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往后梳起的青年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如果说病房时的林轩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乖乖宝,高中生。
那么现在的林轩就仿佛换了一个人,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忽略年龄,仅仅从那眼神你很难相信那仅仅是一名十八岁的刚刚成年的青年。
深邃,仿佛充满了人生阅历与智慧的双眸。
此时,张向天心里没由来一紧,一种不好的感觉向他袭来,
只见他快速变脸道:
“小轩,你怎么来集团了,不是让你在医院多休息一段时间吗?集团内有我在,你张叔一定会给你看好集团的!”
“是吗?”林轩来到张向天面前,微微一笑。
然后问道:
“张叔,你看我穿的这件西服是我父亲的,怎么样,合身吗?”
张向天没想到了林轩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后,才敷衍的说道:
“恩,很合身,你和林哥的体型差不多!”
“呵呵,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是父子嘛!”
林轩咧嘴一笑,然后就直接掠过了张向天的身边,翘着腿大马金刀的坐在董事长的位置道:
“所以我就说,这个位置其实更适合我,张叔,你觉得呢!”
顿时,张向天变得满脸铁青,此时他已经明白什么了。
然而丝毫不理会他,跟在林轩一起进来的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直接说道:
“我是大友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陈斌,同时也是已故林栋先生的私人律师!”
说到这里,他打开随身携带的黑色皮箱,拿出一些复印文件:
“鉴于陈栋先生已故,按照种花家《遗产法》,林轩先生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自然继承林栋先生一切遗产,包括股份,不动产,交通工具等等。”
接着,他顿了顿,再说道:
“由于林栋先生生前持有盛华集团69.51%的股份,这部分股份现在自然由我的委托人林轩先生持有,也就是说林轩先生绝对控股盛华,拥有盛华煤业集团一切解释权。”
此时,复印文件在各大股东代表手上传阅了一遍。
他们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就放下了。
毕竟林轩作为林栋唯一的儿子,第一顺位继承人。
继承林栋的一切理所当然了,并不存在什么疑问。
相互交流一下后,桦润的代表刘光显道。
“我们没有异议!”
作为国有企业的代表,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特别是一脸淡然仿佛胸有成竹的林轩,还有现在一脸铁青的张向天。
他知道今天恐怕有好戏可看了。
果然,听到他们说没有异议后,陈律师道:
“既然诸位没有意思,按照股份权益,我的委托人自动成为盛华集团的董事长兼任总裁!”
闻言,林轩瞥了一眼这些股东还有一些企业高管,笑着道:
“你们应该也没有什么异议呢!”
此言一出,会议厅内一片安静。
没人是傻瓜!反而这些人比猴还精,他们何尝看不出来,林轩这次突然召开股东大会。
箭头直指刚刚才当上总裁的张向天呢。
现在乱说话,他们除非是傻瓜。
看着无人敢吭声,甚至上次跟着去病房的那些高管也是如此。
林轩道:“既然各位都没有异议,那就这样!”
说道这里,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向天,道:
“至于说张副总,因为当时我正在医院休养,所以根本不知道他成为总裁!”
林轩看向陈律师问道:
“如果没有我这个控股股东同意,所谓的董事会任命应该是不合法的吧!”
“当然!”陈律师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我只能对张副总说一声抱歉了,毕竟不合法啊!”
林轩笑眯眯的对着张向天道。
而此时张向天心中却仿佛经历着狂风破浪般,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前一阵子还对他信任有加,甚至将一切托付给他的林轩。
这才转眼的功夫就突然老鼠变成猫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竟然直接抢班夺权了。
而且林轩虽然一直笑眯眯的,仿佛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是张问天却突然觉得眼前的青年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从这家伙突然召开董事会,然后一进门就让他评价衣服等等,
无不显示对方的城府。
毕竟,林栋的西装就好像是龙袍一样。
而穿着龙袍的林轩毫不意外就是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布,
朕是来登基的!
而手握绝对控股权的林轩是谁也无法反抗!
“怎么可能,他才几岁!”
张向天难以置信,一个人可以转眼就来个一百八十的转变。
除非对方一开始表现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麻痹他。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自认为已经得到了林轩的信任。
张向天这些日子走路都飘飘的,全然没有了以前的老谋深算。
他甚至不知道林轩这些日子到底在干什么,
只是美滋滋的坐在林栋办公室里,大马金刀的发号着命令。
而林轩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从他在病房内答应让权给张向天时,他就为了麻痹对方。
在这段时间内,林轩则开始拜访一些林父留下的人脉,同时加快股权的继承。
短短时间内他就准备好了一切。
就在张向天想通这一切后,林轩却对着门外说道:
“好了,你们也可以进来了!”
听到这句话,几名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员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来到张向天的面前,出示了一份逮捕令道:
“你好,张向天先生,我是市经侦的警员,现在我们怀疑你利用职务之便伙同你的妻弟一起盗取属于盛华集团的资产,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此言一出,张向天突然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实际上,当几名警员一进门,他就惊恐起来。
如果说以前的话,因为有林栋压着,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和小舅子一起挖空盛华集团。
但是随着他当上了总裁。
这些日子,他可谓是肆无忌惮和小舅子在攫取属于盛华的利益。
许多煤矿出产的煤炭,被他以矿渣为由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小舅子。
而小舅子靠着这些煤炭,转手每吨就可以赚取了几百块。
短短不到一个星期,两人倒卖了数万吨煤炭。
直接价值二三千万。
这要是被查出来,张向天觉得就凭这个数额他恐怕要牢底坐穿了。
“别抖,别抖!”
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的林轩看到张向天抖得和筛糠子般的双腿,站起身来到张向天面前道:
“张叔,放心,我是相信你的,你对集团的贡献是有目共睹!”
说着,他拍了拍张向天的肩膀道:
“到了警局好好和警员们说一说,说清楚,不就放出来吗?不用怕的!”
“说的清楚吗?要是能说清楚的我至于现在这样吗?”
张向天内心悲凉的暗道。
接着,他突然扑通一跪,哀求道:
“林轩,你绕了我吧,我知道错了,那些钱我让我小舅子还给你,还有我在盛华的股份也不要都送给你,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你张叔吧!”
看着不停磕头,完全没有了刚刚在林父办公室嚣张的张向天。
林栋却依旧笑眯眯的,一把扶起了张向天:
“张叔,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能够要你的股份呢,您要相信国家和政府,警员们不会冤枉你!”
说着,林栋对着警员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立刻拿出一个银色手铐给浑身抖成筛糠子的张向天拷了起来。
“带走!”警员一声厉喝。
随即两名警员将瘫软的张向天架着离开了会议厅。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张向天的咆哮:
“林轩,你这笑里藏刀的混蛋,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一定是你...我要杀了你!”
渐渐的声音就因为距离远去而消失了。
而林轩就像完全没事人般,笑着坐在董事长的椅子上,笑着说道:
“你们看这张副总,我估计是脑袋糊涂了,大喜大悲可能精神出了点问题,看样子以后的给他在里面带点精神方面的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