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矿泉水怎么没味啊？”
因为瓶里装的是白开水！
“这是好事啊！这意味你的潜意识中已经开始认知到这个世界其实是虚假的，只要继续努力接受治疗的话那你就离苏醒不远了！”燕旭阳面露喜色道。
张杰愣住了。
“是这样吗？”
“必须是！杰哥，你要相信自己！只要你不放弃，我们就一定能把你治好的！”
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看着叶辰那医者仁心的模样张杰最终还是把这些疑问憋了下去。
“行吧，那我们不谈矿泉水和梦的问题了，你们一直都在和我说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那换句话说，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包括主神空间里发生的事都是假的吗？！”
张杰的这个问题很犀利，如果处理不好叶辰和燕旭阳刚才塑造的形象就会直接崩塌，他们自己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主神空间究竟是真是假，这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真假美猴王的事，从本质上来说这是一个存在主义的问题，要否定主神空间的存在就要从全方面否定主神空间里的一切！
包括基因锁、主神、轮回世界、轮回者在内的一切都要否定并给出合理的解释！
这种意识形态的问题，别说他们两个大学生了，就算找个哲学家过来也会有解释不清楚的地方。
面对这种无解的问题最好就是避而不谈，因为你说得越多错的就越多，不过叶辰他们不能这么做因为这和他们的最终目的是相悖的。
那这种既不能逃避也不能正面回答的情况究竟该怎么解决呢？
很简单，那就是把问题丢给出提问题的人让他自己来回答！
燕旭阳神色一肃：“杰哥，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反过来问你一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
“你觉得主神空间里的东西......它科学吗？”
张杰瞬间无语了。
“这TM根本就是科幻好吗！”
“科幻？”叶辰闻言笑了。“杰哥这你可说的不对，科幻也是要讲究基本逻辑，而主神空间里发生的事那不叫科幻而是玄幻！你看看那些兑换物品，你就不觉得扯淡吗？”
“这我倒是不否认，不过主胜空间本来就是这样不科学的存在不是吗？”
果然没那么好忽悠啊。
叶辰叹了口气：“行吧，看来在你的潜意识中主神空间本来就该是这样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抛开那些兑换物谈谈其他的，比如说......基因锁！”
“嗯？这基因锁也有问题吗？”张杰不解道。
“问题很大！”燕旭阳凝视张杰着缓缓开口道：“杰哥我问你，在你的印象中，是先有的基因锁再有的主神空间，还是先有的主神空间再有的基因锁？”
张杰一愣，这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把他给整懵。
不过他懵逼了没关系，叶辰和燕旭阳会帮他理顺的。
看着愣神的张杰，叶辰缝插针道：“杰哥，这个问题其实不难想，你想想赵樱空，她的基因锁是在进入主神空间前开启的还是进入主神空间后开启的？还有郑吒，他解开基因锁的过程和主神的兑换有关吗？”
张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给出了回答。
“我想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可就算基因锁是先于主神空间存在的东西，可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叶辰轻笑着摇了摇头：“杰哥这不是怎么样的问题，已经结束了。”
“啊？”
“既然基因锁是先于主神空间出现的，那就是说基因锁和主神兑换不一样，它是本来就存在于自然界的东西！主神兑换可以不科学，可既然基因锁是原本就存在的东西，那它理应和物理法则一样是能够用科学解释的！”
“杰哥，即使你读得书不多也应该能理解基因是什么，基因的本质是一条核苷酸序列，它由无数条碱基构成，而我们再来看看基因锁是什么，它是通过改变基因序列来激发人体潜能的一种手段。”
“我们且不提，这合不合理，单就从基因锁二阶来说吧，根据我们的计算一个解开二阶基因锁的人，哪怕没有经过任何强化也能轻松打飞一辆汽车。”
“你可以强行解释为这是释放了人体本就拥有的潜能，可问题是打飞汽车的能量是从哪里来的？”
“能量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爆发出这样的量？透支寿命？笑话，寿命什么时候可以代换成能量了？一个人的寿命的是由DNA编码控制的，寿命缩短可以理解成DNA序列改变，可你就算把整个DNA甚至是细胞解体全部转化成ATP也凑不出这样的能量！”
“这也就是说基因锁完全违背了热力学的熵增定律！在凭空产生能量！这样的东西如果真的存在于自然界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汗水此时已经打湿了张杰的衣服，他身体僵硬的颤声道：“意味着什么？”
“物理学不存在了！”
番外 第二十二章 杰哥，时代变了
叶辰他们编的故事还是有些逻辑的，毕竟这就是依据基本科学原理来解释，虽然其中夹杂着不少伪科学，但张杰又不是什么科学家，只要叶辰和燕旭阳的解释能够自圆其说就足够让他陷入思维困局了。
说到叶辰和燕旭还是打了张杰一个信息差，他们知道无限恐怖是隶属于洪荒大世界的世界观下的，而人类基因之所以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洪荒大世界和现实世界不同，在洪荒大世界的多元宇宙中人类的基因并不是从自然选择中进化出来的，而是由洪荒大世界的大佬捏出来的！
