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貂寺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混账东西!谁让你睡觉的!”
一脚踹了过去。
当场惊醒梦中人。
见韩貂寺亲临,小太监慌了!
“干爷爷饶命!干爷爷饶命!”
“孙儿最近精神不佳,一时困乏,竟睡着了,还请干爷爷饶命啊!”
所谓人多眼杂。
安排的眼线越多,目标越大,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
万一让徐风年给发现了,一怒之下挂刀警告,谁顶得住?
所以韩貂寺只安排了两个人昼夜轮替
“精神不佳?”韩貂寺目光阴鸷道:“白天你与翠儿对食的时候,怎的没见你精神不佳?”
完了!
小太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本是韩貂寺身边最得宠之人,因此即便宫中明令禁止太监宫女对食,他也敢顶风上。
平日里韩貂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在干爷爷布置任务期间,却因此失了本分,没尽好分内之责,还被发现,那只有死路一条!
当即声泪俱下道:“干爷爷饶命啊!那徐风年晚上向来极少出从风阁,想必今夜也未必出去。”
看着不断求饶的‘孙子’,韩貂寺皱了皱眉,便有心放他一马。
毕竟这小太监的确极为得他‘喜爱’
然而正在这时。
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问候:“韩公公晚上好啊,这么晚了,你也是出来撒尿的?不对啊,你撒尿不应该蹲着么?”
说着。
徐风年枪出如龙,顶风尿三丈!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韩貂寺:???
焯!
韩貂寺当即就怒了啊!
他成名已久,修为极高,养气功夫绝伦,无论有多好气呢,他都不会气。
除非忍不住!
“玩忽职守,饶你不得!”
嘭!
三千红丝缠绕。
小太监立时化为一团血雾!
韩貂寺不敢动徐风年,只得将怒火发泄在孙子身上。
“啊这...”
徐风年皱了皱眉:“人猫啊,你杀人就杀人,弄这么血腥干嘛?满地的血,本世子见了怕不是今晚要做噩梦,你也知道做噩梦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算了,与其被噩梦折磨,本世子直接不活了吧。”
仓朗朗——
随身长剑出鞘。
韩貂寺当时熄火了:“世子殿下手下留情!老奴这就把血擦干净,这就擦干净.......”
韩貂寺心中止不住长啸:苦也!
于是乎。
连忙褪去外套,蹲下身子,一下一下的擦拭着血液。
嗯!自己杀的人,含泪也要擦干净!
“这还差不多。”徐风年笑着收剑入鞘:“那什么,韩公公你慢慢擦,本世子也回房摩擦以摩擦去了,害,你是不知道,做一个男人有多么的快乐。”
韩貂寺:???
焯啊!
还来???
玛德老夫今夜就不该出门!
奶奶滴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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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天下如棋,一步三算,阿朱阿碧到(鲜花加更)
“世子,你回来啦。”
徐风年推开门的瞬间,
只见青鸟正靠在墙壁上,红色被褥盖着身子,一脸笑意的望着他。
青鸟冷面,艳压群芳。
在外,她寡言少语,却洞若观火。
只有在面对徐风年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最温柔的一面。
“醒啦。”徐风年上前搂住她,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
“嗯。”
“那...想不想做点什么?”徐风华坏笑着说道。
若是往常,青鸟定当会意逢迎。
但今天却不知怎的,一反常态道:“想,我想出去看看月亮。”
“嗯...也好,那本世子陪你一起。”
青鸟同样难得张次口,
但有所求,徐风年自然无不应允。
很快,青鸟穿着完毕,二人来到屋外。
今夜。
明月高悬。
恰逢十五月圆。
明亮的紧,也圆的紧。
像个褶褶生辉的白玉盘。
“这月亮真美,就是离的太远。”青鸟感叹了一声。
闻言。
徐风年便知她有心事。
当即也不点破,而是开口道:“那带我跃上房顶赏月吧,这样,会多少离它近些,我知道你会武功。”
“世子,我...”青鸟心中一阵惊慌
怕徐风年怪她隐瞒。
正欲解释,纤手已被拉住:“我懂,徐晓不让你说,你又怎好违抗命令?是我猜的。”
见徐风年这般说,青鸟方才心安。
既然暴露了,也就没必要继续隐瞒。
带着徐风年纵身一跃,来到屋顶。
两人并肩坐下。
青鸟依偎在他的怀里,脑袋靠在肩膀上,仰望着空中明月。
“有心事?”
“嗯。”
“说说?”
“世子,我是在想,若有一天你和我...分别的很远,天各一方,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作为徐风年的死士,
青鸟早将生死看淡。
也早就做好了为徐风年而死的准备。
从前,她进退有度,远近皆宜。
徐风年不主动靠近,她也不越雷池一步
只有主仆之情,没有男女之意。
死则死矣,命数在天。
但如今,两人的关系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徐风年有危险时,
她仍旧会以身挡之,纵死无悔。
可这其中,却多了分斩不断的难舍之情
尤其在今夜醒后发现徐风年不见了,
那种不舍,不安,便愈发强烈了。
徐风年身份特殊,多灾多难,想是日后各种刺杀少不了。
若真有一天,两人阴阳永隔。
那时,又该会是怎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