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老子天下第一 第90节

“王上,甄氏胭脂铺遍布大荒,我大明境内几乎百万人以上的城池都有。在金陵城内,就有两处,整个大明主事者是甄易的二弟甄迩。此人倒是一个与人为善的人物。”上官海棠苦笑道:“只是时间短,臣等无能,只能暂时查到这些东西。”

“王上,一个商人,当初东厂、护龙山庄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没想到,这个甄氏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武媚娘也没有想到甄氏来头这么大。

“虽然是商人,但这个商人可不简单,比万三千还要厉害。”朱寿轻笑道:“你们不要小瞧了商人,或许人家早就关注了建州方面的情况了,这建州城人口并没有达到百万,可是对方已经在那里设了人手,这说明什么?”

“王上圣明,老奴惭愧。”曹正淳赶紧说道。

朱寿摆了摆手,说道:“这些并不算什么,嘿嘿,甄氏近千年的基业,恐怕就要葬送在甄易手上了,这明相可是不好当的。其他诸侯王恐怕都会忌惮甄氏了,谁让他们现在跟着周天子呢!”朱寿摇摇头。

这届甄氏族长就是没脑子,将自己的女儿送入武圣府,成为大周太子妃,本身就是让人忌惮的事情,现在居然还想做明相,这是多么的迫不及待的为周天子效力。

这样的人掌管的甄氏胭脂铺不就成了天子和武圣府的耳目了,每一城的情况,都能在很短时间内传到镐京去,这是各大诸侯王不能容忍的事情。

“王上,要不要给?”曹正淳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面色狰狞,在他看来,就没有杀人解决不了的问题。若是解决不了,那就是杀的人少了。

朱寿摇摇头,说道:“你能杀的了一个,难道能杀的掉十个吗?武圣府既然要监视我们,就让他监视好了。我大明一向对周天子恭敬的很,其他诸侯王连进贡都忘记了,可是我大明却从来不拖欠,我们不是忠臣,谁是忠臣。来了一个丞相好啊,以后朝中的事情处理起来也轻松不少。”

武媚娘美目转动,说道:“王上,以后这些奏折都交给丞相处理吗?”

“不用,按照票拟来,内阁用黑笔,王后用蓝笔,孤用红笔,至于丞相吗?让丞相参与讨论,有不同意见,可以用黑笔单独写出来,附在奏折里面。”朱寿笑呵呵的说道:“我们总不能不让对方议政吧!甄易到底见多识广,弄不好能给我们提供不同意见,让我们有更合适的解决方式。”

“王上圣明。”武媚娘顿时明白了,甄易这个明相,并非简简单单的供起来,也是要用的。

但怎么用,还是有讲究的。要用其才,但也仅仅只是如此,朝中大事,无论是丞相也好,或者是内阁大臣也好,乃至武媚娘也好,都是没有决定权的。能够决定事情的只有明王。

甄易到时候恐怕是有苦说不出了。说他没权力吧!可实际上也有权力的,说是有权力吧!但不能决定事情的发展的方向,更是不能决定其结局。

明王用他,却防着对方,核心的机密你都可以看,但怎么解决,就不是你能决定了。心中只是会越来越憋屈。

“虽然甄氏有钱,但明面上,我们不能亏待了他,拨一个府邸给他,他这次一个人前来赴任吗?”朱寿有些好奇。

“王上,是带着他的大女儿一起来的。”上官海棠赶紧说道。若是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那明楼是真的没用了。

大明边关,杀虎口坐落在群山之前,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一队士兵约有数百人,各个身着盔甲,盔甲十分华丽,光彩照人,而最吸引人的却不是这些数百人的士兵,而是一群劲装武士,有数十人之多,为首之人是一个刀疤脸,面色狰狞,双目中闪烁着寒光。

