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打爆学霸兑换黑科技 第617节

  当然,也不排除药效依旧强劲,只不过它快累死了。毕竟嗑药亢奋过度就是容易噶,正常章鱼是没法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的。

  “如果五号激素真是章鱼薄荷的话,稍等它恢复清醒之后,应该不会对人类表现出之前的攻击性。”相晓桐判断。

  “反而这章鱼有可能对娄景辉变得亲昵?试图讨好娄景辉,索要更多的激素五号?”宋河反应过来。

  “对。”相晓桐点头。

  师徒俩的交谈声音很小,其他人完全听不到。

  娄景辉观望了章鱼陀螺片刻,大概觉得一时半会儿这陀螺停不下来,转身就要去给其他章鱼打激素。

  “老娄,你站那别动,等章鱼冷静下来!”宋河抬高声音喊,“这章鱼有点神志不清,你现在走了,它未必还能认得你,我想看看它冷静下来对你什么态度!”

  “等章鱼冷静下来,我要给它道个歉吗?”娄景辉回头问。

  宋河满头问号,费解地问,“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你道歉它听得懂么?”

  “我可以给它小鱼干啊!”娄景辉认真道,“说话听不懂,小鱼干肯定明白吧?”

  宋河恍然大悟,他一直面对屏幕上冷冰冰的数据,都忘了和实验动物的相处之道了,食物是非常简单的示好方式,而且几乎通用,相当于钱对人类的作用。

  “而且它说不定会愧疚。”娄景辉笑着指了指缸里的章鱼。

  “愧疚?”宋河没明白他的脑回路。

  “章鱼肯定不明白激素的作用,它冷静下来之后,只会暗自纳闷,为什么自己刚刚突然那么无能狂怒。”娄景辉分析,“这时候我再给它小鱼干,它就会受之有愧!”

  宋河哭笑不得,“就算它真聪明到会产生愧疚情绪,也未必会对你愧疚,你想太多了,稍后不要急着用小鱼干喂它,你先在那儿等它反应。”

  “好嘞!”娄景辉一向无条件听老大命令,搬来椅子到章鱼缸旁坐下了。

  “其他组继续!把其他激素都试一遍!”相晓桐下令。

  白大褂们继续干活,逮住一只只章鱼注射激素。

  许久,娄景辉开口喊,“老大,章鱼停了!”

  师徒俩马上走过去,近距离观察章鱼。

  章鱼似乎很疲惫,但幸好没累死,在玻璃缸里晃来晃去的,大概有些头晕,毕竟它连续旋转了太多圈。

  频繁的变色也停止了,缸底的背景照片是一堆白色石头,于是章鱼也蜷缩成圆滚滚的石头状,身体变成白色。

  相晓桐试着换了一张缸底的背景照片,把白石头换成遍地黄沙,章鱼只是迟钝了片刻,身体颜色迅速泛黄。

  “章鱼基本恢复正常了。”相晓桐说。

  “数据图也比较正常,有点小波动。”宋河回头看几米外的电脑屏幕。

  娄景辉把脸凑近玻璃缸,“小东西,对我有意见吗?”

  章鱼静静地不动弹,但眼睛明显在观察娄景辉。

  宋河和相晓桐也静静观察章鱼。

  章鱼微微动了动脑袋,同样冷静地观察宋河和相晓桐。

  三个人类一只章鱼,八目相对,大眼瞪小眼,气氛颇为古怪。

  “你把手指头伸进去。”宋河指挥,“看它什么反应。”

  “肯定咬我啊,它估计恨死我了。”娄景辉脸色微变。

  “未必,试试。”宋河抬抬下巴。

  娄景辉戴上一只橡胶厚手套,小心翼翼打开章鱼缸的玻璃盖板,将食指伸进去,悬在水面上方。

  章鱼身体颜色迅速变黑,发出黑脸警告。

  “戳它!”宋河说。

  娄景辉硬着头皮继续伸手,把食指靠近章鱼,章鱼果断噗嗤喷了一大口墨水,接着警惕地缩到角落,躲避邪恶的人类手指。

  “收手吧。”相晓桐说。

  娄景辉如蒙大赦,连忙把手指头缩回来,咔哒盖上玻璃盖板,封印缸里的小海怪。

  “很奇怪啊?”相晓桐一手扶额,陷入沉思。

  “确实奇怪,既不攻击娄景辉,也不对娄景辉亲昵。”宋河皱眉,“好像它一点也不恨娄景辉,同时也不喜欢娄景辉,还是之前那种对人类有戒心的状态。”

