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九成？”江澄呵呵一笑，不愧是坤哥。
就这种比例，他不死谁死？
只是最关键，程东竟然还没啥意见，现在的人真是被压迫惯了，越来越贱了。
江澄心中暗暗感慨。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时间到的提示。
江澄扫了一眼墙上挂的钟表。
“还有五分钟！可以告诉我你靠山的把柄了吧？”
“麻烦你抽空去我妈墓前打扫打扫，替我上炷香！”
说罢，曹卫民放回了电话，转身走向门边，按下了开关，最后回头大有深意地望了江澄一眼，径直走出了探视室。
江澄一阵发愣，随即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了。
这种答非所问的回答，其中肯定有什么隐含意义。
缓缓放下了电话，站起身来，神色复杂地望着曹卫民的背影。
随即一怔：“难不成，东西藏在曹卫民母亲墓前？”
江澄苦涩一笑：“这家伙……”
曹卫民这一生，承受了太多了。
也错了太多了。
不过，一个社会最底层饱受生活摧残的农村人，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甚至在临死之前还能布局坑了自己一把！
把所有的身后事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样的人，确实不简单。
江澄收回了目光，径直出了探视室。
李明早就在门口等候了。
一见到江澄出来，笑着把江澄的手机递了过去。
江澄接过手机，点开查看，发现并没有人动，这才放松了下来。
“跟我走吧！姬所在办公室和徐副市长下象棋呢！让你直接过去，跟我走吧！”
江澄点了点头，跟在李明身后。
只是走到一半，江澄突然开口询问道：“对了，警官，你们姬所长跟徐叔很熟吗？”
“你……你不清楚吗？徐副省长没跟你说？”李明眨了眨眼，一脸的不解。
能被徐忠亲自送来的人，都叫徐叔了，这关系已经不言而喻了。
能不知道这事？
“哦！我跟徐叔不熟，我只是跟他女儿熟，这不我想追求徐叔女儿嘛！结果人家看不上我，对了，姬所长跟徐叔那么熟，那姬所长有没有女儿之类的，要是有那应该跟徐叔女儿是好闺蜜，要是长的还行，正好我想着追求试试，要是追到手，肯定能气气属于女儿！”
江澄瘪了瘪嘴，装作一脸愤愤的样子。
李阳嘴角都抽抽了。
你小子可真行，还追过人家女儿不成，现在竟然还要追求人家闺蜜？
关键人家老爸是副省长啊？你这么作死，真的好吗？
李明怀疑江澄这家伙是过来故意凡尔赛的。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李明翻了个白眼：“那你打错算盘了，姬所没有女儿，至少我在所里三年多，没见过他女儿一次！而且不光没女儿，连孩子都没有！”
“没孩子？”
第404章 对弈
没有孩子？
江澄咬了咬唇，仔细思索着。
就他刚才和姬正阳接触的主观感受来看，姬正阳应该不是那种抛弃孩子的人。
若是单纯不喜欢女儿，那后面怎么会不要别的孩子？
江澄眯了眯眼，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简单。
不过凝儿到底是不是姬正阳女儿，如果是，其中发生了什么？这都需要进一步验证。
收回了思绪，江澄默默跟着李明进入了所长的办公室。
还没进屋，屋内就传来了姬正阳和徐忠的争执声。
“不行不行！老徐，我看错了，不该下这的，我改一下！”
“嘿！老姬，落子无悔，你别跟我耍无赖啊！”
“不是，我不就下错了吗？你堂堂一个副省长跟我一个看守所所长叫什么真啊？格局打开！”
“嘿……你个臭不要脸的，都让你悔了多少次了，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让你了！”
“你……老徐，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对我？欸……淡了，感情淡了！”
