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建红随即继续说道：“顾董你可以放心，所有借贷利息等同于银行借贷，并且等这次危机过后，我立马抛售一批股票用以套现，不超过3个月，就能将40亿全部还上。
华艺这边已经答应了借给我6亿。”
齐建红说完，顾白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笑呵呵的王氏兄弟。
怪不得说齐建红和王氏兄弟穿一条裤子，华艺现在连年亏损，股价持续下跌，都快自身难保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这么义气，拿出6亿来给齐建红救场。
“顾董，你觉得怎么样？”
顾白含糊其辞道：“先吃饭，毕竟40亿不是小数目，我得跟董事会成员商议一下。”
听到顾白的话，齐建红心头一悬，谁不知道黑天鹅集团是顾白的一言堂？董事会那就是一个摆设，现在顾白拿董事会出来搪塞，其态度已经明了了。
但齐建红不得不强颜欢笑的让服务生上菜。
一顿饭吃的是索然无味，饭局中齐红建和王氏兄弟频频交换眼神，顾白却视而不见，一直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终于，酒过三巡。
顾白终于开口了，可一番话却让齐建红有了掀桌子走人的冲动。
“齐总，我刚才稍微想了一下，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齐建红连忙询问道：“顾董是对借贷要求哪里有不满意吗？这一点你大可提出来，咱们可以商量着来嘛。”
顾白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借贷要求不满意，而是借贷风险太大，大到我没法承担，而且我们集团今年也在扩张，前段时间收购上市企业宏业建材的事情相信你们也清楚了，花了整整60亿，我手头的资金也确实有限，而且就在前几天，我跟一个鹰国卖家确定了一个70亿的大型收购计划，资金确实不够了。”
顾白的拒绝有理有据，齐建红黝黑的面庞虽然有些不自然，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跟顾白借贷，他本来就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被拒绝在他看来也是理所当然，可顾白接下来一句话却让齐建红忍不住火气上涨。
“不过我倒是有另外一个解决方案能让齐总解决当前的危机。”
“顾董请说。”
“据我所知，鹭岛基金冻结的是你们曜籁集团对文投控股的股票，对你们旗下其他公司却没有冻结吧？”
齐建红隐隐有些猜到顾白想说什么了。
“顾董继续说。”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趁着你们曜籁集团没有被大规模冻结，你可以出售一部分产业嘛，比如你们旗下的曜籁院线...
如果齐总愿意出售院线的话，那我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拿出资金进行收购的。”
顾白轻抿着杯中的茶水，表情淡然。
齐建红原本就黝黑的面庞更加阴沉了起来。
曜籁院线是曜籁集团数年的布局，也是集团的核心业务，现在顾白让他卖曜籁院线，就相当于让他齐建红自断根基。
“顾董，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了？”
顾白连忙装出一脸迷茫的解释道：“齐总这话从何说起？我只是给出一个提议罢了，齐总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嘛。
只是咱俩目前在院线方面合作很深，而且这是你们曜籁集团唯一能够自救的办法了，我作为合作伙伴，首先考虑的肯定是咱们之间共同的利益嘛。”
“不可能，曜籁院线不可能会出手，既然顾董不愿意借贷，那我就去其他地方想想办法吧。”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顾白更加了解曜籁集团的结局了，不出意料，再过不久，曜籁集团将会迎来破产清算，真到了那个地步，就算顾白不主动找他，齐建红也会主动找上自己的。
“既然齐总心意已决，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作为合作伙伴，我衷心的祝福齐总能够度过这次危机。”
顾白面容带笑的祝福着齐建红。
不过这个笑容在齐建红的眼中已经变成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笑。
虽然谈判破裂，但两方也没有撕破脸皮，顾白再次说道：“我记得上次车展，齐总旗下有一辆布加迪凯龙天空传奇，如果齐总愿意的话，那我倒是可以全款购买，虽然两千多万不多，但不管怎么说，总能替你解决一点燃眉之急嘛。”
齐建红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思去操心那些奢侈品和超跑了。
