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似地拱了拱，感觉很是舒服。
“娘，我带了好朋友回来哩~”
不必钟灵言说，甘宝宝早已经发现那随着钟灵而来的两位姑娘。
想要责怪女儿多日不回的话，也只能暂时咽下。
凝神望去。
只见那两位姑娘，翩翩俏立，一位是端庄素雅；一位是清幽秀美！
不由暗自喝彩赞叹：
“灵儿结识的这两位朋友，竟都生得这般好姿容，当真绝色也！”
甘宝宝看得喜欢，开口道：“小女顽劣，出门在外，定是给两位姑娘添了不少麻烦。”
程灵素见这位钟夫人，与钟灵的相貌有六七分相似，也是属娇俏可人的姿容，约莫三十岁左右，添有几分温婉风韵。
笑起来，跟钟灵小可爱一样，都有小酒窝。
显得很是亲和。
程灵素见礼回道：“钟妹妹天真烂漫，我也很是喜欢。”
那边木婉清则有些讶然地看了一眼甘宝宝，心说甘师叔怎么好似不认识她一样？
心下一转，便又明悟。
之前自己一直都蒙着面纱示人，甘师叔自然不曾见过她的相貌。
如今见了，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便也是开口见礼道：“甘师叔安好。”
甘宝宝闻言，果是愣了愣。
她怎么喊自己甘师叔？
这声音倒是有几分熟悉。
不由地凝眉看向木婉清，细细观察，顿时咦了一声，道：“你，你是婉清么？”
见木婉清点点头，甘宝宝更是惊疑不定：“你怎么没戴着面纱？莫非是......已经被谁摘了去么？”
她与秦红棉乃是师姐妹，平日也偶有书信往来，自然知晓木婉清那毒誓。
此时见木婉清不再带着面纱，哪能不惊？
这岂非说明，誓言已破！？
那破誓之人又是谁？
木婉清闻言，心中微颤，下意识地便往程灵素看去，却正好迎上那双清澈明亮如点星的眸子。
心里没由来一阵心虚，眼神闪避开来。
程灵素何等冰雪聪明，先前便已有生疑，此时听得甘宝宝之话，顿时心中明悟。
再看木婉清的神情变幻，愈发确定了。
钟灵则有些茫然，心说面纱不戴就不戴罢，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明明木姐姐这么漂亮，一直带着面纱遮住脸蛋，那多可惜呀。
恰这此时，外头的丫鬟又跑回来禀报：“夫人，外面有位公子，说是小姐的朋友......”
话还没说完，钟灵就已经欢喜雀跃地奔了出去。
“哎呦，定是大哥哥来啦～”
程灵素也是露出如花蕊般的柔柔笑意，款款跟上前去。
经此一岔，刚刚的事暂而不表，只是木婉清螓首低垂，似有复杂；甘宝宝心中虽有心细问，但见木婉清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也只能按下不问。
兼之刚刚钟灵那一声欢呼雀跃让她颇为在意。
大哥哥？
哪个大哥哥？
灵儿她，出门游玩一趟，莫非还......
少许时间，便见钟灵笑得咯咯欢喜地跟在程灵素与一位形容俊朗，气度不俗的男子身边。
那双漂亮地双眸弯弯，好似月牙儿，都放在了那男子身上。
甘宝宝见此，神情隐约变幻。
分明看得清楚，那位端庄素雅的姑娘跟那男子举止行为之间，情投意合，好似夫妻......
嗯？
甘宝宝看向程灵素那挽起的发簪，忽而有些醒悟。
是了！
他们之间，怕本就是夫妻罢！
想清楚了这一点，甘宝宝愣愣出神，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依稀间，回想起年轻时的前尘往事。
灵儿，难道也如她当年一般......
