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间,他已经收回了十三位圣徒中三分之二的心灵之光,将成神进度再次向前推移。
而目前具备战斗力的神遁军团算上风之国的那一支神遁军团,还剩下七支,找回的神遁军团心灵之光也只有五支,正在紧锣密鼓的重组。
也就是说,还有八支神遁军团处于下落不明的状态。
“神主,火之国境内的家族已经联络完毕,等到您号令一到,他们即刻起兵,包围各大城邦,一次性就能拿下大半个火之国。”
第十三军团军团长声音温和,他的进度与苍真虚狼进度相仿,已经拿下了水之国,只不过手段并没有雷之国这边简单粗暴。
可以说,目前神遁军团之中最具潜力与实力者便只有十三军团军团长与十六军团军团长两人。
“除此之外,我们假借火之寺的名号,将神遁书籍送至各个小国以及岛国,神遁战士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策划一次大变革。”
“现在,只等第四次忍界大战战事一开,整个忍界就会有半数成为神遁军势的领土。事实上,我觉得神主您预估的七天取回忍界有些太过保守,以您的力量……一天就足够了。”
十三军团的军团长说到这里,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他不理解神山光究竟是在顾忌什么。
大筒木一族的成员仅仅只出现了三位,一位被神山光封印,两位仓惶逃离,不足为惧。神隐之国化身龟壳,缩在水之国与火之国的某个位置,已经断绝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
哪怕是汤之国出现的所谓邪神也已经被神山光完全镇压,整个忍界应该不存在神山光的对手才对,现在难道不应该直接尖端战力斩首,大军随后平推吗?
“第四次忍界大战只不过是一个将忍界所有隐患一次性引出来的引子,它会给其他隐藏在暗面的势力与敌人一种可以通过大决战击败神遁与我的错觉。”
神山光坐在汤之国的金色御座处,他低声说道。
“他们会认为这里有机可趁,可以复刻木叶创立之初的那一幕,所有的隐患都将通过这次战争从暗面走到明面,失去原本的隐匿特性……”
“我要引蛇出洞,一次性扫平所有魑魅魍魉。”
“只要能够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一次性粉碎这些敌人,那么我就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全力以赴的去做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放心吧,七天时间……足够解决一切了。”
等解决完忍界的隐患,他就要集合忍界之力去破解系统的奥秘,从而寻找对抗所谓大筒木芝居的办法,寻找自己穿越的隐秘————
总而言之,优势在我。
第97章 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作锦绣灰!
神遁军团正在行动。
各大国调度军队需要与内部贵族扯皮,为各自利益纠纷而打的头破血流,神遁军势不需要。
神遁没有贵族。
神遁军团悄无声息的跨越了火之国境内,抵达了土之国与风之国的领土,他们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将整个忍界全盘拿下的机会。
而志村团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给了神遁军势这个机会,纵使他因为戒心而将五影会谈从线下转为了线上,他也不可避免的要与其他忍村的领导人见面会谈。
他不知道忍界的局势已经糜烂到了这种几乎不可能挽回的地步,就连强硬的四代雷影都在不声不响中死去,火之国与他离心离德。
参天的大树不能没有汲取资源与营养的根部,但是,大树同样不能只有根部,而没有可以展露出来向上生长的树干。
年轻时的猿飞日斩与年轻时的团藏联手或许可以将陷入泥潭的忍界脱出,但年迈将死的志村团藏只能把整个忍界一起带入棺材。
“日斩……”
志村团藏站在火之国天守阁的望台,他看向远方,感受着自己越发迫近的死期,心中居然也生出了些许迷茫之情。
虽然他一直对猿飞日斩干涉他的行动而心怀不满,但毕竟多少年的朋友与战友,现在被称为最强火影的猿飞日斩都死去了,他这个五代火影也活不久了,第六代火影能让谁来担当呢?
让那个平民派的旗木卡卡西成为第六代火影吗?那样心慈手软的家伙,能够当好火影吗?
“……倘若你还在的话,你会选择什么样的做法来抗衡神遁呢?”
