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动静,那段胖子不会死在下面了吧?”叶凡疑惑开口道。
毕竟下面的青帝墓,肯定机关重重,危险无比,他没有一点的心理负担,谁叫段德太过缺德了呢。
“他如果这么容易死,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死了,喏,这不是上来了吗。”
叶凡顺着张维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一块坚冰浮了上来,而被坚冰冻在里面的正是段德。
“这是在下面遇到了什么?”看到段德这副惨样,叶凡乐了。
他把段德拉上了岸,发现那玄冰苦寒无比,差点没给他冻伤。“这大帝墓果然恐怖,就连冰块都是如此的不同凡响。”
张维伸出手指,在虚空写了一个道文“火”字,一团烈火飞出,这才帮段德融化了身上的玄冰。
“咔咔咔咔~”即使是这样,段德还是冷得上下牙齿不断碰撞,身体直打哆嗦。
“段道长你没事吧,绿铜块可找到了?”叶凡还不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问道。
“我~我悔啊,你真是会选地方啊,你怎么就扔在这里了呢?!”
第343章 张维探阴坟
“哎!我也不知道那绿铜块是一件宝物啊,道长你没事吧?你看你冻得脸都紫了,我说伱何必为了这么一块碎片拼命呢,就算是宝物,那绿铜块都已经破碎了,也肯定没有原本的威力了吧。”
叶凡假装担心的将冻得瑟瑟发抖的段德扶起,套话道。
张维听到叶凡这话,差点没笑出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段德的脸哪里是被冻紫的,那明明是被气紫的。
“你懂个屁,那宝贝怎么可以与一般宝物相提并论,我……我悔啊,怎么就交给你了呢。”
段德气得又是对自己的那双胖手一顿抽,宝物就是他的肉啊,明明已经吞进了肚子里,却又自己吐了出来,错过如此至宝,他撞死的心都有了。
“不行,我要再试一次,一定要把那绿铜块捡回来。”
段德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悔,又再次满心不甘的一头扎进了寒潭里。
“这个死胖子为了那绿铜块,竟然这么不要命!”段德这疯魔的模样,让叶凡惊讶,同时也意识到那绿铜块的不同凡响。
他只好好奇的向张维问道:“张维前辈,那绿铜块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张维:“这东西涉及到的隐秘就有点多了,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你只要知道,这东西完整的时候,曾经是比极道帝兵更加强大的仙器就行。”
叶凡:“仙器?!”
看着苦海中沉浮的绿铜块,叶凡惊呆了,这平平无奇的东西,曾经竟然是仙器。
“这个世界真的有仙吗?”既然有仙器,那肯定是有仙人的吧。
“问世间是否有仙?这句话曾经有很多人都问过,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有的。不过想要成仙,难!难!难!”
张维脸色凝重的对叶凡说道。
他现在虽然拥有了长生的钥匙,已经走进了长生的大门,但是这大部分的功劳,都是他的金手指“天道酬勤”玉佩。
如果没有“天道酬勤”玉佩,他的《红尘仙经》功法,肯定是创造不出来的,他也没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想要成为红尘仙有多困难,看看遮天世界古往今来的那些大帝就知道了,他们每人都是一个时代的佼佼者,惊才绝艳,傲视群雄。
但是,成为红尘仙的又有几个人呢,寥寥无几。
张维的话,让得叶凡的心中激荡。
“哗啦!”
就在这时。
段德的身影又从寒潭里窜了出来。
“呼呼呼,这寒潭真,真是邪了门了,越往下面游就越寒冷,都还没到底,我就快要被冻成一块冰雕了,这下面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段德满脸挂着黑色冰霜,口中不停哈着寒气,显然被冻得不轻。
“张维道友,你不是说发现了这个寒潭的真正秘密吗,到底是什么,可有办法让我安然下到寒潭之底?”
段德想起了之前张维说的话,连忙请教道,这可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段德道友啊,你看看这口寒潭,再看看火山口的那座青帝墓,你就没发现点什么吗?”
张维没有直接说明,而是让段德自己看,之前是段德太过焦急没有注意,他相信,以段德的专业知识,只要认真观察了,肯定能够发现此处寒潭的真相。
毕竟这里与之前的火山口地势形成一种奇怪的‘势’,以段德的专业性,想要发现并不难。
“活火山为阳墓,幽冥寒潭为阴坟,一阴一阳,抱守太极,夺天地造化,日月之精华,青帝的手段果然绝妙。”
他果然没有让张维失望,真的看出了寒潭的端倪。
段德震惊了,他没有想到,此处竟然也是青帝的手笔,怪不得如此诡异。
“看不出来啊,这死胖子还挺有本事的。”叶凡心里也有点吃惊,如果不是张维和他说,他是根本看不出此处的端倪来的。
而这个段德只是听了张维前辈的一句提醒,就看出了这寒潭的秘密所在,可想而知,段德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这下面可是真正的青帝墓,人族至宝荒塔也在下面,段德道长就眼馋,不想再下去看看吗?”张维脸带调侃的说道。
看着段德吃瘪,他还是很开心的。
“张维道友说笑了,我虽然爱宝如命,但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青帝阴坟我现在是没有能力下的。”
段德垂头丧气,显然已经接受了事实。
“可是绿铜块还在下面呢,道长你就不管了?”一旁的叶凡还不忘之在伤口上撒盐。
“他叶黑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真的是既记仇又腹黑。”张维抬头看了叶凡一眼,如此想着。
“我,我悔啊!噗~”听到叶凡的话,段德是越想越后悔,最后更是气急攻心,气得吐出了一口血,昏倒了过来。
“啊这……我是不是过分了点?”这倒是让叶凡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过一会气顺了,就会醒过来的。”张维示意他放心。
“你留在外面照顾一下他吧,我下这寒潭去看看。不用担心段德醒过来了会对你不利,有我送你的乾坤铃护着,他没这个能力的。”
“张维前辈您要下去?!”叶凡一惊,“那你一定要小心啊。”他已经真正的把张维看做了自己的老乡前辈。
谁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叶凡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放心吧,这根本不放在我眼里。”张维说着,就跳入了寒潭中,这寒潭底下温度极低,不过他周围有一个道文“火”字护体,那些寒气根本近不了身,倒也没有受影响。
这寒潭下面深不见底,他也发现了刻有冥潭二字的石碑,他研究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不过是上面留有帝痕,才能够保存完好这么久而已。
他继续下潜,发现下面有大帝杀阵密布,即使过去了上万年,也依然没有磨灭,闪烁着毁灭性的威势。
他知道,这寒潭下面是一个必杀之局,只要染上血液,这必杀之局就会被激活,到时候这里就会成为绝地。
张维也没有太在意,他一寸一寸的搜索着,想要找到青帝尸身和人族至宝荒塔的踪迹。
他知道青帝就是在荒塔中作死的,青帝想要在荒塔内以身化仙域,不过他不出意外的炸了。
青帝尸身他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荒塔,他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传说这是荒天帝用过的武器,也是顶尖仙器,甚至超越了仙器级别,他当然想要一睹为快啊。
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以他现在的战力,是不太可能抢夺到荒天帝留下的荒塔的,毕竟那可是独断万古的荒天帝啊!
