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
已经隔离起来的方涛就看到了母亲的初步诊断。
“妈，你说有没有可能老爸知道我们两个都要出事，在地府跑断腿最终让我碰到了下班的张兽医，然后又正好打电话给你，最终让我们母子留下一个呢？”
沉默了很久。
不知道为什么，方涛突然想到了一个网上很有意思的说法：这运气，老祖宗怕是在下边跑断腿。
然后他突然想着，是不是父亲看到自己被狗咬没有处理，母亲黑色素瘤没有去医院看，在天上看着他们的老爹干着急。
最终跑断腿制造了这么一个意外呢？
因为如果不是张兽医。
母亲绝对不可能在今天来医院。
就算来医院了，在她如此不情愿的情况下也不会有谁强行对她的腿检查，更不可能最终检查出了黑色素瘤。
“他要是真的那么有本事，就应该留下你！”
杜家美听到儿子这么说，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她的手术安排在了明天。
儿子的狂犬病现在是安排在单独的隔离病房，因为还没发病所以是可以探视的，只不过探视人员也要严密的追踪监测罢了。
但这些对于一个想看儿子的母亲来说，也没有什么繁琐的地方。
“我们父子俩在天上保护你也挺好的啊~”
方涛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脸上多出了一道坦然的笑意。
人当知道自己还有生机的时候是不甘的。
哪怕使用任何方法都想要自己活下来。
求生的欲望大过一切。
但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接下来只有坦然地面对死亡，并且死亡的时间估计也就是在一周之内，那么他的心境就会有很大的变化。
比如不再嘈杂。
更不再胡思乱想。
有的只是坦然，还有怎么过好这最后的时间。
而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
杜家美直接怔愣在了原地。
“妈去上个厕所。”
走进厕所。
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她真的接受不了，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和丈夫在天上守护儿子呢。
而且儿子这么平静的一句话说下来，她整个人的内心就爆炸了。
同样在省医院另一栋楼。
张灵川的心态也爆炸了。
不过他是另一种狂抓的爆炸。
【任务名称：《生命的序列》。】
【任务背景：凌晨三点，郊外省道发生严重车祸，多人受伤，你是院外急救团队负责医生。】
【任务总结：医学，不是胜利的游戏，而是不断与死亡赛跑的修行，本次存活率极低，宿主综合能力不足。】
【任务评级：E「极其糟糕」。】
视线逐渐拉远，这是他的考核结果。
不得不说，这个《生命的序列》考核简直是比他上一次恶性高热那个还要变态。
而且他根本不具备外出急救的经验。
特别是面对这么复杂的场景，他更是手忙脚乱。
然后才干到一半，他的考核就直接被迫中止了。
给了一个极其糟糕的评价。
回到现实世界。
张灵川从浴缸上起来。
擦了擦身子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紧接着躺在了床上。
此刻的他感觉，这个E的评价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被子一盖。
张灵川再度进入到了系统空间里。
一转眼，是厕所的一扇镜子面前，他穿着白大褂。
胸前挂着一个牌子。
【姓名：张川】
【职位：主治医师】
【部门：急诊科】
名字依旧是叫张川。
只是他现在职称变成了主治医师。
“嘟嘟嘟——”
电话铃声响起。
跟先前考核一样，他也是来到了厕所，镜子里是憔悴的自己，紧接着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A组张川老师，接到急诊调度中心电话，郊外环山路发生车祸，A组现在车子已备好即将出车！！”
电话那头是调度中心急促的声音。
“好，我现在立马出发！！”
记得之前在住院医师考核的时候，A组的负责人是方原医生，但现在似乎是自己已经接替了他的位置。
【叮！主治医师实际考核任务激活成功！本次考核是为了将宿主训练成最急诊类最优秀的主治医师，拥有着极强的急救能力！】
【任务名称：郊外环山车祸。】
【任务要求：达到S级评分。】
【任务惩戒：考核晋升与否。】
【任务备注：系统将从多任务极限调度能力、生命优先级判断力、快速鉴别诊断力、分诊决策力、临床推理力、病因分析力、危机应对力、操作精准度、团队协作力，细致观察力、伤者存活率等多方面自动评级。】
在挂断电话。
张灵川朝着记忆中自带的路线狂奔。
同时面前还弹出了一条任务面板。
瞧瞧这个任务备注，这么一长串。
之前他没有多大的感觉。
但现在他感觉真的浓烈而又明显了。
【提示：系统训练空间为训练宿主本身能力之处，所以除了宿主自身积累之外，任何限制级技能都不可以使用。「具体查看详情」】
依旧是一道熟悉的提示出现。
他发现只要是系统考核，X射线眼、超声耳、以及群体红绿灯扫描、系统精准扫描、普通扫描这些特殊技能类的东西用不了。
考核评分也跟之前是一套体系，分别是E（极其糟糕）、D（问题很大）、C（勉强合格）、B级（完成良好）、A（任务优秀）、S级（接近完美）、SS级、SSS级。
“小川医生。”
到车旁边。
那是一个与现实世界尹小小有几分相似的姑娘，她叫尹巧儿。
此时拿着一个急救箱朝着救护车上冲。
在他现有的记忆中，尹小小是他急救团队的搭档。
“张医生，巧儿护士，出车了！！”
一个头略微有点秃的男人打招呼，这个师傅依旧是先前考核的那位急救车司机，叫石峰，石师傅。
等他们上车之后。
发现车上分别是两个穿着急救中心衣服的男性，两人是抬担架的兄弟，孙鸿、李明杰。
一个个都是当初住院医师考核的时候熟悉的面孔。
唯一就是这一次他们的团队负责人变成了拥有主治医师职称的自己。
“现在是凌晨三点，我们这一次要去的地方是郊外环山公路，这是一段人员稀少的在修路段，是车辆官方客服人员报警的，他们事故中心检测到发生了碰撞，在呼叫司机的时候无法听到回答，因此报了交警还有我们急救中心，现在具体情况未知。”
张灵川此时说道。
在第一次进入测试的时候，他就说到了这里。
紧接着大家去到了现场。
随后被现场的景象给惊呆了。
最终手忙脚乱之下，拿到了一个E级的评级。
“明白！”
听到张灵川的话之后，一个个表情都是严阵以待。
“但一般这种车祸，他不一定是一个人受伤，他也有可能多人受伤，所以我觉得咱们A组出去不够稳妥，应该多增派一些组别过去。”
现场碰撞是两辆轿车，一辆摩托车。
一辆车子上边是一家五口，另一辆车子上边是一男一女，还有一辆摩托车。
三个车子碰撞。
所有人都被撞晕了。
摩托车手更是在地上划了十几米的距离。
当时简直是分身乏术。
就一辆车子，加上司机一共五个人，这怎么急救！
根本没办法妥善的进行救治工作。
而系统考核又是看综合能力，还有人的存活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