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程澄澄和贺芷灵一样，都是绝顶聪明的人，我开口说要见她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了我的意图了。
我说道：“也还算吧，她让人都撤了，没人抓你了吧。”
程澄澄说道：“因为她腾不出手，她要对付四联帮。”
我说道：“这，被你知道了。”
程澄澄说道：“担心我和四联帮联手，对付你们。”
我点了点头。
程澄澄说道：“会。”
我问道：“会吗。”
程澄澄说道：“为了生存，迫不得已。”
我说道：“四联帮信得过吗？”
程澄澄说道：“四联帮没有对付我们，你们对付我们。贺芷灵算盘打得很精，我这边她先放一放，让你来做说客，不让我和四联帮结盟，她先收拾四联帮，等四联帮没了，就轮到我们了。”
看来，程澄澄已经清楚的知道贺芷灵打的什么主意了。
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说道：“既然你都知道她想什么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那你看着办吧，你要和他们结盟，我们也拦不住。”
程澄澄说道：“我们不需要和任何人结盟，我们和四联帮，只是各有所需，他们制毒，我们需要毒。我们只是合作商。”
我说道：“呵呵，你就不怕贺芷灵灭了四联帮后，轮到你们了。”
程澄澄说道：“尽管放马过来。”
她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她哪来的那么自信。
我说道：“真够自信的，我觉得你有时候，确实有点自大。”
程澄澄说道：“试试。”
她一点都不畏惧。
但她的确有这么牛的本事。
程澄澄说道：“她如果还有抓我的心，那我和她会有了结的那么一天的。不需要她来找我，我会主动找上她。”
我说道：“暗杀。伏击。这就是你的本事。”
程澄澄说道：“手段不重要，过程不重要，好不好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赢了最重要。贺芷灵是不可能放过我的，回去你告诉她，我还是一样不留余力的对付她，让她小心吧。”
我说道：“那你要这样，我们也会不留余力对付你。”
程澄澄说道：“反正迟早有正面对决的那一天，不是我输就是你们输。除非我离开这里。”
我说道：“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程澄澄说道：“对付贺芷灵，我不会手软。”
她眼睛里闪出杀气。
我想到上次她派人要杀贺芷灵那样，撞毁贺芷灵车子，还派那么多人追砍贺芷灵，差点把贺芷灵弄死了。
我说道：“程澄澄，她是我的爱人。”
程澄澄说道：“你在为她求情吗？她是你爱人，关我什么事呢。她对付我，她是我的敌人。”
我说道：“那就算不是她，也有别的人抓你的！”
程澄澄说道：“这我不管。”
我说道：“好，好吧。那和四联帮的关系，你们怎么处理，你救了我，你可是得罪了他们，你小心他们报复。”
程澄澄说道：“我要对付你爱人，你还为我着想？”
我说道：“我们最多就是抓你，人家四联帮，如果要对付你的话，是要杀你。”
程澄澄看了看远方，没有说话。
程澄澄说道：“送他回去。”
看来这一次和程澄澄的谈判，并没有谈出什么实际性的结果。
她依然还是要对付贺芷灵，依然和贺芷灵是敌人。
不过呢，这也不能怪程澄澄，本身贺芷灵就是要坚决消灭程澄澄的，所以，即使我们骗程澄澄说不会对付程澄澄，但是程澄澄是绝对不可能会相信的。
除非她跟我一样傻，一样容易骗。
我上了来的时候的那艘船，站在这艘船的船头，我看着游艇上的程澄澄，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能不能不要杀贺芷灵。”
程澄澄说道：“不能。”
我哦了一声，说道：“如果你杀她，我一定会杀你。”
程澄澄笑笑，对手下人说道：“给他一把枪，让他杀我。”
身边的人愣住。
