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奇奥拉沉默良久，勉强回忆起了一个名词。
准确来说，应该是心脏。
王焰似乎不仅仅赋予了他一个脏器，还赋予了他一切人类该有的七情六欲。
复杂的情绪，在乌尔奇奥拉内心涌动。
贪嗔痴恨爱恶欲。
所有正面和负面的情绪，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络。
这个网，乌尔奇奥拉习惯称之为“心灵”。
现在的他，无论外形还是内在，都更像一个人类。
属于虚的假面，已经彻底消失了。
待乌尔奇奥拉回过神来，想要问问王焰究竟是何方神圣，却发现对方已经彻底消失无踪。
他将双手放在裤裙两侧的口袋里，合上双眸。
过往的一切记忆，在脑海之中翻滚绞痛着，仿佛永不平息。
他刚诞生时，是一只五感中仅有视觉的纯白人型虚，因外貌与习性不同于自己的同类而受到排挤。
那些同类，有些被另外的虚吞噬掉了，而有些，则一直存活至今。
一种名为“不爽”的情绪，在乌尔奇奥拉脸上浮现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凝滞了。
想要让念头通达，就必须要灭掉那些欺凌过自己的家伙。
……
五个小时零三分。
乌尔奇奥拉实现了自己的目的。
曾经嘲笑、排挤、欺辱过自己的同类，都被他一一揪出来，打成碎片。
完成复仇之后，除了心情愉悦之外，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更多的欲望和情绪涌动出来。
眼前浮现出了蓝染身影。
为什么，他要忠诚于那个死神？
他似乎也可以登临王座，成为虚夜宫之主。
在此之前，他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曾经的乌尔奇奥拉认为，“心灵”是毫无必要的存在。
它只会让人失去理智，感性地做一些事情。
现在，他转变了自己的想法。
欲望是个好东西。
他可以活的更有意义。
权利、地位、力量、名望！
想要获取这些，乌尔奇奥拉需要做好计划，一步步执行。
他单手按在腰侧的剑柄上，内心浮现出两个可以收为助手的存在。
十刃牙密·里亚尔戈，六刃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286没兴趣和没天分
死神位面。
现世，空座町。
原本平静无波的中学校园，掀起了一阵常人无法用肉眼捕捉到的阴冷风暴。
石田雨龙为了证明灭却师职业的优越性和自身的强大，使用灵饵吸引来了大批无智商的低级虚。
按照他的本意，是想通过一次狩猎，来向黑崎一护表明“死神”的缺陷和孱弱。
幼稚且无脑的举动。
事情的发展，理所应当地超出了石田雨龙的预料。
量变诱发质变。
蚁多噬象。
即便是无智力的低级虚，也绝非能够轻视的对象。
“可恶……这些该死的家伙……”
石田雨龙纵身一跃，借力跳开，勉强躲避了一次致命的攻击。
他眼神仍旧坚韧冷冽，剧烈地喘息却表明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灵子长弓射出的并非普通箭矢，而是自身灵力。
石田雨龙不曾料到，空座町附近，竟然存留着这么多虚。
如果就此放任不管，石田雨龙有百分百的把握轻松逃出生天。
可是，自己造成的局面，就要由自己来收尾！
哪怕死在这个地方，也绝不后悔！
这是祖父大人教给他的人生信条之一！
“呼呼……不晓得……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石田雨龙喘着粗气，勉强消灭着周身的虚，心中却挂念着黑崎一护。
随着事情的发展，他逐渐意识到，黑崎一护或许真的因为机缘巧合与死神碰过面，可自身并非死神。
那……
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想到这里，石田雨龙就有些后悔。
他开始向着黑崎一护的方向飘去，甚至毫无保留地施展出灭却师的专属移动技巧“飞镰脚”。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吗？”
石田雨龙注意到，黑崎一护正呆在虚聚集之处。
密密麻麻的漆黑身躯和面具，看的灭却师头皮发麻。
内心的疑惑刚刚生出不久，便彻底湮灭。
石田雨龙注意到，黑崎一护的生命力场似乎十分稳定，没有半点波动。
他迅速爬到高处，微微眯起双眼，勉强捕捉到了“竞争者”的动向。
“怎么会这样？”
在看清楚黑崎一护的动作之后，石田雨龙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发生了剧烈的激荡。
群敌环伺之时，那个橘子头少年没有半点慌张，甚至还盘膝而坐，手里抱着一本书，专心致志地读着。
在黑崎一护周身三米范围内，似乎出现了一层他无法看到的气场。
所有靠近的虚，都在眨眼之间灰飞烟灭，消散在天地之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被灵饵吸引来的虚，九成都被黑崎一护的学霸领域所歼灭。
旁边的石田雨龙看的目瞪口呆，下巴几乎要拉到地上。
他的眼镜歪歪斜斜，自己却没有半点感觉。
石田雨龙犹豫踟蹰了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走到黑崎一护面前。
他嘴唇蠕动，轻声问道：“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黑崎一护性情耿直，一开口，就暴露了许多情报。
“普通的高一学生，仅此而已，并不是什么死神，跟尸魂界也暂时没有任何联系。”
听到这个答案，石田雨龙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平复了一些。
他的唇角微微上翘。
普通人……
会知道“尸魂界”这个名词吗？
“你或许隐瞒了许多东西。”
石田雨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框里反射出一道亮光：“可以肯定的是，你之前没有使用任何战斗技巧，仅仅是灵压力场的运用。”
说着话，石田雨龙瞥了一眼黑崎一护手里的书本，提出了一个交易：“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喜欢学习。”
“这样……我当你的辅导老师，你把运用灵压的特殊技巧传授给我，如何？”
黑崎一护学习不错，年纪排名前二十。
可石田雨龙更强。
从小学一直到现在，每逢考试，他永远是年级第一的成绩。
正因如此，他才有提出这种交易的底气。
听到这话，黑崎一护缓缓合上书本。
他抬起头，看着蓝发少年，眸子里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不是。”
这三个字，莫名其妙，让石田雨龙满头雾水。
“不是什么？”
黑崎一护幽幽地叹了口气。
明明拥有同样的名字，同样的dna，同样的外貌，却不是他的好友。
现在的石田雨龙，满心追求的都是力量。
而他，也没有任何资本去劝解对方。
黑崎一护不打算插手对方的人生。
在学习中文这段时间，他看过不少精彩的华夏小故事。
其中一个关于修仙的故事，让他印象深刻，并且为之深深触动。
在那个故事里，主角是个天赋绝佳的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