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恩怨仇杀,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各中细情,你个孺子什么都不懂,凑什么热闹啊!?
去跟人家说教,你算什么?
其实,也是方韩行事,虽杀伐果断,但却针对明确,留有余地,不迁怒他人。
这份行事风格,其实在江湖中绝对是偏于正向的。
其他人见了,只会敬畏,倒也不会生出什么恐惧来。
兼之先前万劫谷相救一事,那便更加让段正淳觉得此人,是个值得结交的英雄才俊。
听得段誉说及自己出面劝阻,段正淳那时才惊觉平日里对这个儿子太过纵容了。
以至于他既不懂武功,也不晓得江湖之事,做出这等贻笑大方的事来。
段誉当场就被喷得狗血淋头,要不是因得知他伤重变故,从道观回来的刀白凤出面,估计都不那么好过了。
段誉早知晓此番来见之人的身份,一见到方韩,顿时心情复杂,听爹说起那日的经历,也知晓自己的命是人家救下的。
心中感激之余,忽见一旁静坐的程灵素与木婉清,前者他自然见过了,后者却数不曾,忍不住心生艳羡之感,心道:
‘这位姑娘竟也是国色天香,这位方先生如此大的福气,总有绝色佳人相伴,上次那位穿绿衣裙的姑娘也是......’
不过此时不是多想的时候,听得段正淳催促,他连忙前行礼道:“小子段誉,多谢方先生救命之恩。小子上次说了些不明就理的胡话,惹得先生不开心了,还请恕罪。”
方韩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举手之劳,倒也不足挂齿。不过,段公子经此遭历,也算是知晓江湖凶险,可有什么不同感悟么?”
段誉被问得支支吾吾,涨红着脸。
不经历一番,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
他出生大理镇南王府,锦衣玉食,无人不对他恭谨有加,但此番私自出逃,在外游历,算是经历了一系列的社会毒打。
各种险恶!
他秉性如此,倒也改不了。
但也理解了有些仇怨,不是能够坐下来就能说得清楚,理得通透的。
再思及先前自己在无量山那时言之凿凿的话语,顿时涌现一股羞愧之情,恨不得寻个地洞钻进去。
段正淳叹道:“犬子无知!以至做了些贻笑大方的事,还请先生不要往心里去。”
那刀白凤从进来除了行礼外,就没开口说话,目光观察着方韩几人,尤其在木婉清身上停留了颇久,眼神有些许惊疑,不过都按下不表,上前向方韩道谢:“多谢先生救得小儿一命,感激不尽!”
这镇南王妃,穿着一身道袍,容貌也是不俗,自有一番风韵。
微微俯身,便似有玲珑曲线。
方韩拱手回礼,心里却闪过几分微妙。
这就是......
那刀白凤啊。
嗯,是个狼人,比狠人还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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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天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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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白凤其人,为报复段正淳四处沾花惹草的风流多情、滥情,羞愤怨恨之下,跟彼时身受重伤,奔逃而回,躲在天龙寺外的段延庆相遇,见他浑身血伤,形如乞丐,竟猛然计从心来,跟其欢好一场,出轨了一位最为低贱之人,以此来报这心中的怨愤之仇。
不仅给镇南王段正淳,带了一顶鲜艳欲滴的翠玉冠,还一发入魂,生了个便宜儿子段誉。
只能说......
恐怖如斯!
其实罢,方韩不太理解这种为了报复他人,却作践自己的行为。
但想到古代背景,本就是男高女低的这么一个地位,估计她能想到的最偏执、最极端的方式就是这样了。
方韩暗自摇头,收敛了几分心中杂念,微微拱手。
他却不知女子本就对目光注视颇为敏感,刀白凤若有所觉,疑虑地看了一眼方韩,不知道为何他刚刚的眼神有些~古怪。
微微低头,脸色忽而微变,心中涌现一股羞恼。
此人,在看什么呢!?
