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鼠人到战争神王 第175节

  大爪祭司们依附在鼠人议会这个大框架中活跃于鼠人王国的每一个角落。

  而他们明面上的领袖则是这个屹立在这座漆黑高炉之前的家伙。

  他的专注给他带来了白鼠的青睐也断送了大爪祭司们登上舞台的机会,长久之中大爪祭司们付出的与自己得到的总是那么的不成正比。

  这一切都是与他的不作为不无关系。

  你能够想象吗,一个已经跃迁成为鼠人王国十三位最具有权势鼠人议员之一的家伙,每天干的事就只是开掘隧道与扩建城市这两样吗?

  难道他真的是就这么把自己的这一辈子的都是寄托在了开拓隧道扩建城市这两样上了吗?

  那座高大的熔炉之前,奴隶鼠们吃力的拉动着铁链,熔炉的阀门在铁链的拉动中缓缓旋转,在那刺耳的声响中赤红色迟滞流水缓缓的流淌而出,一具庞大粗略的模具已经被准备好了。

  在大爪祭司的鞭打中,漆黑熔炉的阀门被彻底的拉开,

  不久前,荒芜山脉工业区的一名大爪祭司发现了一种新的金属,由那赤红色与棕色的矿石进行一定比例的混合之后冶炼而出。

  这名大爪祭司在兴奋中将这种金属向着那位主管着工业区的年迈大爪祭司献上,那年迈的大爪祭司在见到这种崭新的金属之后被其那耀眼的颜色所着迷,一个大胆的想法也是随之出现。

  难道攀爬了一辈子真的就是只为了扩建城市与修建隧道吗?只是实在面前的身影太过耀眼,也太过恐怖,只能是匍匐,只能是专注而已。

  直到年迈,直到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直到见证这耀眼的金色金属。

  新发现的金属被命名为血金。

  滚烫的铁水落下填满这具庞大的模具,凝固之中一抹耀眼金色显现出来。

  那位年迈的大爪祭司停驻在这尚未彻底冷却的模具之前。

  几乎手舞足蹈。

  这位位居所有大爪祭司顶点的家伙并不那样的特殊,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快要死了的年迈鼠人,佝偻的身体上已经有了一块块的斑秃,全靠那血菇的支撑他那灰黄相间的毛发才是没有彻底的褪去,就连双手上的大爪也是那样的暗淡没有光泽。

  这个时候,白鼠到了。

  白鼠没有看那远处手舞足蹈的大爪祭司。

  这位在他身前匍匐了一辈子的大爪祭司在这生命的尽头也是不再是那样的安分,决绝的与白鼠谈论起了价码。

  他甚至愿意放弃了自己的议员席位,放弃了自己在大爪祭司中的影响力,愿意放弃手中所有的一切来与白鼠谈论价码。

  只是很显然,这位苍老的大爪祭司高估了自己。

  他提出的一切白鼠都是不置可否,难道他真的以为白鼠选择他是因为他的忠诚吗?

  白鼠从来都是不相信忠诚这个词语,选择他也只是因为白鼠看到了他那普通的优点。

  怯懦。

  一只怯懦的老鼠不敢升起更多的想法,起码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是这样的,把这样的家伙推上鼠人议员的位置也是最为合适。

  虽然有些看走了眼了,这个怯懦的家伙居然还敢和他谈论价码,哪怕是在那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刻。

  白鼠简单的敲击着面前的石桌,在那一声又一声的敲击声中,那年迈的大爪祭司身体剧烈的颤抖几乎连站都是要站不稳了。

  白鼠让他回去,他还没有选出哪个家伙可以接他的班。

  至于他抛出的所谓价码,白鼠根本就是没有当一回事,当一个家伙孱弱到了一种程度之后,即便是那大声的咆哮都是那样的无害,甚至不足以被重视。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年迈的大爪祭司没有走,即便白鼠放了他一马,身体颤抖,无比的恐惧,但是他没有走。

  不愿意走,固执的在白鼠面前停顿。

  这让白鼠真正的有了一点意外,那指节敲打桌面的顿挫声停了下来。

  颤颤巍巍的,这年迈的大爪祭司,这位年迈的鼠人议员向着白鼠跪拜而下,高高的举起手里的耀眼金属块,看着他的这幅样子,白鼠忽然多出了几分好奇。

  “所以说,你想要干什么?”

