危害，然后我把这篇方案交给玉管教，问：“麻烦你帮我交给方大队长。”
玉管教很快回来了，随行的还有吴管教，她说：“队长交代了，全力配合林医生的方案进行所有牢房的消毒工作，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我大喜，马上着手调配了一桶消毒液，戴上口罩背上喷洒器，来到刚才那位患者的牢房，这个监区就是吴管教负责的，她用锁匙开了铁门，用警棍在铁门上敲，喊道：“全体都有，靠墙站好，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
按照我的方案是给牢房进行消毒，更换被褥和衣服，每个女囚分发一些消毒水自行去洗澡，现在看来吴管教嫌方案太麻烦，要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她这人果然是不拿犯人当人看的。
大部分女囚二话不说都脱了衣服靠墙而立，只有一位质问道：“吴管教，为什么要叫我们脱衣服？”
吴管教的警棍对她当头砸下，骂道：“就你兰馨话多，叫你脱你就脱。”
第九章给女囚犯消毒
警棍是橡胶的，但是打人相当的疼，那个叫兰馨的女囚不敢再问，屈辱地开始脱衣服，脱到仅剩内衣的时候，她用手捂住关键部位，目光警惕地看着我，这种目光是我进入女监从女囚身上看过唯一的正常的目光，所谓正常，就是有女性对男人的戒备心。
吴管教又骂道：“兰馨，大家都脱完了，你还留着内衣是什么意思？皮痒欠收拾了是吧！”
兰馨的牙齿咬着下唇，指着我说：“有男人在场，我对你的命令不服。”
吴管教又举起警棍打下去，骂道：“进了监狱你还想装贞洁烈女，有男人怎么了，我们女监就他一个男人，金贵的很，稀罕看你这个没胸没屁股的女人呀！”
吴管教这话说的可是太违心了，这个叫兰馨的虽然不是丰满型的，但身材算是很不错的，曲线玲珑凹凸有致，而且是二十来岁最美的年龄，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如果这身材叫没胸没屁股的话，那么吴管教她自己那瘦瘪瘪身材的叫什么了？
我拦住吴管教，说：“别打了，让我跟她解释一下。”我对兰馨说：“我是医生，这次来是给你们牢房进行消毒的，你们这房里发生了比较严重的皮肤病，我看你身上也有几个红点，很痒很难受吧！喷上消毒液就会好一些了。”
兰馨看了看我，也许从我的眼睛里没看见淫邪之色，点头说：“你是医生我就放心了。”说完就把内衣都脱了。
我拿起喷洒器把消毒液喷洒在女囚们的身上，吴管教在一边下指令：“把手抬起来，转身，屁股翘起来，蹲下，双腿张开，脸红什么？要是没喷到消毒液能痒死你。”
我给全部女囚身上都喷洒了消毒液之后，对牢房的每一个角落都进行了喷洒，把所有的被褥和囚衣都弄湿了，幸好吴管教并没有虐她们的想法，送来了干净的被褥和囚衣，我留下了几瓶消毒液，交代她们每天洗澡的时候用，然后对吴管教表示这个牢房可以了。
离开的时候我多看了兰馨一眼，她正在穿衣服，没有发现我的目光，这个女囚的漂亮跟小碧有得一拼了，老实说刚才我对她偷偷抬枪敬礼了，吴管教说我不会稀罕看她的身体，实际上我挺稀罕的。
弄完了这个牢房之后，我回到医务室重新配了一桶消毒液，对第二个牢房进行消毒，第三个牢房第四个牢房……
别的牢房没有发生皮肤病，预防为主，没有像刚才那个牢房一样让所有女囚都脱净衣服喷洒消毒液了，只要求她们自己动手把牢房弄干净，我和玉管教吴管教检查之后分发几瓶消毒液让她们自行使用。
我其实是闲出毛病来了，不过我不承认我是做无用功，作为医生我在牢房里住了半年多，对于牢房里的卫生环境真是受够了，所以当我有能力的时候，我愿意为我的狱友们做一点实事。
本以为我的行为会让女囚们反感，没想到却受到了一致好评，每一个女囚看我的目光都是充满感激、善意的，当然，也少不了狼性的目光，在消毒行动当中，我遭受了好几次的非礼，甚至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囚一上来就拉扯我的裤子，玉管教给了她当头一棍才把我解救出来。
我花了三天时间把女子监狱的所有牢房全都消毒了一遍，也是该我走运，第四天忽然有省厅领导突击检查，厅长对女子监狱的环境卫生赞不绝口，为此我受到了监狱长的接见。
监狱长是传说中的土皇帝，正处级干部，同时监管着男子监狱和女子监狱，没想到是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她的相貌看起来并不威严，戴着眼镜充满了一种知性美。
把我带去的方致雅毕恭毕敬地说：“柳监，这就是林医生。”
柳监对我温和地说：“林医生请坐吧！”
我的屁股在沙发上沾了点边，惶恐地说：“谢谢监狱长。”
她手里拿着一份文案，正是我写的皮肤病预防方案，她从头到尾看完了，扬了扬，说：“写的很好做得更好，你是我的福将，我自从上任以来，这是第一次受到厅长的表扬。”
我说：“我不敢居功，其实您的福将是方大队长，要不是她全力支持我，我就算写出再好的方案也是空的。”
她看看方致雅，说：“小雅是不错，有她在，我省事多了。”
方致雅双脚来了个立正，说：“为领导分忧是我的本分。”
监狱长对手下倒是很有威严，我看方致雅一个大队长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我觉得这才是有官威的人，御下严格，对普通人则是平易近人，听说中央领导都是这样的。
她接着勉励我几句，对我现在代理狱医坐诊表示许可，说是不着急催上面安排新医生来了，我大喜，有她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离开监狱长办公室的时候，方致雅在前面带路，她回头抚媚地看了我一眼，说：“能够在柳监面前说我的好话，算我没白照顾你。”
我说：“这功劳的确有你的一半，再说，我贪功也没有用，监狱长总不能提拔我当官吧！”
她说：“现在不能提拔你，但是等你出狱了，让你当一个正式狱医还是可以的。”
出狱，还要五年呢！倒是想不到那么远去，到时候我应该要回家去的，虽然未必还能在大医院里当医生，但凭我的医术找个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她接着说：“你说我是柳监的福将，那么你就是我的福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柳监是很有来头的，现在不到三十五岁就正处了，过几年还得升，她要是一高兴，说不定能带我一起高升。”
难怪柳监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监狱长，也难怪她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大队长，我国的国情就是这个样子，我笑道：“是嘛！那可是要恭喜你了，你可要好好感谢我这个大功臣。”
她说：“你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