他低语着,仿佛有人听见了他的低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这样就足够了。”
大天使米迦勒身后的两只巨大羽翼已然收拢,他站在志村团藏的身后,声音平静,就像在述说一个再真实不过的事实一样。
如果猿飞日斩还活着,确实可以让木叶在不见血的情况下运作起来,但那是用时间换来的,他们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作为神遁忍宗的学生之一,米迦勒很清楚老师那样能够做到身体力行,贯彻理念的人有如何的号召力,哪怕一无所有,重新起兵也不会花费多少时间。
纵使老师并无让忍界各国加大压迫的想法,但他的存在却迫使各国不断扩军,增加忍者数量,走一场吐血的马拉松,让平民的负担呈几何状的上升。
这种高压环境下,老师想要起兵甚至比当初人命如草芥的忍界战国时代要更加容易。
“志村团藏,你与我面对的并不是一般的对手,而是从忍界战国时代留至今日的最后一位英雄。”
“如果要与他成为对手,你必须要有失去一切的决心才有机会在他的面前得到一丝胜利机会。”
大天使米迦勒仿佛能够看见六十年前的模样,他伸出手,手背处浮现出独属于他的圣痕。
他是神隐之国里的最强者,从来不败者,天国之剑,其原因正是在他的圣痕,他的心灵之光———
心灵之光·常胜者。
他是卡巴拉生命之树中的胜利圣徒,因此,无论遇到什么样强大的对手,他都绝不可能败北。
哪怕是他的老师也一样,这也正是神隐之国的智慧圣徒会让他出战去面对老师的原因。
“神山光是万军之主,常胜之神,有什么底牌现在就拿出来吧,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我知道二代火影千手扉间被突袭斩杀的那一次会议上,他与雷影之间的交谈内容……”
“你和猿飞日斩能够拼死突袭出来,可有【那东西】的帮助,否则,你和他绝不可能在【神山光】的面前突围。”
……第二次忍界大战时确实出现过另一个神山光,那家伙站在天国的【天王】身旁,利用突袭重创了二代火影,最终导致第二次忍界大战爆发。
志村团藏现在还记得那家伙的模样,他相信猿飞日斩也一样,否则当时猿飞日斩不可能在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无法获胜后直接对神山光使用尸鬼封尽之术。
就算后来确定那个神山光完全是假货,他与日斩也一样经常午夜惊醒,最终导致日斩在火之国境内全面禁止神遁、排斥神遁忍者,而他却开始追求神遁之力。
不过,那都是往事了,日斩也好,他也好,都不过是过去的残渣。
志村团藏看向夜空,他看不见有几颗星星,只是低语。
“倘若你能够找到的话,那你就亲自去拿吧。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当然会使用……就算我没有机会用,我的继承者也会代替我用的。”
夜已经深了,明日,其他四影就会带着部队到达火之国的天守阁。
这一次的会谈将决定接下来整个忍界的形式,他可要好好整理一下仪容仪表,绝对不能让人看轻他这个木叶的五代火影,至少不能在气势上被压住。
咻咻—————
风吹过秋收时节的稻穗,平民们在这过分深沉的夜色中并没有睡去,他们围成一团在火堆旁,听着眼前来自火之寺的传教士讲着那些不一样的经典。
原先火之寺的僧侣告诉他们,眼前的苦难只不过是今生的考验,越多的苦难就能够积累越多的福报,在下一世将会映照在他们的身上。
到时候,他们这些苦出身的平民也有可能降生在富贵人家,成为贵族。
但是,现在这位传教士却说没有什么来世,没有什么因果,不存在什么生来高贵,平民并非一辈子就要当平民,他们劳作了一辈子,应该取回自己的报酬。
“想要过上好日子,想要改变现状,想要救你们自己……能靠的只有你们自己,只有你们自己想要改变,这一切才能改变,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传教士将佛经放在一边,他伸出手。
一道金色的光芒悄然凝聚而出,宛如夜空突兀亮起的唯一一盏明灯,亦或者是即将化作熊熊燃烧烈焰的火苗,照亮了众多平民的心,点燃了火种。
“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没有谁生来高贵,只要你们想做到,那你们就能够做到,这是导师与你们许下的约—————”
“相信即是真实,意志创造奇迹。”
“在新的世代,人人平等,劳有所得,每个人都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创造属于未来,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同样美好的明天……”
他说道。
“来吧,让我们一起砸破这虚幻的枷锁,将世界拥入怀中吧。”
轰隆隆。
一道惊雷撕裂夜空。
小国的大名从睡梦中惊醒,他骂骂咧咧的让仆从去将灯光打开,从高贵又柔软的大床上慢悠悠的挪步走下,他推开窗户,看向夜空。
惊雷已经不再,但是,他看见地面上满是光亮,像是一道道的火把。
“大晚上的不去睡觉,这些贱民是想造反不成?!”