  “为什么会对我亲昵?”娄景辉疑惑,“章鱼没有受虐倾向吧?不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我和相院长刚刚看了一下数据,这章鱼发狂的时候,情绪好像并不是愤怒。”宋河道,“我们推断或许激素五号的作用不是让它狂躁,而是让它暴爽。”

  娄景辉反应很快,立刻明白过来,“所以它刚刚既不咬我,也不用触手缠我示好,说明咱们的所有推测都错了?激素五号既不会让它狂躁,也不会让它暴爽,而是引发了它别的未知情绪?”

  “什么情绪能让它发狂呢?”相晓桐费解。

  三人沉默起来。

  玻璃缸里的章鱼静静蜷缩在角落,像是在休息。

  没有人知道,刚刚它陀螺般旋转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感觉仿佛医生在给傻子看病,傻子只会因病魔做出怪异举动,却完全不告诉医生自己的感觉,医生只能试着猜发病原因,但这种事怎么能随便猜出来?

  许久,宋河和相晓桐抬头对视,异口同声道:

  “上加强针!”

  “加大激素剂量?”娄景辉问。

  “不是!”师徒俩再次异口同声,思路完全同频,“人造脑虫的加强针!”

第973章 师徒俩都看不懂了

  想检测一只动物的情绪,很直接的办法是测脑活动,看哪个脑区活跃,一目了然。

  目前实验室里的章鱼,只在触手里注射了人造脑虫,并未向头部主脑大量注射。

  因为目前对章鱼神经系统了解还不足,师徒俩希望先从简单的部分做起,收集够了触手腕足的神经数据,再腾出时间专攻章鱼头部的主脑。

  可眼下,这只发狂章鱼的情绪实在摸不透,只能提前上加强针,向章鱼主脑注射人造脑虫,看看它发狂时到底经历了什么情绪波动?

  很快,相晓桐的部下送来几瓶人造脑虫。

  她亲自上手给章鱼打针,动作娴熟程度至少也算个护士长。

  电脑立即收到脑虫启动信号,微弱的信号一次次冲出,屏幕上的虚空黑暗中,逐渐勾勒出复杂古怪的章鱼主脑。

  先等待半小时,让脑虫逐渐扩散均匀,能实时接收到章鱼主脑的活动信号。

  恰好纪天和小组又成功合成出一瓶激素五号,相晓桐立即要了过来,给章鱼再次注射!

  激素五号起效迅速,打完针刚盖上玻璃盖板,章鱼全身皮肤骤然变色,重现陀螺模式,在玻璃缸里疯狂旋转起来!

  玻璃缸被章鱼腕足拍打的砰砰作响,整个实验室的白大褂都忍不住朝这看。

  师徒俩马上去盯电脑屏幕,果不其然,章鱼主脑正进入高度活跃状态!

  “什么情况,这闪的像烟花一样!”宋河震了。

  “面积这么大啊?”相晓桐惊诧,“这章鱼脑子岂不是一团浆糊了?”

  章鱼主脑璀璨地闪烁,大面积的神经元激情迸发,海量的神经递质如海啸般冲刷整颗主脑,再沿着神经系统传导到全身各处!

  如果正常情况下脑子的活跃程度是一缕火苗,此刻章鱼主脑亢奋得犹如礼花弹!

  宋河眼前的进度条再次暴涨。

  【总进度:40%】

  “这发疯章鱼,此刻到底是什么情绪?”宋河惊疑不定地看看屏幕,又扭头向老师求助,“脑活动能看明白吗?”

  “我怎么知道?”相晓桐苦笑,“越研究越迷茫了。”

  “会不会是这只章鱼有某种生理缺陷,才会举止异常?”宋河硬着头皮愣猜,“或许换一只章鱼,不会这么癫呢?”

