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藤田桑,你终于来了,昨天和细川君有谈到那些事吗?”
二阶堂首相满眼的期待,可后藤田正晴无奈地摇了摇头:“昨晚上人太多,根本不好说那些私密的事情。”
“离场的时候,那小子直接跟两个美人消失,我找也找不到他的人......”
眼下二阶堂所面临的困局可以用“内忧外患”来概括,他的恩主田中面临审判危机,所在的派阀也有分裂之忧。
因为他派系色彩的原因,米国那边也好像不怎么待见他,大统领都没跟他通过电话。
经济上的赤字越来越大,却要按照之前的谈判去援助什么韩国。
现在社会党也闹起来,非要把田中送进去,此间种种,格外令这两位头疼。
派后藤田正晴去联络,为的就想看看能不能联络上米国人,在外交上先行取得一定优势,而后再商议洽谈对外援助的事情。
作为政坛的行家里手,后藤田昨晚想的是先施压,再以和缓之势请夏言居中联络。
可没想到后藤田根本没压住夏言,甚至让细川财团从NHK身上狠狠捞了一把。
“先不谈他了,我们想想怎么帮田中吧!”
“换法务相?”二阶堂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决,他宁愿牺牲自己的政治前途也要将田中保下来。
如他所想,同为田中死党的后藤田也是这么想的。
“利用各个机关报,抨击法务省的程序不合规。”
“而后我们勒令晋太郎要按照程序做事!”
你一言、他一嘴,浑然没有把对方的反扑放在心上,同他们的头头田中比,他们的手段显得无能又幼稚。
什么是伟大的政治家?有时候明明知道有些事情违背了法律和道德,却因为对国家有好处,而抱着牺牲的意志一意孤行!
很显然,这两位不是!他们心怀忠义,却忘记了政治博弈中需要摒弃情感。
“社会党怎么办?”后藤田知道二阶堂干了许久自民党内部的党务工作,想问问他该如何解决这个老对手。
“要不解散议员,重新选众议员?”二阶堂有些冒险轻敌。
或许这个首相得到的太过容易,让他对“解散议会”这个大杀器失去了敬畏之心。
老道的后藤田正晴摇了摇头:“只能在最危险的时候这么做,现在自民党不一定能拿到半数的席位。”
“这么危险?”二阶堂依然不以为意,口气里居然带着几分轻描淡写。
“我让人测算过,咱们确实没多大优势,万一低于半数,你首相的位置都危险。”
“为田中桑,我愿意!”
你倒是愿意了,可自民党的那些“铁杆庄稼”能乐意吗?
北海道选区、四国选区等等,不时出现长期自民党席位的议员被掀翻,而替代他们的就是社会党人。
如此汹涌的暗流下,二阶堂居然还意气用事,根本没有大格局稳住自民党的基本盘。
新年刚过的几个工作日格外热闹,霓虹几个省部机关报打得有来有往,直接把内斗摆在了明面上。
因为这件事,二阶堂首相在民间的支持率已经大幅下降,有激进的民众甚至说他必须下台。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要属他在外交上的骚操作!
不满之前铃木首相和韩国所约定的援助条款,二阶堂竟然绕过外务省,派出特使向韩国施压,要求重新洽谈霓虹和韩国之间的协定。
“八嘎!他们根本不认我这个外相!”黑田和夫出离地愤怒。
他出身警察系统,对于外交事务确实不大懂,可这不是你二阶堂架空自己的理由。
细川财团在韩国有大量的投资,细川君和全大统领的私交也不错,如果好生谈判,他能进一步捞取政治资本。
可现在.....他得了韩国大使馆的照会,质问二阶堂首相为什么出尔反尔?
你让他怎么回复?总不能说这件事跟他们外务省不相干吧!
当晚,黑田和夫的车就开到了夏言千代田区的新公寓内,与之密谈了许久,到半夜黑田的车才离去。
夏言真没做什么,只是当着黑田和夫的面,亲自给韩国方面打了个电话。
“一日三惊,二阶堂个性忠诚却无手段,后藤田却是个绵柔性子,这两人搞到一起,啧啧!”
“他们只能给田中当个副手,亲自上阵根本领导不好霓虹。”
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事情还在往坏的方向发展,社会党如今的组织力很强,召集了大批人马堵在国会外面,甚至要求二阶堂出面保证,会尽快处理田中。
激烈的对抗中,二阶堂直接抽调东京警视厅的人马,要求将为首的几个议员收押。
原以为这样的酷烈手段会令在野党消停些,可第二天的国会会议,差点没动起手来。
战斗力爆棚的社会党人扛起屁股下面的椅子,差点没直接砸向二阶堂。
如此混乱的场景让自民党人想起了“四十日抗争”,出于稳定政局的需要,他们竟然也对二阶堂的做法提出了异议。
“这件事我陈述过很多遍!”
“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国会,国内经济赤字严重,我们需要把目光更多地放在这上面。”
“而不是纠结于一个议员的席位,他的合法性与否在于法务省。”
“我不想跟你们讨论这个问题!你们这些在野党就想搞乱我们的政策,你们在做什么,乱弹琴......”
激进只会酝酿激进,眼见冲突即将爆发,自民党内部的各个派阀也在私下联络,他们或许已经看到了风向的不对!
帮着二阶堂上来的细川财团并没有任何动作,反倒和中曾根交流频频,这是要吃回头草?
