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也在空中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第二次封盖！
詹姆斯学聪明了，他用一个漂亮的变向，在罚球线附近急停跳投！
但就在他出手的瞬间，姚明那鬼魅般的身影再次笼罩了他，甚至没有起跳，只是伸直了手臂，用指尖轻轻一点！
篮球的轨迹，被瞬间改变，软绵绵地磕在了篮筐前沿。
第三次封盖！
上半场结束前，詹姆斯彻底疯狂了！
他从后场开始，将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极致！
他像一颗燃烧着熊熊怒火的黑色陨石，撞开了所有试图阻拦他的防守球员，他的眼中，只剩下了篮下那个如同神魔般矗立的身影！
他要隔扣他！
他捍卫自己“国王”的尊严！
他迎着姚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冲天而起！
姚明，也如他所愿，高高跃起！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砰——！！！”
这一次，不再是盖帽声！
而是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纯粹的血肉撞击声！
詹姆斯那足以碾压联盟的“推土机”式身体，在与姚明那更加庞大、更加坚硬的神魔之躯正面碰撞的瞬间，第一次，被彻底撞碎了！
他感觉自己的胸骨仿佛要裂开，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他手中的篮球，被姚明用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直接从怀里掏走！
而他自己，则像一片被飓风撕碎的破布，向后倒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滑行了数米之远！
裁判的哨声，在此时响起，冰冷而无情。
进攻犯规！
詹姆斯躺在地板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空洞地望着联合中心球馆那高高的穹顶。
他输了。
在最引以为傲的、绝对力量的对决中，他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那个完成了这次史诗级防守的男人。
姚明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低头，用一种冰冷的、漠然的、仿佛在看一粒尘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比任何语言都更加伤人。
它在说：你，甚至不配做我的对手。
那一刻，勒布朗·詹姆斯内心那座名为“王权”的丰碑，轰然倒塌，化为了一地无法拼凑的瓦砾。
半场结束，比分70比38。
比赛，已经死了。
下半场，彻底沦为了姚明一个人的数据收割秀，和对公牛队全员的无情鞭尸。
公牛队的球员，心态彻底炸裂，斗志全无，在场上如同行尸走肉。
而姚明，则像一个不知疲倦的远古巨神，在球场的两端，尽情地展示着他的统治力。
第四次封盖！詹姆斯快攻上篮，被从天而降的姚明一记追身钉板大帽，将球死死地按在了篮板上！
第五次封盖！垃圾时间，詹姆斯一次绝望的、敷衍的突破，被早已等在篮下的姚明，像拍苍蝇一样，随手扇飞。
这一次封盖之后，詹姆斯彻底崩溃了。
他甚至没有等死球，直接走向场边，对着教练做出了一个“换我下场”的手势。
他再也无法忍受，在这个充满了屈辱和绝望的舞台上，多停留哪怕一秒钟。
当全场比赛结束的蜂鸣声，如同解脱的钟声响起时，计分板上那串冰冷的数字，再次震惊了整个篮球世界：
金州勇士 142 : 90芝加哥公牛。
又是一场分差超过50分的史诗级屠杀！
而姚明的个人数据，则被巨大的电子屏幕，清晰地展示在每一个还未离场，失魂落魄的芝加哥球迷眼前：
49分，33个篮板，12次封盖，7次助攻！
准四双！
一个只存在于上古神话中的、足以让任何篮球爱好者顶礼膜拜的超级数据！
他一个人的篮板球（33个），比芝加哥公牛全队（31个）还要多！
他一个人的封盖（12次），创造了NBA总决赛单场历史新纪录！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陆远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逼王”姿态。
面对记者们疯狂的闪光灯和颤抖的提问，他只是平静地呷了一口水。
一名记者鼓起勇气，站起来问道：“陆教练，您是否认为，姚明通过今晚这场比赛，已经无可争议地成为了联盟真正的历史第一中锋？”
陆远闻言，缓缓放下水杯，脸上露出了一抹让所有人都感到遍体生寒的淡然微笑。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一种宣告真理的语气，缓缓说道：
“我从不关心所谓的‘第几’这种无聊的排名。”
“我只知道，从今晚开始，这个联盟，只存在两种中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一种，叫姚明。”
“另一种，叫其他中锋。”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第378章 63分
飞往奥克兰的万米高空之上，芝加哥公牛队的专机，如同一口被漆成白色的、正在移动的巨大棺椁，安静地穿行在厚重的云层之中。
