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终倚靠墙体:“我的攻击‘不可愈合’,只有我能治……”
他又是之前忽悠崖柏的那套理论,口若悬河,表示只有他才能拔出肛中剑。
也只有他使用的治疗效果,才能愈合他所造成的伤口。
听到这番熟悉的话,吃了亏的崖柏,垂死病中惊坐起。
“呜呜呜呜!嗯哼嗯哼!”
崖柏怒视吴终,同时想要提醒飞蓬,莫要听吴终废话,给他机会,再中了他的诡计。
开玩笑,吴终本来早该死了,奈何一次又一次的翻身。
绝境反击了飞蓬一次,害飞蓬成了这样。更反击了他崖柏两次,差点让他饮恨于此。
真不能再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了,不然他们俩要给玩死了!
然而,此刻崖柏口齿紧闭,难以说话,发出的声音唔唔晦涩。
飞蓬听不懂啊。
“崖柏,你怎么了?你张嘴呀。”
崖柏白了一眼,他但凡能张嘴,他不早就张了吗?
只见他伸出手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吴终。
飞蓬惊疑不定地询问:“你把他怎么了?你还有禁言特性?”
吴终嘴角一扬:“我说了,我造成的伤势,谁也无法改变。”
“他被我打坏了嘴巴,自然说不了话。”
飞蓬点头,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前面的伤、后面的剑,刚才都想尽了办法也处理不了。
吴终说的没毛病。
于是飞蓬狂笑地要求吴终把木棍拔出来,为自己疗伤可以放他走,否则就宰了他。
吴终虚弱道:“我拔了,你也会杀我的……你当我傻啊?”
飞蓬狂笑表示:不会的,他绝不会让自己染上可能有危险的特性。
吴终咧嘴道:“我无法相信你……”
“除非你先拿药给我用用,为我疗伤。”
“我起码要有点还手余地,否则就只是任你宰割的鱼肉。”
飞蓬只想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他没见证崖柏之前是如何沦落到这般惨状的,只想着自己的情况,必须得治好。
就算给吴终治疗一下又如何?吴终的实力也就那么回事,只不过有些诡异的不可愈合的手段罢了。
“唔唔唔!嗯嗯嗯!”崖柏急切提醒。
但飞蓬不会听的,任谁前破后塞,还在狂笑,也会这么选的。
“好。”飞蓬当即掏出一瓶泡沫喷剂,在吴终的手臂和胸口喷出大量泡泡。
吴终顿觉一股强烈的清凉感和舒适感,席卷全身。
这药的感觉与之前夏恒给他用过的药膏差不多,没多久胸口呼吸都顺畅许多。
“行了吧?吼吼吼,快拔!哈哈哈!”
飞蓬急切催促,侧过身躯看着他。
吴终感受着断臂处的酥麻感:“再等等,我手还是断的,使不上劲儿。”
飞蓬眉头紧皱,吴终一条手臂是他砍的,另一条手臂几乎成麻花状,也明显扭断了。
他的泡沫疗伤药还没有那么神奇,一般这种伤怎么也得一两个小时才能好。
要想要折断的手能抬起来,怎么也得等个十分钟。
“不行,等你手臂好,太久了。”
“你先用脚帮我拔出来。”
吴终听闻此话,缓缓抬脚,是真打算帮他拔掉。
要说肛中剑这一招,看起来惨烈,实则对于高手而言,伤害性不大,只是侮辱性极强。
不如给他拔了,获取信任,他现在也需要时间,借助药效恢复伤势。
然而,就在他抬起两条腿碰到木棍,正要给人家拔掉时。
“唔哼!”
突然崖柏一用力,竟然直接急得站起来了。
“什么?”
吴终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是人啊?
流了那么多血,心脏破碎,肺部破碎一半,屁股开花、腹部开洞,内脏一塌糊涂……而头发也莫名枯白。
这家伙,竟然还能站起来!
