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杀人是一件简单而又极其复杂的事情。
需要考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可以说，每一个被猎头族认可的武者，都是武者中的佼佼者。
“是的，猎头族没有废物。”
三爷语气加重，重复着。
“但牧羊人为什么死了。”九命悬鸦语气清淡。
三爷擦擦额头汗珠：“这个问题很难解释，我和他没有联系过。”
“好，这不怪你。”九命悬鸦手指敲着桌面，继续说道：“那你的下线石心为什么又死了？”
“这，这是一个意外。”
三爷急忙解释着：“是吴绝雇佣石心去办事，结果折了。”
“沈北是吗？”
“对。而且，有四个接受考核的武者，也被这家伙弄死了。”
九命悬鸦沉默一下：“给我看看沈北的资料。”
三爷连忙抽出一个文件袋。
九命悬鸦打开看了看。
上面是三爷暗地里收集的信息。
当然，都是表面信息。
像是武者品级，属性数据，打死三爷也是收集不到的。
“岭南市武大的学生……牧羊人，石心……”
九命悬鸦将档案袋点燃烧毁。
九命悬鸦脑壳有些疼。
当然，并不是一个小小的沈北让他头疼。
沈北还不配。
甚至，九命悬鸦都不看一眼。
在他眼中，沈北属于弱者中的弱者中的弱者。
形同蝼蚁。
而让九命悬鸦头疼的是，华夏分支汇报的无望之海地图随着牧羊人等人死亡，线索彻底没了！
要知道，天启邪教掌握着一个属于自己的永久地窟。
这是猎头族相当眼馋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可以摸到天启邪教圣物涡虫的所在地。
作为死对头，猎头族一直想摧毁涡虫，砸了天启邪教的根基。
而猎头族也尝试过从其他地窟入口寻找无望之海。
但一条巨大的山脉横在地窟世界，强行穿过去，将面临巨大的困难。
华夏好不容易传出消息，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越过大山，抵挡无望之海。
这可让九命悬鸦着实兴奋起来。
结果……
没了！
“不能白来一趟。”
九命悬鸦站起身：“也许沈北知道点什么。”
闻言之后的三爷猛然一惊，连忙说道：“去不得！”
“为什么？”
“沈北目前在昌图县，那边要出现永久地窟，有很多武者汇聚在此处，满城都是武者！国内对猎头族始终保持高压态度，蚂蚁咬死大象啊！”
九命悬鸦皱皱眉。
满城武者……
他摸摸下巴，点点头：“知道了。”
“您放心，沈北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到省城上学，届时我亲自出手！”
“好。”
说完，九命悬鸦推开房门，眨眼间就消失在黑幕中。
只不过，三爷不知道的是。
当九命悬鸦消失的那一刻，他身上所有的纹身全部退却。
伸手在脑袋上一抓，脸皮和头皮被硬生生撕扯下来。
如同人皮面具一般。
九命悬鸦将人皮塞入口袋，步伐不快不慢，向着北方走去。
……
另一处别墅内。
暗室之中。
吴绝将一个U盘插入电脑。
屏幕上跳出一团乱码。
好似大量数据在构建绝密通道一般。
没一会。
乱码消失。
一个聊天框弹出界面。
视频开启。
奥列格的面孔出现在电脑上。
他单手夹着雪茄，翘着二郎腿，坐在红色沙发上。
“尊敬的主教奥列格先生，你好。”
吴绝在电脑前，比划一个天启邪教的手势，问好。
奥列格没有任何废话，开口便问：“我的武器有消息了？”
“很抱歉。”
吴绝的脸庞在电脑前昏暗不明，继续开口说道：“我雇佣猎头族一人去了，但折了。”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奥列格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烟雾在屏幕上，然后头颅穿过屏幕，慢慢向着摄像头探去。
这一幕，让吴绝有种错觉，好像奥列格要穿透电脑屏幕现身暗室似的。
“其实我们的损失最大。”奥列格的一双眼睛，压迫感十足，占据整个屏幕：“我曾经在海岸线上追杀过沈北，但全然不见踪影，而他还活着。”
“这无不说明，沈北知道一条暗道通往无尽之海。”
“这个秘密他必然会分享华夏，沈北能去的地方，华夏自然也能去，更会派人推进。”
“伟大的天启神教倒是不惧怕华夏的武者，但被猎头族摸到涡虫的位置，终究是一个大麻烦。”
吴绝眼球低沉，半响才说道：“也就说，沈北无关大局，要注意猎头族的动向。”
“可以这么理解。”
奥列格撤回身子，再次仰躺在沙发上，懒散的继续说道：“想必猎头族无法从华夏内部获得地图，那只能从沈北身上下手。”
“据说九命悬鸦曾出现在东南亚，杀了某国的总统候选人，再度消失。”
吴绝哼笑一声：“真是一群没有理想的人。”
“猎头族就是这个世界的毒瘤。”奥列格有些鄙视：“给钱就办事，黑白不分。”
“那九命悬鸦现在在什么地方？”
“预估是在华夏。”
吴绝楞了楞：“不太可能，华夏可不是那么好进来的。”
奥列格望了一眼摄像头：“你永远不知道高端武者的手段是如何逆天。”
“如果九命悬鸦进不去华夏，那猎头族是如何在华夏扎根的？”
“或者说，我们天启神教是如何在华夏传播的？”
“不要用你的思维来揣测八大杀手或者十二主教的实力。”
吴绝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找回我的武器这件事要办，盯着猎头族的动向也要抓紧时间布置下去。”
奥列格最后说道：“如有必要，我会亲自前往华夏。”
吴绝神色当即亢奋起来：“期待您带着首祭的教诲，让我们信徒共浴圣光。”
……
昌图县。
沈北从自己老破旧家中醒来。
这几天沈北睡的异常踏实。
“家，虽破，但让人安心。”
沈北伸伸懒腰。
自从穿越以来，这个小房子陪伴沈北无数个日日夜夜。
即便是岭南市武大的豪华别墅都感受不到这种家的味道。
家的味道其实就是一种让能融合进去，浑身轻松的地方。
显然，别墅宿舍除了地下室，其他地方沈北不是太喜欢。
起床。
站在窗前刷牙。
因为近期永久地窟就要开启。
导致大量的武者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