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侧目看了一眼张老头，淡淡道：“两者皆有吧，我武艺不差。”
“哈哈，这我可真没看出来。”
张老头看了眼林语那不算瘦弱，但也基本没有任何锻炼痕迹的身体，哈哈一笑。
笑完，他又继续道：“工程师要学识和创造力，机师却是战士，要心性和武力，但这武力却不止是搏击和射击，否则机师也不会成为独立的职业与学科。”
“细说。”
林语微微颌首，适时捧哏，让张老头继续往下说。
他虽没有趋炎附势的心思，但却也不傻，知晓这张老头大概是某位来历不凡的机甲师，能听听人家的经验之谈自然是愿意的。
“现如今哪怕是最差的机甲也起码拥有体感交互系统，因此摒弃了大多数驾驶操作，对机师的需求反而更侧重于机师自身的战斗技巧与经验。”
张老头讲述着，话锋一转：“但正常战斗技巧与机师所需要的战斗技巧却并不完全互通。
我们操控机甲往往能做出违背常理的动作，发力截然不同。
推进器、反重力、斥力、惯性、自然环境中的重力、引力等等，都将成为影响战斗的因素，因此战斗技巧也需要改换、适应。
在战斗技巧之外，机师还有很多需要掌握的地方。
例如各类仪表与侦测数据的读取运用，与机载智能的配合，火控系统的调度，各种武装模块的操作，飞行，空天作战，宇宙空间下的全方位立体作战，超视距作战……”
「你触发了技能获取线索——机甲驾驶。」
「获取线索——格斗：【格斗】技能至少达到LV1。」
「获取线索——射击：【射击】技能至少达到LV1。」
「获取线索——理论复习：阅读并掌握机师专业相关基础教材。（展开查看目录）」
「获取线索——驾照考核：驾驶机甲完成一次至少势均力敌的战斗并取得胜利。」
淡蓝色面板悄无声息的自眼前浮现。
看着面板上浮现的一条条信息提示，林语对于絮絮叨叨的张老头顿时好感度暴增。
好人呐！
一番絮叨，竟然给我送来个技能线索。
还是最需要的机甲驾驶。
“所以？”
看在技能线索的份上，林语继续充当起了合格听众。
“所以，嘿嘿，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老头我就是传说中的S级王牌机甲师，隐世高手。”
张老头嘿笑着搓起手，脸皱成了一朵菊花：“怎么样？要不要拜老夫为师？”
“伱能给我弄台顶级机甲，或者给我个十亿八亿零花钱？”
林语问。
“十亿八亿？你想要我还想要呢！老头我有十亿八亿会沦落到在荒土收废品？”
张老头听得眼睛一瞪。
“那你有没有什么强力人脉，给我安排点好出路？”
林语想了想，降低了点要求：“我也不要求太高，先给我搞定联邦公民身份，再给我把星穹病根治了。”
“呃……咳咳，这个……”
张老头尴尬的咳嗽起来。
林语翻了个白眼：“那教点机师专业的基础理论课你总行了吧？”
“基础理论课？”
大概是被这从天到地的条件难度给弄得有些没反应过来，张老头被问得愣了愣。
随即他才反应过来，大喜过望。
这小子，看来是明白老头我的含金量，自己本来也想拜师。
肯定是这样。
这不，一次次给咱台阶下呢。
从要十亿八亿到只要解决身份问题，现在甚至扯出只要教基础理论课了。
也合该如此，要知道赵兴那小子围着转转悠悠的，老头还不爱搭理呢。
“这玩意有什么好学的，老头我是实战派，都是尸山血海中领悟出来的经验，教你的保管都是最实用的东西。”
张老头矜持起来，背过手露出高人姿态，吹嘘完又一摆手：“至于基础理论，你要对那些书本上的东西感兴趣可以找点视频和文档自学。”
“那算了。”
林语顿时失去兴趣，直接索然无味的翻了翻白眼。
机甲驾驶技能的获取线索已经拿到。
剩下只要完成升级需求就能获取和提升技能。
而且还是掌握得最完善全面的那种。
这张老头连完成需求的基础理论都教不了，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要拜师的必要。
“呃……”
张老头刚端上点的老师姿态顿时僵在了脸上。
旋即他惊愕的道：“你，你不想拜老夫为师？”
“连基础理论都教不了，我要你何用？”
林语继续白眼以对。
“理论你慢慢看就行了，我能教你射击、搏击，更能教机甲驾驶和各种实战经验。”
张老头道。
“都说了，我武艺不差。”