诡谲之中,一切又将回到原来的轨迹上。
第1210章 闲时美人爱
空调吹出温暖的热风,夏言赤着脚走在木地板上,身后穿白吊带的河合奈保子给他递来一杯咖啡。
冈田奈奈躺坐在沙发上,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白了眼这个始作俑者。
刚刚他们正看电视,会长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兴致,小秘书则承担了所有的火力。
远处的厨房里松本伊代忙碌着,好像刚学了卷寿司的手法,要好好在细川君面前表现下。
电视被重新打开,TBS的新闻正播放这几天政坛的丑闻。
二阶堂首相的秘书,似乎收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份资金,在财务上有记录的瑕疵,被在野党抓住小辫子,在国会拼命诘问。
“近期霓虹人投票,认为二阶堂氏并不适合担任首相。”
“本台从一些内部人士得到消息,在野党不排除会拿出不信任提案,到时候议会有被解散的可能。”
频道里的评论员大声叫嚷着,激动得脸色通红,反倒作为观众的夏言表现得极为平淡。
疲累的冈田奈奈搂抱住夏言的脖颈,如此近的距离,她都能看清夏言脸上的小绒毛,可就没看到夏言有任何的表情出来。
要知道,为了中曾根能够上位,他们细川财团可花了不少钱。
当去年年底投票结果出来的时候,胜券在握的中曾根康弘都感觉到错愕,可见极短的时间内,他们做了多少的工作。
当然这一切都用金钱开道,后面如果还这么玩,或许真有被政坛反噬的可能。
今天你能来操纵一下,明天他来操纵一下,议员们还要不要自己的体面了?
“细川君,尝尝我的寿司!”松本伊代端来切好的一盘三文鱼寿司,眼含期待地看向夏言。
她知道规矩,拿起一块寿司先吃了一半,而后才往夏言嘴巴里塞。
“怎么样?”松本伊代瞪大了眼睛。
“米不错,秋田小町?”夏言随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太神奇啦!”松本伊代都没注意夏言刚刚在她准备米饭时,特意看了看厨房。
“嘻嘻,伊代,细川君逗你呢!”河合奈保子站在伊代身后感慨着。
“啊?”
什么米不错?那不就在说自己的寿司不好喽!
她可不信,把切好的寿司分给冈田奈奈和后面的河合奈保子,希望两位帮她说说好话。
奈奈随意吃了两口,只能说初学者做到这个程度已经算不错,看向伊代期待的眼神,鼓励似地点点头。
河合奈保子就不像冈田奈奈那么好说话,毒舌般地批评道:“一般啦!就像店里学徒工做的。”
“哼!人家本来就是学徒嘛!”
“细川君说肚子饿,我也只能勉强去做。”
松本伊代撅着小嘴,看向夏言好像在等他的夸赞,毕竟母亲说得对,想拿捏住男人,就得小心翼翼地注意他们的情绪变化。
强势的男人往往喜欢低眉顺眼的女人,如果太过刁蛮,再漂亮细川君也会腻吧?
手掌拍了拍沙发左边的座位,示意松本伊代坐过来。
沙发前面有湿漉漉的一片,伊代脸色一红,拗不过夏言的要求,身体有些僵僵地坐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就像天旋地转般,被夏言带进了怀里。
“怎么?嫌弃你奈奈姐?我记得以前你吃着不挺欢......”
说完调戏色气的话,旁边的冈田奈奈就有些恼他,往他肩膀上重重地拍打了下。
不过以她现在的力气,就好像在打情骂俏般。
夏言右边的手搂得更紧了些,前面站着的河合奈保子陡然尴尬起来,夏言只有两只手,现在一边一个,她的位置在哪里?
“细川君要洗澡吗?我去帮你放水?”河合奈保子想到他们刚刚“健身”完毕,肯定需要洗洗。
“嗯,帮忙放一下吧!等会我跟奈奈一起去。”
“把新闻看完。”
指了指面前的电视,TBS这期的政论节目做的还不错,把在野党的几个议员情况都收集到了一块。
“最近乱糟糟的,前天演出场地的外面都有议员在演讲。”松本伊代抱怨道。
“演讲什么?”夏言有些好奇。
“说什么米国的花生子弹打到霓虹,那位田中既然犯罪,就要做好准备什么的......”
“不是自民党的议员?”冈田奈奈看向伊代追问道。
“应该来自社会党,有几个议员就喜欢搞社会演说这套,可我的崇拜者都是些年轻人,他们对政治好像不感兴趣!”
松本伊代嘀咕道,她对政治也不感兴趣,但见夏言看得认真,就拿出来讲讲。
“细川君,洗澡水好了,一起吗?”河合奈保子站在盥洗室的门口,里面的雾气已经向外蒸腾。
“奈奈走?”
夏言站起身,转头就要抱冈田奈奈过去。
小秘书白了夏言一眼,柔柔的手掌朝他胸口一推:“奈保子等你这么久,可不是来照顾两个人的!”
“你洗完,水别放掉,留给我泡一泡!”奈奈叮嘱道。
霓虹有这样的习惯,一家人洗澡共用一缸水,一个家人轮着来,可夏言这个奢侈的家伙根本没有这意识。
“我尽量,要水花漫得太多,你就去用那个卫生间吧!”夏言指了指屋子里的第二个沐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