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急于表现自己的快乐兽憋着一股劲儿。
开场就被敲了两记闷棍，家人们，谁懂啊？
再加上拉里·布朗那喷着火的眼神......
想起拉里布朗的眼神，霍华德混身一颤，猛地向后坐打！
砰！
砰！
李冉硬吃两下，身体被撞得步步后退，地板甚至发出一丝细微的摩擦声。
“夹！”陆远的声音在场边不高，却清晰地穿透球馆的噪音。
就在霍华德第三次蓄力，肌肉绷紧准备强行碾入篮下深处转身强攻的瞬间，那堵熟悉的“高墙”又一次降临了。
加内特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从弱侧瞬间收缩，庞大的身躯带着沉重的脚步，精准地切断了霍华德转身的路线。
同时，那双长臂如同一张巨大的铁网，配合着李冉在身后的顶防，将霍华德可能的出手角度和传球视野死死罩住！
霍华德眼前一黑。
这一次他有了心理准备，但尼克斯的协防速度依旧快得令他窒息。
他试图强行起跳，但在加内特贴身的对抗和李冉的下盘纠缠下，起跳高度大打折扣。
他只能扭曲着身体，试图从两人铁臂的缝隙中将球勉强塞给外线，但方向完全失去了准头，球砸在了基里连科伸出的手上，弹出界外！
又是失误！
而尼克斯又完成了一次成功的协防夹击！
霍华德懊恼地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场边，拉里·布朗的脸颊肌肉抽搐着，强忍着没有破口大骂。
“看到了吗？”陆远在场边偏了偏头，声音平静地对着锡伯杜说，“霍华德的力量和弹跳是天赋，但他处理快速包夹的神经反射和经验，还嫩得很。尤其是他轴心的脚步和面对压迫时的决策。”
锡伯杜点点头：“他的视野一旦被身体遮蔽，就只剩下硬来了。”
公牛再次发边线球进攻，辛里奇把球交给了勒布朗·詹姆斯。
勒布朗深吸一口气，面对基里连科，半转身背靠AK47，试图寻找节奏突破。
但“AK47”的脚步和长臂像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始终干扰着他。
勒布朗一个变向后的强行加速突破，终于在基里连科身上挤出半个身位，杀进三分线！
然而，没等他完全冲起来，两道高大的身影立刻对他形成了关门挤压。
这次不是内线包夹，而是由李冉从旁迅速滑步横移与基里连科配合形成了双人的侧翼阻截。
勒布朗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李冉向后踉跄，李冉直接坐倒在地，还往后滑了一段距离。
眼看詹姆斯突破了李冉，联合中心的欢呼刚要起来——
刺耳的哨声却响了！
“进攻犯规！”
主裁判克劳福德的手势异常果断，指向了刚刚站稳的李冉！
詹姆斯满脸不解和不服，摊着手看向裁判。
但在回放中，他撞翻李冉的动作非常清晰——在突破过程中，勒布朗为了推开李冉获得空间，左手有一个明显的向外推搡的动作。
这个隐蔽的小动作被经验丰富的克劳福德抓个正着！
“好防守！”场边的奥克利忍不住低吼一声，他太懂这种在合理冲撞区边缘制造障碍的技巧了。
李冉这半步的提前站位和身体的微微前倾，就是奔着制造勒布朗额外的“推人”动作去的。
“Nice drawing！”沃格尔在场边鼓掌。
陆远微微颔首。
他知道勒布朗的冲击力需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就是进攻犯规，消耗对方的进攻回合数和心态。
尼克斯的进攻打得越发从容。
纳什指挥着落位，这次李冉没有立刻提上高位做墙，而是沉在右侧低位。
加内特在弧顶区域游弋，牵扯着拉希德的防守注意力。
纳什和韦德在三分线外来回传递，调动着公牛疲惫的防守重心。
当辛里奇被韦德的一个急停反向无球跑动带走脚步，短暂失位的瞬间，球如同回旋镖一样从纳什手中甩出，精准送到左侧45度角的基里连科手中！
拉希德·华莱士下意识地扑出去协防。
因为他负责防守的李冉在深位，而霍华德在守着篮下，所以怒吼天尊现在的防守压力不大。
基里连科接球，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一个迅捷有力的吊传——不是给加内特！而是给到被短暂放空的、在更深位置要球的李冉。
霍华德大惊，立即贴防，但李冉接球的瞬间立刻转身！面筐！一个极其简洁的投篮假动作！
霍华德的身体本能地向上拔了一下，重心被晃起！
就是这白驹过隙的瞬间，李冉没有丝毫花哨，重心下压，右手大力运球一步，侧身靠着霍华德强挤过去！
他像一架精准的小坦克，硬是靠着扎实的下盘和爆发性的第一步，在魔兽庞大的身躯挤占空间之前，从他和篮筐之间那极其狭小的缝隙中冲了过去！