看这架势,是打算亲自过来终结自己。
可恶,差一点,就差一点了啊。
“拦住他,他要杀我!”吴终喊道。
飞蓬眉头一皱:“哈哈,崖柏,你别献祭寿命啊呀哈哈哈。”
崖柏不管不顾,径直扑来,一脚暴踢。
吴终没辙,只得暴露伤势程度,抬臂去挡。
“铛!”
吴终横着在地上刮出数米,同时原本要拔的肛中剑,也不拔了。
格挡倒飞之际,干脆双腿用力猛踢!
以至于那浅浅汆着裤子的木棍,猛然进入一截!
“呜啊!哈嚯嚯嚯!”
飞蓬双目圆瞪,当场就跪下了,想运功疗伤却还要被迫狂笑,身上气机紊乱。
崖柏暴怒,腿部再次呼啸踢来:“哼唔!”
“你开挂了吧?”吴终绝望不已。
他纵然三倍身体素质,也还是不够,崖柏这家伙如今起码七八倍,而且拥有着不可置信的濒死控制力。
“就差一点啊……”
“不是,夏恒和洛易在搞什么?我在这一打二,他们二打一还没好吗?”
就在吴终只能爆头卧防,硬抗这一下时
突然地上青石板爆开,升起石碑挡住这一击。
同时,尖锐的岩石插入崖柏的下体。
噗嗤,狠狠顺着吴终之前轰出来的血洞,捅了进去。
“呃唔唔唔!”崖柏痛苦嚎叫,还是闭着嘴巴闷嚎!
此乃阳春砂从未有过的暴击。
这个女人捧着牛皮书,踏着石台从地下升起,浑身灰扑扑,眼神癫狂。
虽然她的魔法没什么伤害,就不是用来战斗的,但是架不住崖柏身上全是伤口,还都是无法治愈的。
洞都无法弥合,纵然石板伤害再低,再温吞,怼击内脏也是重创。
“德彪!”
吴终又生起希望:“拜托你了,德彪!”
“你行的,你能打赢他!他就要不行了。”
现在吴终是濒临极限,崖柏是强弩之末。
至于飞蓬更惨,木棍进去一半,在狂笑中运功险些走火入魔。
全场就阳春砂状态尚好,除了断了一条手臂,几乎没有受伤。
“我,我跟你们拼了!”
阳春砂眼神癫狂,顶在最前线,岩土包裹而上,蔓延进崖柏的开花屁股中。
可惜,动能只够插入,而不足以插穿。
“找死!你们逼我的!”飞蓬怒吼一声,不再想着疗伤。
他并指如刀,剑芒包裹拍碎拦路的石板。
轰隆隆!
整个脸红脖子粗,青筋暴起,身上有混乱气劲涌现,衣服无风鼓动。
但是脚下突然一空,地上呈现巨大凹陷,他与崖柏都掉了进去。
与此同时,阳春砂一挥手,岩土疯狂涌动掩埋。
崖柏被二度活埋了,还带着飞蓬。
阳春砂这一次有提前准备挖地道,埋得更深!
“快走!”
阳春砂一边维持魔法镇压二人,一边扶起吴终。
吴终虚弱微笑:“德彪!你怎么又回来了?”
阳春砂咬牙道:“哼,我就没走。”
当时抛下吴终转入拐角,本是要走的,但在墙角听到吴终让敌人那番放过自己的话,就止步了。
她偷看了全程,本以为吴终必死,结果竟然绝地反击了崖柏。
可惜飞蓬又来了,见他一打二艰难绝望,而且就差一点了,吴终就差一点就能赢!
于是阳春砂绕了回来,用她擅长的挖地道魔法,潜入地下。
此刻突然杀出,活埋崖柏飞鹏,里面岩土不断挤压,想来可以杀死对方。
吴终借她的力搀扶,踉跄地走。
但走得很慢,双臂、肋骨、腰部都遭受重创,内脏也受伤了。
“快走啊,他们还没死……”阳春砂突然恐惧回头。
只见岩土一会儿隆起,一会儿又被压下,如同心脏在鼓动。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