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秘密 第58节

  听到的人也没进心。嘻嘻哈哈的,这事就过了。

  晚上我扶秦颂回他借我住的房子,实在不知道他现在住哪。喝醉酒的人无意的就要把身体往靠的地方压。

  我多扶他两步汗出了一背。勉强拖他到床上睡好,已经深夜四点。

  刚准备出门,就听秦颂嗓子里翻滚着什么字眼,多听两遍也没听出来。

  第二天秦颂还在睡着,我找到叶九,把照片递给她,让她帮我保管着,到时候怎么给婆婆的我耐心的说了遍。叶九听得认真,揣好照片后,紧紧抱了我一下,“你这是又要入虎穴了,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啊老板。你自己别出事,就算搞砸也没关系。”

  是啊,这次危险系数太大,可控的因素不够,变数太大,到时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只希望婆婆的思想不要突然开窍。

  我问叶九,这两天婆婆怎么样了,她“噗嗤”一声,没忍住。“别提了,那老太婆现在跟个疯子一样,见谁都管人要汪文。”

  我听着也解气的,想想该让她把剩下六万块吐出来的时候了。

  找到之前帮我的道士,又跟他交流两句,递给他一张照片,他同意后,就去了婆婆住的小区。

  他全程捏着通话的手机,开启了扬声器,我在这头虽听不太清楚。可也能猜个大概。

  “老太婆,我算出来了,你儿子的魂有问题啊,被沾了晦气,要除!”

  婆婆不知道怎的。竟然没找道士算前账,听说汪文出事,赶紧问究竟怎么了,道士说,你儿子被个男人的魂给勾住了,这阴阳男女之分就是先天界定,哪能这么乱来啊,这晦气,得除了。

  大概是不信,婆婆又胡咧咧的骂道士。说他什么都不懂胡说八道,道士也不气,就跟婆婆一件一件的提,当初温白和汪文发生过哪些事。

  这些都是我切身体会,从道士口中说出来就是神。

  婆婆不信都难。

  “这男晦气把你儿子给勾来带歪了,得消啊,你个当妈的,不能对儿子见死不救啊,你想想你儿子为什么工作妻子还有孩子都丢了,自己差点坐牢,就是那晦气搞的鬼。你要不除咯,你后悔一辈子!”

  以前婆婆可能还不信,或者只信一半。在家里闹出那么多诡异事,汪文又不在身边情况下,她方寸大乱。

  当道士把六万块又递给我后,我又转汇给宋景辉,欠他的债,算还了。

  

74.行走的智障 (一更)

  

  14号画馆门口堆满的豪车比花篮还多。

  顾老爷子带着大顾总还有温白站在门口右侧,微笑着跟人握手示意。顾老爷子看上去情绪不错。

  这次明里是一家顾老爷子开的画馆,实际上没点子家底的人还进不来。

  顾老爷子当年自己知青下乡过,算见了点市面,遇上什么都懂点的秦颂,非常待见。

  秦颂又懂见人下菜碟,到顾老爷子面前不留余地的夸顾老爷子是清秀风雅的文人,把顾老爷子哄得直乐呵。

  我是第一次见顾老爷子,的确像儒雅的教书先生,只是风流翩翩。多招过桃花,闹出一桩桩的事,而桃花种竟没在门口迎人。是顾老爷子对他的身份有所介怀。

  挽着秦颂的手臂,侧边一道刺人的视线直往我身上戳。我故作镇定,没多看他一眼,倒是秦颂大方,主动跟脸色霜降般的温白打招呼。

  “顾小公子现在可是一表人才啊,不过太贪玩了点,顾家家大业大,该收收心,找个千金生个孩子,让顾老爷子抱抱曾孙子玩儿。”

  秦颂两句话,顾老爷子应和大笑,温白却嘴角都牵不动。眼珠子定在秦颂方向,等我们走远了,我回头,还能对上温白直勾勾的眼。

  太痴。

  到这场合,秦颂也不藏着掖着,一个一个引给我介绍认识,过了还凑来咬我耳朵,温热气息在我耳廓处翻滚,一下烫得我半张脸像火烧。

  “你现在给我介绍都白费了,等一年后我回来,都没人记得我。”

  我正走着,挽着的手臂僵硬,秦颂发闷的声调从我头顶降下来。

  “怎么就一定要走了,国内还容不了你?”

