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香江风云时代 第47节

第六十八章片场相争(修)

  “吃过年夜饭,花市走一遭”是许多香港家庭大年三十不变的固定节目。

  春节期间,香港花市一般从腊月二十五开始,到大年初一早上结束,但最最热闹的还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

  陆致远自然也跟刘荣华叔侄去看了花市,来到香港后,看不了春晚,没有了手机和互联网,这除夕夜也就只能逛逛花市,猜猜谜语了。

  初一早上,屋邨很多人都赶去了妈祖阁,争烧“头炷香”。

  刘荣华三人倒没有那么急切,吃了汤圆、年糕后,从容不迫地前往妈祖阁上香,顺便带回一支“长寿香”,象征神气到家,万事如意。

  初二是“迎婿日”,陆致远有心厚着脸皮上门拜年,无奈周雅芝值班出乘,再说时机确实未到,他只好作罢。

  初三,陆致远辞别刘荣华叔侄,回到伟锦园。

  在这之前,他首先去了书店,买回一本《人体穴位图》。

  自从知道推拿竟然真的有效之后,他顿时来了兴致,跟刘荣华讨教许久,刘荣华建议他买本穴位书回去自己认真研究。

  港岛浅水湾顾家,顾汉民在书房里合上手中的《美国家族历史》,拿过桌上的茶杯轻嘬一口,心满意足地叹出一口气,唇齿皆有余香。

  书桌上叠放着十个信封,每个信封上都写着一个人名,郭秉湘、叶惟生、刘滦雄、叶汉生、霍震宇...最后一个赫然竟是陆致远。

  房门悄悄被人推开,正闭目养神的顾汉民头也不抬,“雅瑜,怎么不去玩啊?”

  “爸,你怎么知道是我?”进来的女孩美目流盼,脸上带笑,姿色超凡脱俗。陆致远如果在这里,一定会认得此人就是同游太平山顶的那位女孩。

  “你是爸爸的掌上明珠嘛,又怎么会不知道?”

  “哼,就会说漂亮话。”女孩嘴角一撇,不屑地说道。

  “雅瑜啊,快毕业了吧?”

  “我的学分已经差不多了,今年5月就能毕业。”

  “那就是上20了,还没找朋友吧?”

  女孩两眼扫过书桌上的十个信封,淡然笑道:“我们这种家庭,能自己去找吗?”

  顾汉民尴尬一笑,“你这张嘴啊,越来越不饶人了。今天大年初三,不出去吗?”

  “我等会跟秋晖出去看赛马,特意来跟您说一声的。”

  “嗯,去吧,不过要注意安全,秋晖是你的丫头,你要管好她。”

  “知道了爸。”

  女孩说完就要离开,顾汉民又交代了一句:“雅瑜,等毕业回来帮爸爸管管银行,好吗?”

  顾雅瑜点了点头,这才出去把门掩好,转身去找丫环顾秋晖。

  顾秋晖早在门口等着,两人一起出门,打车去了跑马地。

  跑马地赛马场位于湾仔和铜锣湾之间,是香港第一家也是目前唯一一家赛马场,每年初三,这里都会举办新春第一场赛马,观者云集,人山人海。

  其时华灯初上,正是夜景繁华之时。

  两人买了票进入场内,只见人上万千,座无虚席。

  等候许久,赛马终于开始。

  只见八马听到号令一同出栏,成队狂奔,周围人群纷纷起立摇旗呐喊。

  现场沸腾如潮,两个女孩也跟着叫了起来。

  呐喊的空隙里,顾秋晖贴耳问道:“小姐,你这次准备待几天啊?”

  “后天就走,学校没放假。”

  “哎,小姐你看,前面那人看着面熟,应该就是太平山顶帮你捡手帕的那个,是不是?”

  顾雅瑜仔细看去,点了点头道:“确是那人。你的记性挺好啊,过了这么久都还记得。老实交待,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小姐你好不老实,明明上次自己在山顶找了许久,却来拿我说笑,我不理你了。”

  “你个死妮子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好了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哎,我们上前打个招呼怎么样?”