“别跟我卖惨，还是那句话，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
江澄二人听着办公室内传出的激烈争执声，也是对视了一眼，一阵好笑。
李明笑着小声吐槽道：“姬所长就是这样，水平菜还喜欢悔棋，每次跟他玩不悔个十来次都感觉不正常，关键人家是所长，最后还要抓耳挠腮的想怎么自然地输给他，别提有多痛苦了！”、
说罢，也不等江澄回答，伸手在门板上敲了敲。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徐忠跟姬正阳同时朝门口望了过去。
看见李明身后跟着的江澄，姬正阳一脸惊喜，赶忙对着江澄招了招手。
“江小子，你可算来了，快来快来，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下过老徐！”
江澄微微一愣，随即乖乖走了过去。
徐忠直接急眼了：“嘿~老姬，你不讲武德啊！一直悔棋就算了，现在还来车轮战是吧？你好歹也是个正科级干部，要点脸行不行？”
姬正阳翻了个白眼，瘪了瘪嘴：“啥叫不要脸，我这是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好吧！”
说着，也不管江澄愿不愿意，笑盈盈起身直接一把将江澄按在了座位上。
徐忠也是被姬正阳不要脸的劲儿给气笑了。
“呵呵！行！外援就外援，我还怕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就剩一马一炮还能翻出花来？”
江澄尴尬地挠了挠头，看着棋盘上的局势，也是一头的黑线。
姬正阳是黑棋，有战斗力的就只剩一马一炮了，外加两个刚过河的小兵。
其他全被吃了个干净。
老将边上就剩俩孤零零的士。
而对面徐忠，直接一片红。
江澄直想骂娘，这还下个屁？
只看了一眼，江澄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怎么样？小江，还有救吗？能赢吗？”姬正阳似乎也看出江澄表情的凝重，出声问道。
江澄真想直接掀桌子走人，顺便骂一句“都这个逼样了，还救个Der啊！能赢？用屁眼想也不好赢啊！”
可话到了嘴边，还是生生咽了回去。
干咳了一声：“咳咳！我试试吧！”
徐忠则是一脸的玩味，云淡风轻。
自己就被吃了几个小兵，还剩一炮一车两马一象。
江澄就剩俩兵、一炮一马，光从兵力上比较，都知道输定了。
江澄这要是都能翻盘，他徐忠直播剁鸡儿都行！
一念至此，徐忠嘴角的玩味更浓了。
江澄深吸一口气，长长吐了出去。
收敛了想吐槽的想法，整个精神力全部投入到期盼之中。
只是看着看着，江澄的眼中却多了一抹震惊之色。
他竟然发现，自己的思维无比清晰，竟然清晰到能推算出徐忠下的十几种可能下法，而且，竟然能延伸至大概七八步。
那感觉奇妙的就像在自己脑子里装了个人工智能的超级计算机似的。
江澄一下子来了精神。
难不成是自己血脉进一步觉醒后带来的结果？
大脑进一步受到了开发？
那现在自己的大脑进化到哪一步了？
虽然非常好奇很想窥探一二，但那头的徐忠见江澄只是傻愣愣地在那边一动不动，已经开始催促了。
“你小子，可别跟我拖延时间到最后赖皮说算和棋啊？”
江澄只是笑了笑，随即果断把最右边的小兵往前拱了一步。
徐忠瞄了一眼，一阵无语。
他还以为江澄思考了半天有什么高招呢！
结果，就这？
徐忠也不犹豫，飞炮打底，直接将军。
江澄丝毫不慌，果然跟自己其中一种推算差不多，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江澄还是重新推算了一遍。
结果就是徐忠的棋路跟之前自己推算的并没有多大偏差，这才不慌不忙飞士，抽调了徐忠的炮架。
这一步似乎早就在徐忠的计算中，二话不说，直接一车到底，二度将军，用车当做炮架，这是要将军抽江澄马的节奏啊！
不过，这点小伎俩自然瞒不过江澄的超级计算。
徐忠将军抽马的一瞬间江澄
江澄直接回马挡住炮眼。
徐忠眉头瞬间一皱。
回车吃马江澄马再回去就是，这就成了循环棋，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