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真的很介意这些。
在MAS，他会刻意的点印度小伙泰戈·唐。
在山海关，他会严厉制止编剧团队里的马屁精拍马屁的行为。
在每一次内部会议里，他都会不厌其烦的强调务实的重要性。
曹月月清楚，这些姑娘可能不懂成大器对这些事有多重视。
“山海关的公司文化是务实的，务实的意思是，你们只要按着公司给你们设计的发展路径走，很容易就能有收获，成总的要求不是不近人情，反而是希望最大程度上在内部维持公平。”
解释到这里，小曹顿了顿，笑着对圆脸姑娘问道。
“这位美女，我记得你叫赵莹是吧？”
“是的。”赵莹很紧张，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成了一只鸡，小曹总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你觉得孙总投资山海关一千五百万是为了什么？”曹月月问道。
“啊？”
赵莹傻了，所有姑娘们都傻了，你问我们跳舞，我们懂得很，各种姿势都可以。
可你问我们这个.
“东鑫的孙总很信任成总，成总也很有能力，山海关是国内MCN机构中的后发者，但我们的模式和打法是有确定性的——我们会成为一艘巨轮，你们已经得到了船票。
小赵，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有任何工作上的问题直接在群里问就好。
你们每个人都有对应的‘共创导师’，你们的短视频账号数据和他们的业绩直接挂钩，‘共创导师’会很负责的教你们怎么做。
现在，大家笑一笑，摄影要开始了，目前是群拍环节，成总今天带你们一起去鼓浪屿不是为了玩，当你们上了这辆车开始，你们在山海关的奋斗之路就开始了。”
小曹把身子扭正，躲在了镜头之外，不过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自信且稳定。
“姑娘们，看镜头，笑！”
车里，闪光灯亮起，考斯特行驶在鹭岛环岛大道上，往中山路鹭岛轮渡码头驶去。
小曹疲惫的闭上了眼，她今年也只是十九岁，已经累了一上午的她需要眯一会儿，下午还有硬仗要打。
——
奔驰后座，成总慵懒的瘫在椅子上刷着短视频——看腿。
他新签了十个顶级魅魔，作为这些魅魔的老板，成总需要了解一下她们的竞争环境。
所以，客观地说，丽莎所谓的成总只是个肤浅男人的腹诽是纯纯的污蔑。
金发白妞靠在成大器的身侧，两眼沉迷的和成大器一起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个又一个的白花花的大腿——谁不喜欢看美女呢？
丽莎自己看自己虽然不会腻，但她对华国视频创作者们的思路还是很感兴趣的。
丽莎副总也是MAS的潜力网红，她也同时运营着多个不同风格的账号。
‘叮~’
微信弹窗亮起，小赵打了个语音电话。
成总扫了一眼时间，鹭岛是两点多一点，换算成圣洛都，大概就是凌晨四五点。
“大器，艾国北在网上写的那个文章是不是在国内引起了很大的”
小赵刷了五个小时微博了，她在微博里每一条黑成大器的评论下帮成大器解释，可她越解释，骂成大器的人越多。
她解释了好久，但在简中互联网那巨大的流量中，就如沧海孤舟，毫无用处。
“还不够大，这些不重要，你怎么还没睡？”成大器嫌弃的推开了丽莎。
丽副总，你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大人了，怎么还喜欢偷听？
金发白妞当然想听——虽然她听不懂成大器和小赵之间的中文对话，但这不影响她想吃瓜的心。
多稀奇啊，成大器背着蜜儿和他的小情人打电话了。
赵虹锦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有辨识度，丽莎已经听出来是她了。
第242章 成总发现自己的能力跟不上版本了！
“大器，我看微博上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以为艾国北说的是真的，你现在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他的那些污蔑太过分了，你有想过该怎么应对吗？”
小赵听不太懂成大器那句‘还不够大’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担心成大器的事业受到艾国北的影响。
“土鸡瓦狗，不足为虑，你赶紧去睡觉！”成总很狂，他真没把艾国北放在眼里。
赵虹锦听到的确实另一个意思，她觉得，成大器好像又在死撑面子——就像当年那盒大红袍一样。
作为真正了解成大器在做什么的共事者，她确信自己看清了成大器是个怎样的人，可成大器的目的又无法解释于外。
黑暗的房间里，桃花眼姑娘心中轻叹。
他也很无助吧？
“大器，我可以帮伱联系律师.总之，我能让艾国北闭嘴，你考虑一下？”
赵虹锦鼓起勇气说道，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帮人办事。