但是如果不试一下的话,他会心有不甘。
无视各种杀阵,张维一直往下潜去,底下的寒潭之水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周围甚至已经结上了黑色的坚冰,这东西已经算得上是一种极品的炼器材料了。
段德要是来到了这里,肯定会将这些坚冰扫刮一空的。
不知找了多久,他的神念倒是发现了许多阴兵的存在,这些应该是青帝留下来保护自己坟冢的。
还有妖帝当年的坐骑“犼”,和强大的部下“乌金猿”,不过现在它们都已经化作了阴尸,静静的守护着,若是被触动,势必会发出雷霆袭击。
探查了许久,青帝尸身与荒塔的踪迹,张维并没有什么发现。
突然,他体内的红尘之力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也来不及多想,他直接朝着感应之物而去。
很快,张维就来到了一个特别之地,这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青帝坟墓宫殿或者荒塔。
而是有着一块仙金静静的耸立在那里。
有一人之高,正正方方的正方体,仙金通体散发出一种晶莹剔透的绿光,上面有着点点泪痕,散发出极其可怕的永恒气势。
“这是仙泪绿金!”张维也是大吃一惊,据说此金乃是仙域的真仙在极度悲伤之下落泪产生的,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大一块。
而且最重要的是,上面竟然刻有帝文,这是记录大帝经文才会用到的文字。
“怪不得红尘之力会有感应,原来是这东西。”张维心中了然,仙金和大帝经文两者结合在一起,足够引起他的注意了。
要知道仙泪绿金乃是大帝专属帝料,举世难寻,巴掌大小的仙泪绿金就足以锻造成一件匕首圣器,现在足足有一人多高啊。
这么大一块,青帝还真是大手笔啊!
最重要的是,上面竟然还有一篇完整的大帝经文!
“这里怎么会有一块这么大的仙泪绿金?又是哪个大帝在此刻下的经文,青帝吗?”张维不断谨慎的打量着周围,有点疑惑。
刹那间,他的眼睛冒出微微莹光,直视帝文,透过表面看清了这篇经文的本质。
“混沌青莲经,果然是青帝留下的帝经。”
看着经文的内容,张维确定了这是青帝所留,“这仙泪绿金还不错,帝经也能给我不少的感悟,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吧,以后再遇到青帝后人颜如玉,就将这东西交还给她好了。”
他伸手一捉,就将仙泪绿金收进了内天地中。
他这一举动似乎是触动了某种禁制,青帝墓下的所有杀阵都启动了,必杀之局被激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势,向着张维轰击而来。
他只感觉到一股无比的寒意向他袭来,让他的全身寒毛竖起。
张维想也不想,几乎是本能的全力运转《红尘仙经》,十倍战力的皆字秘也触发,瞬间将实力提升到极致,堪比古之大帝。
已经成为极道帝兵的七星龙渊剑也被他催动到极致,挡在了身前,空间神通不断运转,飞速后退。
原来仙泪绿金底下藏着一道恐怖的灭绝神纹,一旦移动仙金,就会触发这一道神纹,施展灭仙一击,这威力可不是一般大帝能挡的。
“青帝这布置还真够隐秘的,连我都没有发现。”张维也是有点意外,没想到青帝还布有这么强大的后手。
“叮!”
挡在身前的七星龙渊剑光芒瞬间暗淡了不少,李显然被这一击给伤到了。
“噗!”即使是强大的张维,拥有红尘仙体的他,胸膛上也忍不住裂开了一条恐怖的裂纹,差点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
神血不断溢出,似乎要压塌无数星辰,张维也在这灭仙一击下受了不轻的伤。
虽然他的功法十分强大逆天,已经成为仙经,但是他的战力还是没有达到仙的地步。
所以在这一击下,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伤了。
不过还好,他总算是挡了下来。
张维体内仙力一转,红尘仙体快速恢复,胸膛上的伤势瞬间就痊愈了。
看着寒潭底下不断亮起的帝纹,他知道,这是大帝杀阵彻底被激活的象征。
他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荒塔的存在,可能是刚才的动静,让其又在地脉中游荡了起来,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