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画师的我该如何面对原著女主? 第168节

轻轻抿了一口阿比送上来的红茶后,索拉开门见山的请求道。

三年过去,时光似乎并没有在这位出身名门的女子身上留下任何踪迹,反倒是李唯个头长高了不少,不至于坐在藤椅上还需要垫子。

“唔…意料之中,韦伯确实是一名学识渊博的魔术师,不过话说回来,索拉小姐还在为埃尔梅罗家工作吗?索非亚莉部长没有为你重新安排婚事?”

李唯头天刚回来,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拜访,显然是埃尔梅罗家一直派人盯梢着这座洋馆。人手既然如此充足,想必莱妮丝那小姑娘已经稳住家族内乱了。

“父亲他…认为贵族派系里并没有身份相匹且年龄合适的联姻对象,所以打算让我自己发展成分家,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吧,至少自由了些。帮助莱妮丝做事,是我自己的想法,毕竟肯尼斯的死亡责任在我。”

索拉和李唯也算是老相识了,当初Lancer可没少在自己主君面前说他好话,而仰慕迪尔姆德的索拉自然也潜意识地表现出信任。

“可是你还忘不了Lancer不是吗?当断不断,只会让心中的愧疚越积越深。”

所谓的找不到联姻对象在李唯看来全是托词,其实就是她并不想嫁人而已。

“感情这种事情…不是我自己说得算的,肯尼斯对我很好,但我能为他做的只有背负起责任。”

索拉的神情有些忧伤,每一天理性都在折磨着她的内心,而对那位骑士的憧憬更是让她对肯尼斯深感羞愧。

“不说这些了,莱妮丝小姐准备用比较粗暴的手段与韦伯·维尔维特相见,届时对方的态度可能会比较糟糕,还是希望利维坦阁下能够在谈判中周旋一二。我对肯尼斯的这位学生并不了解,只知道他们有过冲突,所以不适合出面。”

“明白了,那么地点是?”

李唯眯起眼睛往自己口中塞了一块蛋糕,食指轻敲着桌面问道。

“距离这里不足三分钟车程的阿奇佐尔缇宅邸。”

“还真有够近的。”

……

在昏暗的房间内,一个留着披肩黑发的青年男子被铁链倒吊了起来,摇曳的烛火照耀出房间内华丽的装潢,可见这里应该是位于某座豪宅的内部。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抓人呢?”

韦伯现在只感觉脑袋昏沉,从重力作用的方向来看,自己恐怕是被人当成沙包绑起来了。

草率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半夜里单独回家才是,像他这种半吊子魔术师,尽管顶着一个时钟塔讲师的名头,但只要一个普通人拿着枪恐怕就能轻易击杀自己吧。

“我可是你的隐藏粉丝呢,韦伯·维尔维特先生。”

稚嫩的声音中却又暗藏着与之格格不入的戏谑,韦伯可以确认自己从未与这个人打过交道。

“你究竟是谁?”

魔术师努力睁开被光线刺痛的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位笑容艳丽的留着金色短发的小女孩,小小的脑袋上还戴着一顶小礼帽,看起来还有几分调皮。

“我叫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这样介绍你可能不认识,换句话说就是埃尔梅罗家的当代家主,你的恩师、第四次圣杯战争参与者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的义妹。”

小女孩眯起眼睛,愉悦地看着魔术师惊愕的表情,继续补充道。

“在血缘关系上,我其实是他的侄女。”

“那…你找我来……”

韦伯的心跳在对方表明身份后,瞬间漏了半拍,难道埃尔梅罗家这是准备开始事后清算了吗?

“不不不,我对报仇什么的没兴趣,只是有些事我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所以就想问问你。”

莱妮丝轻笑了一声,随意用右手支住了自己的下巴,以一种“觉得事情开始朝有趣的方向发展”的眼神打量着魔术师。

但这个看似十分可爱的行为并没让韦伯感到半分的放松,因为对方紧接着示意随从开始推动自己的身体,让他仿佛老式座钟的钟摆般左右摇晃起来。

“你参加了在冬木举行的魔术仪式、争夺万能许愿机的战斗——『圣杯战争』,没错吧?”

“嗯……”

“义兄在战斗中败北,并被残忍杀害。”

“没错,之后我也落败了,幸运地捡回一条命,才能回到这里。”

想起曾经与Servant共同战斗的经历和老师惨死的消息,韦伯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许多,如果不是当初自己偷走了伊斯坎达尔的圣遗物,老师和Rider或许也不会死。

“先不说你是否幸运,圣杯战争结束的半年后,回国的你不惜背上大额债务,将义兄留下的埃尔梅罗教室买了下来。”

莱妮丝好奇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以她的思维方式很难理解这种做法,为了钱财?靠一间教室根本赚不了钱,更别说为此背下巨额债务了。

难道是为了名气?不需要啊…以他的才能就算不去教书,单纯搞魔术研究也能声名远扬。

“你是想说我是个夺走肯尼斯老师遗产的强盗吗?”

“怎么会,你可是位深受好评的教师呢。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去做这件事,我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力,没错吧?”

莱妮丝仿佛被逗乐了一般拍起手,但下一秒她的声音却突然冷了下来,危险地眯起眼睛询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就把自己抓起来,韦伯无奈地叹气道。

“你知道吗?人一旦被倒吊着,是撑不了多久的,虽然确切时间有各种说法,不过嘛…最多不超过三个钟,心脏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血液逆流的负担而停止跳动。”

小女孩用着最天真无邪的笑容对魔术师说着最残忍的话语,似乎死亡对她来说只是一种司空见惯的事情,至少他人的死亡是如此。

“我…我知道啦!”

韦伯不忿地叫喊道,他没想到堂堂时钟塔讲师的自己竟然被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吃得死死的,这种憋屈的感觉,只有在某个同样满脸带着愉悦笑容的家伙那里碰到过。

“因为征服王…Rider的战败,我提前从圣杯战争中出局,开始了沿着伊斯坎达尔东征路线的旅行,在途径巴比伦时我偶遇了曾经的同学梅尔文·威因兹,并从他口中得知了老师战死的消息。”

“原来你当时不知道我的义兄已经死了啊。”

莱妮丝好奇地看着魔术师,他那几个月中是完全与世隔绝了吗?埃尔梅罗君主的死亡可是在整个魔术协会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大新闻,只要有和外界联络过就一定会得知这个消息。

“既然圣杯战争没有出现胜者就宣告结束,我就预料到他不可能还活着。”

那时的韦伯还一直沉浸在征服王逝去的伤感中无法自拔,自然对外界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不过以他对圣杯战争的认知,自己老师的存活率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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