  他抱怨我小题大做了,可我哪跟他一样,他能南北各地的跑,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是有足够底气的。

  秦颂气馁的叹了声,一副真拿我没办法的妥协样子,却不停在我耳边念叨,国外哪哪都不好。

  吃的不合口味,荒凉的项目工地一个月难出去一次,买不了东西,没新衣服穿,有钱没地方用。

  “你到那地方,也别给老子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你他妈是出去工作的,别还想在项目上找个男人过日子了,你想想自己还是个已婚的,注意你形象!”

  我眼神黯淡,抿着嘴巴一笑,是啊。我婚还没离成,得汪文事判决下来。

  “我可是帮顾琛在提醒,你更别接近他,没用,他还有刘怡恩!”

  “我知道!”

  被秦颂提醒得烦,我低嚎一句堵回去。他该有火气憋在心头,恶狠狠的瞪我两眼。

  与此同时,我担心的,是还没有出现的关键人。

  按道理也应该来了。

  我手肘戳了戳秦颂,他抱怨我太麻烦,还是刻意扫过去一个方向几眼,就顺利把温白招进来了。

  温白痴痴的仰头看着秦颂,从我这个角度看他,依然足够好看,秦颂初初招上温白。也是为他这脸蛋么。

  “秦哥。”

  温白柔声喊了他,秦颂轻松的“嗯”了下,抬了抬下巴问他,“你每天闲得慌,就多帮帮你爸管公司,你都多大了,跟个行走的弱智一样,什么本事都没学到,就吃你爸你爷爷的老本,你脸还有没有了。”

  跟进门时截然相反的两句话。出自同一人口,又对同一个人说。

  秦颂侮辱起温白来,是真的狠,每句都往他脊梁骨上戳。可温白啊,哪在意这个,他在意的只是自己在秦颂心中的地位,是少了一分,还是进了一寸。

  可他没琢磨出的一点,是秦颂看不起无用之人。

  “秦哥,我还能把我爸的家底给霍没了?该是我的终归会还是我的,不是谁都能吃得下,谁都能拿得走。”

  他斜我两眼,又眯着眼缝笑,示威意味浓郁。

  正这时候,门口的顾老爷子进来,身边还跟了个人。

  婆婆。

  婆婆故意打扮过,整个人显出精神头,跟在顾老爷子身边,气场愣是没被压过去,声音大得我们这边都能隐约听着。

  温白扭脸去看,眉头皱得紧巴巴的,脸上写疑。

  他当然想不通婆婆怎么能进这里面来。曾经我也想不通。

  婆婆这样一个老妇,到门口就被拦的,总要有人带她进来,谁会比顾老爷子更适合呢。

  当我注意打到顾老爷子头上时,也碰过壁。顾老爷子为什么要带她进来,大概是她撒的一个慌成功了吧。

  前两天我整理顾老爷子资料时发现他当知青下乡过,地方刚好在婆婆老家周围。这几个地方的村民口音相仿,离顾老爷子当知青又过了几十年,他听混了很正常。

  顾老爷子自己是念旧的人,这么有缘见到婆婆,又听她说要进来找儿子,就亲自带她进来了。

  婆婆跟在顾老爷子身边亦步亦趋,又不露怯,眼珠子随着全场乱转,在找东西。

  等她看过来,眼神就定着不挪了,那眼睛里喷着怒火,直冲冲的朝我们靠来!

