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件的话,他应该是没有必要特地回到过去的才对。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之前就提到过的,他没能将“那个”在未来还给她。
也就是说在她本该已经活下去的世界线里,最终她还是很可能死了。
“难道说,在这个世界的未来,无论怎样我都会死吗?”
作为近年为了父亲特地研究了时间机器和时间旅行相关的理论,跟时间旅行相关的科学幻想她也多少看过一些。
所以对于这种穿越时间会产生的一些后果她也有所预想。
比如“宿命论”。
如果一件事是已经发生过的。
那么无论在未来你穿越时间回到过去试图去改正它,那么也会发生各种无法预料的事情将原定的事件导回正轨。
即“命运是无法改变”的。
那么按照这个理论。
如果说她在这儿的死亡是“既定的现实”的话,那么即使因为一些意外而活下来,她也会在今后因为各种事情而死亡的吧。
这么一想的话,牧濑红莉栖忽然感到了一丝有些熟悉的孤独感。
在她的记忆中,似乎曾经的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在深沉的黑暗中不断地下沉,周围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冰冷与孤独……
那难道就是自己死亡的……
忽然,她感到自己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明明应该对这突兀的行为感到反感的,但是这一次牧濑红莉栖却没有推开他。
也许是刚刚那突然在记忆中闪现的黑暗太过冰冷了,所以她此时相当的渴求人类的温暖吧。
依靠在空白怀里的牧濑红莉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手抓在了他那白大褂的前襟上。
“我们……在未来也这样做过吗?”
真是奇怪的问题。
一般来说应该是问过去有没有做过吧。
但是这种既视感,绝对不是来自于过去。
此时在她的记忆中不断闪现的模糊的片段,只有可能是来自于她所不知道的未来。
就好像她此时对于空白怀里的味道感到莫名的怀念一样。
“撒,谁知道呢。”
对于苏越来说,无论自己此时怎么说,牧濑红莉栖恐怕也是无法彻底的相信吧。
那么也只有等未来如果有一天,她能自己回想起一切的话就好了。
“真是抱歉,让你看到了我失态的一面。”
很快牧濑红莉栖也终于镇静了下来。
“那么能说一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救我的吗?”
苏越看着虽然离开了他的怀抱,但是却并没有再刻意跟他保持距离的牧濑红莉栖那近在咫尺的脸庞。
“就不能认为单纯的是我想救你吗?”
听到他的回答,牧濑红莉栖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不过似乎是在嘲笑他的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一样。
她就这么微笑着盯着他的眼睛,美丽的脸上散发着无言的压力。
最终苏越还是在这对视中败下阵来。
“果然不愧是你呢,好吧,我说。”
将牧濑红莉栖那无意间一闪而过的得意表情尽收眼底后,苏越这才继续说道。
“事实上,你本来确实应该会死在这儿的。”
“不过正如约翰·提托所提出的世界线理论一样,这个世界也是存在着各种可能性的未来的.. .....”
“这其中,当然也有你活下去的未来,而且这种可能还不止一个。”
“我之前跟你相遇的未来,就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它出现的原因是我偶然间做出了一个行为,导致了世界线的跳跃。”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了,不过牧濑红莉栖没想到现实中的时间旅行竟然真的出现了约翰·提托所提出的世界线理论。
按照这个说法的话,难道说那个约翰·提托其实是货真价实的时间旅行者?
“不过凡事都会有‘代价’。”
“作为本该死亡的你活下去的代价,新的世界线里会出现另一种‘世界线收束’的结果。”
牧濑红莉栖皱起了眉。
世界线收束。
这个词跟命运论很相似。
简单说就是将已经注定好的事情,无论是通过任何方法去改变,都最终回避不了那个结局。
但是空白说过自己已经回避了死亡的结局。
那么他所说的另一种收束的结果,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