但顾白有句话说的倒也不错，蚊子再小也是肉，为了救市，他连不少房产都出售了，更遑论一辆超跑了。
“那顾董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让人来提。”
顾白没想到齐建红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本以为齐建红会因为自己趁火打劫来刁难自己一下，现在看来是自己低估了他的格局了。
不过正常，作为摆手起家的商业大佬，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又怎么会在这点小事上计较？
现在的齐建红满心就只想着怎么拯救曜籁集团。
“不用挑时间了，就今天吧，正好齐总急着用钱，我也算是尽一点绵薄之力吧。”
顾白帅气的脸庞上的温润的笑容现在在齐建红的眼中显得如此刺眼，换做自制力不足的人，估计已经抄起桌上的物件砸向顾白了。
顾白这个时候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起身告辞。
等到顾白走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忠垒才缓缓说道：“看样子顾白早就知道曜籁集团的危机了，这场饭局虽然是咱们请他，但估计他做的准备比咱们还要足。”
齐建红面色阴沉，叹了口气。
“暂时走一步是一步吧，虽然这他在趁火打劫，可真要走到那一步，我还不得不把院线送到他的手上。”
一号包厢内的气氛瞬间比最开始还要沉闷百倍。
第239章 先生，欢迎回家
颐和原著91号别墅处。
导演站在摄像旁边，不停的安排着场内事务，这场别墅对抗本就是他强烈要求的，为此不仅惹怒了制片人邱宇，更是得罪了邱宇背后的整个鹅厂系管理班子，甚至于让顾白开始质疑他的能力。
如果这一次不能作出实际成绩的话，那他曹宪宗很有可能会被临时换掉，根据他的消息，鹅厂系背后的管理层已经联系好了接替导演了，节目正在热播期间被换，就相当于足球联赛途中中途换帅，对他的职业生涯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
节目总共111名选手，分别要在巨大的游泳池中进行一场水舞对抗，一共被分为5组，其中前两组已经表演结束，现在轮到第三组出场。
二十二名身材各异的女生穿着较为统一的泳衣，缓缓从别墅内走出。
看到这群女生的打扮，曹宪宗不经意皱了皱眉。
倒不是说这群女生的打扮不好，恰恰相反，整整二十二名女生穿着各种各样的卡通连体泳衣，颇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不过让曹宪宗不满意的地方就是，穿的太过于保守了，他既然打造出一期别墅派对，并且加上了水舞对抗的环节，为的就是用“性感”二字去博取眼球。
曹宪宗虽然年纪大了，还有点迂腐，但作为男人，他实在太了解男人了，没有几个男人会拒绝得了性感的诱惑，更别说眼前的这些选手都是女团练习生，论颜值和身材那都是顶尖的，有了这样一个噱头，那么第三集的节目就算再没有营养，点击率也绝对不会低，毕竟创造111这个节目面向的观众从一开始的定位就是少男少女，其中男生更是占了大多数。
一想到这，曹宪宗直接叫停节目，这让已经准备好怎么去赞美这些选手的导师们纷纷顿住，朝着曹宪宗方面投去疑惑的目光。
“服装组的负责人呢？”
曹宪宗阴沉着脸，低声喝问道。
话音刚落，服装组的负责人连忙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导演？”
曹宪宗指着还处在因为节目被暂停而懵逼的二十二名练习生道：“你给我一个解释，我之前是不是交代了，服装方面一定要性感！
你现在看一下她们身上的效果，你告诉我，性感在哪？”
服装组负责人面对曹宪宗的指责，也是转过头看了这些练习生一眼，不过泳衣全都是那种连体式的的，对于敏感部位保护的十分严密，虽然风格可爱，但却实打实跟性感扯不上什么关系。
看着曹宪宗越来越阴沉的脸，服装组负责人也是不得不解释道：“导演，本来所有服装都是按照你的要求选购的，不过中途龙总找过我一次，要求三组服装统一更换，所以换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龙总？节目组的事是我说了算还是她说了算？现在带着她们全部去重新换回原本的服装！”
服装组负责人是黑天鹅娱乐的员工，导演在她这里的权威当然没有龙丹倪的重，也是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这件事是龙总亲自安排的，换回来当然没关系，不过我觉得导演还是联系一下龙总，毕竟龙总这么要求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曹宪宗听着她的话，虽然满肚子怒火，但也知道龙丹倪作为出品方外加投资方，其权利之大，远比自己这个导演要强，虽然被投资方指手画脚让他很不爽，但也不得不拨通了龙丹倪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龙丹倪清冷的声音便从手机中传来。