  白鼠同意了这位年迈家伙的疯狂想法。

  冷却后的模具被蜂拥而至的奴隶鼠们打开,显露出里面真正的内容物,一块基座,一块由耀眼金色金属浇筑的金色基座。

  那基座上,一个个的鼠人匍匐以全不相同的神态虔诚跪拜。

  这是一种似乎不属于鼠人的精致,这些被浇筑出来的鼠人甚至连身上的毛发都是有着刻画。

  只是一块基座而已,一块极其精致的基座。

  能够被鼠人认真对待的事情不多,只有和伟大神明有关系的事情,和有关于伟大神明的事情。

  这个年迈的大爪祭司在浇筑一座神像,一座将要与群山比肩的神像,用着耀眼的金色金属为那伟大的神明浇筑一座神像。

  将自己的希望全部投注在了这座神像上,在这生命即将要走到尽头的时刻。

  这就是白鼠愿意同意的原因,实际上如果伱想要让白鼠支持你的话,并不需要那么的麻烦,只要你是为了神明那就是可以了。

  只是这一点大部分的鼠人都是做不到,就连这年迈的大爪祭司都是做不到。

  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将最后的希望投注在伟大的神明身上。

  到达现场的白鼠视线也没有在那个手舞足蹈的老祭司身上有过任何一点的停顿。

  注视着这座已经显露出来的神像基座。

  白鼠同意了这老家伙的想法,并给出了支持,如果没有白鼠的点头这老祭司期盼的一切连开头都是不会有。

  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

  他也默许了小神殿中那座神像的存在。

  自从那次被神明厌弃之后,白鼠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杂乱的想法了,伟大的神明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些奢华的殿堂,地下鼠城里的神明殿堂自从那一次之后也再没有扩建过了。

  到了现在,这神圣的殿堂对于地下鼠城来说已经多出了几分狭小。

  但是白鼠却是一直都是没有同意对于神明殿堂的扩建,因为他实在是害怕,害怕再次被神明厌弃。

  只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想要彰显神明的荣耀与伟大。

  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已经走向了年迈。

  远远地眺望,久久的注视,嘴里开始不自觉的呢喃。

  “伟大的神明啊,伟大的神明啊。”

  许久才抽身离去。

  鼠人们在这荒芜山脉中启动了一项浩大的工程,这已经不是这群执着家伙第一次雕刻杜远的神像了。

  …………。

  连绵丘陵,那颗高大的神圣橡树中。

  这颗巨大的橡树的下半部分已经被鼠人们给彻底的染成了红色,在一次次的冲击中,半精灵最后的预备队那群年幼稚嫩的半精灵也被鼠人们给吃下了。

  庞大的鼠人军队在前几天正式的冲上了这颗庞大的橡树,然后是一路势如破竹的推进。

  这群半精灵已经是完了。

  只是让绳七气恼的是,这些家伙真的是出乎意料的粘牙,即便他已经带着军队一路冲上了这颗庞大的橡树,但是他们就还是能够恶心他一下。

  最后的那群半精灵盘踞在这颗神圣橡树的树梢上,依托那狭窄的枝条,又一次顶住了鼠人们的冲击。

  只有这群家伙在苟延残喘也没什么。

  但是该死的!

