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皱着眉头回到家中，老伴儿开口说道：“你之前没有问过柱子？”
“没有，他们家吃的一直不错，而且还不时的给老阎一些好处，怎么可能缺粮？”易中海说道：“只不过，他的粮食是这么节省下来，这个我到是不清楚。”
“……”一大妈没有多说，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想什么，这何雨柱之前与他们家还算不错，但自从何大清走了之后，突然之间关系就淡了。
刘海中带着一家人回到家中，气呼呼的，“这个傻柱，真是太不像话了，完全没有将我们三个大爷放在眼中。”
大儿子刘光齐一笑，“爸，今天三大爷可是没有说话啊！”
“嗯？”刘海中一愣，“对啊，这事儿老易不是提前去打过招呼吗？”
“爸，看来这事儿一大爷没有告诉您啊！”刘光齐说道：“三大爷肯定没有答应参与进来，要知道咱们大院里面，也就三大爷知道何雨柱家有多少的粮食了。”
“您和一大爷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让何雨柱自己辩白一番，其他人同样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而且你们不等何雨柱回来，他能不火吗？”
“再说了，人家即便能弄到粮食，他敢给大院里的人吗？”
刘海中一脸的阴沉，“这个老易，这事儿都怪他。”
阎埠贵这次一言不发，回到家中之后，甚是得意的说道：“你们以后与柱子家人好
好相处，另外别人要是询问他们家的事情，就说不知道。”
大儿子阎解成问道：“爸，今天这事儿算什么啊？”
“算什么？”阎埠贵一笑，“易中海想要算计何雨柱而已。”
“这一大爷图什么呢？”阎解成不太懂，“他们家又不缺粮食。”
“图什么？”阎埠贵眉头一拧，“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啊！”
阎埠贵心中却是不太清楚，毕竟易中海一直和贾家相处最好，易中海两口子没有孩子，不过现在年纪还不算大，才是四十来岁。
有徒弟贾东旭，易中海一直尽心尽力的教导，现在贾东旭都是四级钳工了，是厂里的青年技术先进。
易中海养老的问题不就寄托在贾东旭身上吗？
那他对付何雨柱是为了什么呢？
阎埠贵回忆着，之前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易中海当时还挺热情的去劝慰何雨柱，结果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是冷淡了。
当时发生了什么呢？
“我出去一趟！”阎埠贵想到这里坐不住了，直接起身走出家门，随后来到中院，然后向着东厢房看了一眼，接着直接来到正房的门口。
“柱子啊！”阎埠贵敲了敲门。
门开了，何雨柱挑着门帘子，“三大爷？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阎埠贵走了进去，何家三口人正在吃饭呢！
一看饭盒里面的菜，阎埠贵吞了吞口水，“我来是有事儿问你的。”
“前几年你爸刚走的时候，易中海和你说了什么？”
何雨柱一愣，“您怎么想起这个了？”
“我感觉这易中海的想法有些奇怪，他平白无故的让你弄粮食，我昨天通知你的时候没有多想，今天回去我们家老大问我，易中海图什么呢？”阎埠贵说道。
何雨柱笑了，“三大爷坐下说，咱们喝点儿，然后慢慢说。”
何雨柱去拿了一瓶汾酒出来，让阎埠贵在木沙发上坐了下来，此时上面有厚厚的坐垫。
“好！”阎埠贵笑呵呵的坐下，文丽起身拿了新的筷子和小碟给阎埠贵。
何雨柱给倒了酒，“来，今天这事儿还要感谢三大爷你呢！”
“要是我不知道，也不会这么快赶回来，咱们干一杯。”
“吧嗒”两人一碰杯，随后一饮而尽，阎埠贵哈了一口酒气，然后拿着筷子夹了菜送入口中。
咀嚼一下之后，“还得是柱子你的厨艺好啊！”
“那您看！”何雨柱一笑，“我的厨艺要是不好，能带菜回来吗？”
“咱们厂里上到厂长，下到工人，谁不得意我这手艺？”
“我们食堂的马峰，刚来的时候还想着拿我立威呢！”
“也就是我不想当这个食堂主任，不然哪里有他什么事儿？”
“食堂主任？”阎埠贵一愣，“柱子，你还能当食堂主任呢？”
“扩建开始，领导调整的时候，之前的赵主任就问过我了，厂里的领导有意让我当这个主任，但是我没有同意。”何雨柱说道。
“这食堂主任的级别可是不高的，当了之后事儿却是不少，工资赚的不多还耽误我的私活。”
“要不是看着轧钢厂人多，加上街道这边儿，您认为我会在轧钢厂窝着？”
第42章 说当年
“小灶才是我的强项啊，这要是去了其它单位，最少我也是四级炊事员。”何雨柱解释了一下之前的事情。
“就我们厂这个级别，六级炊事员我就到顶了，敢给我穿小鞋，爷们扭头就走，不伺候了。”
“轧钢厂的级别摆在这里，除了我他们上哪去找大厨去？”
“嗯，有道理！”阎埠贵一点头，“要不还得说是你们手艺人，有手艺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啊！”
“对了，你还没说呢！”
“易中海当初和你说了什么？”
何雨柱又倒了酒，这才说道：“当初易中海来陪我喝酒，他一直在劝我带着雨水去保城，将我爸找回来。”
“当时我也是生气，心中愤愤不平的，也确实想要去一趟，亲口问问。”
“只不过后来喝多了，一觉醒来，我躺在床上琢磨，他既然都走了，我们去找真的能找回来吗？”