“喂，曹导，是有什么事吗？”
曹宪宗虽然不爽，但真跟龙丹倪交流起来自然不敢像对服装组负责人那般颐指气使，反而满脸堆笑，让服装组负责人忍不住暗地里撇了撇嘴。
“是这样的，我们正在拍别墅派对水舞环节，不过三组的服装出了一点问题，我听说是您要求的，我想向您求证一下，有没有这回事。”
电话里传来龙丹倪翻阅文件的声音，随后才听她随意的说道：“不错，是我要求的，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龙丹倪如此随意的语气，曹宪宗的火气也是忍不住上来了一点。
“龙总，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节目组导演，为什么这种临时调整节目内容的事情我这个导演竟然一点都不知情？如果你们投资方都这么随意更改节目效果的话，那你们花钱请我这个导演还有什么意义？”
“曹导，你别激动嘛，因为公司这边的事情确实太忙，忘记通知你是我不对，不过就算提前跟你说了，相信你也会同意的。”
“？”
曹宪宗满脸不解。
龙丹倪旋即笑着解释道：“三组里的许贝贝是顾董的妹妹，顾董一再交代，不准娱乐圈里的古怪风气沾上她，所以我就擅作主张给她换了一套服装，不过单独只给许贝贝一个人换服装确实影响节目效果，我就让三组整组的风格都改了，这样也将节目效果的影响降到了最小化。”
龙丹倪的解释有理有据，虽然曹宪宗内心已经接受了，但为了导演的尊严他还是忍不住继续说道：“可这好歹是一个面向全国观众的大型选秀类节目，总不能因为许贝贝是顾董的妹妹就对她这么照顾，甚至影响节目的整体质量吧？”
原本龙丹倪还是客客气气说话，但听到这句话语气也是瞬间冷了下来。
“曹导，你是行业老人，有些东西没必要说的那么明白，整个节目都是顾董的，就算节目现在因为顾董的要求停播，也没有人能阻止，当然了，这种事当然不会发生。
但我把这句话说给你听的含义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只要你的本职工作不出现意外，那么不管节目的发展如何，都跟你无关。
好了，这件事不用多说了，就按照这么拍吧。”
说完，龙丹倪直接挂掉了电话。
曹宪宗作为舞台导演，综艺导演，之前一直听说影视剧导演经常被资本方的各种无理要求弄的焦头烂额，却还不得不咬牙接受。
但没想到自己今天也会遇到这种事，瞬间有了一种想要撂挑子转头走人的冲动。
不过一想到节目组给自己的酬劳，和违约将赔付的巨额赔偿金，这个想法才刚刚诞生，然后就瞬间烟消云散。
“导演，龙总怎么说，要不要继续重新换服装？”
曹宪宗阴沉着脸，不甘心的看了二十二名练习生，然后高声道：“节目继续！”
说完，回到摄制组周围重新掌控着节目组的走向。
服装组负责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见曹宪宗离去，忍不住轻啐一口：“就知道跟我们耍威风，遇到真正的大佬，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而另一边不在拍摄范围的练习生们，也是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三组的服装跟我们差距这么大？”
“估计临时更换的呗，没看见刚才导演都叫停节目了，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
虽然这个时候是冬天，但一群练习生穿着性感的泳衣，姿态万千，仿佛丝毫察觉不到寒冷，旁边不少工作人员都是男性，看着这边的盛景，都暗地里吞着口水。
练习生们将他们的神态放在眼里，也是露出各种神情。
有不屑，也有骄傲，甚至有些大胆的还会不经意间伸个懒腰，展露自己完美的曲线，不过不管怎么表现，她们都不会看上这些普通的工作人员。
能够参加创造111，就已经证明了她们的优秀，光是在颜值层面就要超越大部分同龄女性，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群月工资仅仅几千的普通工作人员？
“不过你们说三组为什么服装会不一样？看导演的样子，应该是妥协了吧？”
“还能因为什么？许贝贝在三组呗，咱们这些普通练习生怎么去跟“黑天鹅集团小公主”相比？说句现实一点的，许贝贝已经稳拿一个出道名额了，换个服装这种小事不就更正常了？”
“瞧你酸的，有本事你也投个好胎，有一个顾董这样的哥哥啊。”
节目里面所有练习生都相亲相爱，一人被淘汰，后面的好姐妹全部哭的梨花带雨，其实私底下又有几个真的如此？毕竟111个选手争夺11个出道名额，不争的头破血流已经算是收敛了。
怼这个联系生的正是私下跟许贝贝交好的吴宣依。
许贝贝的性格很好，没有脾气，外加顾白妹妹的身份，让练习生团队的女生都非常喜欢，就算是嫉妒，那也只敢在暗地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