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开局被镜流告白 第230节

  一夜过去,羡鱼是被玉兆的震动声吵醒的。

  他闭着眼,下意识朝声援处伸出手,摸索一阵后,看也不看地关掉玉兆。

  羡鱼昏昏欲睡,想要继续睡个回笼觉。

  他侧过身,脸颊还没挨上枕头,胸膛好似贴上了什么柔软的部位。

  羡鱼睁眼一看,睡意瞬间消散。

  他先是看到毛茸茸的、略显凌乱的发顶。

  接着是温热的吐息。

  羡鱼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是镜流。

  因着他的动作,两人上身越发靠近。

  羡鱼愣了好一阵。

  他记得,自己喝醉酒后会记得所有发生的事。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明明和镜流说过主卧的位置啊?

  他……是失忆了吗?

  是做了越界的事吗?

  羡鱼第一反应是与镜流拉开距离。

  他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只露出身侧人的锁骨后,停下动作。

  羡鱼细细打量镜流肩颈、锁骨处的肌肤,没有看到任何痕迹。

  等等,以仙舟人的自愈力……就算是昨晚留下什么痕迹,现在也该消失了。

  他思及此处,仍不放心,当即打开系统,查看自己的状态。

  羡鱼再三确定自己没有佩戴会导致他失忆的“精神病”buff后,他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倒吸一口凉气。

  他在看过那则寓言后,猜测自己的后手是系统。

  现在看来,所有的buff和debuff,都在帮着稳定他的精神状态,尽可能地让他活得更久一些。

  羡鱼抑制不住的发散思维。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在没有佩戴buff的情况下,也会失忆呢?

  部分精神疾病轻度症状,就是失忆,重度反而不会失忆。

  羡鱼自认精神状态稳定,就算是有病,也是不需要吃药治疗的轻度疾病。

  因此,他从来没想过去丹鼎司治疗,更不知道自己有哪几种病。

  羡鱼的脑子一团乱。

  如果他真的失忆了,那他昨天到底做了什么?是……冒犯了镜流吗?

  很快,身侧人的动作打乱了羡鱼的思绪。

  镜流上身贴近他的胸膛,轻车熟路地抬腿架在他的腿上。

  羡鱼脸色一沉,挪动身体试图与镜流拉开距离,怎料对方再度凑了过来。

  他毫无睡意,顾及着怀中正在睡觉的镜流,只得闭了闭眼,没有再动。

  羡鱼既不能看玉兆打发时间,又不想打扰镜流睡觉,只好转而注视着眼前人的睡颜。

  他盯了一会儿,发现了端倪。

  镜流虽然闭着眼,睫毛却一直在抖。

  羡鱼:“……”

  他心下了然。

  镜流醒了,是在装睡。

  这是……怕尴尬吧。

  两人昨晚做了更亲密的举动,羡鱼回想起镜流那时的表情,只觉得有趣。

  明明镜流很害羞,却还是为了他,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很认真地……嗯,惩罚他。

  怎么说呢?两人的进展,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羡鱼不喜欢旁人打乱他的计划。

  哪怕是他今日只打算待在家中,旁人找上门来,他都会心生不喜。

  就算是再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不能超出他的掌控。

  可是镜流那副表情太有意思了。

  羡鱼想了想,决定适当为自己的爱人放宽限制。

  当然,底线还是那一条。

  有的事,只能婚后再做。

  羡鱼盯着镜流微颤的睫毛,心想,真可惜,镜流得再等一会儿了。

  就算是再害羞,再尴尬,也只能等待。

  这是晨起时不可避免的问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镜流似是装不下去了,缓缓睁开眼,与他对视。

  羡鱼回以微笑。

  镜流同样回了个笑脸,动作却毫不留情,她翻身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羡鱼。

  这时,羡鱼才发觉,对方穿着一件吊带睡裙,肩带险些从肩头掉落。

  他刻意回避,抬头专心致志地盯着镜流的脸。

  羡鱼摸索着身侧的被子,一边拽,一边语气平和地说:“别着凉了。”

  镜流缓缓抬手,拉起肩带,整理好睡裙。

  她轻笑一声:

  “我发现,你在难为情的时候,都会转移话题。”

  羡鱼:“……”

  他叹了口气,问:“又要罚我?”

  镜流没有说话,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结束后,两人唇瓣相接,亲了好一阵,她微喘着气,露出堪称顺从的表情。

  羡鱼在顺着镜流心意,和搞对方心态的两个选项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

  后者。

  他作势要起身离开,却被镜流一把拽住。

  镜流又羞又恼地横了他一眼。

  羡鱼只好配合,在没有越过界限的前提下,让对方尽兴。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搞镜流心态,只是说着说着,对方就生气了,涨红着脸凑过来堵住了他的嘴。

  羡鱼适时收手,抱着镜流来到浴室,等放好水、试过水温后,把人放进浴缸里,亲了亲发顶,把浴袍放在对方抬手就能碰到的位置后,返回卧室。

  他尝试着在衣帽间寻找睡衣,出乎意料的是,竟然真的找到他的尺码。

  羡鱼换上睡衣,转身开始整理床铺,把该洗的东西塞进洗衣机,接着去浴室询问镜流的意见。

  镜流很快洗完了澡,裹上了浴袍,正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羡鱼问:“你想吃什么?”

  镜流一边擦头发,一边侧头看向羡鱼,她视线下移,动作一滞。

  羡鱼笑笑:“好了,剩下的事,等以后再说,来,先点外卖。”

  镜流只看着他,不发一言。

  羡鱼叹了口气。

  他不想在特定场合以外的时间,对镜流说那种……过于轻佻的话。

  羡鱼上前几步,一手接过毛巾,一手把玉兆塞进镜流手中。

  他用着极轻的力道擦拭头发,放低声音:

  “待成婚后,再让我尽兴吧。”

  镜流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羡鱼一点点擦干镜流的头发,等擦干头发,外卖也送到了。

  两人吃完外卖,镜流看了看时间,又在星网上搜了半天,再三确认酒后第二天可以洗澡后,总算肯松口让羡鱼去洗澡。

  羡鱼松了口气,迅速起身去了浴室。

  镜流闲来无事,翻看着玉兆,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方才的种种。

  她强忍着羞涩,返回主卧,却没见到她想要处理掉的床铺。

  镜流四处搜寻,总算在停止运转的洗衣机里,找到了洗干净的、烘干的床单和衣服。

  她想,闲着也是闲着,把床单铺好,衣服熨一下吧。

  等她忙完,返回餐厅时,只见羡鱼一边看玉兆,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

  见她来了,羡鱼抬头,回以微笑。

  羡鱼把那张纸推了过去。

  他就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问镜流:

  “你想哪一天订婚?”

  镜流:“……”

  羡鱼面上不显,心下难得生出几分……忐忑?迟疑?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心情。

  羡鱼特意在星网上搜过,大部分情侣,都是在订婚之前求婚的。

  那他大可以先把订婚的日期定下来,之后再求婚。

  羡鱼挑了五个良辰吉日,依次是一个月、半年、一年、三年和五年后。

  这五个时间段,对长生种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或许还会显得他太过急切?

  羡鱼猜测,镜流只会在后三个选项中选择。

  毕竟不管是一个月还是半年,都太快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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