机舱内，本该是NBA球队最常见的、充满了嘻哈音乐、纸牌游戏和垃圾话的喧嚣场景，此刻却被一种令人窒息的、如同深海般死寂的沉默所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失败和绝望混合酦酵后的腐朽气息，粘稠得让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有毒的雾霾。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对视，甚至没有人愿意摘下盖在脸上的毛巾或眼罩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每一个球员，都像一座被冰冷海水淹没的孤岛，沉浸在各自无边无际的绝望里。
德怀特·霍华德，那个曾经的“联盟第一活宝”，那个最喜欢在飞机上用夸张的鬼脸和拙劣的魔术逗笑全队的“超人”，此刻正蜷缩在机舱最阴暗的角落里。
他那身足以让健美冠军都为之汗颜的，钢铁浇筑般的肌肉，此刻却松垮地耷拉着，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其存在的精神力量。
他戴着一副巨大的、几乎能罩住半张脸的降噪耳机，里面播放的不是他最喜欢的福音音乐，而是震耳欲聋，毫无旋律可言的重金属摇滚。他试图用这种最原始最粗暴的物理方式，去驱散脑海中那个以每秒24帧的速率高清循环播放的画面——
G2的赛场上，姚明那只遮天蔽日的手掌，如同神罚般从天而降，将他连人带球，硬生生地从半空中按回地面。
以及，那个男人在完成这次史诗级封盖后，低头俯瞰他时，那双仿佛神明在审视一粒尘埃的眼睛。
那个眼神，彻底击碎了他的一切。
他的骄傲，他的自信，他赖以为生的、建立在无敌身体天赋之上的“超人”人格，在那一刻，被姚明用最纯粹、最野蛮的力量，从他的灵魂深处活活剥离，然后当着全世界的面，撕成了无法拼凑，漫天飞舞的碎片。
他的身体，此刻正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着。
不是因为机舱里的冷气，而是因为一种从灵魂最深处渗透出来，名为“恐惧”的原始本能。
他害怕再次踏上球场，害怕再次面对那个如同神魔般无法战胜的东方巨人。
而在不远处的舷窗边，勒布朗·詹姆斯，这位被冠以“天选之子”、“小皇帝”等无数光环的男人，正用一种空洞到失焦的眼神，凝视着窗外那片一成不变的苍白云海。
他的大脑，已经放弃了思考。
G1，他听从了内心的骄傲，选择了英雄主义的单打独斗，结果，球队惨败53分，他自己则沦为了陆远剧本中那个用来自我献祭的悲剧主角。
G2，他听从了老板的命令，压抑住个人的攻击欲望，试图扮演一个无私的团队组织者，结果球队净负52分，他自己更是被姚明用五次足以载入史册的封盖，牢牢地钉在了篮球历史的耻辱柱上。
向左走，是悬崖。
向右走，是深渊。
他所有的选择，他所有的挣扎，他那被全世界媒体吹捧为“历史级别”的篮球智商，在陆远那个如同上帝视角般全知全能的剧本面前，都显得那么的幼稚、可笑和无力。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透明玻璃箱里的小白鼠，陆远就是那个穿着白大褂、面带微笑的科学家。
无论他选择冲向哪一个出口，等待他的，都只有无法逃避的电击。
他还能做什么？
他不知道。
他那颗曾经充满了王权和野心的心脏，此刻只剩下一片烧焦后的冰冷灰烬。
坐在他们不远处的球队主教练维尼·尼格罗，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被水浸泡过的A4纸。
他已经超过40个小时没有合眼，双眼布满了血丝。
他反复地、逐帧地观看G1和G2的比赛录像，试图用最科学、最理性的方式，去解构金州勇士队那套看似简单却又无懈可击的体系，去寻找那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以称之为“破绽”的东西。
但结果，是更深的绝望。
勇士队的防守，就像一张以姚明为绝对核心的、用最坚韧的钛合金丝线编织而成的天罗地网。
姚明镇守中央，如同神话中的不动明王，他那恐怖的身高和臂展，覆盖了整个三秒区，将那里变成了一座“凡人禁区”。
而迪奥、罗斯、库里等人，则如同最精密的齿轮，围绕着他进行着几乎不存在延时的高速轮转。
他们的防守面积，大到可以覆盖整个半场，他们的防守压迫性，强到可以让对手的每一次传球都心惊胆战。
而他们的进攻，则更加无解，简直就是篮球这项运动的降维打击。
当姚明决定在低位开启“神魔模式”时，全联盟没有任何一支球队，能够用任何一种方式去阻挡他。
包夹？他会用超越所有中锋的视野和传球技巧，将球送到外线空位的队友手中。
单防？那更是自取其辱，德怀特·霍华德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当姚明决定在高位策应时，勇士队的进攻，则会变成一曲华丽而致命的死亡交响乐。
库里和罗斯，两个拥有极致速度和无限射程的后场精灵，会像两把最锋利的匕首，从四面八方刺向你的心脏。
佩贾和迪奥，两个拥有顶级篮球智商的欧洲魔术师，则会用神出鬼没的跑位和传切，将你的防线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是一个完美的、没有任何逻辑缺憾的、建立在“神魔级”天赋之上的、超越了这个时代的篮球体系。
怎么赢？
尼格罗看着自己手中那本已经写满了各种战术图、几乎被翻烂的笔记本，第一次感觉那上面画着的，不是篮球的智慧结晶，而是一张张充满了讽刺意味的、毫无意义的儿童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