这些人身上的气息十分强大,各个都已经进入神变级别,为首的刀疤脸却是面色平静,周身没有半点气息,就好像是一个凡人一样,显然是一个先天高手。

这些人护卫着一辆马车,马车显得十分古朴,看上去十分低调。车顶之上,有一面小旗在随风而动,旗面上绣着一个“甄”字。正是前来大明赴任的甄易。

此刻甄易坐在车厢内,面前摆放着许多的书籍,多是与大明有关系,在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子,脸部骨架轮廓柔和,脸型圆润饱满,显得端庄大气。粗略一看并不是国色天香,但越看越漂亮,加上对方气息温婉,让人感觉很舒服,这是一种别样的美丽。

她是甄易的长女甄姜。是甄宓的异母姐姐,双方出生只是相差一个时辰。然而就是这一个时辰,双方的命运却有着天壤之别。

甄宓自小就拜入武圣府,成年之后,就被册封为太子妃,而甄姜只能练习甄氏武功,原本准备出嫁的时候,新郎在结亲的途中,为盗匪所杀,不仅仅如此,此后甄姜先后两次许配他人,但她的两个未婚夫婿都死于非命。

一时间,世人都传甄姜是克夫命,这些年无人敢上门提亲。

甄易也是担心自己的长女,所以很干脆的她来大明,就当做散散心。果然,出了镐京之后,甄姜的脸上逐渐多了几分笑容。

只是自己女儿的心情好了,甄易的心情却不好了。尤其是距离大明的地盘越来越近,甄易心生惶恐。

“大人,前方就是杀虎口了。过了杀虎口,就是明王的地盘了。”马车外面传来刀疤脸的声音。

“杀虎口。”甄易轻轻的图吐了一口气,说道:“当年明武王在这里,斩杀大商猛将虎聚辉的地方,所以当年的周天子就将这里改名为杀虎口。将杀虎口以南的地方赐给了明武王。过了杀虎口,就是大明的地盘了。”

“杀虎口?”甄姜掀开车帘,就看见远处屹立着一个威严的关隘,虽然距离还比较远,但甄姜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压力。

“是啊!对面就是大明的地盘了。”甄易神情复杂。

“父亲可是担心明王会为难您?”甄姜冰雪聪明,瞬间就看出了甄易心中的紧张和担心。

“说不担心是假的,明王少年成名,南征北战,连王重阳都被与他击杀,南宋俯首称臣,在这样的下面前做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甄易苦笑道。

若仅仅只是做官,甄易并不担心什么,但现在他还是奉了武圣府和周天子之命前去做官,自然是要小心翼翼了。

他想起了,临行前,在东宫见到的那个年轻人,面带笑容,温和而亲切,让人一见就有好感。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对方,每次见到对方,总是有种不一样感觉。

周天子暗弱,但生的这个儿子还是不错的,贤明有雅量,在镐京内,还是有些声望的,加上对方的身份地位,大周许多臣子还是很欣赏对方。

“父亲,明王再怎么凶残,总不能杀了你吧!总得给天子和武圣府面子吧!”甄姜不满道。

甄易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就从旁边的书信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甄姜,说道:“这是二叔送来的紧急书信,我这边人还没有到达,在金陵城内,明王就有动作了。”

甄姜好奇的接过书信,看了上面的内容,顿时花容失色,忍不住惊呼道:“明王这么果断,居然断了胭脂的采购?这,这是要将我甄氏往死里逼啊!整个甄氏在大明的业务,将会遭遇沉重的打击。”

甄易更是苦涩,甄氏家大业大,损失点钱财并不算什么,但此事在金陵开了头,不久之后,就会蔓延下去,甚至整个大荒都知道了。

更重要的事,甄宓交代自己的事情将会完不成了,明王处事果断,瞬间从源头上解决了问题,让自己无用武之地,他摸着一边锦盒,锦盒很精美,原本是准备送给王室各位嫔妃的,现在只能留在身边,等待时机了。