这种情况下人与人的体质还真不能一概而论！
不过张杰又没看过无限三部曲和洪荒历，这种事他当然不可能知道了！
掌握信息的优势就体现在这里了。
张杰面色挣扎不断挠着自己的头发连头皮都快挠秃了，叶辰和燕旭阳这一番说辞已经完全说服了他。
人的思维其实是很容易受到别人影响的，以前张杰从未思考过基因锁是否合理的问题，可现在听到叶辰和燕旭阳的科学解析后他越想越不对劲。
虽然他的文化程度不算高以前学的知识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可基本的文化素养还是有的，知道遗传和基因是怎么回事。
正如叶辰和燕旭阳所说，基因只是控制遗传的一串信息编码，改变基因编码或许可以激发一个人的潜力让他变高、变帅、变聪明，可不管再怎么激发人体潜力，基因也不可能凭空产生能量啊！
因为基因的本质就是一串碱基对！而不是后备隐藏能源！
一个基因锁二阶的人不管再怎么激发潜力，也不应该释放出超越自身载体的力量，可基因锁就是能够做到！
通过改变优化自身基因序列就能凭空产生能量？简直就是荒谬好吗！
如果这种现象真的在自然界中普遍存在的话，那物理学还真就像叶辰他们说的那样不存在了。
可物理学是不会不存在的。
既然如此那真正不应该存在的就是另一个东西了。
不管张杰怎么推演最终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基因锁是假的！”
叶辰和燕旭阳微笑着点了点头。
“很好，你终于发现了关键点，杰哥你刚才说过基因锁是主神判断轮回小队的重要标准，那么我再问你，既然基因锁是假的，那么以基因锁为评价标准的主神空间又是什么？”
张杰咬紧牙关挣扎了许久后给出了回答。
“也是假的！”
“杰哥，你悟了。”
张杰面露苦笑，身体像是被榨干了一样无力的瘫在了椅子上。
主神此时正在疯狂提醒张杰你被骗了，可已经找到事实的张杰，那里还听得进主神的话只当这是自己无端的幻想。
如果主神有情感的话恐怕肺都气炸了。
尼玛逼的！
连我的引导者都要骗！
你们两个人还是人吗！
不过很可惜，除了无能狂怒外它依旧什么也做不到，总不能亲自下场抽叶辰和燕旭阳两巴掌吧，别开玩笑了人家上面有人！
发现自己实在劝不了张杰后主神也只能不了了之。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反正它只想要中洲队队长，至于是谁来当这个队长它无所谓。
至于过程如何就更无所谓了。
“我已经分不清什么现实什么是虚幻了，如果主神空间是假的，那我至今为止所经历的一切，所认识的人都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叶辰神色一喜，可以看得出他们的话疗很成功，杰哥已经从一个精神小伙变得精神不正常了！
“杰哥，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至今为止所遇到的人其实都是你潜意识的投影，你在现实中偶然在街上或者报纸书籍电视中见过他们，这些模糊的影响在脑海中实体化后便成为了主神空间的新人，你仔细回想一下在咒怨中的萧兵亿、逡众仃他们，难道就不觉得他们的长相有那么一点眼熟吗？”
张杰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在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他们的样貌。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了，我似乎的确在那里见过他们可具体又是哪里呢？”
生活里！
小兵乙、群众丁你听这敷衍的名字就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了，这样的大众脸生活中到处都是！
“谁知道呢，或许是在公交上又或许是在街上偶然擦肩而过，这些人都会成为潜意识的素材。”
张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长长叹了口气。
“好吧，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但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张杰的抬头看向叶辰和燕旭阳神色一凝。
“如果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的话，那你们又是谁？”
听到这话叶辰和燕旭阳肃然起敬！
“杰哥你终于问到关键问题了！”
燕旭阳打开背包一阵翻找从储物道具中拿出了一份伪造的证件。
“张杰，男，28岁，退役军人，在2007年因交通事故成为植物人，现已昏迷长达十年......”
“等，等一下！”
张杰急忙打断了燕旭阳的话。
“你说我是在2007年昏迷的，而且昏迷时间长达十年！那岂不是说现在已经是......”
燕旭阳点了点头：“没错，现在已经是2017年了！”
当然现实时间还要更晚一些，毕竟他们进入主神空间的时候都有原神可以玩了，就是不知道现在FGO的卡池出到哪了，大家还在守护人理吗？
这话张杰自然不信他用力摇头道“不！我不信！”
叶辰微微一笑：“杰哥，我知道你一时间无法接受，但是我们有证据！”
这东西也能有证据？
“什么证据？”
叶辰默默的从储物道具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张杰一愣：“这是啥？”
“这是智能手机未来人们普遍使用的联络工具，虽然没有联网，不过我在里面下载了一些电影，看完后就相信我说的话了。”
张杰一脸不解的接过叶辰的手机，在看到屏幕上显示出的电影名后整个人顿时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