  那异端神明的神殿也是在这群最后的半精灵部队盘踞的树梢上。

  这真的是让绳七抓狂。

  这段时间里,他硬生生的靠着肿胀鼠人和巨大投石机将这群半精灵的防线一点点的吃下。

  这几乎就是在往这片战场上明晃晃的砸血菇,而且还不是一点一点的砸,而是一片一片的砸。

  把这群家伙的防线给硬生生啃了下来。

  几乎把自己手里的血菇给全部投了进去,差一点就是破产了,如果不是那忽然在鼠人王国中风靡的狼兽人皮毛给了他灵感,胡搅蛮缠的向着那群买家提了一次又一次那半精灵尸体的价格。

  他就是真的破产了,这场战争可能都是要维持不下去了,伴随着那群资深鼠人祭司争斗的愈发严重,他收到的补给也是愈发的稀少了。

  这支庞大的军队现在几乎全是在依靠着绳七支撑,他本来应该高兴,因为这代表着鼠人祭司们对于西方远征军控制力的下降。

  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但现在这场该死的战争还没有结束,这就是让他头疼起来了,绳七还没有彻底的接手西方远征军,但是那后勤的压力就已经是压的他要喘不过气来了。

  武器的补充还能够依靠战场上回收的存货来维持。

  战场上食物的问题也是能够依靠食用尸体来解决。

  可是这些巨大投石机,攻城弩,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器械,这些东西就是不择不扣的吞金兽了。

  但绳七就还偏偏是无法放手,如果不是这些巨大投石机,如果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器械,绳七现在可能还在这可巨大橡树的底部干瞪眼。

  这些东西很好用,而且很强大,还是一支被他握在手里的力量,这一点很重要,他不可能放弃这些战争器械。

  但是那后勤真的是让绳七头都是快要大起来了。

  这场战争要结束,要快速的结束,鼠人们还耗得起,那些资深祭司也是耗得起,但是他绳七却是快要耗不起了!

  他要破产了!要破产了!

  却幸好,不是没有好消息的出现。

  绳七等待的支援到了,那来自于长爪子的支援,虽然等待了许久,但如今却是正好用得上。

第194章 ,剥皮巨鼠,丑陋扭曲的畸变巨龙

  一块蠕动的血肉被摆放在了绳七的面前。

  绳七有些忌惮的看着这块不自然蠕动的血肉,长爪子的这些邪性玩意给他留下过不小的阴影。

  不过虽然有阴影,但是绳七却并不排斥使用这样的东西。

  很快,一个在青年鼠人被两个鼠人奔袭骑士架到了绳七的身前,将要被作为试验品。

  绳七用一把亮银色的精致短刀割下来一小块猩红的蠕动血肉。

  在绳七切割的时候,血肉仿佛是感受到了威胁,一片片的黝黑鳞片从血肉中翻起想要汇聚出一只娇小的巨龙来,只是还没有等这只巨龙从血肉中爬出,却是忽然一下又崩散开来。

  长爪子鼓捣出来的东西更邪性了。

  看着短刀上那蠕动的小块血肉,绳七的表情更多出了几分欲言又止。

  青年鼠人被这一幕吓坏了,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只是被奔袭骑士架住的他显然没有什么反抗的资格,长爪子在其的胸口破开了一条创口,手里的这团血肉被塞了进去。

  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在技术精进后,长爪子鼓捣出来的新玩意的操作也是多出了几分复杂。

  没有办法再用这血肉母版构筑孵化池了。

  蠕动的血肉化为了一条条的血肉蠕虫,急切而迅速的在这个青年鼠人的胸膛里摸索着。

  仅仅是注视着那些在血肉中疯狂蠕动的血肉触手,就能让人感到本能的感到不适。

  一条血肉触手忽然从这青年鼠人的肩膀处破开血肉探了出来,差一点就是触碰到了那架住青年的奔袭骑士,连忙松开了手,一脸后怕。

  青年鼠人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挣扎着,翻滚着,哀求着,直到那血肉触手们在摸索中终于是找到了对的地方。

  血肉触手们涌进了青年鼠人的心脏,变化开始真正的出现,身体在哀嚎之中开始了膨胀,原本的皮毛在血肉的膨胀中被撕裂开来,然后就是再也没有愈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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