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我会让人过去换班的。”
“那我继续盯着。”
“知道你的任务吧？”
“知道，”女警道，“看有没有人去隔壁找她，听一听她那房间的动静。但我觉得既然你们都已经在监听她的电话，我能做的其实就是看有没有去找她了。按照我对她的了解，在酒店这边肯定没有人去找她，她不会傻得在有人监视的前提下还让人去找她。我说徐队，这个江露在当那什么爱心大使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弘晟基金的文员，没什么特别的。”
“那在去弘晟基金上班之前呢？”
“大学生。”
“修的什么专业？”
“跟金融有关，没太注意。”
“哦。”
“你继续盯着吧，待会儿我就让人过去换班。”
“其实也不用换，她不可能乱来的。”
“你先盯着吧。”
“嗯！”
挂机后，女警是走到虚掩着的门前，有些无聊地盯着外头。
因要集中精神，她还在嚼口香糖。
同一时间，博远药房。
喝完一瓶啤酒，王博远又给自己开了一瓶。
因怕小姨子喝醉，他是让小姨子喝得慢一些，别跟个土匪似的。
喝了口啤酒，他问道：“你以后就跟小琳住在一块，是吧？”
“我就知道，”笑了下的江婷道，“我记得小琳跟我打电话说一块住的时候，我猜肯定是你的主意。我问她是不是你的主意，她还跟我说不是。当时我是不想跟她一块住，这等同于曝露了我的行踪。但我又不想让姐夫你太担心，所以我还是同意跟她一块住。除了想让你安心以外，我还想陪着她。她其实挺可怜的，遇到一个超级渣男，结果把她妈的自由都给赔出去了。”
“她还要赔一笔钱。”
“是不是很不公平？”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你以后要多关心关心她。”
“我知道，”顿了顿，江婷问道，“姐夫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离开你不？”
“是因为你姐醒了。”
“是因为我妈的一通电话。”
“你妈说什么了？”
“在我姐醒的当天她有打电话给我，就是你回来吃午饭之前，”江婷道，“她跟我说了一大堆，大概就是不要伤害我姐，更不要继续介入你跟我姐的婚姻。可能是因为想让你变得更加理性，我就决定先离开你了。但我发觉我已经习惯跟你住在一块，扮演着类似于老婆这样的角色。再加上小琳说你今天很抑郁，我就赶紧过来了。”
“那你现在是住在哪边？”
“不告诉你，我怕你会搞偷袭。”
“那还不至于。”
“姐夫，要不你直接跟我姐离婚？”
“那雪雪怎么办？”
“假如要你放弃雪雪，是不是绝对不可能？”
“铁定的，”王博远道，“不管让我失去什么，我都不愿意失去雪雪。不只是因为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更因为我不希望她变成像你姐那样的坏女人。你当了雪雪大半个月的妈，你应该也希望她健健康康成长的吧？所以我必须要到她的抚养权，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那如果前提条件是要失去我呢？”
被小姨子这么一反问，王博远当即愣住。
沉默了片刻，王博远道：“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前提条件。”
“假如有呢？”
“我不喜欢这样的假设。”
“让你二选一，你不愿意选，是吧？”
“你们不是鱼跟熊掌，我本来就可以同时拥有你们的。”
“或许吧。”
笑了笑，江婷自顾自地喝下了一口啤酒。
喝完一瓶，江婷道：“姐夫，再给我开一瓶。”
“你别喝了。”
“啤酒而已，两瓶不在话下！”
“别喝，你待会儿还得照顾我。”
“再让我喝一瓶，就一瓶。”
说着，江婷还竖起了食指。
因拗不过小姨子，王博远只好再开了一瓶啤酒给小姨子。
直至快零点，两个人才一块离开博远药房。
两个人都喝得有点多，所以是互相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