“这样不服管教,已经不是一般的贱民了,必须要出重拳!让武士大将过来见我,我立刻就要看见武士部队去把这些扰人清梦的家伙全部赶回他们的猪圈!”
大名怒斥着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平民。
在他看来,这些平民现在晚上还有力气出来举着火把游荡,那就说明早上安排的任务还是轻了,否则这些人就不可能有力气还能在晚上出来。
同理,这些平民既然还有钱买火把,那就说明他的税还是收少了,倘若要不是他仁慈,这些平民连买火把的钱都没有,为什么不感恩戴德呢?
听到大名的吩咐,身后的仆从连忙从天守阁顶层跑开,去通知武士大将。
很快,武士大将骑着高头大马,身旁跟着全副武装、遍体铁甲的武士挡在了浩浩荡荡的平民前方,他们是如此气势汹汹,以至于让众多平民望而却步。
“现在,从这里滚回去,我可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我的时间!”
武士大将的声音令人恐惧,他的大刀更是能够轻易夺走平民的生命。
这些手上拿着耕地锄头、劈柴斧头,割草镰刀、修门锤子的平民却没有却步,虽然他们心生恐惧,但他们已经不打算再次后退了。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
站在最前面的平民鼓起勇气,他挥舞着手中的锤子猛地砸向武士大将。
这一击对于武士大将而言显得毫无意义,他仅仅是抓住大刀一挥,锤子就被斩断,掉落在地,随后,武士大将举刀,大声说道。
“动手!”
众多武士瞬间冲向这些平民,他们挥舞着闪烁着凌厉寒光的长刀,足以轻而易举的斩开常人的躯体,但是,这一次没有。
金色的光芒在平民的身上浮现出来。
伴随着他们的怒吼与冲锋,仿佛在彼此共鸣,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将夜空都照亮,众多武士被推翻在地,重甲在人海战术的踩踏面前显得不值一提。
大名看着这一幕,他感觉手脚发寒,说不出话来。
直到领头的平民出现在天守阁的顶层,他才颤抖着指着领头平民,大声质问。
“你、你们难道是要造反吗?!我可是大名!天潢贵胄!”
平民们对视一眼,随后,他们说道。
“去你馬的天潢贵胄。”
天守阁在熊熊烈焰中坍塌。
原先在大名身旁作威作福,豢养门客的贵族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府邸被暴民围住,那些绵羊化作了恐怖的猛虎,轻而易举的撕裂了贵族的所有抵抗。
大批的绫罗绸缎在地面上被践踏,被焚烧。
众多瑟瑟发抖的贵族被拖出府邸,在传教士的号召之下,平民们七嘴八舌着诉说着贵族的罪恶,随后,在大庭广众之下,贵族与大名一同被处死。
天潢贵胄的尸骨散落一地,无人问津,践踏成泥。
看起来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年在人群中穿行而过,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离开。
直至少年即将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传教士才霍然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神山导师,刚刚是您在帮忙吗?”
传教士对着少年的背影大声喊道。
“我没有帮你们,帮你们的,是你们自己。”
少年的声音似乎有些愉悦与轻松,他消失在地平线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