“父亲,明王恐怕在京师有探子了,按照二叔所说的,您在镐京刚刚接受天子册封,甚至天子刚刚有这样的念头的时候,明王就开始动手了。”甄姜将书信放在一边。

她心里面也有另外一种猜测,那就是就算没有明相之事,明王也会对甄氏下手的,只是这个猜想太可怕,也只是在甄姜心中一闪而过。

“明王的成功并非偶然的,姜儿,这次去金陵,你我都要小心了,你二叔恐怕要离开大明了。”甄易叹息道:“现在大明的局势并不是适合他留在那里。”

“父亲放心,父亲到哪里,女儿就到哪里。”甄姜连忙说道。

“好,好,你年纪也不小了,这里是大明,不是镐京,到时候为父看看可有合适的,给你定下一门亲事。”甄易又说道。

甄姜听了粉脸变了颜色,低声说道:“父亲,不用了,女儿这样挺好的。”

甄易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自己女儿的模样,只能化成了一声叹息。

第258章 管中窥豹,甄氏父子的担心

杀虎口,马车缓缓而行,城门之下,一名中年将军,相貌俊朗,站在那里,看着缓缓靠近的马车,双目中冷芒闪烁。

“天子钦封,明国相驾到,还不迎接。”士兵飞马上前,手执一道明黄圣旨大声喊道。神情十分倨傲,他们来自镐京,自然是不会将这些诸侯国的将军们放在心上。

“明王诏令已到,命我等迎接国相的到来,国相,请。”将军正容道。

“怎么,本将手执圣旨,当不得你一跪吗?”士兵身后,一名校尉打扮的年轻人死死的望着对方。

“圣旨自然是要跪的,但末将是军人,请容以军礼相见。”杀虎口将军拱手说道:“末将大明杀虎口守将李定国,恭迎钦差大人。”

李定国嘴角含笑,双目中更是透着一丝讥讽,还有一丝杀机。

“你。”那名校尉见状,右手握住腰间宝剑,就想上前将其斩杀,但李定国目光深处的冷芒时候,又将宝剑收了回去。

“咳咳!”身后传来一阵咳嗽之声,就见甄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满面笑容,笑呵呵的拱手说道:“甄某久闻李将军之名,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不同凡响。”

“国相辛苦了,末将接到王上飞鸽传信,知道国相的到来,所以在此等候多时了,国相,请吧!”李定国根本不理睬对方的善意,做了一个邀请姿势。

甄易嘴角抽动,心中一阵苦涩,他明白这是明王的态度,你来当这个国相是没有问题,但我还是不欢迎你。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好,好。”甄易面色平静,点点头,也不生气,而是转身了马车,招呼人马继续前进。

“父亲,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这个将军实在是太猖狂了。”马车外,年轻校尉不满的说道。他是甄青假扮的,跟随甄易一起进入大明境内。

“青儿,这里是大明,不是镐京,你前脚杀了那名将军,后脚你的性命就难保。而且,你未必能杀了他。”甄易冷哼道:“能执掌杀虎口要塞的人,绝对不简单。”

“主上说的不错,李定国是神变期的高手,少主现在的实力还是弱了一点。”刀疤脸说道。

甄青不满的瞪了刀疤脸一眼,却没有说话,他不是傻子,什么人了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眼前的刀疤脸乃是甄氏的供奉,还是先天二重的高手,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青儿,你入了杀虎口之后,看见这里的士兵如何?”甄易看着杀虎口内的情况,发现这里的商旅很多,市井繁华,但更让他惊讶的是,不时可见有士兵巡逻,这些士兵面色红润,行走之间,气势雄浑,与自己身边的禁军相比,都差不了多少。

“父亲,这些士兵也不过如此,咦!内力。”甄青原本没有将这些士兵放在心上,猛然之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面色大变,说道:“这些丘八怎么可能有内力呢?就算没有内力,浑身上下宛若磐石,恐怕是练了外门功夫。”

“不知道这是李定国私下传授的,更或者是大明都是如此。”刀疤脸倒吸了一口冷气。

若是前者,只能说杀虎口是一支精锐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若是大明全国上下都是如此,那就是大事了,大明全国几百万兵马,各个练武,那每天消耗的粮食将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穷文富武,自古都是如此。想要练武,就要消耗大量的粮食,肉食最为重要,虽然山林之中,野兽很多,但对于几百万大军来说,这点东西还是不够的,还是需要从外面购买,这就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明王有这么多的钱财吗?