霍华德再想回身封盖已经来不及。
李冉腾空而起，右手一个轻巧的挑篮！
球擦板入框！
8比0！
公牛仅仅两分钟就叫了暂停，但是他们不但没有打破得分荒，反而分差还被继续拉开！
霍华德看着篮下落下的皮球，眼神里充满了郁闷、不解和一丝丝被羞辱的愤怒。
他明明是联盟未来最具统治力的大个子之一，此刻却像困在蛛网里的猛兽，空有蛮力无处施展。
每一次他试图在内线建立支点，加内特那无处不在的长臂就让他如芒在背；
他稍有不专注，尼克斯总能通过精妙的传导找到一个看似不起眼但极其致命的空档，由李冉或者其他球员轻松取分。
拉里·布朗在场边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
他叫过辛里奇，快速耳语了几句。
公牛的下一次进攻，明显加快了转移球的速度。
勒布朗接球后没有再次尝试强攻基里连科，他看到低位的霍华德被李冉和加内特“重点照顾”的站位空隙，一个干脆利落的直塞给到罚球线区域出现的拉希德。
拉希德·华莱士这次没有犹豫，
接球、屈膝、起跳。
标志性的直臂跳投。
8比2
公牛终于打破了得分荒！
联合中心的沉寂被短暂的欢呼打破。
华莱士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似是在警告对手。
“Good shot， Rashard！”拉里·布朗的声音总算透出一丝松动，在他的理念中，这种面对防守球员的强投是效率极低的。
但是没办法，现在公牛只有通过球星的个人能力，才能打破得分荒。
然而，这丝毫打不垮尼克斯的节奏。
陆远甚至没有做任何特殊布置，只是在场边比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轮到尼克斯进攻，节奏依旧在他们手中。
纳什如同掌控乐章的首席，指挥着队友们在公牛的防守缝隙中穿梭。
几次眼花缭乱的掩护切换和快速传导后，球再次到了高位的加内特手中。
霍华德看着在中距离持球的KG，脚步有些迟疑。
他该防出去吗？
还是守着篮下？
就在这迟疑的一秒——加内特动了。
一个逼真的投篮假动作，甚至霍华德和拉希德的重心都被晃得微动。
旋即，KG右手运球，一步强硬地碾着拉希德试图拦截的身体，直接从中路杀向禁区。
霍华德终于扑了出来协防，但KG根本就没想强攻！
面对扑出的霍华德，他在罚球线内一小步的位置直接起跳，却不是投篮，而是用一个极其伸展的姿态，在空中扭腰。
KG手腕一抖，一个轻灵的击地斜传，球鬼魅般穿过霍华德身侧，直插篮下空虚地带。
韦德从右侧如同鬼魅般切入，时机掐得毫秒不差。
霍华德再转身扑救已经慢了三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韦德挑出去的篮球轻轻滚入篮筐。
霍华德落地，看着已经回防的韦德背影，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尼克斯的戏法玩弄于股掌之间。
扑出去？漏篮下！
不扑？中距离跳投！
夹击？传球分分钟撕裂防线！
他从未在一场正式比赛里感到如此巨大的憋屈和无力！
第一节比赛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节奏中过去。
陆远仿佛一个精于解剖的高超医生，指挥着加内特和李冉这对内线组合，用连绵不绝的提前夹击、快速轮转和精准的弱侧覆盖，将霍华德这条年轻的“魔兽”死死地按在浅水里挣扎。
每一次霍华德在低位拿到球，尼克斯至少会有两双大手向他招呼过来。
当他试图提到高位进行掩护，尼克斯的防守阵型又总能保持弹性，不给他轻易顺下空接的机会。
即使勒布朗和辛里奇几次试图喂他好球，但在李冉和加内特编织的蛛网里，霍华德不是动作变形失误，就是勉强出手打铁。
当第一节结束的蜂鸣器刺耳响起，记分牌上的比分定格在32比18，尼克斯领先了足足14分！
这个分差，几乎一大半都是建立在公牛内线的挣扎之上。
霍华德的数据栏惨不忍睹：2投0中，依靠罚球拿到1分，却伴随着3次失误和2次犯规。
他那张充满活力的年轻脸庞此刻写满了沮丧和茫然，汗水从额头淌下，像一条小溪流向下巴，滴落在芝加哥那著名的牛头队标上。
他甚至低着头，不敢去看拉里·布朗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
公牛替补席的气氛冰冷的如同霍华德的葬礼。
布朗没有咆哮，只是用冰冷得结冰的眼神扫了一遍垂头丧气的队员，尤其是耷拉着脑袋的霍华德，然后开始飞快地在战术板上画下一串串代表轮转的复杂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