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诸位,一起复兴大唐吧! 第19节

  同时,付暗向老翁及另外几个资历较老的第八代不良人出声道:“诸位前辈,如今校尉不幸遇难,分舵无主,我等是不是该趁早推举出一名校尉报于总舵?”

  老翁与几名老人互相对视一眼,继而苦笑道:“我们这些老头子没甚么能力,恐怕还得从你们当中推选了……”

  “何必再选?”

  门口,刘成与几个青年不良人似早有预谋的齐声道:“大家几乎皆是头一回见面,彼此尚不熟悉,各自本领亦不清楚。可萧小郎君本就是校尉之子,一身本事又有目共睹,当该由他掌旗。”

  付暗挠了挠乱发,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无论如何,还得与诸位前辈商议商议才行。”

  老翁犹豫了下,看向毫无异色的萧砚。

  “可据老夫所知,小郎君应还不是不良人……”

  “无妨,萧某早对我大唐不良人心生向往,可家父从来对我不肯多加相告。”

  萧砚站起身,坦然道:“但此番祸事因家父而起,自也该由我承下。若能得大家信任,又得让诸位前辈支持,便是让萧某带着大家杀出重围,又有何惧!?”

  “好!”

  刘成重重的一抱拳,道:“萧郎的实力有目共睹,我刘某服气!”

  旁边人亦七嘴八舌出声。

  “然也,虽从未见过校尉,但虎父无犬子,天暗星的名头给萧郎又有何妨!”

  “我不良人从不畏死,缺的正是萧郎这般有热血的领头人,待我等不良人重出江湖,定要肃清奸逆,杀他个人头滚滚!”

  “杀他个人头滚滚!”

  木屋内外的气氛几乎猝然振奋,便是一直忙着煎熬汤药的姬如雪,也好奇的翘首望过来。

  老翁等人虽稍显年迈,此时也被这些青年人的热血所感染,他们也没有理由反对,遂向萧砚拱手。

  “愿尊萧郎为校尉!”

  直到最后,除在外未归的斥候,以及尚未苏醒的伤患外,所有人皆单膝跪地,垂头拱手。

  “不良人兖州分舵,参见新任校尉!”

  萧砚站在木屋中央,抬目扫视内外的人影,除他与姬如雪外,尽皆跪地。

  姬如雪看向他,目光中尽是鼓舞。

  萧砚遂将不良旗铺展落下,沉声道:“既得诸位信任,从此——”

  “我便为,不良人天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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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李柷

  曹州,左城。

  大批的兵卒轰然撞开闭锁的醉音楼大门,却见里内一片纷乱,一个人影也无。

  朱汉宾强压着怒气,令人迅速将整个建筑搜查了一番。

  后边,幕僚颤颤巍巍的低声道:“据守卫所言,人确实是从那辉州舵主的宅子里杀出来的,彼时注意力都在城外,几乎轻而易举就被那些女子得手了……”

  “混账!”

  朱汉宾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小桌,继而一把揪住幕僚的领口,沉声道:“寻不到人,你我都得死!”

  “属下当然知道,可、可属下也不知她们向何处逃了……”

  幕僚几乎要尿了,哭丧着脸道:“当时属下追查到这醉音楼时,她们已有不少人向城外转移了。”

  “废物!”

  朱汉宾握着刀柄的手指几乎发白,他来回走动片刻,继而马上扯过幕僚,低声道:“马上遣人秘密去汴梁,替某联系鬼王朱友文……”

  但还未待他说完,外间已忽的传来一道娇笑声,“朱刺史慌慌张张的回城,可是因为没尽数拿下那乱党?”

  朱汉宾猛然回头,便见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各自顶着高高的无常帽,向他望过来。

  “黑白无常?”

  他故作姿态的冷哼一声,负手道:“不过是听闻岐国幻音坊的人逃了,令本刺史有些可惜罢了。”

  言罢,他又话锋一转,冷笑道:“倒是尔玄冥教,精心谋划这许久,本以为能一口吃下三方势力,可叹还是肚皮太薄,被撑破了。”

  白无常全然不气,这些事就不是她负责的,也怪不到她头上来,此时最让她感兴趣的,反而是趁机会好好踩踩这大人物的脸。

  但黑无常及时将她拦下,继而笑了笑,道:“此次围剿乱党,还是有些斩获的。不过此事揭过不提,孟婆这次来曹州,还未替陛下见过济阴王,方才去王府未见到,不知是被刺史藏到何处去了?”

  朱汉宾身后,那幕僚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全然不敢吭声。

  而前者在眯着眼打量了黑白无常过后,便忽的冷冷一笑,

  “汝二人,还没有与本刺史对话的资格!”

  言罢,他便大步向外出去,跨上自己的坐骑,继而用马鞭指着二人冷声道:“孟婆想要见济阴王,来寻某便是!”

  后边,白无常看着匆匆离去的大队人马,用手轻轻抚了抚艳红的唇,邪笑道:“大哥,你说他能使出什么手段?”

