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解体,我倒卖飞机航母蘑菇弹 第116节

“谁?谁敢打我兄弟!”宋刚呼啦一下站起身,风风火火就往出跑。

正跟他喝酒的所长宋恭,一听有闹事的,也起身跟了出去。

他今天刚去县里开会了,得到了郑局的点名表扬。

因为他先前抓住了通缉犯周子成,给这次的特大案件,撕开了一个豁口。

宋恭正踌躇满志呢,想着啥时候能把镇上的第二大帮派也收拾了,立个更大的功。

然后,升迁!

万万没想到!

他一下楼,竟然又是司辰!

上次,周子成就是司辰给他送来的。

这次,可是巧了!

被司辰按住打的,居然是小马哥,宋恭顿时就乐了!

接下来,都不需要别人发挥,所长他大马金刀,上去就把事情搞定了。

押人离开前,宋恭留下一句话:

“刚子,那人来了,你让他上我那里去,我请他吃小马哥的席,附送一副白金手镯,昂~”

众人:……蒙蔽了啊!

此后,凡是他们来摆摊,别说收照顾费了,就连靠近他们的摊子,都被各帮的老大,明令禁止!

因为——

有些消息,总会从宋刚这里不小心,哦,是不胫而走。

比如,司辰究竟是谁,有几个姑姑,姑父们都是干啥的。

……

赵思德的通知书,是赵议开着拖拉机带着思德奶奶又去了一趟县里,才领回来的。

赵思德爹妈去得早,哥哥早已成家,他一直跟奶奶相依为命。

自小,他就是个要强的性格。

当年被调包了成绩,他是唯一一个发觉不对劲后去大闹的人。

如果不是性格要强的人,怎会情绪找不到出路,精神出现问题?

关于当年的事,赵议心底有一点愧疚,如果他陪着赵思德去,也许……

赵议站在破败的土窑洞小院里,喊道:

“赵思德,我们的通知书下来了!”

背对着他拿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的赵思德,顿了顿手,没回头。

赵议走近几步,道:

“赵思德,我跟你说话呢!”

对方依然没搭理他。

“赵思德,我们的龙城大学通知书发下来了!”

赵议说着,走到赵思德跟前。

地上,他正用树枝在默写:《满江红》,岳飞。

这些年,赵思德的精神状态,总是时好时坏。

清醒时候,可以写字背诗词,犯病时疯疯癫癫。

可即便是清醒时,也总是十分的悲观:

“赵议同学,你别骗我了,通知书是不可能发下来了。”

赵思德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八六年的七月底:

“我昨天上午去学校问了,下午又去教局问的,我们连复读都不让了。”

话至此,赵思德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中树枝一把折断,愤怒摔在地上。

他暴躁踩踏地上写的宋词,怒骂:

“学习有什么用?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那些有权有势的二世祖,早拿着我们的成绩,去上学了!”

“赵议?咋有两个赵议?!也有两个赵思德……啊!啊啊啊——”

看着眼前被记忆刺激疯癫的赵思德,赵议眼圈都红了。

果然,他当年看到了真相!

赵议一把拽住赵思德,怒吼:

“你给我清醒点!看这里!通知书在这里!”

说着,赵议狠狠给了赵思德一巴掌!

被打得一个趔趄的赵思德,终于被眼前的大红色封皮的通知书,吸引了视线。

身后,思德奶奶心疼孙子,刚想上前,赵议伸出胳膊将人拦住。

“赵思德,你要还想上大学,最好像个人,你瞅瞅你现在的样子,你像个学生吗?”

说着,赵议亮出自己的通知书,指着落款处鲜红的印章,道:

“这是我的通知书,我都准备好了,9月1号就去上大学,你呢?”

赵思德眼神恍惚了半晌,突然一亮,惊喜问道:

“这是真的吗?不是我在做梦?赵议同学,快,你再打我一下,让我确认这不是做梦!”

“我,我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做梦,梦到通知书送来了,可每当我打开一看,里面的名字,总会变成赵硕……”

一提到这个名字,赵思德的眼神,突然又恍惚起来。

赵议狠狠又给了他一拳,吼人:

“自己打开看看啊!”

赵思德勉强稳住身形后,这才抖着手,缓缓打开那份通知书——

赵思德。

龙城大学。

汉语言文学。

他反复反复看了几遍,直到确认它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终于,赵思德跪在地上,喜极而泣:

“你看,这是我的名字!”

第95章 你辰哥是个馋嘴的猫

司辰进回来的三万块鞋子,很快被分销们拿完货。

共收款:45000元!

这天一早,他又去进货了。

上午10点,赵荣带着自家闺女,骑着自行车登门拜谢来了。

二八大杠自行车,赵悦然就坐在前面的横梁上,跟老爸有说有笑:

“老爸,你说辰叔叔家的小弟弟小妹妹,上学了没?”

“没吧,你辰叔叔那个样子,像是娃娃三四岁的。”

“那我给弟弟妹妹准备的好吃头,他们会吃吗?”

“会吃,又不是小月娃……”

父女俩进村后,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了司辰家。

站在大门口,赵荣拨了两声自行车铃,扬声问:

“请问,这是司辰家不?”

司老太正在院子里给西红柿绑架子,闻言,赶紧搭声:“哎,是!”

她将一把布条塞在西红柿架子上,赶紧从花坛里出来。

房前屋后种瓜果,农村人家家户户都这样。

即便是前院的花坛,也不会真的全都是花。

西红柿植株不停窜高,司老太需要将它们挨个固定在架子上。

绑西红柿的布条,是穿烂的破衣服剪出来的。

经过一个夏天的风吹日晒,到了秋天拔架子时,基本上布条也风化了。

架子一拔,冬天直接都烧了。

“快进来,进来!”司老太边往大门口走,边招呼人进来。

农村院子基本都不关门,哪怕临时出去串门儿,也只是关上,不锁。

像是赵荣这种站在门口礼貌询问的,就属于人品没问题的,连摘你家一颗果子都不会。

司老太见是个不认识的人,客气笑问:“找司辰的?”

“哎,是,婶子好。”赵荣总觉得眼前人有点面熟,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司辰进货去了,快进来,虹虹,家里来且了,泡杯茶。”

她见还有个扎着双马尾辫子、戴着粉色绢纱头花的小姑娘,又吩咐道:

“再给娃娃冲一杯橘子粉,多放糖!”

“哎!”万虹从颜立夏屋里出来,笑着打了声招呼,赶紧去自己屋泡茶。

“谢谢奶奶!”赵悦然多少有点社交牛逼症,落落大方介绍自己:

“我叫赵悦然,这是我爸,赵荣,罐头厂的厂长。”

司老太乐呵呵一笑,这姑娘脾气可真对她的胃口!

“哦,对,这是我给辰叔叔的娃娃带的好吃头!”

赵悦然从车后座抱下来一个小纸箱,里面全是零零散散的小零食。

都是她爸的厂里生产的。

赵荣也从自行车把手上,取下来不少东西,烟、酒、红糖、罐头、鸡蛋。

“害,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

司老太哪怕听闻他是罐头厂厂长,也丝毫不见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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