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的日子 第1882节

徐男看着我的眼睛,半晌后蹦出三个字:“贺芷灵。”

我一愣,然后瘫坐在凳子上。

贺芷灵跟我来真的了,要弄死我了,我的心一阵凉。

我知道她一直恨我,甚至想要整死我,我也没觉得有多真,可是自从发生了一些事后,特别是我去偷了她的东西,笔迹,拿给了黑珍珠,她就认定了我是她的敌人,因为我站在了黑珍珠的这一边,她认定我背叛了她,她更是恨我,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真的真的是想着要弄死我啊。

我抽出一支烟,手都是颤抖的。

徐男看着我手中的烟颤抖,我打火机打火,也是颤抖的,我是气的。

我知道贺芷灵恨我,可真的没想到她会舍得要我死。

徐男说道:“我觉得这不会是真的。”

我说道:“是么。”

徐男看着我,用力的摇了摇我,说道:“你不会觉得真的是贺芷灵对你下杀手的吧!”

我问道:“那你觉得女囚随意能蹦出贺芷灵三个字么。还是你逼着的情况下?刚才我们都快把她弄死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声都不吭!”

徐男说道:“那为什么是贺芷灵,她没有要整死你的理由。”

我说道:“有。我们之间的复杂仇恨,你不会懂的。”

徐男说道:“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说道:“对她做了一些事,但是我罪不至死,可她很恨我,一直想要弄死我。”

徐男说道:“到底什么事嘛。”

我说道:“绝后,背叛,投敌,出卖。”

徐男惊讶的看了我一会儿,问:“怎么做到的这么多。”

我问道:“罪不至死吧。”

徐男说道:“如果别人这么对你,你觉得你呢会怎么样做。”

我说道:“我会弄死他。”

徐男说道:“贺芷灵也这么想。”

我说道:“可是我和她之间的交情不一样,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不一样!你懂么。”

徐男说道:“不,都是一样的,你觉得你们交情很深是吗。交情越深,遭受背叛后就越痛。你可以想象你深爱的女人给你戴绿帽的感觉。”

我说道:“别这么比喻好吧!”

徐男说道:“你真的是该死啊。”

我说道:“你也相信了么?相信这女囚是她派来弄死我的。”

徐男说道:“无论是不是她派来的,我觉得你都该死,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说道:“唉,很多东西,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我也真的是很无奈的。实在有些东西,真的是稀里糊涂就做了的,我真的也没有想到后果那么多!”

徐男说道:“你看监狱里的,多少人都是稀里糊涂的就做了的,她们进来这里干嘛来了?既然坐了,就要承担后果!她们为她们稀里糊涂做的事来承担后果来了!”

我呵呵一声,说道:“你意思说我该死了,我去赔命才是了。”

徐男说道:“也没那么严重吧。”

我说道:“是吧,也没那么严重吧,她至于找人来弄死我么。”

徐男说道:“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是贺芷灵派来的杀你的。”

我说道:“我说了我会求证的。但是她也有嫌疑。”

徐男问我道:“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呢,你会怎样?”

我说道:“我会怎样?还能怎样?我只能这样。难道我也去杀了她不成。”

徐男说道:“如果她非要弄死你才行呢。”

我说道:“她如果真的这么做,我,我,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徐男说道:“你还来问我怎么办?当然是去求她放了你一条生路了,难道你要杀了她或者是真的让她杀了你,你们非要死一个吗?实在不行,跑路去吧,躲得远远的让她找不到。”

我说道:“求她?那种人求她有什么用呢,你以为她像别的人,求一球,她就大发慈悲的放了我吗。”

徐男说道:“那就跑啊,那你还要去杀了她吗。”

我说道:“那既然她要我死,我为什么不能要她死。”

徐男说道:“神经病!”

我问:“干嘛骂我?她杀我她不是神经病,我杀她就是神经病。”

第1835章 敌人是哪一个

徐男说道:“为什么不能好好谈。”

我说道:“我也想好好谈,好好和好,可是不可能的,她不会轻易放下的,你知道我去求了她多少次了?没用的!她根本就不会发发慈悲心,她一心恨我,恨到恨不得马上整死我。”

徐男说道:“那你就跑路吧!”

我说道:“跑路?跑去哪。”

徐男说道:“哪儿都行,让她找不到你的地方去,等她消气了,以后能和好了,和好再回来。过段时间可能就好了吧。”

我说道:“这么大个仇恨,恐怕是放不下了。”

徐男说道:“那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我说道:“听你说话的样子,你是向着她,还是向着我的。”

徐男说道:“贺芷灵一向对我不薄,她这人是爱恨分明,可是她更是错对分明。知道什么是错的,知道什么是对的,而你?你根本就分不清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该做。做错了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别人说你你还根本有些无所谓的样子,然后最后才知道自己真的错了很严重。”

我问道:“难道我真的错了很严重吗。”

徐男说道:“你说呢。”

我低着头。

徐男说道:“要不你跑了吧。”

我说道:“这件事还没查清楚,我不相信贺芷灵会这么对我。”

徐男说道:“我也不太相信,我们刚才说的是如果,是假如,假如她这么对付你的话。”

我说道:“那好吧,假如她真的这么对付我,我会坐下来好好和她谈谈。”

徐男说道:“谈什么。”

我说道:“既然那么想我死,何必大费周章,我让她直接杀了行了吧!”

