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厂当缝尸人那些年 第194节

这纸人是用不同颜色的冥纸扎成,面部带笑,绯红如圆月,花里花俏的,饶是大白天依旧很吓人。

阳九下床穿好鞋子,笑道:“原来送丧翁早有准备。”

“阳九,长生不老丹,今晚就能炼成。”纸人口吐人言。

阳九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笑问道:“送丧翁,你都不敢亲自前来?”边说边倒碗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傀儡分身更为稳妥。”纸人嘿嘿冷笑。

阳九道:“那出招吧。”

解决完送丧翁,还得跟甘思思洞房,这才是最重要的。

纸人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是纸刀,随意挥动两下,再度冷笑。

阳九一伸手,手里也多了饮血刀,笑道:“我最喜欢跟人比刀法,当然,跟鬼也行。”

“九郎,可要我帮忙?”甘思思在被窝里问道。

阳九摆手道:“不用,这种破烂我闭着眼也能解决。”

“阳九,休要猖狂,此傀儡是我用一百具尸体炼成,其中有十二具缝尸人的尸体,威力无穷。”纸人听起来像是在自吹自夸,实则发出的都是送丧翁的声音。

既然送丧翁不着急动手,阳九也想跟送丧翁好好聊聊,当即问道:“听说最强大的傀儡,往往跟主人血脉相连,可是真的?”

“想不到你对傀儡术都有所了解,但你纵然能摧毁这具傀儡,也伤不到我。”送丧翁非常得意。

阳九哈哈一笑,揶揄道:“送丧翁,你可有听说过反派死于话多?”

“不多说两句,如何能凸显我的强大?每多说一个字都很爽啊。”送丧翁冷笑。

阳九猛地一步跨出,饮血刀以迅雷之势劈向纸人。

纸人咧嘴直笑,笑容阴森,慢慢举起了手里的纸刀。

第一百七十章 洞房花烛夜

我在东厂当缝尸人那些年正文卷第一百七十章洞房花烛夜拿纸刀对抗饮血刀?

正常人肯定做不出这种事来。

但纸人不正常。

满脸狞笑,挥刀如舞,密不透风。

饮血刀数次刺入,数次被挡。

“刀法再高,也是单刀难敌双刀。”纸人挥刀自如,声音轻快。

双刀?

阳九用余光扫了一眼,侧后方赫然有个同样的纸人,正从床底下爬出。

“思思小心。”阳九喊道。

甘思思诧异地问道:“小心什么?”

但那个纸人,已是举刀刺进床帏里。

“阳大人,莫要分神。”送丧翁呵呵笑着提醒。

“你也是,别以为自己稳了。”阳九笑得更加欢快。

送丧翁诧异。

他操控的至强纸人傀儡,趁阳九不备,刀出如狂风暴雨。

阳九看似应付得狼狈,实则纸人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九郎,这个解决了。”甘思思笑着掀开床帏,手里抓着被撕碎的纸人。

纸人傀儡是用尸体炼成,故而阳九猜测镇尸符或许有用。

但为了万无一失,他也给了甘思思拘鬼符,双管齐下,果然见效。

床底下爬出去攻击甘思思的纸人傀儡,实力明显要弱很多。

“这不可能。”送丧翁的声音里尽是不信。

他操控最强的纸人傀儡,只为拖住阳九,真正的目标是甘思思。

甘思思不可能对付得了纸人傀儡。

“送丧翁,莫要分神。”阳九寻到纸人刀法的破绽,唰地一刀刺去。

纸人抵挡不及,胸口顿时被饮血刀刺穿。

饮血刀的刀身瞬间变得鲜红如血。

纸人有血?

“一刀就想杀我?”送丧翁冷笑连连,操控纸人傀儡挥刀斩向阳九的脖子。

阳九一把抓住纸刀,揶揄道:“你还是不了解我。”

纸刀非常锋利,却是无法割开阳九的皮肤。

反倒是纸人体内的鲜血,在快速被饮血刀吸收,一身彩色的冥纸,逐渐变得苍白。

坚硬如铁的纸刀,很快变得软绵绵的,阳九微一用力,纸刀便被扯断。

“你这花花绿绿的模样,原来是用人血染的。”阳九缓缓抽出饮血刀。

纸人傀儡双膝一屈,跪在地上,嘴巴抽搐,发出呜呜的怪声。

“赏你一颗药。”阳九一伸手,掌心出现一颗药丸,直接塞进了纸人的嘴巴里。

纸人扭动,显得很痛苦。

“雨燕……”阳九对着纸人大喊了一声。

甘思思错愕地道:“这是……雨燕?”

“她在送丧翁身边。”阳九微笑。

纸人瘫软在地上后,阳九挥刀斩为几块,又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这样就结束了?”甘思思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来自送丧翁的威胁就这?

阳九笑道:“可能还有后招,但不影响我们洞房。”

甘思思脸一红,转身爬上床。

大婚之日,阳九说啥就是啥。

唯有将自己尽快交给阳九,慕容霸和送丧翁之流,才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现在他们已经拜了堂,行周公之礼,名正言顺。

阳九在门上贴了镇尸符和拘鬼符,然后来到床边,脱掉鞋子,翻身上床。

甘思思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紧张地问:“九郎,送丧翁真的不会再来……”

“来了再说。”阳九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

半晌后。

“扣子不在这里……”

“带子不是这么解的……”

“九郎,你到底会不会啊……”

“***就是这么教的……”

“老师……教?”

……

“咳咳咳……”

破烂的古庙里,送丧翁弯下腰,不住在咳嗽。

魏雨燕站在旁侧,冷眼看着。

“你给我吃了什么?”

“阳九给傀儡又吃了什么?”

纸人傀儡失利后,送丧翁本想启动下一步计划,无奈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带给他无比诡异的感觉,就像是猫掉到了老鼠窝里,看着鲜美的老鼠们直流口水,很想饱餐一顿,又突然觉得这些老鼠真是太可怜了。

“那、那是什么?”

送丧翁看到角落里有蜘蛛爬过,吓得急忙躲到了魏雨燕的身后。

“呀,那只苍蝇被粘到网上了,太可怜了……”

送丧翁看到一只苍蝇被蛛网粘住,又露出无比怜悯的神情。

魏雨燕仔细观察着,叔叔说了吃了那药,送丧翁就会变得非常善良,像是突然有了菩萨心肠。

但叔叔可没说送丧翁会变得怕蜘蛛啊。

魏雨燕拿出短刀,脸色变得非常可怕。

杀不杀?

她幻想过无数次,只要让她逮住机会,一定要亲手宰了送丧翁。

但看送丧翁变成这副模样,魏雨燕竟然有点下不去手。

正犹豫时,送丧翁猛地哈哈大笑,夺门而出。

魏雨燕颇为懊恼,急忙追出去,外面已看不到送丧翁的踪影。

刚才也就是在阳九喊她的一瞬间,她才能找到机会,将药丸塞进送丧翁的嘴巴。

随后送丧翁便恢复了正常,就是变得非常奇怪。

她看看天色,时间尚早,便慢慢走向东厂。

……

入夜。

梅姨给二人送了四碗面。

洞房花烛夜,恩爱的新人肯定一刻也不想分离。

看到甘思思披头散发,潮红满面,梅姨露出一副过来人的笑容。

奇怪的是在梅姨面前,甘思思竟然没有害羞的感觉。

梅姨本来想劝劝来日方长,但这洞房花烛夜一辈子也就一回,纵然有第二回,也不是身边的这个人。

年轻人嘛,该放纵的时候,还是得放纵。

“九郎,你喜欢儿子还是闺女?”吃面的时候,甘思思红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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