  顾雅瑜摇了摇头道:“别惹这些是非了,我们不是寻常人家,何苦自寻烦恼。”

  “说得也是,那就算了吧。”

  前面那人正是陆致远,他回到广播道的家里后,见何正峰不在,觉得无聊,于是来了跑马地。

  赛马结束,他回到家里,此时何正峰已经回家,还带了宵夜。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春节见闻,眼见夜色已深,方才洗洗睡了。

  初四,陆致远去了报社给每位员工拜年,红包自然是少不了的。

  过了午时,公司开始接神:上供牲醴,并烧纸钱、神马,燃放爆竹,让诸神归位。

  晚上,陆致远再请大伙一起到酒店海吃一顿,这就算是上班了。

  2月10日,香港本土电影《冷面虎》开始上画,初始无人问津,谁知没过几天,居然掀起了一股观影狂潮。

  2月13日也就是正月初十,陆致远一大早就去清水湾报道。

  “那个谁,你把这些器材放到那里去。哎等等,你,还有你,把桌椅拿去摆好,快点。哎,你他妈做什么呢?信不信老子打你。”

  陆致远刚进片场,就看到汪虞一个巴掌扇在了陈文龙的脸上。

  “汪生,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碰倒了摄影机。”

  “你他妈的就是蠢,这么贵重的东西弄坏了你赔啊?老子越想越气,还不快滚?”说着汪虞一脚就往陈文龙胸口揣去。

  孰料半路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脚,然后用力一拉,汪虞一个标准的一字马坐在了地上。

  “哎呦,痛死我了。你他妈谁啊?信不信老子开了你?”

  出手的正是陆致远,他看了看地上的汪虞,冷声应道:“有本事你尽管开。”

  汪虞站了起来,龇牙咧嘴地摸了摸大腿内侧,挥拳就要打来,却听旁边有人喊道:“汪虞,导演找你。”

  汪虞只好愤恨作罢,指着陆致远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别得意,有种明天早上咱俩单挑。”

  “可以,明天早上我在这等你。”

  汪虞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陈文龙上前谢道:“兄弟,我叫陈文龙,刚才多谢了。不过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也不能随便欺负人。”

  “他是导演的干儿子,万一…那这碗饭可就砸了。”

  “阿龙,你没必要想那么多,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一个配角而已,没必要那么低声下气。”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这些龙虎武师想混口饭吃不容易。不过,不管怎样刚才还是要谢谢你。”

  “我叫陆致远,咱俩兄弟嘛,不客气的。”

  陆致远拍了拍陈文龙的肩膀,满脸古怪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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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风月之论

  导演办公室里,李汉祥一边写写画画,一边看了看腕表,“还有半个小时就开拍了,你在外面吵什么呢?”

  “干爹,我在帮他们摆放器材、清理场地。都是那个演王龙的家伙,故意使绊子起哄闹事,要不干爹把他辞了吧,还有那个阿龙……”

  李汉祥把笔往桌上一搁,转过头来沉声说道:“阿虞啊,我早跟你说过,娱乐圈不好混。在这一行,你要学会与人为善笑脸相迎。如果做不到呢,你就尽早出头,坐稳头牌这个位子,然后再以势压人,要压得别人一辈子抬不起头。如果还是做不到的话,你就给我把嘴巴闭上,夹着尾巴做人。我是你干爹,不是你爹。明白吗?”