我有些恼火。

徐男说道:“没得谈,直接走了吧。留着命比什么都重要。”

我说道:“先不说这些,先查清楚到底是不是贺芷灵做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贺芷灵这么做的。”

徐男叹气,说道:“你也真是作孽。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我说道:“行了别骂了行了吧。那个叫什么了,刚才说的给她十字螺丝刀的那个。”

徐男说道:“成雅田。”

我说道:“事情经过呢?阿不怎么说的。”

徐男说道:“逼问出来,是成雅田给了阿不一笔钱,一共是十万块,让阿不给家里打钱过去救治她癌症的奶奶。成雅田让阿不杀了你,提供武器,事成之后,给阿不家人六十万,决不食言,阿不相信了。然后成雅田先给了阿不又打了十万,作为订金。”

我说道:“她不是不相信,她也是在赌,就算是假的,她也这么走,因为她想要救她的奶奶,就是这样。那怎么搞出来一个贺芷灵的名字。”

徐男说道:“我们一直在逼问,她后来说是那个成雅田一次不经意的口误,冒出来了贺芷灵的名字。”

我说道:“口误?”

徐男说道:“对,是口误,然后阿不假装没听到,实际上听了清清楚楚,就是贺芷灵这三个字。”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真是太有意思了。”

但是凭着一个行凶者口中的一个名字,并不能够肯定贺芷灵就是背后的主谋。

我要自己去查个水落石出。

要从那个成雅田查起。

我让徐男好好关着阿不这女囚,但是不要折腾她,每天该给她吃饭吃饭,不能虐她。

对阿不这样的枪手,我恨不起来,虽然她为了钱愿意做这样的事,但是她出发点完全是为了救她的奶奶。

我从谢丹阳那里拿到了成雅田的资料,她是本市人,从小就住在市里,父亲前几年去世,她跟她妈妈相依为命,她妈妈是做翻译的,近年经常被派去国外出差,最近是被派去了非洲,两年。

可是同时得到的消息是成雅田已经申请离职了,她已经离开了。

我马上联系了强子,让强子带人和我一起去成雅田家里找成雅田。

成雅田家在城东区的一个自建房,那块地是祖辈留下来的,不过已经被房地产开发征收了,也赔钱了。

到了她家门口,她家只有一层,一层平房,强子让人想办法开了锁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些老旧的家具,好久没有了有人住过的痕迹。

一问周边的邻居,周边的邻居大多是来打工短租的,也都不知道这里住的谁。

问到了对面的一家人,那家人说成雅田一家好久之前就没来这里住过了,偶尔来也是进去房子里给她父亲灵牌上上香就走了,她妈妈听说出差非洲多年,而她成雅田是在工作单位住着。我们看她算是比较了解成雅田一家情况的,就塞给了她五百块钱,让她知道什么说什么。

她就说成雅田的父亲听说被人害死的,因为成雅田的妈妈跟了自己翻译公司的一个老总有染,被发现,两人就一起弄死了成雅田的父亲,然后成雅田的妈妈申请出国出差,实际上就是和那个老总出去外面的,避免风言风语在一起,因为那个老总是有家室的。

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只想知道成雅田在哪,但是问其他的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我又问了监区的成雅田的同事,的确说是常住在监狱宿舍,而她也没有很要好的好朋友,几个其他和她玩得过得去的同事,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离职。

我们甚至搞不到成雅田的手机号码,更不知道她在外面社会的交际情况,完全找不到任何的交际痕迹。

也就是说,成雅田这个人,就是消失了,失踪了。

我让人特地偷偷躲着,守在了成雅田的门口,一旦发现她回来什么的,马上把她给抓了。

最让我郁闷的就是搞不到成雅田的手机号码,如果有手机号码,还可以查出她和别人的联系情况。

我心里压着一块石头一样,那是因为我觉得如果真的是贺芷灵这么做的,在累着入睡的时候,我甚至做梦都梦见贺芷灵找人弄死我。

可是这样的手法,应该是刀华她们的手法,而不是贺芷灵的手法。

不过现在什么都没查出来,到底是谁,谁知道呢。

而现在敌人在暗处,我都不知道到底真正的敌人是哪一个,所以我很焦灼,所以我很压抑。

我约了朱华华见面,约她一起吃个饭。

无论是徐男,朱华华,谢丹阳,其实我知道她们多多少少的都和贺芷灵有一些关系的,在贺芷灵立志在监狱里搞成一番事业的时候,贺芷灵都找了她们这些正派人士接头了,并把她们发展成了自己人,而贺芷灵的人,远远不止的这一些,这些人都被贺芷灵的个人魅力所折服,包括我也是的。

只不过我自己作死,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在一家西餐厅里,我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样,朱华华才来了。

她是刚从监狱加班出来的。

她绑着马尾辫,走路昂首挺胸,带着风。

朱华华坐在了我的面前,看了看我,问道:“点菜了么。”

我说道:“我点了一点小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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