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鼠人到战争神王 第97节

  一支隐藏在暗处的力量,仓促之间,登上了舞台

  那血菇的诞生不被允许。

  那血菇诞生于小神殿中,诞生于这前哨站里,出现在那地下鼠城外的地方。

  这不被允许。

  …………。

  前哨站,地下隧道中。

  一个青年鼠人祭司带着几个奴隶鼠,紧张而又兴奋的前进着。

  他的身后。

  几个奴隶鼠吃力的抬着一具有些苍白的野猪人尸体。

  尸体的胸口上。

  一朵血红色的蘑菇萌芽。

  一朵刚刚萌芽,甚至没有完整诞生的血菇。

  按理说,这样的血菇并不应该去触碰,但是此时,这位兴奋的青年祭司,却是连其的基底,那作为祭品,还算新鲜的野猪人尸体都是一并抬了过来。

  奔行在这地下隧道之中。

  仓促之间的决定。

  却是被盯上,那泛黄蜡烛上燃起火焰照亮不了的黑暗中。

  一双猩红的眼睛亮起。

  没有被察觉。

  这位年轻鲁莽的祭司在跨过这黑暗的时候。

  一柄幽绿的短刃从黑暗之中出现。

  只是在一个瞬间,便就是完成了杀戮。

  这位紧张又兴奋年轻祭司脸庞上的表情都是没有出现变化。

  轰然倒地。

  其脖子上,一道血痕浮现。

  黑色的浑浊血液流淌而出。

  骚动一下就是爆发在了在场的奴隶鼠身上。

  野猪人尸体被抛弃,想要逃窜。

  但是那纤细的身影却是没有给他们机会。

  不久后,这段地下隧道回归了安静。

  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野猪人尸体上的萌发的血菇被取走。

  纤细的身影隐没于黑暗中不见踪影。

  不久之后,一队装备精良的奴隶鼠到达这里,只是入眼的除了那一地的尸体之外,便只剩下了那具苍白的野猪人尸体。

  他们带走了那苍白的野猪人尸体,随后离去。

  不久之后,一场会议在前哨站里被召开了。

  所有前哨站里的资深祭司都是汇聚一处。

  讨论的话题也很是简单。

  那就是他们要怎么做,那在黑暗中隐藏身形的家伙带走了那小神殿中第一朵萌发的血菇。

  一下就是让那血菇的出现从事实变成了一个展时无法验证的事实。

  但却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他还是小瞧了这些资深鼠人祭司们。

  能够从众多的鼠人祭司中一跃而起,成为一名资深鼠人祭司。

  即便只能够屈居于前哨站中。

  但却不能够被小看。

  没有多少犹豫,前哨站中的鼠人祭司们完成了表决。

  就连那些时常互相争斗,恩怨难以放下的家伙们,都是在这一刻达成了共识。

  他们要让血菇绽放在小神殿中。

  无论如何。

  不为其他,为了自己,也因为这样做带来的好处能够压倒一切。

  大量的捕奴队被完成了动员。

  陈列在小神殿中,那些原本被储存的奴隶们也都是被推上了小神殿的祭坛。

  一位年迈资深鼠人祭司亲自来到了小神殿中,在那一比一复刻的神明祭坛前,学着那白鼠的样子,在那神明祭坛前跪拜而下。

  一个个奴隶在那捕奴队奴隶鼠的动作中,被推上了祭坛,斩下头颅。

  但是这些家伙毕竟不是专业的神殿守卫。

  也根本就是比不了神殿守卫。

  这个过程变得格外的血腥,特别是在应对一些长着坚硬鳞片祭品的时候。

  粗鲁的动作之下,鲜血四溅。

  甚至不少都是落到了那复刻的神明祭坛上,打断了那年迈鼠人祭司的跪拜。

  勃然大怒。

  一瞬间,眼睛就是变得赤红了起来,面目扭曲。

  那还在处刑祭品的奴隶鼠在这狰狞的注视中,身体僵硬。

  但幸好,那年迈的鼠人祭司很快就是挪移开了视线。

  在那浮夸的表情中。

  猛地扑倒在面前的祭坛上,用自己那斑驳的皮毛擦拭着祭坛上的鲜血。

  谁都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老祭司的精神状态并不对。

  实际上也的确是如此。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被推出来在这神殿中主持这一切的原因。

  在不久前的祭祀仪式上,这个老家伙差一点就是被白鼠拉到祭坛给做了祭品。

  因为他也试图在那伟大神明的祭祀仪式上施展神术。

  在那清算刚开始的时候,这个老家伙就十分不堪的瘫倒在地。

  但是他活了下来,没有被送上祭坛给做了祭品。

  因为他在引导神术的第一时间就是失败了。

  而且那般瘫倒在地上的可悲模样。

  就连作为祭品的资格都是没有。

  他捡回了一条性命。

  但同时,在回到前哨站之后也是变得有点疯疯癫癫起来。

  小心的擦拭掉那神明祭坛上的沾染的鲜血。

  这般的小心,但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那祭坛前表情变换,又哭又笑。

  但是谁也没有看到的是,他的眼神之中带上的却是那样的悲哀。

  望着面前那面容模糊的巨大鼠人雕像。

  他群蠢货以为他疯了,他倒是宁愿自己疯了。

  疯了或许能够更坦然一些。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根本就是不是疯了!他一直都是没有疯!

  低声的呢喃,在那化不开的悲哀中。

  他只是信仰动摇了。

  那盛大祭祀中,在那神明的虚影前,在那神明的注视下。

  手中汇聚的神术骤然消散。

  终于是无法逃避了。

  他的信仰动摇了。

  动摇的信仰已经不在支持他使用强大的神术,就连普通的狂化术的施展都是带上了一点迟钝。

  就这样,那溃散的神术救回了他一条命。

  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前哨站。

  或许信仰早已经开始了动摇。

  但是这不应该,这真的不应该。

  明明这么多年,他始终都是虔诚的跪倒在神明面前。

  巨大的痛苦袭来。

  跪拜在这座由他一手主导建立的神殿里。

  是的,这座耸立在前哨站里的小神殿是在他的主导中建立,作为他最为重要的功绩。

  也作为他为了践行信仰而建设而起的殿堂。

  当年,刚刚升入资深祭司的他,主动从地下鼠城中离开。

  作为唯一一个主动离开地下鼠城来到这前哨站的资深祭司。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那样的年轻,一切也都是很顺利。

  从青年鼠人到青年祭司,从青年祭司到资深祭司。

  再到最后毅然决然的踏上前往前哨站的道路。

  想要证明自己的理念,因为看不惯那地下鼠城神殿中那些倚老卖老家伙的丑陋嘴脸。

  带着对神明的虔诚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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