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皇!你他妈打准点!”
寂寞如雪勉强地和鲨蜥兽周旋,还不忘怒骂道。
欧皇挠了挠头,没有底气地小声辩解道:“施法等级太低了,不太熟练,见谅,见谅。”
“看我的!”
飞天女巫自信满满地说道。
“火球术!”
她话音刚落,一阵紊乱的魔法之潮涌动,蝴蝶和花瓣翩翩飞舞于空中,而预料中的火球并没有出现。
“诶?还挺浪漫的。”
飞天女巫愣了愣,紧接着笑着说道。
寂寞如雪再次躲过了鲨蜥兽的拍打,却被随后的顶撞撞飞出数米远,砸在迷宫的墙壁上,造成一个人形的深坑。
“浪漫个鬼,输出快跟上啊——”
他在坑中无力地哀嚎道。
要不是有精金铠甲的保护,寂寞如雪怕不是早已经变成肉泥了。
“在施法了,在施法了!”
飞天女巫顿时回过神来,急忙应答道。
可不能在这些新人心中留下“不靠谱”的印象啊,她可是要努力成为可靠前辈的人!
想到这里,她咬紧牙关,伸出环绕着电弧的双手。
“闪电束!”
“轰——”
顿时,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她指向的方向轰鸣而出,瞬间将鲨蜥兽贯穿。
她这次的运气格外好,在狂野术法的潮流影响下,这束闪电的威力远比她预想的大得多。
“嗷!”
鲨蜥兽发出一声沉重的怒吼。
它的身上出现大片焦黑,那庞大的身躯在闪电的作用下轰然倒塌,地面再次震动。
“嘿嘿,还得是我出手啊。”
飞天女巫美滋滋地说道。
然而她忽视了【闪电束】是贯穿伤害,而在这条路径上不仅有鲨蜥兽,还有陷在墙里的寂寞如雪。
“女巫姐你把我给忘了。”
前面传来微弱的声音。
“不会吧,难道——”
飞天女巫像是猜到什么似的,她满脸抱歉,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
只见寂寞如雪躺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那头盔下的眼神充满疲惫。
其浑身都被劈得焦黑如炭,头盔下的头发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那精金铠甲上甚至缠绕着细微的电弧。
尽管鲨蜥兽为他挡住大部分伤害,精金盔甲也让闪电的威力大减,可寂寞如雪还是忘不了被队友的一发闪电束差点劈成焦炭的绝望。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寂寞如雪倔强地歪过头去,从嘴中喷出一股青烟。
昔日的圣武士,如今像是烧烤产物。
他就不该加入这个坑爹的公会!
第296章 起义
卡特公国,德纳城郊外。
“啪——”
“快干活!”
“你们这些没有身份的贱民!畜生!”
响亮的皮鞭声,愤怒的斥骂声,还有工人敲击矿石的清脆响声交错在一起。
昏暗的矿洞中,满身污垢的矿工们正在努力劳作,而监工则挥舞着皮鞭,监督着这些可怜人的工作。
而其中的一位矿工头顶却着“星火”的昵称。
显然,他是一名玩家,或者是原住民所说的星陨者。
“这群该死的玩意”
“早晚得恁死他们,还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他奋力挥舞着锄头,不过他注视着监工的眼神格外危险。
星火也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玩家,不过相比于速通,他更喜欢体验剧情、发现游戏中的隐秘。
因此,他并没有选择最普遍的北风堡开局,反而是选择了名声不显的卡特公国首都——德纳城,他想要体会北地与众不同的风采。
然而星火的运气可不太好。
刚刚降临德纳城,他就因为没有身份被驻守城市的军队抓走。紧接着,他又被与地下势力勾结的军头卖给奴隶贩子,几经辗转波折。最后,他成为了一名毫无自由的奴工,在地下矿洞替某位北地贵族挖矿。
这样的事情在北地诸国可再正常不过了。
农奴制在北地各国根深蒂固,已经历经数百年。
在北地贵族们的眼中,奴隶与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物种,只能算是廉价的消耗品,卑贱的“灰色牲口”,而这种勾结串通、贩卖奴隶的行为也早已得到各方的默许,就连各地治安官都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那只是些毫无身份的流民,被抓走了说不定还能改善城市治安,又怎么比得上奴隶商人们贿赂的金币呢?