“根据消息,明王前不久下令军中将士练武习武,并传下武功秘籍,主要是混元真经、罗汉拳等武功,这些武功秘籍都是免费的,更加高深的武功,必须以功勋换取,并且,明王开设武院,专门培养军中将校。”

“至于钱财,明王麾下有大商人万三千的支持,而且这么多年,大明休养生息,也就是文王朱棣在世的时候,曾经发动过战争,剿灭山林中的蛮族,其他历代诸王都是休养生息,积累了大量的钱财,而且前不久,南宋和北宋梁山也赔偿了不少的钱财,这些钱财大部分都用在明军之中。万三千的商队终日行走于与大荒各地,购买粮草、肉食等等。”

“明王雄心壮志,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甄易将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他心中直叹息,因为他想到镐京的情况,虽然是天下最为肥美的膏庾之地,是大荒有钱人最多的地方,但实际上,这些钱财都是被权贵所掌握,大周皇室就是其中之一。

偏偏皇室视财如命,将钱财死死的掌握在手中,或是修建宫室,或是享受奢华的生活,也很少将钱财用在军中,随行的禁军还可以,但其他的士兵待遇很差,盔甲已经多年未曾更换。

两者之间相差太远,这让甄易心中有种无力的感觉。

甄青听了也是默然不语,虽然他不喜欢明王,但他是一个聪明人,听了自家父亲的分析之后,顿时发现双方的差距。

“主上所言甚是,明王的确不好对付,属下来的时候,还认为途中会遭遇明王的袭杀,没想到途中风平浪静,一点杀戮都没有,明王根本就没有派人刺杀主上。”刀疤脸脸上没有任何轻松之色,反而更多的是凝重。

眼前的风平浪静,就意味着以后的危机重重,甚至危机现在已经出现了,只是自己等人不知道而已。

“父亲奉天子之命前来,除非,明王敢兴兵造反,否则的话,就的老实一点。”甄青面色阴沉,他都做好了俘虏明王杀手的准备了,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没有出手,甚至对甄氏的到来,似乎很欢迎。

若不是知道明王在金陵针对甄氏做下的事情,甄青还真的认为明王畏惧他甄氏呢!

第259章 甄氏父子

甄易听了顿时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心中生出一丝惋惜来,到底是在镐京呆久了的人,年轻的很,现在的大周哪里还像当年那样,现在的大周,若不是有武圣支撑着,各大诸侯王早就另立山头了,又怎么可能还尊崇大周呢!

看看现在明王麾下的军队就知道大明的强大,这样的诸侯王还会在乎周天子的圣旨吗?甚至连武圣都不敢轻易对明王下手。

甄青的话,只是一个无脑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言论来,这也是还没有到达金陵,否则的话,自己儿子的言论只是被人笑话。

“青儿,圣旨还是放在我这里吧!你就不要宣旨了。”甄易将周天子的圣旨取了过来。

“为什么?”甄青一愣,他还真的没有想清楚其中的问题呢!

“丞相者,上佐君王,下理百官。需要的是上下和睦,我若是得罪了明王,还能在大明朝堂上呆下去吗?”甄易还是解释道:“你认为凭借这道圣旨就能让明王低头吗?他可是先天高手,谁敢面对先天高手的报复,你敢让先天高手下跪吗?”