虽然成大器忽悠她、逗她、欺负她，虽然成大器自嘲自己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但在赵虹锦看来，如果成大器这样的人是普通人，那世界上七十亿人就有六十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万傻瓜。
她很钦佩成大器的能力与智慧，也很感谢成大器带着自己尝试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赵虹锦真正感谢的是，成总的出现像是一道初见不起眼，细看却只觉得惊心动魄的彩虹，这道彩虹就那么出现在她的世界里，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正践行着理想的灵魂。
这给了赵虹锦无限的勇气，她在成大器的带领下，第一次撒谎，第一次骗人，第一次拍视频，第一次被人打脸，第一次打破了思想的窠臼，第一次.嗯，这个不提也罢。
总之，赵虹锦很珍惜成大器这个朋友，桃花眼姑娘确信，这么精彩的人，她可能很难遇到第二个了。
所以，注意到成总似乎陷入到了困难，作为朋友，小赵想帮他，把他从那些人的构陷里拉出来。
“哈，小赵，你是真的误会了，我说他土鸡瓦狗没有一点强作镇定的意思，这些事儿我心里早有清晰地应对办法了，只是算了，你睡吧，现在太晚了。”成大器解释了一下，但又放弃了。
成总喜欢做局，同一件事，他总希望一鱼多吃，所以他的计划涉及到的人和事确实多的有些离谱。
成大器的话让赵虹锦更担心了——你有办法为什么不说？
这和暑假开学明明没写作业但硬说自己没带有什么区别吗？
成总，你的嘴很硬，但我理解你，男人的尊严嘛~
“艾国北的那篇文章甚至出现在了圣洛都的华人圈他虽然人不怎么样，但还是有影响力的，大器，你真的要尽早解决这个问题。”
成总觉得小赵像极了天使。
“你看过让子弹飞吗？”
“看过，但电影和你的事有什么关系？”
赵虹锦发现成大器是真的喜欢用电影来点自己，上次还是闻香识女人，这次就换成了让子弹飞。
“我要说，不急，跟他耍耍，哈哈哈哈。”
成总觉得很有意思，他的计划甚至连赵虹锦都瞒着——做事要守得住密，可做不可说。
“哥，这是黄四郎说的，最后黄四郎输的裤子都没了，光着屁股逃离了鹅城！”
赵虹锦语气悠悠的拆着成大器的台。
坏了，记岔劈了！
成总尴尬的捏了捏鼻子，解释道。
“我又不是黄四郎”
咦，不对，很不对。
黄四郎往美利坚贩卖人口做奴工、种植鸦片贩毒、给背后的军阀输送利益。
成总也在美利坚搞劳务输出，也和格鲁这个贩毒的美利坚黑警合作，甚至还为美利坚地方门阀忒弥尔输送了大量利益。
“大器，算了，我困死了，祝你能活着游回来。”
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赵虹锦恨恨的咒道。
她也算是听明白了，成大器确实有信心能渡过难关。
既如此，那就先看他折腾呗，如果成大器真兜不住了，她再帮成总挽回一下局面。
哼哼，只是到时候，你就要天天喊我赵姐了！
想着骑在成大器头上输出的美好未来，小赵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挂了电话，成总郁闷的摇了摇头。
这事儿搞得，明明胜算在我，怎么算来算去，我好像成了那个黄四郎？
难道要输？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事有天时，是不是自己要的太多了，老天爷在警示自己？
成总也是沙比了，这会儿居然开始想起了玄学。
“Chan，我想知道一个问题，你和蜜儿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金发白妞开口问道，一个是她闺蜜，一个是她朋友，她当然好奇。
关系
成大器陷入了沉思，丽莎的话提醒了他，他好像忽略了时代的大背景。
现在是maoyi战的最高潮，两guo对抗情绪很高很高，人心在此，他又在弄险了！
“丽莎，谢谢你，你帮我了我大忙。”
成大器摇头叹道。
再无缺的人都会有缺陷，再聪明的人都会是失算的时候。
他回国这一趟所图的东西太大又太多，他也急了些。
他设定了一个缚住苍龙的计划，但他忘记了现在的大背景是maoyi战。
而他的事业又是面向大众的，很需要注意形象的文化传媒业。
赵虹锦的提醒，黄四郎的暗示，丽莎的提醒，终于把成总从自己给自己挖的坑里拉了出来！
“什么，你在说什么？”金发白妞不懂，但她大为震撼。
成总就和一个傻瓜似得，说的话和她问的没有一点关系。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很聪明，丽莎，但我从来没真正的在很大的局势里博弈过。
我过往的成功只是基于一个较小的利益区间里的成功，过往的经验其实不适合我现在面临的局面。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需要找些可靠的参谋，或者是能帮我查缺补漏的助手。”
成总这是发现自己的能力跟不上版本了！
这事真的挺难受的，承认自己的不足，或者说，发现自己的天赋上限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