  我手臂被一个力道扯着往旁边拖,快步躲开后。看温白还无措的立在原地,等婆婆从衣服内衬里掏出东西来,一把贴过去。

  带着浓烈血腥味的恶臭离远了都能闻到,婆婆手掌盖在温白额头上,之间压着张看不清内容的照片,照片底抹允的血全粘在温白额头上。

  “你这个晦气种,遗留千年的祸害,你赶紧去死,赶紧下地狱!”婆婆另只手往荷包里伸,抓出把糯米往温白脸上砸。不解气,又一口吐沫啐温白脸上。

  啪啪啪,三下。糯米粒砸得温白睁不开眼,又倾撒而下,掉了一地。

  在场人位尊。没见过这么泼的人,都愣了半天,没人有反应。

  以婆婆和汪文为中心散开呈一个圆圈,竟没人前走一步去救温白。

  是大顾总最先反应过来,低吼了两声,安保人员从门外冲进来,要抓婆婆,婆婆力大,一脚踹开一个,再慌忙从内衬里摸出更多的照片。散花般满地的撒。

  婆婆被拽着两胳膊强行拖走,屁股拼命往地上坐,手指着温白方向,“这就是个投错胎的贱精,遗害千年,我老婆子今天要收了他!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婆婆不停大喊着收了温白被拖走,大顾总冲到温白面前,把温白脸上的照片扯下来,又被照片后的血腥味刺得五官挤成一团。往后倒了好几步,直骂这什么味这么臭。

  血啊。是经血味。

  道士听我意思给婆婆支过的招,要想除去汪文身上的晦气,一定要用最阴的东西去压,女人经血再适合不过。

  婆婆绝经多久。肯定不是她自己的。但我查过,这画馆附近就有个公共厕所。

  她要找也好找的。为了她那儿子,她什么不能做什么不敢做。

  温白还僵定在原地,满地都是照片,人群带着好奇心,一个个弯腰去捡,总能看到照片上两个男人,拥抱或者接吻,只是其中一个的眼睛鼻子嘴巴上都被带着怒意给戳烂了。

  另个故意把脸都涂上了。

  我手里也捡到张,之前是顾琛交给我。再一番波折后交到婆婆手上的。

  她比我想象的聪明点,知道把汪文的脸遮住,但那个被戳烂五官的相片上人,在场的谁都能靠看靠猜,明白是谁。

  这场大闹的风波下,温白依然垂着头站那,看不见他什么表情,也没人敢靠他太近。

  太臭,太恶心了。

  --秦哥,我还能把我爸的家底给霍没了?

  耳边回荡温白无辜的质问,又像往他脸上砸了三把糯米,啪啪啪,声音太悦耳了点。

  

75.千算万算 (二更)

  

  顾老爷子展示心血的第一天,就被一个老太婆子搞砸了。

  照片上虽然看不出另一个男人的脸,温白的脸也被戳烂。但怎么回事,在画馆人群里都心知肚明。

  顾老爷子的孙子好这口,不见得有些人不知道,可顾老爷子和大顾总显然太放心他,不欢而散的局面,大顾总连挽留气走的顾老爷子的勇气都没有。

  大顾总气得浑身发抖,却依然克制的叫人赶紧处理好,过来两三个人要拉温白走。大顾总继续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临走时温白突然扭了头。额头脸上全是干成纹路的血丝,他瞳孔放大直勾勾的盯着我,盯得我发憷得往秦颂身边躲了躲,温白眼神倏地暗了。

  我想他恨我都恨透了。可就这么巧,我也一样。

  场面安抚的差不多,表面上气氛融洽和谐,但每个人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要是温白在,再理性也该被刺痛眼睛了。

  这时候,顾琛出来了。

  他肯定一开始就在。却避开了闹得最沸腾的时期,处于他这地位的,要多克制才能压抑自己看笑话的冲动。

  顾琛过来,秦颂突然弯手,把我手捉进他手心里握着。谈笑自若道,“顾总,这地方这么精彩,居然不喊上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秦颂克制着愠怒,对顾琛也没再直呼其名,在有我的场合里,秦颂叫他顾总,还是少见。

  这底牌是顾琛给我的,秦颂也知道。顾琛手里的底牌不止这些,那他为自己留的后手,是更大的牌面,等着时机放出。

  牌面上一定有秦颂这人。

  秦颂气的不是被自己兄弟算计,他说过挨饿的人没感情。

  那他此刻气的是什么,我还不太懂。

  顾琛刚报过一小仇,心情不错,跟秦颂聊的话多了几句,又转到了出国这事上。

  秦颂鼻腔里冷哼出气,“我可没见过你这么克制的人,怕被你那个大哥那个爹打压报复,在最声望最甚的时候走,还他妈跑去国外这么远,至少一年,顾琛,你要玩这么大的?”

  他说的也是我曾怀疑的真相。

  这时候的顾琛名利双手,乘胜追击是最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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