甄青听了顿时默然不语,眼前的刀疤脸也是先天高手,但他是甄氏的客卿,拥有很大的权力,不仅仅是银钱方面,其他方面的甄氏也要满足。

“青儿,记住了,在这个时候,实力只有自己的才是最可靠的,现在的甄氏已经不是以前的甄氏了,以前的甄氏周游列国,将成为各大诸侯王的座上宾,现在去了各大诸侯国,只能是引起这些人的猜忌,甄氏已经投靠大周了,成为周天子的人了。”甄易抓紧时间教导自己的儿子。

“是,孩儿知道了。”甄青听了心中有些不服气,却不敢反驳自己的父亲,他并不认为自己和甄宓两人的决定是错误的。

大周太子英明神武,身边还有武圣府的支持,日后中兴大周是必然的事情,而甄氏这个时候支持大周太子,日后必定会获得极大的回报,甚至也能取代一位诸侯王,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众人离开了杀虎口,朝金陵而去,半个月之后,甄易等人才感到金陵,等到了金陵城外的时候,才近距离的看到金陵城,果然是虎踞龙盘,高大威武,让人不敢直视。

“都说镐京是天下第一坚城,但现在看来,眼前的金陵城丝毫不下于镐京。”甄姜忍不住夸赞道。

“那是自然,坚固是一回事,但我却看出了其中的生机勃勃,这才是最主要的。明王不简单,明王麾下有能臣啊!”甄易摸着胡须,他发现城外的商旅很多,摩肩擦踵,络绎不绝,其繁华程度丝毫不下于镐京,甚至比镐京更有生机。

“父亲,这是可恶,明王居然没有安排人前来迎接。”甄青看着远处,并没有发现有人来迎接,心中顿时有些不满了,这个明王连表面工作都不做了,实在是没有将自己等人放在心上。

“我一非功臣,二来上尚未入职,谁来迎接我?文武百官还是明王?谁来都不合适。走吧!去王宫。”甄易冷哼道。不过,他表面上这么说,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明王已经知道自己到来的消息了,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没有派人来迎接,的确是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

甄青不敢怠慢,只能是忍住心中的愤怒,招呼众人护卫着马车缓缓而行,心中却想着找个机会狠狠的教训一下朱寿。

“敢问可是国相大人,下官礼部侍郎王华奉王上之命,等候多时了。”就在这个时候,城门口有一个穿着浅红官袍的中年人,领着几个绿袍官员迎了上来。

“王大人,下官甄易。”甄易听了之后,面色一愣,赶紧从马车走了出来,他倒是没想到在城门口居然也有官员在此等候,看这架势恐怕等了有段时间了。

“国相大人,王上听说国相要来,特地让礼部为国相大人准备了府邸,现在还请国相大人所下官去交接一下,王上说了,国相远道而来,今日就不见国相大人了,等明日至太和殿见驾。”王华脸上堆满了笑容。

“我甄氏在金陵有的是府邸,根本不需要明王为我准备府邸。”甄青心中正在不满的时候,听了之后,顿时冷笑道:“明王准备的府邸,有我甄氏奢华吗?”

“青儿,住口。”甄易面色大变,训斥一番之后,才拱手说道:“犬子无知,还请王大人恕罪。”

“不敢,不敢,令公子说的不错,王上所赐的府邸和甄氏别院相比,的确是简陋的很。”王华面色平静,轻笑道:“贵公子看不上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国相既然来我大明为相,那就是我大明的官员,王上所赐,难道国相想反抗吗?”

甄易正待说话,一边的甄青顿时勃然大怒,冷笑道:“什么大明的臣子?无论明王还是我父亲,那都是天子的臣子。真的说起来,我父亲才是明国国事的人,明王只是牧守一方而已。”

“甄大人,既然贵公子这么说,那下官这就回去禀报王上。下官告辞。”这边甄易尚未说话,王华面色阴沉,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甄易看着王华领着几个官员离开,顿时冷冷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昔日风度翩翩的儿子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此刻心中生出一丝无力来,这是对甄氏未来感到担心,哪怕现在上了大周天子的船,他也不怕,只要后代争气,凭借甄氏的底蕴,日后自然会有机会崛起的,只是没想到,被自己给予厚望的儿子,居然如此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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