只是此时众目睽睽,那人又是誉儿的救命恩人,她自持身份,万不敢表露分毫。
施施然一礼,便退到了段正淳身后。
面上不显,但心里难免不平静。
方韩微觉疑惑,刚刚离得近,瞧见刀白凤神情有异,但也实在不知这位镇南王妃心里想得什么。
其他人便更加没发觉什么。
众人品茶交谈,段正淳得知方韩几人正寻落脚之地,当即表示邀请他们暂住在王府中。
方韩本就有心谋划,自然也就没拒绝。
此番邀得方韩入镇南王府,甚至惊动了大理的保定帝。
百忙之余,竟也抽出了时间,主动来了一趟镇南王府之中见过一面,对方韩相救段誉,千恩万谢。
这其实也表露出一个非常明确地倾向。
段誉,虽是大理镇南王世子,但其实已经是上下内定的继承人了。
因保定帝并无子爵,他素来跟朝中上下论定镇南王为皇太弟,作为继位之君。
虽没有真正册封,但朝野民间都是有所共识的。
而段正淳若继续大理国主之位,那么段誉便不仅仅是镇南王世子了,他还是大理的未来之君。
方韩救了他一命,真要细究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对大理有稳固社稷之功!
大理上下,纵是保定帝都亲来见他,便是因为如此。
而方韩其实也对此,有些预料。
之前出手相救,实则也是隐隐开始谋划了。
未必是什么具体的计划,但顺手而为,便能赢取大理上下的好感,没有不做的道理。
是日,镇南王府一处院落之中。
因是将两位姑娘都认定是方韩的红颜知己,便直接安排在了一起了。
这却便宜了方韩。
木婉清对此,自然并不介意,反而有些羞喜。
只是想起了什么,神情又有些低落。
方韩抱着佳人,嗅着那沁人心扉的幽幽香气,见她神情有异,不由挑眉问道:“婉清,怎么了?你最近都有些魂不守舍,是有什么事情么?”
木婉清眼眶微红,泪珠盈盈道:“方郎,我得离开了,不能待在你身边......”
方韩微微讶然,隐约猜到了几分,凝眉问道:“为什么?”
木婉清道:“我先前从苏州那边回来,跟师父约定好了时间地方汇合,如今......”
再迟些,约定的日子时间便要过了。
方韩闻言,有些没预料此事。
关键是木婉清先前压根没提及。
不过心思一转,便明白她为何没有提及了。
估计是既不想误他的事,又想要多在他身边待久些。
不由叹气。
这姑娘啊......
方韩沉吟道:“具体是什么日子?”
木婉清抿嘴道:“七日之后,那是我从前居住长大的幽谷,这里快马赶去,也得五天哩。”
方韩无语,伸手掐了掐木婉清那细腻柔软的脸颊道:“你应该早跟我说的才是。”
木婉清眼眶微红,埋入他怀中:“方郎,我去跟师父汇合后,跟她说明事情,便立即回来找你,你...你不要走太远好么?我怕找不到你......”
这姑娘从小到大,听其师父秦红棉不断灌输“天下男人,多是薄情寡义之辈!”之类的话。
日积月累,难免也是受了影响。
害怕自己一旦离开了,那就再也找不到方韩了。
其实,这也是她迟迟没有离开的缘由。
偏偏等到最后时刻,不得不离开。
方韩搂着木婉清那好似盈盈一握的细腰,微微摩挲,好笑道:“什么走太远,你不回来,我还要去找你呢。”
想了想,又道:“还是咱们一起去罢。”
三日后,便是吐蕃国师鸠摩智来访天龙寺。
时间虽然紧迫了些,但尝试一下,能得就得,不能得便随木婉清去寻她师父...或者说她的亲生母亲。
怎么说,方韩也是要了人家的女儿。
不能不见见岳母嘛。
木婉清依偎在方韩怀中,颇为心动。
倘是一起,那便不必分开啦。
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行的,倘到了时间,师父她老人家没见着我,怕是会以为我遇着了危险,到时候她再回去苏州寻我,那就不好了。”
那姓王的坏女人,难缠得很。
师父要是在那里,难免会有危险。
沉吟半响,方韩轻轻颔首道:“好罢,到时候......”
木婉清还不等方韩说完,便道:“到时候我来寻你跟程姐姐。”
不知是不是因为此事,叫木婉清心中很是不舍,动情至极,晚间的时候,甚至想把身心都交给方韩。
方韩对此也只能感叹美人情深义重,但还是克制住了。
毕竟木婉清此行是赶路回去的,还是别乱折腾她了,叫人遭罪。
翌日的时候,跟镇南王府要了一匹好马。
木婉清深深凝望着方韩,翻身上马,飞驰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