  “那不是好事,如果单独这只章鱼特殊,研究对象就太匮乏了,咱们得像供着祖宗一样伺候这一只章鱼,它嘎了就没得研究了。”相晓桐头疼,无可奈何道,“这数据闪的像烟花一样,单独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再来几只对比一下吧。”

  宋河一声令下,立马又有十只章鱼被集中到同一张实验台上。

  相晓桐上手打针,先挨个打人造脑虫,静候半小时再一只只打激素五号。

  前两只章鱼打完之后,身体立即剧烈变色,触手疯狂舞动起来。

  后面的章鱼睁着大眼旁观,好端端的同类在被人类扎针后突然发狂,引发了其他章鱼的惊恐。

  于是相晓桐给剩下的章鱼扎针时,都要花好大一番力气把奋力挣扎的章鱼按住,章鱼拼命朝着她喷水泼水,喷得她实验服彻底湿透,颇为狼狈。

  老师在那边狼狈不堪地对付章鱼,宋河在另一边忙着记录数据,至少章鱼惊恐时的脑活动能判断出来了,只在几个特定脑区出现神经元兴奋。

  终于,相晓桐给十只新的实验章鱼都打了激素五号。

  十个玻璃缸并排摆在实验台上,景象却截然不同。

  只有两只章鱼开启了陀螺模式,在缸里疯狂旋转,每转几圈皮肤便换一种颜色花纹。

  有三只章鱼的举止更诡异,奋力将所有触手朝着四面八方伸展,再猛地蜷缩,又奋力伸展,再飞速收紧,循环往复!

  这三只章鱼开开合合的动作,酷似人手反复攥拳伸开,身体也在变色,犹如三朵跳舞的大花,景象漂亮而妖异。

  剩下五只章鱼,则像喝了假酒一样,晕晕乎乎地在玻璃缸里乱爬,偶尔模仿其他生物,时而变成海蛇,时而变成比目鱼,时而伪装成海葵。

  “怎么样?”相晓桐走到学生身边问。

  宋河面前的屏幕上,十只实验章鱼的数据并列波动,十颗主脑都在放烟花,大面积的神经元闪闪烁烁。

  “看不懂啊!”宋河彻底迷茫了,竟有种学渣看了参考答案也不懂题目的恐慌。

  “每个主脑放烟花的范围都差不多,但为啥每只章鱼的动作反应完全不一样啊?有转圈的,有反复伸缩的,有乱爬乱变的,它们到底在干什么?”宋河抓狂。

  “章鱼肯定是没法说出它的感觉。”相晓桐头疼道,“咱们只能找会说话的实验对象,试一试激素五号。”

  宋河下意识反应是给人用激素五号,吓得头皮发麻,万一人打了这药也变成陀螺咋办?

  转念一想,他忍不住拍自己脑门,谁说只有人才能说话了?猴子猩猩也可以啊!

  “让外星动物园挑几只会说话的红毛猩猩,用一下激素五号?”宋河皱眉,“目前话说的最利索的就两只,榴莲和芒果,太金贵了,我怕这一针猛药下去,会出意外死了残了。”

  “怎么可能直接用榴莲?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先用猴子做实验嘛。”相晓桐笑道。

  “猴子脑区咱们都清楚,打一针下去万一有明确反应,基本就能弄明白了。”

  “如果猴子打激素之后,脑区也很混乱,咱们就看看猴子身体有没有受损,如果没受损的话,说明激素安全,再让榴莲冒险试一试。”相晓桐道。

  宋河一拍脑门,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反应有点迟钝,难道是连轴工作太长时间了?

  半小时后,一只实验猴送来实验室。

  猴子一到,白大褂们一拥而上,将猴子按在手术床上,胳膊腿全用结实的皮绑带给牢牢拴住,堪比精神病院固定危险的病人。

  猴子惊恐万状,嗷嗷乱叫,却无力挣扎。

  戴口罩的相晓桐举着注射器过去,对瑟瑟发抖的猴子扎针,猴子看向她的目光犹如看着恶魔。

  打人造脑虫,贴脑电监测电极,拍核磁扫描。

  最后,注射激素五号!

  一针激素缓缓推入猴子血管,实验室全体白大褂屏住呼吸,等待猴子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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