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尼克斯更衣室里的人已经乐疯了。
“你们看到没？里基戴维斯那个傻X居然真敢说自己是建队核心？”加内特兴致勃勃的说道。
“我奶奶都知道公牛今年是以詹姆斯为核心进行重建的。”
陆远瘫在按摩椅上，闭着眼睛听球员们疯狂玩梗，嘴角微微抽动，却没有加入嘲讽。
他实在是没有嘲讽这种傻X的心情。
正当更衣室闹翻天的时候，陆远的手机响了。
“喂？”他走到角落，语气里的笑意瞬间消失。
电话那头是小多兰：“雷因斯多夫刚才打给我了。”
陆远沉默了两秒：“他说什么？”
“告诉那个疯子，他赢了。”小多兰的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还问你下赛季有没有兴趣回来执教。我问他是不是BIG麻吸多了。”
陆远嗤笑一声：“回个屁，老子在纽约待得好好的。”
电话挂断后，陆远盯着手机屏幕，笑容渐渐褪去。
复仇的快感短暂而空洞，他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从来不是一场59分的屠杀。
而是证明——失去他，是芝加哥公牛建队以来最蠢的决定。
比放弃乔丹还要愚蠢。
凌晨两点十七分，勒布朗·詹姆斯第三次把篮球砸向车库改装的三面篮板。
咣当一声，球弹在铁质框架上，在空荡的街道传出老远。
“狗屎！“他扯掉发带砸向墙角，汗水把定制版UA训练服浸成了深红色。
训练师麦克连忙小跑过来递毛巾，被他摆摆手赶开。
“再投一百个。“詹姆斯朝麦克喊，接过新球时注意到掌心磨破的皮。
球馆的灯光把他影子拉得很长，像棵被砍歪的橡树。
离开球馆之前的赛后采访还堵在胸口。
那个芝加哥的秃顶记者咧着口黄牙问：“如何看待陆远赛前说'未来是你的'这句话？”
当时自己怎么回的？哦对，“我尊重每位教练的意见。”
真他妈够虚伪的。
唰！篮球终于乖乖钻进网窝。
詹姆斯却突然想起陆远最后一攻时的眼神——尼克斯明明已经领先五十多分了，他却像条发现猎物的杜宾犬似的在场边喊：“继续防！别让他们过90分！”
车库外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萨瓦娜站在门廊，睡衣外头潦草地裹着件大衣。
詹姆斯愣了下，这才发现天边已经泛起鸭蛋青色。
“邻居打了三次电话。“女友叹着气把车钥匙扔在鞋柜上，“说你这里像在拆房子。“
车库重新安静下来。詹姆斯盯着滚到角落的篮球发呆。
手机又震起来。这次是里奇-保罗：「ESPN准备发通稿，要压吗」。
他回了个“随便”。
他知道明天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但是昨天比赛时那种无力的绝望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不管他如何努力，都冲不破尼克斯布下的天罗地网，那个东方人看他的表象像是看笼子里的困兽，其中带着一种古怪的敌意。
恍惚间，詹姆斯回忆起他还没有进入联盟，甚至还没有参加选秀的时候。
那时候，他曾经有机会，甚至在选秀之后都有机会和陆远合作。
“如果我能在他手下打球，会得多少总冠军呢？”
“Not 1， Not 2， Not 3...Not 7”
他叹了口气，好像在为失去了什么而惋惜。
不过很快，天选之子就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现在是球队唯一的核心了，从今天开始，整支球队都会围着他来转。
这是一个好消息。
而对KINGJAMES来说，只要太阳升起，昨天的一切就已经过去。
未来是他的？或许吧。
只不过，联合中心的记分牌上那触目惊心的数字，注定会成为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天选之子今晚失眠的理由。
第234章 这叫重建？这叫不要脸！
联合中心这场血腥屠戮还没过夜，整个联盟就已经炸了锅。
电话从凌晨四点就开始响，公牛老板杰里·雷因斯多夫的私人号码被媒体和联盟高管轮番轰炸，搞得他直接把手机扔进了鱼缸。
总经理帕克森顶着个黑眼圈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捏着一摞传真和球队数据分析表——全是关于“59分”的数据对比，每一页都像扇在脸上的一巴掌。
“我们被钉上了耻辱柱！”办公室里某个高管吼了一句，没人敢接话。
而现在，乔丹不仅在场边，甚至还戴了个金灿灿的冠军戒指来观战——结果球队直接被揍得满地找牙。
“你管这叫芝加哥公牛？”
第二天中午，NBC体育台提前半小时清空了直播间，只因为乔丹临时答应接受连线采访。
老流氓连西装都没换，穿着件黑T恤就往镜头前一坐，眼神跟当年总决赛G6最后一投前一样冷。
主持人刚开口问了句“您对昨天那场比赛怎么看”，乔丹直接打断：“你要我说什么？表扬他们输得不够多？“他冷笑一声，“我儿子现在高中联赛都打不明白，把他扔上场都不会输59分。“
现场几个记者噗嗤笑出声，摄像师差点没拿稳机器——因为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生猛的赛后评价，而且来自自家名宿。
