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正阳这孩子刚才在北海公园里……”
闫阜贵神色凝重的将常正阳在北海公园里的举动告诉了常百川，临了语重心长道：“常师傅，正阳这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聪明，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在这紧要关头，可不能犯错误啊，我们这些当长辈，要给孩子们把好关啊！”
原来就这点事，进山打猎比这危险多了
常百川暗自松了口气，想来也是，闫阜贵这老抠说的惹祸，能有什么大事？
这老小子，无非是来做好人，打秋风来了
不过明面上讲，人家闫阜贵也是一片好心，总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吧！
常百川想了想，起身进屋，不一会拿了一个小油纸包放在桌上
“闫老师，这点碧螺春您拿回去泡茶喝吧”
嘿，今儿个赚到了！
闫阜贵紧紧抓着小油纸包，至少得有三钱，省的点喝，能喝十回了
“常师傅太客气了，我也就是多一句嘴的事，哪能拿您的东西呢”
“拿着吧！”
“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常师傅您歇着，您留步……”
闫阜贵将小油纸包放进口袋里，一口喝完杯里剩下的茶，提着鱼竿水桶，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时间还早，他还得去趟北海公园，说不定今天有大货
这边且不提闫阜贵又杀了个回马枪，那边常正阳离开北海公园后，索性就去了护城河
不过护城河毕竟不是什么大河，一上午下来常正阳也就钓了十几条小鲫鱼，小的有五两多，大的也有七八两，加起来也有八斤多，再加上北海公园那两条，居然也有十三多斤了
常正阳心满意足的提着水桶走进胡同里，一进胡同就有人围过来，看着他水桶里满满当当的鱼，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正阳，可以啊，钓了这么多鱼，我拿东西跟你换两条行不行？”
“正阳，听你说你早上在北海那边露了大脸了啊！”
常正阳艰难的穿过人群，三步并两步的跑回了家
至于拿东西换鱼的事他一个都没答应，这种事只能私下里悄悄的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你换了，那别人是不是也要换？
不换？
那你就是不给面子是吧！
燕京的爷们最大的特点就一个，面子比天大，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丢面子
常正阳两辈子都是燕京人，太了解燕京爷们的脾性了，因为他自个儿也是这样的人
“大哥，大哥：”
常正阳刚一进院子，正坐在地上玩木偶人的小丫头眼睛一亮，手上的木偶一丢，小短腿不断的摆动，跑到他面前，探头探脑的往水桶里看去
“哇，好多的鱼，哦，今天有鱼吃了，娘，娘，我要吃鱼……”
小丫头的叫声惊动了屋里的其他人，常婉月他们飞快的从各自屋里跑出来，当他们看到水桶里的鱼后，欢呼一声，殷勤的接过水桶，往厨房里跑去
“这么多的鱼，我们家正阳就是棒！”
郭慧莹手里还拿着一支画笔，围着水桶转了一圈，笑吟吟的回了屋，继续绘画去了
常百川在一旁眼皮子一跳：“听说你今儿个在北海公园露了大脸了？”
“也没啥，就是爬了个树，放心吧，爹，我机灵着呢！”
常正阳嘿嘿笑着，也许是因为重回十八岁，他现在感觉自己恢复了少年时期的肆意，今天早上在北海公园那事，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以后要警醒一点，往后的路，要靠你自己了”
常百川叮嘱了一声后，不再说什么，走上前，将鱼抓出来，开始杀鱼，常正阳在一旁帮忙，父子俩很快就将鱼处理了，然后开始烧火做饭
老常家的厨房，一般都是男人的天下，郭慧莹也就早上熬个棒子面糊糊，蒸个馒头啥的，厨房其他的事她想碰，常百川不让她碰
理由也很强大，他常百川媳妇的手是画画的，不是做饭的
所以常正阳很确信，自家老爹对他老娘确实是真心的
第11章 易中海来换鱼
老常家的女人，不管大小，都是被宠的，胡同里的人都知道，不知道多少家小媳妇，大姑娘羡慕坏了
这不，常正阳今年十八岁了，高中也要毕业了，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找上门来，想要给常正阳做媒，都被常百川婉拒了
“正阳哥，！”
常正阳侧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何雨水，她手里拿着一个小油纸包
这是常正阳刚才让常婉月拿了两条七八两的鱼，去找何雨柱换的干辣椒，生姜，大蒜这些调料品