程澄澄再说了一次，她的手下，拿出一把手枪出来。
程澄澄说道：“开保险上膛。”
手下遵命照做，然后把枪给了我。
程澄澄说道：“现在先打死我，不然我怕你以后后悔。”
我看着这把枪，我怎么下得了手。
她说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不让他们对你怎样，好好送你回去。”
我看着这把枪，低下了头。
我做不到。
即使明知道她接下去要对付贺芷灵，可能会整死贺芷灵。
程澄澄笑了，说道：“我知道你不可能做的。”
我说道：“假如你真杀了她，你看看我做不做！”
如果她真杀了贺芷灵，我肯定要杀掉她。
程澄澄说道：“她是你的挚爱。”
我两人，很有意思，各自站在船头，离得不远，互相对话。
刚才又不说完，现在才说重点？
我说道：“对，挚爱。”
程澄澄微笑一下，说道：“那我更要杀她了。”
我说道：“为什么。”
程澄澄说道：“你还问我为什么。”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我说道：“到底为什么。”
程澄澄说道：“回去好好想，再见。”
她的手下把船移开，然后开向陆地。
我回头看了看她程澄澄，她背对着我，看着海平面，看着远方。
那太阳，照在她的背影上，虽然阳光十足，但无论如何却不能让我把这个一身黑的女人和阳光这个词联系起来。
阳光下的她，依旧是一条阴冷的剧毒的毒蛇，她会咬人，而且是藏得好好的，看准了人后，冷不防的窜出来，对准她要咬的人咬一口释放剧毒。
第2559章 医院成了战场
回去的时候，我站在船头，靠着栏杆，吹着海风。
脑子里回响着程澄澄那句话，你还问我为什么。
我问为什么要杀贺芷灵，我说她是我挚爱，她说我更要杀她。
我问为什么，她说你还问我为什么，让我回去好好想。
我想了想，难道真的是：她喜欢我？
或许是，应该是。
否则她不会这么说。
否则她不会救我。
之前程澄澄在派人砍贺芷灵的时候，她手下的人抓到了我，举着刀就砍了，若不是程澄澄下了命令不许砍我，那我岂不是死了。
或许那时候可以理解为她不想让我死，她对我感恩，不想亲自动手弄死我。
毕竟在监狱里，我也帮了她不少。
可是她为了救我，不惜和四联帮把关系闹崩盘，这是为什么。
真如他们所说的，因为爱。
因为喜欢。
正是因为爱，所以不惜和四联帮闹翻，也要救我，正也是因为爱，她要弄死贺芷灵不可。
因为爱，所以嫉妒，所以恨，所以吃醋，所以讨厌，非灭不可。
本身贺芷灵要抓她，她已经够恨贺芷灵，加上我爱贺芷灵，她知道，所以，她非灭贺芷灵不可。
让女人喜欢自己，这是一种征服，我喜欢这种感觉，征服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当彻底征服了一个女人，让她爱上自己，这是一种十分爽的成就感。
可是在征服了一个女人之后，有时候会觉得她不过如此，你会觉得已经征服过了她，觉得她索然无味了，所以，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也就是这样一个原因。
实际上无论是黑珍珠，贺芷灵，程澄澄这些个，我只能说是征服了一半，没有全部征服。
她们对我还不算是真正的死心塌地的喜欢。
可只是这么一个喜欢，也会闹出问题来。
例如程澄澄现在一样，因为爱，所以恨，因为仇恨，要灭贺芷灵，也是基于爱。
回去后，我把这些事，跟程澄澄的见面，跟程澄澄说的话，都跟贺芷灵说了。
贺芷灵听了后，说道：“意料之中。”
我说道：“我没开枪打她，不是我怕被杀在那里，我是，下不了手。”
贺芷灵说道：“假如我有一天被她杀了，你才下得了手。”
我说道：“估计是的。她叮嘱我，叫你小心点。”
贺芷灵说道：“哦，我会的。”
我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贺芷灵说道：“先不管她了，我们先扫了那座山。”
这绝对是最高的机密，贺芷灵也真相信我，把这些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