方韩走进内里，便见一位跟钟灵有着几分相似的美妇人，正怔怔出神地看着他们这边，脸上隐约透出几分红晕之色。
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拱手一礼道：“在下方韩，这位便是钟夫人了吧，匆匆拜访，还请见谅。”
钟灵笑嘻嘻道：“娘亲，这是大哥哥，也是我的好朋友，我跟你说，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哩！”
甘宝宝如梦初醒，心头有些尴尬，但闻得钟灵所言，又不由皱眉在意，暗道这救命恩人又是怎么回事，灵儿她在外面莫非遇到了什么凶险？
但此时万没有让客人站在外头的道理，只能按下不表，回以一礼，便迎众人入得花厅之中，奉茶招待。
一盏茶的功夫，已是稍稍熟络。
甘宝宝端茶小酌，凝眉细望那名叫方韩的男子，既是打量，也是思索。
见他面容端正，眉目俊朗，不由暗自称赞，这相貌堂堂还是其次，但那份沉凝稳重的气度，倒是让人忍不住心中惊叹。
且看他年岁也不过二三十，正该是意气风发，锋芒毕露之时，
可与他交谈，有些时候倒是叫人忽略了他的年纪。
灵儿本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遇得这般人物，又得他相救，怕是难免心生情愫的了。
倘若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倒也合适。
只可惜对方已成婚啦，有了妻子，这却如何是好？
还有那婉清......
甘宝宝刚刚特有留意，分明看出她眼神虽似无意，但却时不时望向方韩，再联系她如今不再蒙住面纱，如何不晓得这位估计也......
哎！
甘宝宝暗自忧虑叹息，难不成她们师姐妹的女儿徒弟，也都要重蹈覆辙，再走一遍她们的老路么？
爱上了有妇之夫......
那岂能有什么好结果！？
甘宝宝心中如此作想，却又忍不住思及以往的种种柔情蜜意，脸上不由自主地升起几分红晕之色。
方韩端茶细品，神情澹然。
心头却有几分古怪。
瞧了一眼神游外物的甘宝宝。
心道这钟夫人怎么直勾勾盯着自己......
默默跟程灵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古怪。
钟灵倒是没注意到这点，叽叽喳喳道：“哎呦，刚刚回谷里，怎么有好多人呀？真热闹~以前都没有过呢！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
说了半天也没见娘亲回应自己，不由娇声喊道：“娘~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啊...嗯，那是你爹闹出来的动静，别管他。”甘宝宝回神道。
这万劫谷中，本是一处幽谷，地势也颇为开阔。
那钟万仇虽有心对付段正淳，却绝不敢叫那段正淳跟甘宝宝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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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地，先前大理江湖人士汇聚的地方，乃是万劫谷的另外一角。
至于甘宝宝住的此处地方，却是离着又远又偏僻，倘若无人引路，定然难以寻得此处。
先前钟灵引着众人进入万劫谷，便正好便见着那儿的纷纷乱乱，故有此一问。
钟灵哦了一声，又好奇问道：“那爹现在去哪儿啦？”
“他，有些事情......”
甘宝宝明显不想提及那些，很快略过了话题。
此后的交谈倒是颇是融洽，午时用过饭后，便唤人收拾出了一处别院，让方韩夫妻俩客居。
至于木婉清，她跟甘宝宝颇有渊源，倒是无需外道那些。
至夜间，别院房中。
方韩端坐于床榻上，手里翻看着「一阳指」秘笈。
自来学习武功，他都是习惯性的先细细将秘笈观看一遍。
心里有个底子之后，再重新梳理参悟。
「北冥神功」跟「凌波微步」都是如此，这「一阳指」自然也不例外。
将最后一页看完，方韩细细体悟着这篇指法绝学武功。
踏踏。
门户打开，程灵素莲步轻移，走了进来。
已是换了一身米色长裙，发丝有着些许湿漉漉，沾在洁白如玉的脸颊上，别有一番不同的风情。
刚刚沐浴清洗过，隐隐约约有股清香。
走到方韩身边坐在，轻轻依靠着，香气也越发清幽。
好奇地看了一眼方韩手中的秘笈，程灵素开口道：“方大哥，你先前离开，便是寻这门武学秘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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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韩熟络地揽过程姑娘的细腰，嗯了一声，顺手将秘笈递给她道：“大理段氏的独门绝学「一阳指」。”
程灵素取过秘笈，正要瞧瞧，闻得此言，不由微微讶然。
药王庄，也算得是一方江湖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