乔丹往后一仰，不耐烦地摆手：“别拿什么‘重建期’糊弄我。我打球的时候，联盟有球队输40分都算新闻，现在输了快60分，管理层还在那儿摆烂？这叫重建？这叫不要脸。”
“别跟我说什么'重建需要时间'。“乔丹往后一仰，眼神跟当年总决赛最后时刻一样冷，“如果是当年的我们输59分...不，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现在呢？输59分还有人笑嘻嘻地跟记者说'我们会总结经验'？“他直接对着镜头比了个割喉的动作，“这种软蛋文化该死了。“
后台几个实习生捂嘴憋笑憋得脸都抽筋了，摄影师手一抖，差点把机器摔了。这可能是体育史上最狠的自家名宿开炮——乔丹骂自己人比骂对手还凶。
而转播这场直播的芝加哥当地的WGN电视台当场切断了直播信号——他们怕乔丹再说下去，明天公牛球馆就得被球迷烧了。
果不其然，芝加哥公牛公关部的电话直接被打爆了。
雷因斯多夫和帕克森在办公室吵到后半夜，最终拍板——里基·戴维斯必须马上滚蛋。
这个决定甚至没等到天亮。凌晨三点十五分，公牛运营团队直接拨通了拉里伯德的电话。
“杰伦·罗斯换戴维斯，今晚就生效。”
拉里伯德听到之后都没讨价还价，直接回了句：“行，明早签字。”
甚至连交易保护条款都懒得谈——毕竟谁都知道为什么公牛着急甩卖里基-戴维斯，而杰伦·罗斯？好歹是个靠谱的老将，不会在更衣室里嚷嚷“老子是建队核心”。
这笔交易快得离谱，消息爆出来的时候，戴维斯本人还在芝加哥最贵的夜店VIP卡座里嗨着，左搂右抱地跟妹子吹牛，他搂着两个姑娘吹嘘自己下赛季“必进全明星”，结果手机突然被经纪人打爆——
他的经纪人最后直接发了条短信：
「你被交易到步行者了，明早七点飞机。
——附：别再跟媒体胡说八道。」
戴维斯盯着手机屏呆了足足十秒钟，手里的酒杯啪嗒掉在地上。
戴维斯愣了半天，酒杯啪嗒掉在地上。
“What the F——”
尼克斯训练馆的电视正循环播放乔丹的采访。镜头里老流氓一撇嘴，整个更衣室笑成一团。
“我靠，“替补控卫莫-威廉姆斯笑得直拍大腿，“乔丹这是要把公牛管理层活吃了啊！“
陆远坐在战术板前慢慢搅着咖啡，头都没抬：“很意外吗？他当年连皮蓬都骂，何况现在这支公牛。“
更衣室另一头突然爆发一阵惊呼——交易新闻弹出来了。
“牛逼！公牛连夜把戴维斯送走了！“小莫把手机传了一圈，“步行者居然接盘了？伯德喝酒了吧？“
陆远放下咖啡杯，嘴角微微扬起：“他们不交易戴维斯，明天芝加哥媒体就能把球馆拆了。“他扫了一眼战术板上的录相画面——昨晚比赛的第四节，公牛球员已经跟行尸走肉似的放弃防守了。
“教练，“小莫突然贼笑着凑过来，“你昨天最后两分钟还让主力接着打……是不是早就知道要出大事？“
整个更衣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陆远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不，我只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能烂到什么程度。”
当训练馆的大门在清晨六点被推开时，史蒂夫-纳什已经在练习传球了。
球在木质地板上的弹跳声在空荡荡的训练馆里格外清脆，像某种精心编排的打击乐。
“早啊，史蒂夫。“
韦德揉着眼睛走进来，顺手接住纳什传过来的球。
球刚到手里他就愣住了——这传球轨迹根本不是正常传球会有的旋转。
“你在往球上施咒语是吗？“韦德把球举到灯下仔细检查，“这球转得跟陀螺似的。“
纳什嘿嘿一笑，随手又传了个更离谱的。
这次球带着诡异的侧旋，在离杰弗森还有半米时突然诡异地改变了轨迹，正好落进他下意识张开的双手里。
“停！“韦德举起双手投降，“我要去找教练告状，你这传球违反物理定律。“
事实上，整个联盟都在头疼怎么对付纳什的传球。
纳什在更衣室的专属柜子里贴了张小纸条，上面用马克笔潦草地写着：“传球第一，投篮第二，装逼第三。“
是陆远的字体。
每次有记者问起尼克斯的进攻为什么这么流畅，他都会笑着指指这张纸条：“看，我们的战术板就这么简单。“
简单？
那些被尼克斯用传球撕碎防线的球队可一点都不觉得简单。
联盟现在都知道尼克斯能跑，但问题是——你明明知道他们要跑，可就是拦不住。
纳什推快攻的速度快得像在打电子游戏，明明前场已经堆了三个人回防，下一秒球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侧翼空位的某个人手里。
“唰“的一声，三分入网，对手连懊恼的时间都没有，尼克斯的替补席已经把毛巾甩上天了。
“他背后长眼睛了吗？“上周被尼克斯血洗的杰夫·麦金尼斯在赛后采访时骂骂咧咧，“我就慢了一步，一回头纳什已经给他队友送了个空中接力！“
纳什本人倒是对这种评价习以为常，他耸耸肩：“KG给我掩护，韦德快下，射手散开，这有什么难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真挚得好像在讨论“1+1=2“这种基础数学题，完全没意识到对面教练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现在所有对阵尼克斯的球队都会在赛前特意强调：“盯住纳什！“但等真正上了场，这句话就变成了：“他妈的到底怎么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