林语耸耸肩。
虽说没解锁格斗和射击技能，但切换吕布人格，他便等同于有了‘吕布’般的搏杀与射击技艺，更有种种冷兵器时代的征战经验。
诚然按张老头的说法这些并不能完全在机甲和现代战场上通用，但也足以应付当前大部分需要了，往后解锁了机甲驾驶技能更不需要担心这些。
“你！你！”
张老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时间也被噎住了。
从林语自身的角度想并无问题，但双方站的角度不同，无异于鸡同鸭讲，自然是将其气得够呛。
尤其是这拒绝的理由！还敢再敷衍点吗！
“哟，张老，原来您在这呢，我可找您一圈了，我有处疑惑一直未能理清思路，想求张老您指点……”
赵兴从远处快步走来。
然而，他很显然挑的并不是时候。
“没空。”
张老头气哼哼的，犹如一个要糖失败的小孩，瞪了赵兴一眼，直接拂袖而去。
“呃……没事，那等您老有空再说。”
赵兴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眼睁睁目送张老头离去。
大概是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又看向林语，没话找话道：“林兄弟，你刚刚在和张老聊天？都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也是想请教一下机师的基础理论之类的，结果他不教。”
林语实在没忍心打击人家的积极性，摊了摊手。
“哦哦，是这样，是这样，张老这种传奇人物，自然有点传奇人物的傲骨和怪癖的……”
赵兴当即也顺坡下驴，微松了口气。
第22章 略通武艺
赵兴尬聊了几句，旋即也转身离去。
“有人弃之如履，有人求而不得……”
目送赵兴远去，林语也摇了摇头，撑着地面站起身来。
他对这赵兴的观感还是不错的。
总的来说，这是个比较和善与礼貌的人，还略微带着点青涩。
张老头言称赵兴不重视他，但实际上也只是没有表现出对‘机甲师’级别的尊重与热情罢了，要说轻视却也决然没有。
再说回来，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机甲师。
此行也只是一次雇佣任务，雇主与佣兵的关系，又哪有什么重视与不重视之说。
利益往来，收钱办事罢了。
“阅读基础教材比较好解决，势均力敌的战斗……这次的行动应该也有机会，主要就是格斗与射击技能。”
没了人打扰，林语也正好乐得琢磨起刚刚得到的技能线索。
机甲驾驶技能的获取需求后两个都很好解决，但前两个就略微有点麻烦了，竟然是要解锁另外两个技能。
有点前置技能的意思。
如果用拟态人格技能切换成吕布人格，那么他能获得‘吕布’的战斗技巧与经验，弓马娴熟，拳脚兵刃这是基本。
尽管是基于他自身认知虚构推演而来，不知对比真正的吕布相差多少，但起码对比寻常人肯定是十分出众的。
然而，他却并未获得淡蓝面板所认可的【格斗】与【射击】，甚至连技能线索都未能触发。
“是因为并非我本源人格的原因？”
林语沉吟思索，起身走向自己的厢式货车，从上面取来了用于练习的那杆小型方天画戟。
迈向黑暗，来到篝火映照的边缘处，寻了个空地，林语心念一动，切换吕布人格，缓缓挥舞起了方天画戟。
这些天他其实也都在这么做，虚构记忆毕竟是虚构记忆，哪怕推演得连本能反应都分毫不差，但身体却终究是未经磨炼的。
不止是未经锻炼造成的体质强弱，更有柔韧性、反应力、掌控力等种种问题，这些都需要在训练中磨合与提升，所以他这些天也在有意识的进行锻炼适应。
不过这次却又有些不同。
尽管同样切换至吕布人格，但他却并未顺着吕布人格的记忆与本能去施展戟法，而是保持自身清明，一边回顾，一边努力让本我意识去学习与掌握其中的技巧与细节。
由于本我人格的有意克制，吕布人格的所有影响被压制到最低，戟法也随之变得缓慢，变得僵硬，变得笨拙。
但，终究脑海中有着完整的记忆、经验、本能。
这一切虽被压制发挥，但在本我意识有意模仿与学习时也在飞速被汲取。
一套缓慢的戟法施展完毕，僵硬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