  见汪虞满面红耳赤地还要争辩,李汉祥接着又道:“你先别说我都听到了,你要跟人家单挑是吧?不是我看轻你,你能躲过别人三招,我就算你厉害。你还别不信,最近上映了一部片子叫《冷面虎》,晚上要是有空你就去看看吧,到时候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虚。”

  说完,他不再理会汪虞,转身继续写东西,等汪虞将要退出门口,又交待道:“国泰的湛森要过来,你叫厨师备几个菜,到时我来下厨就是。”

  湛森就是黄詹,此时正是国泰广告公司的总经理。

  汪虞应了一声,悻悻然出门而去。

  都说李汉祥最擅长调教演员,最出名的癖好是恋脚,陆致远如今总算见识到了。

  陆致远的戏份是在第三个故事里,因此一上午他都在片场打杂顺便学习观摩,从而得以亲眼目睹李大师深厚的艺术功力。

  第一个故事里的女主角余枫一上来连衣服都不肯脱,裤子就更加不用讲了。

  李大师不慌不忙,拉着女主角到一边口婆心地讲了半天。

  在他的谆谆善诱之下,女主角居然红着脸同意了。

  拍摄的时候,余枫宽衣解带躺在那里,李大师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双洁白迷人的小脚,吩咐摄影师进行特写拍摄。

  一个上午过去,经过了38次NG之后,这个惊心动魄的脚部特写总算拍完了。

  此时整个片场已经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就连过来探班的黄詹都目瞪口呆、心服口服。

  原来这他妈才叫艺术,试问如今之香港,还有谁人能够做到?

  中午,李汉祥自己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款待黄詹,又叫来剧组一干人等一起吃饭。

  导演和黄詹以及主演、幕后大咖挤在一桌,汪虞也在其列。

  陆致远和陈文龙及其它配角自然坐在另一桌。

  酒过三巡,众人说话开始随意起来,纷纷要求李导演按照往常惯例在酒桌上论一论风月之事。

  李导也不客气,放下酒杯说道:“前次我说过台岛女人美在“软”;粤州女人美在“素”;燕京女人美在“朗”;沪省女人美在“雅”;香港女人美在“贵”。今天我就说说女人回家睡觉如果脱衣顺序不同,对待男人也就各有不同。”

  此言一出,酒桌上的女职员纷纷娇嗔道:“导演真坏,动不动就说这些害臊的话题。”

  “对啊,我们下次叫张师母一起来听听。”

  “张师母每天晚上都听腻了,她才不会听呢。”

  黄詹在旁等得心急,出来劝道:“好了好了,食色性也,听听无妨,你们要是觉得害臊,把耳朵掩起就是。”

  女人们听了,这才不再作声。

  不过举目望去,却也没有哪个女的当真掩耳,相反倒是个个都竖起耳朵静心聆听。

  李汉祥见状,悠然说道:“先脱上衣者,凡事都讲究原则和规律,对待男人希求掌握主动;先脱裤子者,热情而又单纯,易被男人蒙蔽;先脱颈脖或耳垂挂件者,心思深埋,喜欢做事有雄心的男人;先脱胸围者,不喜一成不变,最易发生一夜情;先脱袜子者,不拘小节,喜欢大大咧咧的男人;先***者,标准恶女,喜新厌旧,不停地甩男人。”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大家纷纷询问此话是否属实,可有出处,又有人问酒桌上的女人回家都先脱的什么,场面顿时嘻嘻哈哈、纷乱不堪。

  等众人平静下来后,黄詹也不甘示弱地放下酒杯,朗声说道:“李导既然说了一个,那我也来一个,让大家笑笑。”

  这时女人们才纷纷捂耳,男人们则眼含期待,脸带笑容,伸长耳朵注意聆听。

  黄詹号称“不文”久矣,在江湖上声名远扬,所讲段子最是不堪,但是总能博得男人喜欢。

  “孔子东游,一时口渴,叫徒弟前去寻水。徒弟前行不多时,见路边有井一口,一个妇人在旁洗衣,于是上前讨水。妇人说:我出一字,你若猜出,自去取水来喝就是,若猜不出,那便请回吧。徒弟欣然应允,见妇人拿起棒槌横放头顶,双手平举,两腿张开,于是答曰:“天”字。妇人说不对,又猜,还是不对。直到孔子亲来,这才答对。请问在座各位,这是个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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