  黑无常将双手插进袖中,叹了口气:“宣灵,说过多少次了,面对这些大人物,姿态放低些。”

  “怕什么,还不是早晚要被咱们捏在手心里。”

  “可他一日没被问罪,便一日拥有掌控你我生死的大权。”

  黑无常眯了眯眼,轻声道:“待他真正落下来了,再踩也不迟。”

  ————

  衙署内,朱汉宾将佩刀一把丢开,继而皱眉向幕僚叱道:“还不快去按某吩咐的做?若晚了,某也拖不了多久。”

  幕僚犹豫了下,应道:“此事会不会就是玄冥教的人做出来陷害府帅的,冥帝恐怕也知府帅一直在暗地里支持鬼王……”

  朱汉宾稍稍冷静了下来,询问道:“消息还没有泄露吧?”

  “暂时只有极少数人知晓。”

  “不管如何,先告知给鬼王,他亦能在汴梁替我掩饰一二。”

  “可,可据传闻所言,”幕僚不停揪着胡须,愁眉苦脸道:“鬼王似也被冥帝架空了权利……”

  “糊涂!”

  朱汉宾忍无可忍,一巴掌甩了过去,继而压低嗓音怒声道:“现在关键的是冥帝吗?是陛下!若无鬼王朱友文替某遮掩,陛下雷霆一怒,伱我俱要被五马分尸!”

  “是是是,属下一时迷了心窍。”

  幕僚被瞬间拍醒悟过来,他捂着脸,狼狈不堪的匆匆下去安排。

  “真是废物。”

  朱汉宾只觉心力交瘁,暗恼该早些寻一些真本事的人在幕下,可一个渐为边缘的武人,又有谁愿意投效?

  前两日,他还意气风发,想着凭着功劳重返中枢,如今只觉自身难保,恐怕妻儿的下场都甚为难看。

  念及此,他也懒得再顾那孟婆何时会来,后边若汴梁闻讯,拼死也要拉玄冥教几个虫豸的性命垫背。

  若他们早些将那玄净天送去汴梁,怎会如此!?

  想到此处,他大步向后堂而去。

  不管怎样,总要先将妻儿安顿好。

  行至后堂,却见自家的几个仆从皆战战兢兢的模样,他正满腹怒气,刚要随机处置一人,内院却有一个老仆哆哆嗦嗦的迎了出来。

  “阿郎,祸事了……”

  朱汉宾心下一沉,他推开老仆的身子,疾步向内而去,同时追问道:“可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来了?”

  那老仆有些恐惧,却也半天没理出过什么话来,只是道:“阿郎快进去,来人只说要见你,大娘子她……”

  朱汉宾紧紧皱眉,快走的步子也忽的一顿。

  老仆弯着腰,惊惧的抬头看向前方。

  主厅的石阶下,两道着墨蓝色衣甲的人头戴斗笠,身后负着唐刀,正各自将双手环在胸前,向他二人望过来。

  且他们脸上覆了面甲,完全让人看不清神色。

  但就算如此,朱汉宾好似也能看到他们那副戏谑的样子。

  大开房门的主厅内,他的美娇妻脸上悬着泪,一边煎着茶,一边哀求的向他张望过来。

  同时,还有一个高瘦的人影,正把着他幼儿的肩,背对他观摩着厅上的水墨画。

  朱汉宾脖子以上瞬间涨红,他四下张望,只恨没戴佩刀进来。

  他骤然上前一步,继而戟指喝骂道:“尔等贼子,某昨日未杀尽你们,还敢作乱!?”

  “汝等是如何进来的!?岂不怕某一声令下,将尔等剁成肉酱?”

  两个斗笠人全然不惧,一人将旁边的厢房门打开,露出了里内被五花大绑的军将。

  同时,该军将的腰牌亦被扔过来,落在了他脚边。

  朱汉宾只觉好似突然被人喂了口屎,他脸色尤为难看,恶狠狠的盯着厅内的高瘦人影,压低了声音。

  “你想要什么,一切都与某谈便是,放开他们母子。若你敢乱来,某即令汝等被碎尸万段,绝不手软!”

  言罢,他将自己的腰牌取出递给那老仆,挥了挥手,就要后者去调动兵马。

  但厅内,那人终于转过身来,同时轻笑道:“朱刺史,你应不会不知道,如今你我攻守易势了吧?”

  在见到他的面容后,朱汉宾陡然瞪大眼睛,脸色顷刻大变,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李、李柷!?”

  萧砚轻轻把玩着其幼子的小脑袋,笑道:“如今,你还想要将我们碎尸万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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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饮而尽

  内院里,朱汉宾眼珠转动,然后马上让那老仆守在中门外,继而命其将所有知情人尽数先关押起来。

  一切处理完后,他才摆出了笑色,远远道:“若仆猜的不错,小郎子该是那夜逃走的假子吧?”

  萧砚笑眯了眼,应道:“此事该得问朱刺史了,刺史常与济阴王见面,难道还分不清真假?”

  “自是真的,自是真的!”

  朱汉宾心中一喜,继而连忙改口道:“不知济阴王此来,是有何要事要与某相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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