星火的旁边是个陌生的奴工,他身材瘦肉、皮肤黝黑,似乎是刚被抓进来的,挖矿的动作还不是很熟练,常常遭到监工的鞭打和痛骂。
星火拍了拍那位奴工的肩膀,低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奴工停下手头的工作,用那满是煤灰的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没有名字,以前的老爷叫我柴棍。”
“啪!”
“懒畜生,还不干活!”
仅仅是歇息片刻,监工的皮鞭便再度到来。
柴棍硬撑着身体,被打得直浑身哆嗦,那本就伤痕累累的背后又增添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面对这样的疼痛和屈辱,他却像早就习惯了似的,沉默着,再次挥起锄头。
不过星火却没有挨打。
他的主人特意吩咐过,要利用好这个难得的强壮奴隶,尽量把使用时间变得长些,让他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星火压低声音,对着柴棍说道:
“他们这样对待你,伱就不恨吗?”
柴棍手中的锄头一刻不敢停歇,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不,当然不恨,他们可是贵族老爷派来的。”
星火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尽管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不会告诉监工的。”
柴棍的心中却想起那几位因为违逆主人被剥皮示众的同伴,想起那些贵族老爷尊贵的模样,想起以前那位长辈的告诫。
他下意识地浑身颤抖,连连摇头:
“一一点儿也不恨。”
“那可是贵族老爷,他们的家里有吃不完的粮食、花不光的金子,谁敢恨他们啊。”
以柴棍的见识,也就能想到这些了。
星火却环顾四周,眼见没有人注意后,继续引导道:
“这些金子、银子都是我们挖出来的,粮食也是我们种出来的,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落到那些贵族手里?难道他们天生就比我们高贵吗?”
“当,当然了。”
柴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这在他看来,实在是个奇怪的问题,贵族比奴隶高贵,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就连庄园里的教士大人们都说过,奴隶是泥巴变成的贱种,而贵族是神用黄金和泉水制成的造物。
星火再次询问道:
“那那些监工呢?他们也比我们高贵,所以才能踩在我们头上吗?”
“应该,是,是这样吧,监工大人也是贵族老爷们派来的,如果贵族老爷是用金子做的,监工大人或许是用银子做的?”
柴棍思索片刻,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
他感觉眼前的人实在是很奇怪,竟然会问这种叛逆的问题,甚至敢质疑北地贵族,不过星火的话语也在柴棍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你们在那里说什么呢?”
“谁允许你们说话了?还不给我干活!”
不远处再次传来监工的怒吼声,他的怒火仿佛永远无法熄灭。
柴棍连忙奋力挥起锄头,就算砸得双手发麻也不敢停下。
可星火这次却没有听从命令,反而是上前几步,环顾着四周的奴工们。
那些在矿洞中劳作已久的奴工,他们的眼中似乎压抑着某种积蓄已久情绪,竟然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工作。
在这种诡异的沉默氛围下,连柴棍也下意识地停下来。
“该死的畜生,猪猡,你们想造反吗!”
绝对权威被打破,监工的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极度愤怒之下,他甚至不顾主人的吩咐,向着人群中最为突出的星火挥动皮鞭,企图用这种屡试不爽的手段让奴工们服软。
“啪。”
那皮鞭竟然被牢牢抓在手里,却也使得星火的手鲜血淋漓。
不过星火丝毫不顾受伤的手,竟然将那皮鞭在手上缠绕几圈,将那皮鞭生生抽走。
这位监工瘫倒在地上,他仰头看着星火那凶狠的眼神,有些恐惧地往后退,口中还喃喃自语:“我可是伯爵大人派来的,我可是.”
然而身后却有数十位奴工堵住了他的去路,奴工们甚至将监工牢牢按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