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汉之魂 第11节

下一次应该不会了,有了复合弓和三支可以破甲的重箭,黄汉甚至敢袭击两个建奴,如果甘冒风险袭击一个三人队也可以赌一赌。

不是黄汉自大得认为一个打三个能够完胜,而是在二十步左右偷偷的射出三支重箭最起码会导致一个建奴失去战斗力。

他自己在三层棉甲外罩上铁甲,举着皮盾,舞着斩马刀对付一两个被突然袭击的建奴获胜的机会大于五成。

为什么如此自信,当然是有了弓箭和装备增加了信心,最起码建奴采取曼古歹战术对付自己已经无效。

所谓的曼古歹战术用一言蔽之就是跟敌人拉开距离不断骑射扰乱敌人,当敌人队形混乱之时再全力冲阵破敌,对付一支军队时可以使用,一个战士对付一个敌人也大同小异。

在没有弓箭前,只要被一骑建奴或者鞑子发现只有一个选择,钻树林逃跑,因为敌人采取纠缠住不断放箭的战术,黄汉只有被动挨打没有还手之力,现在可以选择一战。

因为敌人骑马拉开距离射箭,黄汉可以用皮盾格挡,可以把敌人射来的箭射还回去,敌人是骑射哪有黄汉步射更加具备射程和威力,况且还可以连人带马一起射,目标大了,命中率注定要提高不少。

冲上前去肉搏的黄汉还有一次远程攻击机会,这是大部分明军都掌握的技能——投枪。

一般的投枪才二三斤重也叫做短矛,桦木杆材质顶端有铁质枪头,长度五尺左右,普通士兵可以投出三四十步远,要是骑兵借着马速冲刺投掷可达四十步开外。

虽然超过十斤重八尺长的虎枪用作投枪有些大材小用,还扔不了太远,因为作为投掷兵器,它不太趁手不仅太重了还有些长,但是没有绝对的坏事,真的把虎枪投出去恐怕皮盾根本挡不住它的穿透力。

以黄汉的力气投出虎枪应该在二十步内能够把一匹战马扎穿。

黄汉为什么只换上了缴获自建奴的棉甲却没有把铁甲穿上,而是打包挑在虎枪上?

那是因为一个人穿戴精铁盔甲太不方便,许多要紧固的位置没有人帮忙太容易脱落,穿了铁甲要上树可不太容易,所以黄汉还是暂时选择了棉甲。

在官道上抓紧最后的一点天光争取多赶一段路的黄汉觉察到了异样,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没多久,黄汉就发现身后居然有人远远的跟着自己。

是敌是友不难分析,身后之人不可能是建奴或者鞑子。

因为建奴、鞑子就用不着靠双腿走路,他们都是骑马奔驰,洗劫了多地,现在连旗丁都有了马,拥有双马、三匹战马的披甲人屡见不鲜。

至于是不是山贼也被黄汉否决了,在后金军川流不息的地方,山贼、马匪早就远遁,不可能会出现一个贼骨头不紧不慢跟在自己身后。

况且崇祯初年的大明京畿之地,马匪、山贼还属于稀缺资源,总要等到崇祯十年之后才是遍地匪贼。

跟着自己的有可能是一个老百姓,或许是他一个人赶路害怕,蓦然要求结伴而行又怕对方不是好人。

他选择远远的跟着一个拎着大砍刀的壮汉,应该能够找到安全感。

第十二章:不再孤独

黄汉大步流星走过一断弯道停下了脚步。

果不其然,片刻过后一个背着包袱的汉家少年出现在视野,黄汉一个人走了几天路都没有机会开口跟人说话,一直都是自言自语,再这样下去恐怕都魔怔了。

黄汉决定主动叫上来人表明身份,表示愿意和他结伴而行。

他大声道:“后面的小兄弟不要躲了,我早就看到你了,你应该是汉人吧?过来别怕!我不是坏人,是堂堂正正的汉人,老家就在永平府。”

那个匆匆赶路的少年被吓了一跳,听清黄汉的话语后一丝犹豫都没有,赶紧跑了过来。

他陪着笑脸道:“小的知道您是一条好汉,昨天您挥刀砍鞑子小的看见了,今天小的又亲眼看见您杀了那个建奴。”

听了少年的话,黄汉一脑门子黑线,我日啊!难道这小子从昨天就一直跟着自己?自己居然没有任何察觉。

这也太让人毛骨悚然了,万一他是敌人,夜晚趁着自己熟睡之时捅上一刀,自己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黄汉狐疑道:“你居然跟在我后面两天了?如何跟的?”

“没有,没有,小的也是躲在林子里等那些建奴过完,那时根本没发现您也在,刚刚准备上路,就发现您跑出林子走在路上,因此就跟着您了。”

“不对啊!你今天才看到我,为什么知道我昨天砍翻了两个鞑子?”

少年的脸上浮现出悲愤之色,他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道:“如果不是您杀了两个鞑子,引得另外几个鞑子都去追您了,小的有可能没有机会活着逃进林子里。”

原来是昨天趁乱成功逃跑的汉民之中的一个,这解释可以接受。瞧这少年也就十五岁左右,看上去很壮实,一个人太孤单,黄汉动了收小弟的心思。

黄汉早就想通了,既然来到明末乱世,总要有所作为,但是很明显靠自己一个人一柄刀有个屁用。

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话很经典,黄汉认为只要条件允许,有多少汉人他都愿意收留,只要有机会把千千万汉人拧成一股绳,肯定能够改变汉人屈辱的历史。

要谋求发展,人是第一生产要素,种田、打仗、织布、搞养殖、开工厂等等离开人是万万不能的,没有人只能仰天长叹而已。

黄汉一边走一边跟少年聊天,他问道:“小兄弟,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小的没有家了,鞑子杀进村子,奶奶被杀了,母亲和两个妹妹眼看着跑不了,冲进了被点着的房子,爹爹想拼命被鞑子套住了,小的当时吓傻了,也被鞑子捆住了双手。”

说到伤心处,少年泣不成声,他停了停,继续道:

“昨天在进入林子时爹就偷偷的挣脱了捆绑,也悄悄的给小的解开了绳子,他叮嘱小的一定要趁乱往林子深处跑才有就会活命,可是他自己没能够跑得了……呜呜呜……”

少年说不下去了,哭得撕心裂肺。

黄汉平静的听着,心里在担心这一世的家人,如果后金军杀进永平府五里台村,父亲一定会奋起反抗,自己家人的命运恐怕和这少年家别无二致,整个村子被屠杀一空都极有可能。

事不宜迟要尽快回家才行,可是一路上建奴、鞑子来来往往,实在没办法心无旁骛赶路啊!

见少年人止住了悲伤,黄汉岔开话题问道:“小兄弟,你现在是准备去哪里呢?”

“小的想去三屯营找官军。”

“找官军干什么?”

“从军杀敌为一家人报仇雪恨。”

“我就是被打散的官军啊!而且是伍长,手下有四个兵都是好汉,他们临死前都在英勇奋战。”

“您就是官军?您看看小的怎么样,可以从军吗?”

“小兄弟,你从军的目的就是杀鞑子杀后金强盗对不对?”

“正是,小的生无可念,如今只想着有机会为惨死的一家人报仇。”

“我叫黄汉,你叫什么名字,家里以前是干什么的?”

年轻人抱拳道:“见过黄汉大哥,小的叫做宋鹏飞,遵化十里铺人氏,家里是世袭马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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