一会做鱼没这个，吃起来土腥味重，淡水鱼就是这样，不像海鱼，不但刺少，肉还鲜香甜嫩，前提得是新鲜的海鱼，冷冻过的就这这味了
“是雨水啊，你哥怎么没来！”
“他在杀鱼呢，正阳哥，我先回去了”
何雨水一想到中午有红烧鱼吃，哪里还待得住，东西刚放下就跑了
白面馒头蘸着香浓的红烧鱼汁，那滋味，美啊！
“这丫头……”
常正阳摇摇头，他还以为是何雨柱过来呢，本来还想让对方搞点酸菜鱼的配料，他今晚想吃酸菜鱼了
“爹，何叔他真不打算回来了？”
常百川手上的动作一顿：“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现在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这事告诉你，你别出去乱说……”
嗯？
有八卦的气息！
常正阳眼睛一亮，连忙靠过来，激动的看着自家老爹
常百川沉吟了片刻，压低声音说道：“你何叔当年去保定，那是有苦衷的，这老小子滑头了一辈子，嘿，竟然被那白寡妇装进兜里了，仙人跳你知道吗？”
仙人跳？
懂，他可太懂了！
他前世也曾经……
咳咳，常正阳连忙掐灭了脑海里的念头，目光炯炯的看着老爹
“爹，我怎么看你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难道是看兄弟受苦难受，见不得兄弟发达？
“胡说，我那是心疼雨水那丫头，我整天操心你们兄妹，还要操心雨水他们……”
常百川老脸一红，随即脸一板，对常正阳告诫道：“看来你知道仙人跳，那我就不说了，你小子以后要注意点，别祸害别家的姑娘，要是让我知道了，老子打断你的腿”
常正阳闻言嬉皮笑脸道：“爹，你担心，我一心只在事业上，女人只会影响我的拔刀速度”
“但愿如此，老大，红颜祸水，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常百川满脸唏嘘，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显然他这是有感而发
常正阳见状顿时了然，看来老爹当年守水晶守的也很辛苦啊！
“那何叔的事，要不要告诉住子哥他们？”
常百川摇头道：“不用，等雨水工作了再说，她现在还小，还有雨柱这小子，他那暴脾气要是知道了，那就有乐子瞧了，等他有了媳妇，有人能管住他就好办了”
“好吧！”
常正阳见没乐子了，只好在一旁坐下，看着院子里的小丫头在那自娱自乐
“正阳，你爸在家吗？”
常正阳回头一看，原来是隔壁院的一大爷易中海，这老小子今儿个怎么上他家门来了
常正阳想起老爹曾经说过的话，不想搭理易中海，转头对厨房喊一声
“爹，隔壁的一大爷找你”
“易师傅，有事吗？”
常百川走出来，将手里的锅铲交给常正阳，示意他去屋里看着锅
易中海看着厨房门口的常百川，犹豫了一下，亮了一下手里用报纸包起来的一小包东西
“常师傅，我想跟你换几条鱼成不成？”
常百川看了易中海一会，目光在他手里的东西停留了一瞬，这才开口道：“行，我去拿”
常百川进屋拿了三条鲫鱼给了易中海，都是八两多的，也没问对方给的是什么，就把东西接了过来，易中海拿了鱼说声谢谢后就离开了
“呦，花生糖啊，一大爷够客气的，他和一大妈又不差钱，干嘛要换鱼？”
常正阳接过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大概三两花生糖，随即招呼小丫头过来吃糖，乐得小丫头开心的蹦蹦跳跳的
“估计是给他徒弟贾东旭的，贾东旭媳妇不是又怀了嘛”
常百川随口说了一句，回到厨房继续做菜去了
秦淮茹？
常正阳脑海里浮现出一道身影，嘴里啧啧两声，难不成一大爷……
这下他知道了，难怪许大茂会一副肾虚的样子，这小子不会每天梦里都是这女人吧？
那身段，那嫩的好似掐出水的肌肤，还有那双似嗔似喜的狐媚子眼睛，哪像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农家女
说起来贾东旭自从娶了秦淮茹这女人，好好的一个精壮大小伙子，听说现在连抡锤子都没有以前有劲了！
啧啧，这哥们，命不会太长啊！
常正阳摇摇头，为贾东旭默哀三秒钟
今天中午饭很丰盛，那两条大的鱼做了红烧鱼，剩下的小鲫鱼全部做了鲫鱼汤，奶白的鱼汤上漂浮着点点缀缀的小葱段，闻上一口
一个字：香啊！
再加上一盘自家院子里长得嫩韭菜炒的韭菜鸡蛋，放在胡同里其他人家，过年也不过如此了
全家人先是来每人一碗鱼汤，这鱼汤要趁热喝，否则稍微凉了，这腥味就出来了
“好喝，大哥我还要！”
小丫头三两口就喝完了自己那小碗里的鱼汤，意犹未尽的还想要
“小笨蛋，你再喝的话，红烧鱼你就吃不下了”
常正阳乐呵呵的拿起馒头，蘸了点红烧鱼汁，示意小丫头咬一口
“嗯，这个更好吃！”
小丫头眼睛一亮，连忙接过馒头，学着常正阳蘸起红烧鱼汁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