“而且当时可就是定级考核的时候啊！”
阎埠贵眼睛一亮，“对啊，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
“三大爷，你们小学被接管的早，随后才改名的红星小学，算轧钢厂的子弟小学。”何雨柱说道：“但是我们轧钢厂涉及的事儿多，属于私人经营的，其中牵扯到股息的问题。”
“如果当时我带着何雨水走了，回来的时候正好错过了定级，到时候别说定级了，就这份工作还有我的份吗？”
“即便是再去，没有参加定级，我就是个帮厨啊！”
“最多给我十级炊事员的待遇，其中差了多少工资？”
阎埠贵一点头，“不错，这么看来易中海是没安好心啊！”
“第二天我早起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家里的东西，随后一翻，在箱底找到了钱，差不多相当现在的五百多吧！”何雨柱随后接着说道：“其它钱大部分被我爸拿走了。”
“不过当时家里有多少我也不清楚！”
“然后是面缸、菜窖，里面的东西都不少，足够我和雨水吃不少时间的。”
“这要是我不看看，等回来之后还有没有都是两说的，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锁门了。”
阎埠贵震惊的问道：“你是说老易会拿你们家东西？”
“不知道！”何雨柱一摇头，“易中海是厂里的老工人了，他知道定级的重要性，却是一直让我去保城。”
“这事儿明显不对，我不得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的目的。”
阎埠贵心中很是震惊，当初竟然是如此，那会儿他并没有参与其中，二大爷刘海中也没有，只有易中海来了何雨柱家。
何雨柱继续说道：“第二天一早他又来了，还是让我们兄妹去保城，最后被我赶了出去，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随后我也就和他们家没有来往，即便是贾家也是如此。”
阎埠贵现在算是明白了，两家原来早有矛盾，而易中海不过是借着荒年发难，但是这都几年了
？
易中海突然发难，是因为荒年出现了机会？
“柱子啊！”阎埠贵说道：“以后你可要小心易中海啊！”
“没事儿！”何雨柱一笑，“牛不喝水，他还能强按头吗？”
“他没有那个力气，真要是找我麻烦，我直接用拳头招呼他，一个院里的大爷罢了！”
“他又怎么样？”
“在厂里我在食堂，更是挨不着他，他老实也就罢了。”
“不然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随后两人推杯换盏，喝了半瓶酒，阎埠贵这才起身告辞。
而这个时候文丽才开口，“柱子，你之前说的我还没有感觉，这次到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你们这个大院是真的复杂啊！”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这才哪到哪啊？”
“等着，院里没有大事儿还好，一旦发生什么大事儿，打破了现在的平衡，那才是多事之秋呢！”
“总之你们记住了，在这个大院里面，千万不要有多余的同情心，因为不值得，没准还会被反咬一口。”
……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随后一直到过年，何雨柱一家经常去文家，对于大院里面的人根本不怎么理会，事情渐渐的平息了下去。
1960年也不是一个好年份，随着干旱的持续，今年依然不是一个好年景，何雨柱总是偷偷摸摸的给文家送粮食。
如此两家人到是能够吃饱，身体上并没有出现浮肿的情况。
而轧钢厂因为是重点单位，又是重体力劳动，粮食方面虽然也少，但是尽量保证一线工人的定量。
但是，贾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因为农村户口多的原因，他们家的定量不足。
尤其是现在对鸽子市的打击极为的严格，想要买到粮食更是困难了，而贾家现在可是五口人。
贾东旭即便是工资高也没有用，全家的口粮实在是不够，要不是有易中海支持，他们家估计要饿死人了。
贾东旭为了这事儿也是犯愁，他不能看着母亲、老婆、孩子饿肚子啊！
于是只能尽量自己少吃，中午在厂里食堂吃一顿，而早上、晚上尽量不吃，现在一般人家都是一天两顿、甚至一顿。
易中海感觉不是办法，于是又将主意打到了何雨柱的身上，不过这次他到是吸取了教训，准备先私下来说。
不过他自己去不行，他首先还是去找了刘海中，“老刘啊，贾家的日子不好过，一家人全都靠着贾东旭一个人的定量。”
“我到是支援了一些，不过根本不够啊！”
刘海中一愣，这次易中海竟然又找来了，“老易，你不会还想要找何雨柱吧？”
“这才过去几个月啊？”
易中海一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看着他们家饿死人吧？”
“至于吗？”刘海中一皱眉头，“你们两个的定量可都是不打折扣的，你一个月支援个十斤棒子面还过不去？”
刘海中不太愿意，毕竟上次他很没有面子。
“贾东旭现在都瘦了很多，毕竟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他不能看着家人饿肚子吧？”易中海说道：“咱们大院要是饿死人了，这可是大事儿啊！”